第65节(1 / 1)

回来时,马锦灿挡她去路.

“马sir.”贺喜向他鞠躬,绕过走.

马锦灿跟上,有心打探,“听讲新界废弃工厂爆炸,跟4k有关?因他们绑架客家大公子?”

0记,又称有组织三合会调查科,专为钉死港地大小黑.帮而设,日前4k大佬被炸死,帮内正是大洗牌的时候,眼利差人无不想从中分羹.

马警督也不例外.

“那两日,你与客家大公子一块.”

o记水准非一般,新闻报纸没播报的,不代表他们不知道.

贺喜眨眼装无辜,“马sir,什么4k,5k,我不知啊,我未成年,监护人是粱美凤,有事,你找她谈.”

马锦灿语塞,又追上她,“配合警署办差也是市民义务,阿喜,你该清楚,趁机灭掉4k机会多难得.”

灭掉4k,让客晋炎成众矢之的,到时其他两派皆知客家人两面三刀作风,以后客家人身安全谁来护?

“听不懂你讲什么,我只会念书,德贞女中成绩优良好学生,马琳娜也清楚.”贺喜微叹气,“阿叔,不要为难我.”

“马sir.”马锦灿后领被人拎住,提放一边.

七哥笑得恣意.

马锦灿沉下脸,“林家祥,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知道袭警后果.”

“我好怕啊.”七哥夸张说,“我手下只看到你为难妹妹仔,我是见义勇为好市民,看不惯来奉劝,他们全是目击证人.”

马锦灿扫眼街旁一排四九仔,脸色发沉,“林家祥,你最好祈求别栽在我手里!”

“我等着,不过没证据之前,我能告你诽谤哦.”

论诡辩,十个马锦灿也比不过一个林家祥.

马锦灿气到颤抖,看贺喜一眼,离开.

“七哥.”

“叼你老母死差佬!”七哥收了嬉笑脸,低声道,“你被独角捉去?他们有无为难你?”

他眼含关切,贺喜笑摇头,“我没事,七哥,先祝你新年大吉.”

七哥挠头,千般话语无从开口.

***

☆、第36章 号二更

“阿喜,你生辰快到,恭贺又长大一岁.”七哥半天才憋出这一句.

“谢谢七哥.”贺喜由衷道.

两人从姑婆屋一直走到富康花园,七哥心中暗骂路太短.

“七哥,你急不急走?”贺喜突然问.

“不,不急.”七哥灿笑,“是要请我上去坐?”

贺喜忍俊不禁,实话讲,“我阿妈在家,她会轰你出来.”

“也是,我烂仔一个,没文化,又不会讲英文,自然比不上英国留学回来的白斩鸡,会花言巧语讨人欢心.”越讲越恼,恼到踢脚下石子泄愤.

“七哥...”

“好了阿喜,要我做什么事?”七哥很快收拾情绪,又是满脸笑,哪怕此时贺喜让他下油锅他也愿意.

“你楼下等几分钟.”丢下这句,贺喜跑上楼.

没几时环抱两个文丹下来,一股脑塞给他,“乡下阿姑送来,你也尝尝鲜.”

抱住文丹,七哥一直傻笑.这是贺喜送他的第二个礼物,第一个是平安符,彼时和盛太子爷怡东酒店内和瞿坤火拼,他护她出去,她塞他平安符,叮嘱他小心.

他烂命一条,除了他阿妈阿姐以外,第一次有女人关心他.

“七哥,文丹我来抱?”

堂堂和盛会大佬,一左一右抱文丹,实在有损形象,底下小弟看不惯.

七哥嗯一声,递给小弟,又不放心道,“仔细点,敢摔坏,当心我揍你.”

底下小弟连连应声,心中不免嘀咕,阿嫂赠的又不是金银,这么紧张,至于?

有汽车鸣笛,原来是七哥的捷豹占了道.

降下车窗,七哥瞥一眼,脸上露出奸笑,“客生,听讲被独角哥请去山村谈心?身体安好?”

客晋炎笑,“托福,虽然被扒光衣衫,好在有阿喜抱我取暖.”

“叼!”七哥脸色骤变,牙齿几欲咬碎,随即又扬笑,“怎么,是阿喜喊客生过来吃文丹?”

底下小弟立时心领神会,把两个金灿灿的文丹举给客晋炎看.

客晋炎一扯嘴角,没再讲话.

门钟叮咚,粱美凤扔下拖布去开门,立时扬起笑,在看见客晋炎身后两个彪形大汉手上拎满礼盒之后,笑容更盛.

“客生太客气了.”

“应该的,阿婶.”

有心做人家女婿,厚脸皮喊一声阿婶,这种降低辈分的事也能干得出.

两个彪形大汉把礼盒放下,占满半个客厅.

客晋炎四下看,“阿喜不在?”

粱美凤道,“乡下阿姑送来文丹,阿喜去楼上赠邻居.”

没几时,贺喜从楼上下来,见客晋炎在,诧异,“伯母讲你伤风,怎么不在家多休息?”

客晋炎食指敲桌,半笑不笑,“过来吃文丹.”

贺喜暗嘀咕,客宅厨房少讲两百平,冰箱足有十个,想吃什么水果家中能没有.

这样想,还是把家中仅有的一个拿出来,动手剥开.

粱美凤寻借口,早已下楼.

“文丹寒凉,客生你在伤风,少吃点.”贺喜只掰一瓣给他.

她手伸过去,却被客晋炎捉手拉坐他膝上,接着腰被环住,身后那人弓腰将下巴搭在她肩上,低声埋怨,“知道我生病也不去看我.”

“你只是伤风.”

在祖师婆婆眼中,伤风不算病.

“我阿喜肚肠硬,非要我哪天往身上扎几刀才肯赏脸来看我.”

贺喜没讲话,自从客丁安妮和她在陆羽茶室一番推心置腹谈话后,她再也没去过客宅.

“你送林家祥两个文丹.”他说.

“快新年,七哥过来一趟祝我生辰快乐,总不好让他空手回去.”

“给我四个带走.”他强调,骨子里有霸道,“我阿喜一定要对我双倍好.”

“家里只余一个.”贺喜忍笑,抬眼看他,眼带狡黠,“已经剥开给你吃了.”

“既然没有,就拿别的偿还.”客晋炎咕哝一声.

还没反应拿什么偿还,她唇瓣已经被他叼住.

与以往两次轻吮不同,他这次性子急,上来就吻紧,撬她牙关,趁势攻城掠地.

贺喜要念咒罚他,却又意识到自己月事来潮,一时羞愤无比,只能拿拳头砸他肩膀.

口中尝到腥咸味,他仍不放,直到察觉坐他腿上的小囡软下来,才改耳鬓厮磨,轻啄她红唇,“我阿喜跟和盛会大佬见面,我会吃醋.”

“那你干脆捧一翁老醋喝下!”贺喜忿忿低语.

“我已喝下两翁.”客晋炎按她脑袋靠近他心口,“不信你听听,它在汩汩冒酸水.”

贺喜哭笑不得,随即低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喜欢哪样?”一手抚她被吮吸到发红的唇瓣,客晋炎问,“这样?”

又下滑,改捏她腰,“还是这样?”

“我痒.”贺喜躲开,“都不喜欢.”

他学她嘟小嘴的模样,“阿喜,我知道你还小,害羞怕丑,可我们早晚结婚,到时你让我日日当和尚?嗯?”

“我中学未毕业,还要念港大.”贺喜辩解.

“结婚之后也能读港大.”

“我不想早结婚.”贺喜低语.

确定了她眼里的认真,客晋炎缓收手,扶额叹气,“看来阿喜想让我七老八十再结婚生仔.”

登高才博见.贺喜特别喜欢这句话.

还没登高,更未有博见,就被关养在大屋里面,洗手羹汤,犹如金丝雀,每日逛珠宝行,买专柜时装,签单到手软,或者约上几位富太搓麻将,手痒想为人相风水算命,还要顾忌夫家脸面.

想到客丁安妮贵妇作派,多少令她望而却步.

新年伊始,粱美凤照旧买蛋糕庆贺,又为贺喜做长寿面.

客晋炎送来鲜花和手工巧克力,带她去爬太平山.

山风徐徐,贺喜眯眼眺望维港,“客生,如果你急于结婚,那...”

“那你就做我老婆仔?”客晋炎眼睛骤亮.

在他灼热目光下,贺喜低头,“我想念书,等我毕业还有几年...”

明洞她话里意思,客晋炎沉脸打断,“我先娶太太,以后包你做外室?”

“我不要做外室!”她瞪眼.

客晋炎叹气,“看来我阿喜对我没信心,只是几年我还不能等?”

如果他仅是为传宗接代考虑,几年前他早已结婚,不用拖现在.

“阿喜.“捉住她小手,客晋炎连啵她手背低语,“不要念想离开我,我会憎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