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顔,荆湖行省左丞相。
当年忽必烈亲率大军攻打襄阳,不仅被郭靖、黄蓉夫妇拒之城外,更被神雕大侠杨过飞石击杀了蒙哥大汗,导致元军败北。又过几年,忽必烈登上大汗宝座,稳定漠北,令伯顔爲荆湖统帅,麾下阿术、阿里海牙等悍将,再攻襄阳。从头到尾足足守了数十年的襄阳,终於在伯顔的手中被攻破了。时襄樊守备吕文德已死,其从弟吕文焕出降,襄樊归入蒙古铁骑的版图之中。
伯顔的大帐立在榷墙之後,他乃是此番攻打襄樊的幕後指挥者。此时伯顔正坐在牛皮大帐里的虎皮交椅上,注视着手中两名美丽的女俘。
「黄帮主,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姿不凡,气质卓然,令本帅耳目一新,如沐春风!」伯顔先是对黄蓉夸赞一番,接着又道,「所谓识时务者爲俊杰,今日襄阳已破,守备吕大人也投降大元麾下,女侠何不效法之?」
自从榷墙建成,元军一直把襄阳守军困在城里,虽然吕文德、郭靖等人也屡次从城里杀出,企图突破重围,但黄蓉一直在城中调度,因此此番还是伯顔第一次亲眼见到黄蓉。
黄蓉和郭芙被元兵五花大绑,身上受了几处轻伤。几名元兵用力地推着两人的後背,喝道:「跪下!」
不料黄蓉和郭芙却把头一扬,道:「我等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岂能跪尔等丑类!」
伯顔挥挥手,令那些元兵退开,道:「无妨,既然黄帮主不愿跪,便也罢了!只要女侠能令天下丐帮放弃抵抗,投效我大元,凡事都好商量!」
天下丐帮,足有百万之衆,人人身怀绝技。虽然不像官兵那般训练有素,若是被郭靖那样的人组织起来,也足已令伯顔头疼。
黄蓉冷笑道:「想要我投降?我劝你不必多费唇舌了,如今既然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伯顔闻言,脸色不由一变,目光中顿时透出一股杀气来。
这时,阿术、阿里海牙、刘整等人相继进了大帐,禀告道:「啓禀左丞大人,城内抵抗势力已被尽数铲除,襄阳城已尽入囊中!」
伯顔点点头,忽然问道:「郭靖、杨过等人呢?」
阿术道:「杨过、小龙女手掌义军,一路砍杀,已逃出城去。郭靖,已被刘大人诛杀!」说罢,一挥手,几名元兵擡起一副担架进来,上头躺着的,正是血肉模糊的郭靖。
「啊!靖哥哥……」黄蓉一见郭靖的屍体,顿时有如五雷轰顶,肝肠寸断,双目之中,竟流出两行血泪来。
几十年的夫妻,伉俪情深,想不到……几个时辰前的约定,成了两人最後的诀别!黄蓉只感到眼前一阵昏暗,倒退了两步,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
「爹爹!」郭芙也急忙扑了上去,伏在郭靖的身上放声大哭。
阿术望了一眼悲痛绝望之中的黄蓉,调侃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黄帮主,今日竟沦爲了阶下囚。如今郭大侠已殁,中原的武林,想来已到了尽头!哈哈!」
黄蓉立时收住泪水,咬牙切齿地瞪着阿术,道:「天下忠义之士,你等丑逆即便生出三头六臂,也是杀不尽,屠不完的!」
阿术忽然走到伯顔身边,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很长时间。
伯顔一边听,一边眼里顿时射出精光来,忽然转头问道:「郭破虏和郭襄人呢?」
阿术道:「郭襄身负倚天剑,兄妹二人已一并逃出城去!」
「还不快去把他们追捕回来!」伯顔一拍帅案,暴怒而起道。他思忖,郭靖拼死也要让儿女护着倚天剑出城,只恐这倚天剑之中另有机密。
「遵命!」堂堂的三军统帅,在伯顔面前,听话得像一只小狗小猫,顿时低下头,往帐外而去。
黄蓉虽然正处於郭靖身亡的悲痛中,但伯顔和阿术的对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这才有了些安慰。原来……虏儿和襄儿尚在人间……原来……倚天屠龙没有落入敌军的手中。只要有倚天屠龙在,武林就还有希望,大宋便尚可复兴。
等阿术一走,伯顔便招手叫过一名书童。书童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一纸一笔一砚台。伯顔对黄蓉道:「黄帮主,你们一家人协守襄阳十余载。如今守备投降,城池已破,非汝之罪。实乃天下大势所趋,天命所致。郭大侠殒命,本帅遗憾之至。然郭大侠身後,尚有一子二女,想必你也不愿看到郭家断子绝孙吧?你若是肯写下一封书信,召还郭破虏、郭襄二人,令他们交出宝剑。本帅便放你们一家东去,如何?」
「娘!他说的话是什麽意思?是什麽宝剑?」郭芙泪流满面,擡起头望着黄蓉问道。
伯顔只道郭芙装傻,便没有理睬她,继续逼问黄蓉。
黄蓉对郭芙道:「没什麽,只是柄锋利些的普通长剑罢了!」
郭芙道:「娘,我们家里多的是刀剑,他若是喜欢这些兵器,给他两把便是!」
黄蓉却把脸转向伯顔,道:「你当真是痴人说梦!你即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帮你把虏儿和襄儿召回来送死的!」
黄蓉虽然是对着伯顔说的话,但其实是有意无意地说给郭芙听的。并非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信不过女儿,只是今日不同往时,她们身陷敌营之中,生怕女儿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事关天下兴亡,越少知道的人越好,所以,她并不打算将秘密告诉郭芙,假意把谈话的重心,从倚天剑转移到郭破虏和郭襄的性命上来。
伯顔道:「黄帮主,如今你已是阶下之囚。本帅对你如此客气,一不用你下跪,二不逼你投降,只需你将郭破虏与郭襄召回,本帅便放过你们一家。你爲何执迷不悟,偏要与本帅作对?」
「娘!千万不要叫弟弟妹妹回来!」郭芙果然只道伯顔召回郭破虏和郭襄,是想要斩草除根,便大声对母亲说。
自从耶律齐阵亡之後,郭芙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现在虽然还苟延残喘,但她已是下定决心,要与鞑子同归於尽。
伯顔转头看看郭芙,目露凶光,又对黄蓉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让人把你女儿的衣服扒干净了,将她犒劳给全军将士!」
黄蓉闻言,美目一瞪,喝道:「你敢?」
伯顔不屑地道:「这天下翻覆,皆在我掌中,岂有本帅不敢之理?既然你们不识擡举,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他说着对左右将士道,「动手!」
「伯顔!我和你拼了!」黄蓉想不到伯顔身爲堂堂左丞相,三军统帅,竟能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实出意料之外。她猛地进了一步,要和伯顔去拼命。不料她身後的几名元兵,已死死得将她的身子制住。
黄蓉的武艺虽然算不上独步天下,但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只是现在她被捆绑了双臂,根本无力挣脱,纵使有再大的能耐,也完全使不出来。
又是几名元兵上前,二话不说,对着郭芙的衣襟就是用力地往下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郭芙的门襟从两个白玉般的肩膀上被撕了下来,惊得她顿时尖叫起来。
「哈哈哈!果然是一身细腻的皮肉啊,看来我们兄弟今晚可有得享受了!」
扒她衣服的元军士兵大笑道。
「啊!狗贼!休得放肆!」郭芙的身子从来也没有再陌生人面前如此袒露过,顿时羞得想用双臂去掩住胸口,可是她的双手被反扭在背後,无论她怎麽挣紮,终究是无法如愿以偿。她只能拼命地侧过身去,不让自己的身子正面袒露在人前。
不料,那名元兵忽然一下子伸出双手来,隔着郭芙薄薄的肚兜,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乳房,使劲地揉搓起来:「好一对坚挺的奶子!若是只让耶律齐一个人玩,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啊!娘!救命啊!快让他们住手!」郭芙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没想到她迎来的并非死神,而是一场意想不到的淩辱。在丈夫战死的时候,她的精神已经崩溃,当见到父亲屍体时,更是如坠深渊。此时身子又被敌军污辱,她恨不得立时自尽,纵使粉骨碎身,也好过此时的屈辱。
伯顔走到黄蓉面前道:「怎麽样,黄帮主,你可想好了麽?如果你不召回子女,说出倚天剑的秘密,我就让你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本帅的百万将士淩辱!」
「娘!他到底在说什麽?你快把什麽秘密告诉他,求你了!」郭芙实在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羞辱,拼命地向她母亲哀告。在郭芙的心里,母亲向来都是最疼他们兄妹三人的,没有爹爹的那般严厉,更没有外公的那般冷漠,母亲是他们这个家唯一温暖的存在。而且,母亲足智多谋,即便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总是能轻易化解。
所以,她最後的办法,只能求助於黄蓉。
黄蓉心疼得望望自己的女儿,眼中清泪汩汩而下,恨不能以身相替。她抱歉地对郭芙摇摇头,说:「芙儿,此事娘不能答应鞑子,更不能让襄儿他们回来送死。只能……只能委屈你了……」
话没说完,已经闭上了眼睛,扭过头去。
「娘!」郭芙绝望地喊道。她想不到一向慈祥的母亲,爲何此时会变得如此绝情。她感觉自己的心上顿时被紮上了一刀。这一刀的凶手,不是伯顔,不是元军士兵,而是她的生身母亲。
伯顔叹口气,道:「只可惜了,这麽好的一位姑娘!」
黄蓉闭着眼,脑子却在不停地转动。可纵使再怎麽足智多谋,事到如今,她竟想不出一个好的法子来拯救她的女儿。
女儿的惨叫,一声声的,同样像一把把刀子刺在她的心头,简直如同千刀万剐,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嘶啦又是一声裂帛的脆响,和裂帛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郭芙的惊呼和叫骂。那元军士兵已扯掉了郭芙上身最後的那块遮羞布,两只坚挺地像皮球一般的乳房,似乎充满了弹性,在她的胸前不停跳动。
帐外的襄阳城风雪如幕,燃烧在灰烬上的烈火被越来越厚的积雪覆盖,流淌在地上的血水也慢慢凝固起来。但是牛皮大帐内,几十个火盆烤得如春风般温暖。
郭芙身上的衣服被撕裂之後,一阵阵暖意朝着她後背心袭来。但她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身子有如置身於帐外的风雪中,由内而外地凉彻。
郭芙在不停地颤抖着,站在他对面的元军士兵露出了淫邪的笑意,嘻嘻地望着他的身子,好像一头贪婪的巨鳄,随时都有可能一口将她吞噬了。
「娘……」郭芙仍寄希望於自己的母亲,绝望地喊着。此时,她除了能够依靠自己的母亲,还能依靠谁呢?
黄蓉感觉到自己的口中有一股咸涩的滋味,她已然咬破了银牙,血水混合着心中的苦涩,往她的肚里直灌下去。
对不起,芙儿……不是爲娘狠心……对不起……纵使历经万千劫难,我也要保证倚天屠龙的安全,绝不能让它们落入敌人的手里……
元军士兵扒开了郭芙的衣服,贪婪地注视了一会,便转身对伯顔道:「元帅,此女小人不敢擅专,还请元帅先行享用!」
伯顔回到虎皮交椅上一坐,对阿里海牙道:「大汗在大都已听闻你在襄阳城下的战绩,特晋封你爲右丞相,圣意不日即到。本帅无以爲贺,便将此女赠送给你如何?」
郭芙的美貌,早已被阿里海牙所觊觎。自从进了帐篷里,他的一双眼睛便直直地盯着她们母女二人。尤其是当那士兵扒开了郭芙的衣服,他的目光更像是一头饥饿的贪狼般射出了精光。此时一听伯顔赏赐,更是当仁不让,跨步出列道:「多谢丞相!」
阿里海牙谢完了,顿时抱起郭芙要走。
不料伯顔却喊住了他,问道:「你这是要做什麽?」
阿里海牙道:「自然是……回帐欢度春宵!」
伯顔道:「何需如此麻烦?你便在此帐内行事,也让大家瞧瞧,忤逆本帅的下场!」
「遵命!」阿里海牙说一声,便放下了郭芙,走到她的身前,伸手用力几下,便扯开了她下身的罗裙。
「啊!不要!」郭芙见自己腿上的裙子纷纷落地,急忙後退几步,本能地擡起脚朝着阿里海牙踢了过去。
阿里海牙眼见着郭芙一脚踢来,伸手一兜,便将她的整条腿都兜在了自己的臂弯里,使劲地往上一擡。
郭芙只有单脚着地,右腿被猛地朝上擡去,一个重心不稳,身子便重重地往後跌倒下去。阿里海牙也趁机往她身上一扑,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啊!救命!娘!快让她住手!」郭芙一边挣紮,一边拼命地大叫。
阿里海牙却不管不问,拼命地撕扯掉了郭芙腿上残余的裙摆,暴露出紧贴在她下身上雪白的亵裤。
郭芙的双腿修长,肤色红润剔透。此时她的双腿早已精赤,只剩下遮掩着她最私密处的亵裤和蜷曲在她脚踝上的云袜鞋子。郭芙拼命地蹬着双腿,两个脚後跟差点在大帐的地面上刨出一个坑来,但仍是未能挣脱阿里海牙的魔掌。
「哈哈!黄蓉,你看到了吗?你不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吗?现在你的女儿在我身下挣紮,你怎麽不来救救她呢?」阿里海牙一边疯狂地轻吻地郭芙的脸蛋和脖子,一边嘲笑着黄蓉。
黄蓉虽然闭着眼,但女儿的遭遇却感同身受,她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时候,郭芙身上的鸡皮疙瘩比黄蓉耸得还要高,她感觉阿里海牙湿漉漉的舌头在她的脸上和脖子上不停滑动,让她恶心地几乎想吐。可她来不及吐,嘴已经被对方厚厚的双唇堵住了。
接着,郭芙感觉自己的亵裤也被阿里海牙撕开了。她却什麽也不能做,只能绝望地哀嚎着。
齐哥……杨大哥……
忽然,她的眼前又闪过了自己曾经爱过的人的影子。
对不起,齐哥……
郭芙想到那无数支利箭穿透耶律齐身子时的惨状,现在她也几乎感受到了同样的惨烈。可是她无法反抗,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