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驾驶着我的红色本田车疾驰在回家的路上,而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在一阵莫名其妙的冲动下,背叛了我深爱的丈夫和我天真无邪的女儿,和一个我绝对不可以和他发生关系的男人发生了绝对不应该发生的关系。
已经快夜里11点了,整齐的橙色街灯飞速的在我的车旁飞掠而过,急速的远离,车里的我无力的用一只手把控着方向盘,止不住的眼泪成串的在脸颊滚落,我嚎哭,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抽自己的耳光,一下又一下,已经不记得打了自己多少下,只是觉得自己肮脏无比,我害怕,我懊悔,我害怕因此失去我的家,失去我爱的人。
我希望刚刚发生的事只是我经历过的一场最恶心、最龌龊的春梦,我甚至希望刚刚是被一个凶恶的罪犯强暴了,只可惜,身体上的某个不争气的部位还在回味着刚刚那剧烈的刺激,不管我怎麽安抚自己,它倔强的告诉着我,我真的是出轨了,从之前自己安慰自己的不过是一个偶尔精神出轨的小女人,而今天,就在半个小时前,我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一个曾经被自己所不齿的不要脸的偷男人的荡妇。
我是怎麽了?我为什麽会变成这个样子?
车子终於驶进了我家的小区,午夜11点多了,我以前从没这麽晚回来过,我的手机昨天忘了充电,早已关机了,母亲和海涛不定急成什麽样了。
小区里很静逸,当时买这套房子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安静,整洁,周围没有什麽闲杂的棚户区。
找到我家的车位,慢慢的把车子停靠好,拉好手刹,熄火,心里却似长了茅草般混乱的让我不知所措。
极力的平稳自己的呼吸,把身子深深靠在靠背上,擡头看着我家依然亮着灯的阳台,我的腿像灌铅般的沉重。
我到底是怎麽了?
我怎麽能做出这种事?
高琳娜,你不是曾经警告过自己,不要陷进去的吗?不是说好了只是和他玩玩暧昧,享受一下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滋味吗?可你刚刚都做了些什麽?刚刚那个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真的是你高琳娜吗?
坐在车里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几十分钟。
我知道这个时间我再不回家去,海涛和我妈都会急的抓狂了。
我极力平复下混乱的思绪,把满是泪痕的脸擦乾净,补好口红,又补了补眼睛上的淡妆,刚才哭的厉害,眼睛有些红肿,不过我应该是满身酒气的,应该不会引起什麽怀疑,深深吸了几口气,在後视镜里仔细查看了一下脖子和胸口,确定没有什麽可疑的痕迹,才鼓足勇气推开车门。
刚走进楼门,迎面就见到海涛急匆匆的从电梯里快步奔了出来,见到我,颜面上显得十分的不快。
「你干嘛去了?手机也不开。」他的语气生硬,似乎带着一些愤怒。
他极少对我发脾气,看来今天真的让他担心了,下午他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公司今天是春节前最後一天上班,明天就没事了,要我早点回来吃饭。
「手机没电了,我和他们吃饭去了,早吃完了,就我有车,我送了几个人回家。」我低头小声扯起刚刚盘算好的谎言,脸上有些涨热。
我下午也告诉他,我们学校的同事今天要吃年饭。
不过这是谎言,我以前极少说谎骗他,说实话,我也很不适应从自己的嘴里说出这些谎言。
他凑过鼻子靠近我用力的嗅嗅鼻子,瞪着眼睛粗声粗气的说:「喝这麽多酒,还开车到处跑?你不要命啦?」
口气还是怒气冲冲的,不过我心里却突然收缩了一下。
他其实还是在关心我的安全,并没有多在意我没回来的时间里真正去做了什麽。
如果在以前,我肯定又会感动一下,不过我现在却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愤恨,他居然不关心我真正去做什麽了,他绝对不是放心我,他就是不在意我,他这几年把心思都放在公司上,根本没有真正关心过我们母女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一边跟着他走上电梯,一边听着他啰嗦,我心思没放在他身上,胡乱应付他的问题。
结婚快10年了,我从没像今天这样一口气说了这麽多连我自己都蒙混不了的谎言。
但他却好像根本没往心里去,就好像我是一个无关重要的人,到底去做什麽了,他完全没担心过。
我觉得自己应该庆幸他没有揭穿我的谎言,可我心里就是很难过他对我的忽视,我的谎言漏洞百出,如果他能发现破绽,我会立刻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他的原谅,我会对天发誓以後绝不会再做这些让人伤心和痛苦的肮脏事。
男人不是应该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妻子是否纯洁吗?我甚至希望他醋意大发,因为我的出轨痛打我一顿,至少,我会强烈的感觉到他对我的在意。
他没有,他更多抱怨的是我没有及时回来吃他亲手做的饭菜。
回到家,我妈也没睡,小梦早就甜甜的进入了梦乡,躺在姥姥的怀里,偶尔还嘟起小嘴巴,吧嗒几下。
我没理会海涛和我妈的唠叨,轻轻的亲了亲小梦的额头,扔掉手里的东西,抓起睡衣直接躲进了卫生间。
老妈在外面嚷嚷:「这麽冷的天,你倒是等水烧热了再洗呀!」
卫生间的门锁质量不好,已经好久都锁不上了,只能用力的把门关上,我怕海涛会闯进来,又用力的推了推门。
热水器需要预热,要十几分钟才能出热水,拧开水龙,花洒里猛地喷射出一股刺骨冰冷的水幕。
刺骨冰凉的水束喷洒在我的脸上,我激灵一下,不自禁的低声发出「呦……」的声音。
我只脱去了我的外衣,绒衣长裤立刻被冰水浸透了,冷的我浑身筛糠般颤抖着。
我只想把自己洗干净。
我浑身上下到处沾满了那个男人的味道。
他把那股粘稠喷洒在我的身体里,而我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我现在还能感受到下面是黏糊糊的。
今天不是安全期,恐怕我明天要去买事後药了。
按理说,生育过的女人通常都会被强制的采取节育措施,我生下小梦後,也确实打算去带环,可是我的身体是过敏体质,换了好几种节育环都戴不住,结紮又要做手术,我害怕,就一直没做。
冰冷的水滴在我的身上,针紮般刺痛,我褪去衣物,感觉只有这样惩罚自己,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海涛在门外轻轻的敲门,告诉我水还没热,等会再洗,我怕他闯进来,急忙告诉他:「没,我没洗呢,就是有点喝多了,想吐。」
他倒了一杯白水给我,我打开门缝接了过来,我只穿着胸罩和内裤,冻得瑟瑟发抖。
他魁梧的身形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见我不肯给他让进来,也没多说什麽,只是告诉我以後不要再喝这麽多酒,还要开车,很危险。
和他结婚这麽多年了,他还真的没有说真正意义上骂过我,更不用说打我,可是我真的不敢去想象如果他知道了我今天的所作所为会怎麽样。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打我,但这种事是他绝对不可能原谅的,家里一定会闹得天翻地覆,离婚?恐怕是必然的。
他不会打我,但一定会去找谢非的,结果我更不敢预计,恐怕会出人命的,谢非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俩体型相差太悬殊了,不用几个回合,海涛能把谢非活生生撕碎掉。
水慢慢的热起来。
我今天的澡洗的格外仔细,我身上的每个角落我都极为用心的擦洗了好多遍。
尤其是那里。
直到我回到家,那里还是黏糊糊的,好像一直有东西在向外流。不过我看了下内裤,可能是我心理上的作用吧,实际上并不是很多,不过很明显不是我自己的东西,颜色是乳黄色的,而我自己的是白色的。
脏内裤我把它用纸巾包裹好,塞到垃圾篓里,洗好澡,海涛已经回到卧室躺下了,我妈搂着小梦也回客房睡觉去了,我悄悄的出门把垃圾篓倒干净,又格外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没留下什麽痕迹,才绰绰不安的回到卧室。
我蹑手蹑脚的掀开海涛的被子,轻轻的钻到他身边。
这才是我熟悉的男人的味道,我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背上,他立刻察觉到,转身把我拥在怀里。
他今天身上没有酒气,只有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
我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思极力的迎合着海涛,似乎像是享受着他久违的恩泽和强而有力的雄性器官。
其实,我已经很久都不能被他刺激的兴奋了,每次都是要他进来以後才会慢慢湿润起来,搞得我现在甚至有些害怕和海涛床事。
但是我今天不但很快就湿了,而且还淋漓尽致的高潮了一波又一波。
可是我发觉即使我在和海涛最最激情澎湃的那一刻,我眼前依然是谢非的脸,消瘦的身材。
我想我可能是疯了。
真的害怕我会在高潮时呼喊出谢非的名字,不过还好,我忍住了。
刚刚在谢非的身下,我并没有享受到高潮,但是在海涛身下我很容易就能做到,不单单是海涛的粗大,我想可能也是我在谢非那里很拘束,从来都不敢放开了去享受,之前也没有和谢非有实质的做爱,只是一种隔靴搔痒式的相互抚摸,今天虽然冲破了束缚,终於和谢非肌肤交融,却也是带着一种深深的罪孽感,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去享受做爱本身那种淫靡的快乐,可是在自己的家里,在自己的柔软的大床上和只属於自己的男人做爱,却是一种非常自然而又不需要刻意去限制自己的状态,自然高潮来的既猛烈又持久,而且又肆无忌惮的反复多次。
可惜,除了高潮带给我如醉如痴的快感,新婚之前那种对房事的热衷和刺激感早就荡然无存了。
相反的,虽然谢非没能让我高潮,但是那种在极为矛盾下的混乱带给我的兴奋让我直到被海涛拥在怀里那一刻还没有彻底的消退下去。
都说女人在性上面是兴奋来的慢,消退的更慢,看来我就是一个标准的范例。
我想我真的是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