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是个幸福的小女人(1 / 1)

北京,这一切,都是从我和小梦来北京和海涛团聚的那一年开始的。

08年春节刚过,海涛从印刷厂里抽回了股份,一个人带着一笔启动资金独自跑到北京去打拼属於他自己的天下,这一拼就是两年,这两年里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留在哈尔滨,虽然衣食无忧,但也难免有些失落和寂寞,孩子会走路了,孩子会说话了,这些变化都是我一个人在承担着,我知道海涛在外面打拼其实也是为了我和小梦,只是分别的时间久了,心里总还是有着一些怨恨和不满的。

姜珊告诉我说,两个人分开太久了,什麽事情都可能发生,尤其男人,海涛是个又高又帅的北方男人,这些年做生意口袋里也有资本,如果我不能尽快结束这种两地分居的生活,海涛迟早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我听了她的话,嘴上说我了解海涛,相信海涛,可是心里却不自禁的确实有些担心起来。

10年,经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海涛终於答应让我带着小梦过去北京一家团聚了。

之前他一直不同意我带着孩子去找他,是因为他觉得条件还不成熟,北京也没固定的房子住,小梦也小,各方面都很不方便,不过可能也确实是想孩子,就顺从了我的意愿。

临走前,姜珊来送我,嘱咐我说,到北京後要是发现海涛有什麽奇怪的举动或者有什麽蛛丝马迹千万别和他闹,有事业的男人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是很正常的,让我只要维持住这个家的第一女主的身份才是最主要的。

我对她的这个观点很不赞同,我如果真的发现这两年的时间里如果真的有别的女人插足了我的家庭,我绝对不会忍着不发作,我一定会大闹一通,然後抱着小梦离开他。

到了北京後,开始的日子果然比起在哈尔滨时候要苦一些。

不过生活上的艰苦并不是我最难过的,到了北京以後,我渐渐发现海涛对我的热情已经完全不如以前了。

我感觉最明显的就是他对我身体的兴趣大不如以前了。

以前无论工作多累,他几乎每晚都会要我的身体,虽然有了小梦以後,我有段时间身材完全变了样,他对我身体的热衷程度一直都是十分高涨的。

现在我的身材早已恢复至生孩子之前的程度,甚至比之前更好的是我的乳房由於哺乳期孩子的刺激变得比以前更饱满,罩杯整整大了一个尺码。

可是现在他甚至一周都平均不上索要一次。

他现在几乎每天都会醉到要人送回来,回到家,要麽倒头便睡,要麽就是吐的一塌糊涂。偶尔没有喝醉的情况,也捧着电脑或电话和对面聊起来没完。

他聊电话都是工作方面的事,这个我有留心听,他也从不避讳我,我确实没从这方面发现什麽问题。

偶尔想要我的身体,那种感觉也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以前他抱着我,就像是怀抱着一个珍惜的宝物,细心、耐心、精心的把我挑拨的春心荡漾,洪水泛滥,才会温柔的进入我的身体,动作也张弛有度,既不会疲软无力,也绝不会让我觉得粗暴痛苦,我曾经对姜珊说过,海涛每次都能让我高潮,给那个娘们羡慕的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可现在,他只有喝多了,又有意识的情况下,才会要我,而且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没等我来感觉,他就粗暴的进入,等我稍有了点情绪,他早一泄如注了。

在这方面,其实我也不是说我真的需要,只是觉得在这方面如果他对我都没兴趣了,那我在她心中可能真的是地位不保了。

姜珊说过,一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的第一个表现就是回家不肯交公粮了。

但是我观察了好久,根本没有任何迹象说明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如果不是他隐藏的太高明,那就是我多心了。

我和他聊过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觉得很愧疚,告诉我说他绝对不会在外面找女人,只是工作太忙,应酬又多,整天累的要命,才冷落了我,要我不要多心,安心的在家照顾孩子,他李海涛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话虽然很动听,可是我心还是无法完全放下,其实还有个主要的原因是他在北京又重新结交了一批新朋友,这些人大多数我都见过,我可以肯定其中有些人绝对不是什麽好货色,其中就包括那个叫田复建的。

海涛一直叫他田哥,我来北京的头一天就是他做东在一个相当豪华的酒店给我接风。

海涛很多事都仰仗他的帮助,所以对他很尊重,不过我始终没敢告诉过海涛,就是这个在他眼中重情讲义的田哥,在以後的交往中,原本是一个多麽肮脏龌龊的畜生,是,我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就只能用畜生来形容他。

第一眼看到他,就是一个标准的党员干部的形象,不到50岁,矮粗的身材,西装革履的,看起来也就是170左右,胖胖的圆脸泛着油光,挺着个滚圆的大肚子,也许是因为已经开始谢顶,干脆就剃了个大光头。

第一天见面,我就被这个田复建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後来又有几次在一起吃饭唱K,他才露出真面目,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无耻又厚脸皮的败类,不但在海涛还在场的情况就敢偷偷在桌下摸我的腿和屁股,更过分的是有次在K歌厅我去卫生间时,他居然跟着我进了女厕,蛮横的搂着我就亲,要不是我奋力的反抗,差点让他占到更可怕的便宜。

从那以後,我再不敢参加有田复建在的任何活动。

不过我也没敢把这事告诉给海涛听,我担心海涛的脾气上来,去找田复建理论,他辛辛苦苦支撑起来的事业也就完蛋了。

田复建是个无赖,我在认识他的头一天就发现了,只是,让我始料不及的是,真正毁掉我一生的那个男人却并不是他。

吃过一次亏之後,我发现我不能再搀和海涛的事了,他有他的事业,他只要和这个田哥合作一天,我就不能再呆在海涛身边。

小梦慢慢到了该去体会群体生活的年纪了,我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参加了几次招聘会,又在网上投了些简历,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做一些事,也可以让我不再把心思整天放在担心海涛有没有外遇的事情上。

几番周折,我终於被一家培训机构看中,成为了一个职业培训师。

北京的8月,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被北京思括教育机构录用了,要我第二天就去报到。

我家沸腾了,这是在我心中到北京两年时间里的第二大喜事。第一件事,是我们终於在北京买了房子。

对於这份工作,我有着非常大的憧憬。

讲课,是我十分擅长的事,我也十分喜欢站在讲台上,面对学生们充满对知识渴求的脸,每当上完一节课,学生脸上那些纯真的笑脸,让我觉得无比的神圣和满足。

海涛对我找到工作这件事有些不以为然,我知道他其实始终还是觉得我一个女人,生活无忧的,根本不需要出去找什麽工作。

他没表示出反对,虽然我还是看出他不是很乐意我出去工作,不过他还是做出一副为我高兴的样子,还专门给我买了礼物来庆祝我找工作成功。

他给我买了个玉坠子,我自己配了条白金的细链子,现在一直挂在在脖子上。

可是我并不喜欢这东西,我需要的是他的支持和关心,而不是什麽首饰。这些年,我家的条件越来越好,物质上,我拥有的东西绝对可以让绝大多数女人羡慕。08年同学会,海涛没参加,我自己去的,我们当时一起毕业的那些同学看到我的现状,嫉妒的要命,她们还在努力奋斗中,而我,已经可以说是要什麽有什麽了。

我对物质的需求本来也不高。

我需要的是一家人开心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家人在闲暇的时间里出去郊游,我来月经肚子痛有人帮我灌上一个热滚滚的热水袋,我开心,有人和我一起大笑,我郁闷,有人逗我哄我,我做饭,有人能津津有味的一边夸我一边舔干净碗里最後一个米粒。

这些要求过分吗?

姜珊常说我傻,说我被家这个东西洗了脑,满脑子就知道过我的小日子,已经完全失去自我了,但我不认为我这样有什麽不对,一个女人,我不需要自己的老公事业腾达,家财万贯,我只需要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只要衣食无忧就够了,这难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希望的吗?

来思括教育上班,其实我最开始想的很单纯,就是希望能在工作中重新给自己一个定义,我不想再做一个每天锅台孩子的家庭小主妇,我希望自己能从家庭的琐事中脱离出来并重新的到别人的认可。

为了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我打电话给老妈,要她来北京照顾外孙女,因为我如果去上班,就没法照顾小梦了。

老妈这麽多年来可能是极少听到我求她做什麽事,听到我们需要她,她开心的要命,当天就买火车票来到了北京。

连我妈这种老太婆都渴望被别人需要,我更加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