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单位,马小要便开始忙起手上的事情。十点的时候,妻子发来微信,说爸已经把咱妈和儿子接走了,爸没上来,在楼下等着的。马小要回复说知道了。顾不得多说,继续忙工作。
到了午休时间,果然没有接到岳母一起吃饭的电话,马小要一边去食堂吃饭,一边打电话给妻子。
听上去妻子的声音有点郁郁不乐,虽然是定好的事情,但给孩子断奶,每一个母亲都会自觉狠心,同时心疼孩子。
马小要温言安抚了一番,等她心情好点,问起父亲过来时的情况,妻子才在那边吃吃低笑起来,说父亲怎麽都不肯上楼,是她送下去的,爸直到开车离开都没好意思正视她一眼。马小要嘿嘿一笑,刚想说句逗趣的话,迎面过来一个同事,便打住了,说打电话不方便,在微信里说。
接着发过去一条信息:我要告诉老爸,你在嘲笑他不是男人,是个银样镴枪头。
许语诺马上回过来锤子和怒火:你敢!坏样,就知道说这种不着边的话。
马小要:嘿嘿。
许语诺:还说呢,看你早上突然说出让咱妈回去,把妈妈吓得。
马小要:我不是马上说清楚了吗?
许语诺:可你突然那样提议,还说是我们俩的意思,又让她别多想,不等於告诉妈妈我也知道了。
马小要:呵呵,就是要让老妈知道你也知道了。然後转达给另外几个爸妈。不然他们不知道你会是什麽反应,心一直提着。
许语诺:算你有理。
接着又问:我妈今天没叫你一起吃饭?
马小要:没,你觉得她会好意思啊。
许语诺於是又担心起来:老公,爸妈们现在肯定特别尴尬,想想都替他们难受,怎麽办啊?
马小要马上想到昨晚脑海中产生的那个大胆的念头,趁机斟酌着说:老婆,我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你怎麽想的。
许语诺:说。
马小要:我感觉就算我们装作不知道,或者表现出对这种事情没什麽反感,爸妈们心里都会一直别扭着,感觉不好意思面对我们。长此以往,我们两代人之间可能会慢慢变得冷淡、疏远的。
许语诺:嗯,我也有点担心这个。
马小要:所以啊,如果爸妈们一直别扭下去,我想不如把我们的事情也告诉他们。
许语诺:你疯了呀,绝对不行,我不同意。
马小要:老婆你听我说……
许语诺:不听,就是不行,被爸妈们知道了我和别人……我脸往哪搁啊!在他们心里,我成什麽人了。
马小要:就是啊,你自己也知道那样会有多麽无颜面对他们,他们现在就是这个心情,我们总得想办法扭转这种情形吧。
许语诺:我也知道的。可是……那样做就能让他们开朗起来吗?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乱上添乱的。别再给他们多添心事了。
马小要:嘿嘿,就是要给他们添心事,然後……
许语诺:什麽意思?
马小要:我的意思是,老婆,你刚才说的乱上添乱,这四个字挺好的。嘿嘿。
许语诺:啊!!??你现在就给我回来。真神经了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啊!?
马小要:老婆老婆……别生气,我在开玩笑,说着玩儿的。
许语诺:你……信你才怪!反正不准你借题发挥,起什麽坏心思,更不许你自作主张,把我们的事和爸妈们说。把他们安抚好,心里别留什麽疙瘩,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节外生枝!
马小要:知道了,什麽事情我不都先和你商量?不说他们了,老婆,我想你了,一想到你就硬,想我了没有?晚上就我们在家,可以放开了玩,嘿嘿。
妻子:一边去,不知道想什麽硬的。哼,就知道欺负我,想点子祸害我!等儿子长大了,说什麽都不要像你满脑子坏水,你再敢欺负我,咱儿子一脚把你踢出去。
马小要:呵呵,把我踢出家门,你性欲这麽强,让儿子干你?
许语诺:滚。
马小要一边吃饭一边发着微信,和家中的娇妻斗嘴说荤话儿,一顿食堂的午餐,居然也吃的有滋有味。
小夫妻在这边心情轻松的说说笑笑,回到自己家中的苏悦容和丈夫老马,却是面面相觑,愁容不展。
还在路上的时候,苏悦容就给一直关心这边情况的齐玫打了电话,告诉她老马接自己和孙子回这边了,住一个星期左右时间,给卓卓断奶。齐玫当时要和老许请假过来,苏悦容没同意,然後又说晚上过来,苏悦容也说不用,看样子要要昨晚应该和诺诺说过了,两个孩子都挺好的,诺诺也没说什麽话,没表现出什麽来。事已至此,他们过来也商量不出什麽,都先在家里各自冷静一下。齐玫就作罢了。
苏悦容不让齐玫两口子过来,其实是怕看到老许,只要一看到他,更会为昨天下午的事情难堪不已。
四个人自从有了那种事情後,一直是非常小心的。马小要和许语诺只要放假在家,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不去想那种事情。在孩子面前的时候,也非常注意自己的言谈话语和眼神表情。只是等孩子开学离开後,再一连几天住在一起,把积攒的欲望和激情发泄出来。
等到两个孩子大学毕业,马小要考公务员进了政府部门。诺诺从小喜欢舞蹈,大学上的艺术学院舞蹈专业,临毕业前有几家模特和演艺公司找她签约,但都暗示了潜规则要求。这孩子太在乎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要要,也不想出什麽名,回来後他们几个父母干脆张罗着给她办了个舞蹈工作室。周末和假期里教教孩子们跳舞,宾馆招聘的三个前台服务员轮休的时候,偶尔过去帮着顶顶班,既延续了兴趣爱好,平时又轻松随意。
安排完工作,接着又给他们举办了婚礼。年轻人喜欢自由自在,就让他们住在准备妥当的新房子里。两个孩子也懂事孝顺,隔上三两天就轮流着两边父母家吃一顿晚饭,陪陪他们。加上周末的时候,两代六口人一起聚个餐,和和美美的,生活倒也幸福安乐。
开始那段时间,孩子总有不在家的时候,或者白天,或者晚上,四个人到一边家里,舒缓一下身体和心理上的兴奋。实在没法都聚在一起,就三个人,或者她和老许,老马和齐玫两个人,偷偷做上一次,也能满足同样的刺激。四个人一起过夜,是说什麽都不敢的,没办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等到孩子结了婚,一起过夜的机会是有了,但是也不敢太多。後来等到诺诺快要临盆,苏悦容就搬进了儿子家里。伺候诺诺坐月子的时候,心疼女儿的齐玫也住在了这边,等卓卓一满月,这个三天没男人就熬不住的骚蹄子,便又搬了回去,把照顾孙子的重任扔给了她。隔上十天半月的,才过来替换一天两天。
替换苏悦容回去,一是想让她休息,也有着另一层意思。苏悦容在这边照顾孙子的日子当中,倒是便宜了齐玫这个浪蹄子。苏悦容不在丈夫身边,老马精力又不减当年,便把劲头都使在了齐玫身上。同时应付两个身强体壮精力充沛的男人,齐玫的骚洞里倒是夜夜不空了。心满意足之余,倒还算有良心,想着让苏悦容也偶尔回去一趟,让老马和老许两个男人轮番上阵,好好满足她一下。
对此苏悦容并没有怨言和嗔怪。孙子卓卓这麽可爱,像极了小时候的儿子马小要。一段时间後,一天看不见孙子,倒不习惯了。再说老马偶尔也会在儿子家里过上一晚。
这几年在两个男人的共同滋润下,苏悦容是显得年轻了,皮肤比以前还好,细白滑腻。当然齐玫也是。伴随而来的,苏悦容感觉自己的性欲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所减弱,似乎还旺盛了不少,像刚和老马结婚那阵似的,到了晚上一闲下来,脑子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事,想着老马和老许从各种体位抽插的快活。而且他们三个人一起的时候,齐玫又总会打电话过来让她听,听得她全身燥热不已,难免自渎一番。苏悦容因此时常在心里羞愧,自己对性的需求,越来越和齐玫差不多了。
也是因为这样,周六晚上齐玫临走前,提议说他们四个有快一年时间没在一起过了,趁周日把孙子带这边来,四个人聚一次,苏悦容也很是心动,没有拒绝。
抱着孙子,和丈夫老马一起从宾馆回来,已经快中午了。老许和齐玫两口子也过来了,苏悦容随便炒了几个菜,匆匆吃完午饭,桌子也顾不上收拾,四人便进了房间。轮流冲澡的工夫,给卓卓喂了奶粉,好不容易哄睡了,卧在隔壁床上,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毕竟四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在一张床上,就都有点兴奋和激动。在这种游戏下,对於两个女人来说,看到自己的闺蜜被自己的丈夫压在身下,也是一种心理上的刺激。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谁能想到,那个时候要要这孩子的手机会没电,电话都没打,就突然过来了呢?
果然应了那两句老话,瓦罐不离井边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自己前两天还在担心这个,居然转脸间成为了现实。
要死了呀!想到当时的情形,苏悦容禁不住又满脸燥热,恨不得马上跳进冰水里。
儿子用钥匙开锁的时候,因为在楼上,又关着房门,四个人都没听到。
当时他们已经做过一次,歇息了一会,两个男人刚重新捉枪上阵。幸亏是这个原因,一向叫声很大的齐玫骑在老马身上,还没怎麽进入感觉,才没叫出那种淫声浪语。被老许压在下面的苏悦容的感觉也同样刚刚开始。
然後就听到了马小要喊他们,和紧随而来的脚步声。
四人一下子乱了手脚。赶紧抽离性器,爬起来无头苍蝇似的找衣服,却已经来不及穿了。两个男人飞快的把乱扔了一地的衣服、胸罩和内裤捡起来扔到床後,重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她和齐玫慌乱当中,也刚找到睡衣和浴巾套裹在身上,儿子便推开了门。
当时两个身为妈妈和岳母的女人,窘迫之下只能背身坐着,两腿之间都湿津津的,沾满自己的淫液和男人之前射在里面的东西,更增添了她们内心的羞耻。
而当儿子关门走开後,两个女人回过头来,才看到自己的丈夫将薄被子高高支起的两顶帐篷,和他们因此尴尬而无奈的面部表情。
有什麽办法,时间太短,哪是说消就消的?
用手捂着?一是拾衣服耽误了时间,根本来不及,能遮住身体就不错了。二是用手捂在那个地方,不同样惹眼?
再说,你们不也一个露着整个大腿和半边屁股,一个薄纱下面什麽都没有,臀肉和股沟那麽显眼,和没穿有什麽两样?
四人一边飞快的穿着衣服,一边压着声音互相埋怨,其实也都知道,谁也没法怪谁,只是在借此发泄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安静下来,总得有人出去,三个人的目光便默契的同时看向了另外一个。
身为母亲的苏悦容便如此被自己的闺蜜和两个男人同时出卖,推了出去。
其实她也知道只能是自己,苦恼不已的挨个狠狠瞪了一遍三个毫无义气的家夥,又站在门後努力平静了一番心跳和脸上的表情,然後不得不在事情发生後的第一时间,就去面对自己儿子眼神的洗礼。
然後跟着回到了已经住了快一年的儿子家中。
没想到的事,第二天儿子就让她回来了,还让她不要多想,也因此越发表明了,儿子儿媳已经对他们四个父母所做的事,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苏悦容知道埋怨丈夫无用,但难免心里怪罪,如果不是他当初答应老许两口子,也不会造成眼前的局面。於是对老马同样忧心忡忡之中,看向自己的愧疚讨好眼神,不理不睬。
照顾着孙子卓卓,苏悦容对进家後就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却又说不出什麽安慰话的丈夫老马越看越心烦,吃完午饭,就赶他回公司上班。
第二天上午,许语诺一个人呆在家里无聊,加上想儿子心切,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跑到公婆家里看卓卓。
不来还好,一见到妈妈,卓卓便哭闹着要吃奶,小手乱揪乱掀妈妈的胸前衣服,把许语诺心疼的不行,眼泪啪嗒的。苏悦容慌忙把孙子抱了回来,许语诺的乳房正涨疼得的厉害,苏悦容是过来人,又是学医的,怕孙子乱抓乱蹬,儿媳的乳房给拘着了,造成乳腺炎,大人孩子都受罪。
交代了儿媳一番,让她这几天最好不要戴胸罩,每天练功的时候动作不要剧烈。实在想卓卓了,可以过来,最好让要要开车一起过来,毕竟戴胸罩不好,不戴出门坐车又不方便。
许语诺一一记下了,本想等马小要下午下班过来带自己回去,但是看着宝宝哭闹不能喂,心里难受,便又打车回去了。
路上想着和婆婆在一起,婆婆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一直没怎麽和自己碰过眼神,表面还和以前一样亲热,却怎麽都显得有点不自然,脸上的笑容也像是勉强挤出来的。无形之中,婆媳俩确实是显得生分了不少。
许语诺心里就有些惴惴的,回到家给自己的爸爸妈妈分别打了一个电话,他们的语气虽然和以前一样,也明显是强装的。和婆婆一样关心叮嘱她回奶期间的注意事项,多吃什麽不要吃什麽。
最後妈妈在电话里交代说,最好不要吃回奶药,吃了药乳房可能会回缩的明显一点,许语诺不禁扑哧笑了一下。换做以前妈妈肯定会笑骂自己几句,但是今天妈妈听到她的笑声,似乎在那边楞了一下,然後就挂了电话。
许语诺不免有点担心。
晚上马小要回到家,许语诺把自己观察到的简单说了一下,马小要安慰了几句,然後嘿嘿笑着又想说什麽,被她瞪了回去。
小两口难得重温二人世界,却因为许语诺涨奶怕拘着,做爱的时候难免小心翼翼。马小要知道妻子想儿子,床上床下对她更为体贴。
一连三天,马小要都没有接到岳母的电话,周三中午主动给她打了一个,岳母也推说没空,马小要只好作罢。晚上下班带妻子去看了儿子卓卓,和爸妈一起吃了晚饭,周四晚上就带着担心爸妈的许语诺去了岳父家。
情形想象中的一样,岳父岳母虽然尽量做出什麽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饭桌上两人的话都比往常少了许多。岳母齐玫的脸不时红晕一下,回避着他的眼神,岳父许明轩更是连看他都不好意思看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尴尬。
马小要不免腹诽一番:搞我妈不知已经搞了多长时间,现在被我发现,面对我觉得尴尬甚至惴惴不安了?嘿嘿,也是,换了外人,或者我没有这种淫妻心理,真说不定会大打出手。心里这麽想着,仍笑着给岳父敬酒,和他们聊天,却不见多大效果。倒是妻子许语诺不时和岳父母摇胳膊枕肩膀的撒娇,才换来他们不麽自然的笑脸。
转眼又到了周六,又该聚餐的日子,中午的时候许语诺给自己爸妈打电话,他们却说有事情不能过来了。老公马小要给婆婆打电话,说下午去接祖孙俩回来,婆婆也说最好再等几天,等她的奶完全回了再说。接许语诺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自从他们大学毕业近三年来,尤其是在婚後,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周六一家人的聚餐可以说是雷打不动的。对於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家庭成员在一起亲密无间的许语诺来说,眼下两边父母明显刻意回避见面,即使单独和他们在一起,也感觉别扭异常,让她担心之余,开始有点难过。
「老公,爸妈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怎麽办啊?」
晚上做完爱,许语诺枕着马小要的臂弯,忧心忡忡的说。虽然那天在微信里马小要嘴上说是开玩笑,但以自己对流氓老公的了解,他肯定是真敢有那种想法的。过去这些年,他可以说一直色胆包天,若说他会轻易放过这件事,不去做点什麽,她根本不信。所以明知道和他商讨主意,有跳入火坑的危险,但因为担心爸妈们,也顾不得了。
果然,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小要马上说出了她已经想到的那个答案,笑嘻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能怎麽办,承认我们俩的事呗!」
「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许语诺气呼呼的坐起身,在他身上捶了一下,仍在回奶的两只涨挺乳房,随着动作一颤一跳的:「除了这个馊主意,就没有别的办法啦?」
许语诺太了解马小要的心思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老公心里,最感兴趣的是什麽,从上大学开始,他手机里的乱伦小说,可比淫妻小说要多的多。当初他极力鼓动自己夫妻交友,淫妻心理当然有,但其实也是一种不敢在现实生活中尝试那种行为,然後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可即便如此,老公谋划着要把他们的丑事袒露在爸妈们面前,仍旧令她羞恼之余,憋闷和委屈。
不管爸妈们自己怎麽样,她作为女儿和儿媳,让爸妈们知道自己和外面的男人做过那种事,就算是马小要纠缠和央求的,毕竟是放荡不洁的行为,爸妈们会怎麽看她?
「老婆,你听我说啊。」马小要也坐起来,嬉笑的从身後抱住她。
「说什麽说,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让我以後……怎麽面对他们?」听到老公居然还在笑,忍不住说道:「和你商量事呢,你就不能正经点?」
马小要听妻子的声音不对,把手伸到她脸前一摸,果然掌心凉湿,这才慌了,抱着重新躺下来,为她擦着眼泪,正想解释,又听妻子轻声说道:「老公,我这两天也想过了,我们只是装作不知道他们在做什麽,看样子是行不通的。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是得试试别的法子。但只是和他们说开不行吗?就说我们不介意他们做任何事,只要他们觉得开心,一家人能和以前一样和睦相处。这样的话,他们刚开始即使还会感觉不好意思,但过段时间应该就没事了。我们以後对他们还和以前一样,该什麽样还什麽样,该怎麽亲密还怎麽亲密,慢慢就好了。」
「老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可在这件事上,你的想法太简单了。」
马小要知道自己的妻子,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亲情最是看重,在心理上对爸妈们有很深的依赖和祝福,所以要从亲情上打动她,吻着妻子的额头,说道:「我们是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做,以後的日子可能也会和以前一样,但那只是表面。」
「怎麽只是表面了。」
「你想啊,我只是说把我们的事告诉爸妈,你就难受成这样,觉得没脸见他们,爸妈们不也一样吗?即便我们说不介意他们,他们自己心里就真能放下了?何况他们又是做长辈的,就算能够面对我们,心里还是会留下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感觉在我们面前失去了父母的尊严。认为是我们晚辈原谅了他们,永远压抑在心里。日积月累的,难免在两代人之间,形成一层看不见的隔膜。」
听马小要这麽分析,许语诺仔细一想,丈夫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自己只是在心里感受了一下,就觉得被爸妈知道自己的事情後,会成为烙印在他们心中的污点,压抑的不行。这件事如果不彻底化解开,很可能真会在爸妈们心里留下同样的阴影。在以後几十年的生活里,如果因此在他们俩与爸妈们之间,一直存在着一层隔膜,绝对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化解的法子了?许语诺幽幽的想着,得到的答案是,除此之外,似乎是真没有别的好办法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就算他们主动用这种自污的方式,就能够化解掉爸妈们的心结了吗?恐怕还是不能的,最大可能反而是在两代人之间,都留下了心结。
爸妈们大概仍旧会在内心自责,是不是他们过去和平时在这方面做得不好,才影响到了自己的儿女。还会在以後的生活中整天想着,自己的儿女是不是还在继续偷偷玩这种游戏?这样一来,老公马小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自己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和儿媳,去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无论自己的爸妈还是公婆,肯定从内心无法接受。又没法进行指责与劝阻,就只能更加自责了。
那麽,向爸妈们坦白之後,就只有按照老公的那个想法去做了?
她太了解自己老公的性格了,借着爸妈们的事情,老公一旦有了确切的念头,绝对会像当初缠磨自己去玩夫妻交换一样,不达不目的不罢休的。
想着丈夫脑子里那个胆大妄为的设想,接着想到以他们两个平时和各自爸妈的亲密,加上爸妈们对兰姨和建明哥母子关系的开明态度,如果自己和丈夫愿意去做,还真有非常大的可能成为现实。
想到这,许语诺不由一阵心慌意乱。
察觉到自己的面颊在慢慢发热,许语诺用手指在马小要胸口缓缓画着圈,幽中带怨的轻声说道:「老公,你真想那麽做吗。」
「嗯,做什麽?」
「装傻。」
「嘿嘿,老婆你真聪明。」马小要一阵欣喜,紧抱住妻子的身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道:「老婆,我仔细想过了,爸妈们相处这麽多年,有深厚的感情基础。虽然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玩这个有多久了,但这种关系肯定会更加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相互依赖。如果因为被我们发现了,出於羞愧终止了这层关系,对他们肯定是非常大的压抑和失落。眼下我们要想不让爸妈们留心结,让他们敞开心扉,继续享受这种生活方式,又不让他们担心我以後会不会带你去和别的男人,那麽,不如由我们陪他们,你说呢?」
「可这个……和夫妻游戏,不一样的。」许语诺犹疑的说,心里开始有些动摇。
「我也知道不一样,老婆,爸妈们养育我们不易,又这麽爱我们,眼看他们年龄越来越大,再过两三年就都过五十了。趁他们现在还没老,我们也正年轻,让他们多享受一下生活,多享受年轻的身体,不好吗?尤其两个老爸从小到大都这麽心疼你,喜欢你,我们这样做,也算……孝敬和回报他们了。」马小要语气和缓的循循善诱着。
「说这麽好听,还不是想找刺激。」许语诺晕生双靥,啐了一口道:「呸,什麽孝敬,你以为是那个《妻孝》小说啊,难听死了。」
「嘿嘿,《妻孝》里面的栗莉,既孝敬了公公,又享受了刺激,不是很好的事情吗。」马小要坏笑。
两个人安静下来,许语诺不理这个无赖,静静自己在心里衡量着。她知道自己是拿马小要没有办法的,他一旦认定了什麽事,就一定会去往那个方向努力,自己根本阻止不了。
硬要阻止,也不是不行,可那样既解决不了爸妈们目前和以後面临的问题,也必然会在自己夫妻之间形成一个疙瘩。既然有了疙瘩,那就不是一条心了。许语诺连和父母之间的隔膜都不想有,就更不能接受发生在夫妻之间。
不管怎麽说,自己的老公是很下流无耻,有着种种离经叛道的想法,可他尊重自己,任何事情都愿意和她沟通,和她分享,而不是自己在外面找女人,这点许语诺心里一直是很满意的。
另一方面,这些年来,看似许语诺一直事事顺着老公,听他的摆布,其实她是一个在思想上很独立的人。当初去陪他参与交友游戏,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目的就是不想和老公之间产生隔膜。
夫妻有了隔膜,时间久了,也就成了同床异梦。同床异梦的夫妻,哪怕生活上再怎麽富足,表面再怎麽光鲜,都味同爵蜡,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这段时间一直在缠磨自己再出去玩夫妻交友,以後肯定还会不停缠磨下去,而自己最终肯定会答应他的,与其那样,倒真不如……
「我可以答应你。」
许语诺反复思忖良久,擡起红透的粉脸,羞声说道:「但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真的啊老婆,你说出来,无论什麽我都答应。」马小要心里一阵欣喜,兴奋的说道。
「第一,这件事情你不能心急,更不能冒失。你先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看看能不能把爸妈们安抚下来,然後观察一下他们的情况。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件事会在他们心里留下症结,因为担心我们而自责,产生隔膜,我们再慢慢流露……那种意思。重要的是,如果爸妈们……有任何不接受的表现,我们就不要继续了。」
「好。」马小要点头:「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的。然後呢?」
「第二,如果我们以後……真和爸妈有了那种……事情,你不许再让我和别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
「我向天发誓,绝对做到。」马小要兴奋的低头吻向妻子的嘴唇:「我爱你老婆,有了整个大海,谁还会在意小水塘啊,对不对?嘿嘿。」
「样。」许语诺用力将他推开,不许他亲,嘟着小嘴生闷气。
「怎麽啦?还有别的条件?」
许语诺明眸含怨:「你说怎麽了,你脸皮厚,又是男人,告诉爸妈们当然没事,让他们知道我和别人那个过,我……都怪你,你那天不突然跑那边,也不会惹出这些事,如果爸妈们以後嫌弃我,我干脆带着卓卓离家出走算了。」说着,在马小要胳膊腿上使劲乱掐。
「哎呦别掐……」马小要这次是真痛,边呼痛边死死抱住妻子,笑说道:「呵呵,谁说要把你和别人的事,告诉爸妈们知道了。」
「嗯?你不是说,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咱妈?我不管,今天非掐死你……」
「好痛啊老婆……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只告诉他们我也有玩夫妻交友的想法,纠缠你两三年了,你还没答应……」
「嗯?……真是这样?」许语诺闻言停手,半信半疑的打量着马小要:「你有这麽好心,真打算这麽说?」
「嗯……那我就说,你已经答应了,还没来得及……哎呀,又来……」
夫妻俩打闹一阵,微微气喘的搂抱在一起。然後,马小要吻着娇妻的脸颊,柔声说道:「我琢磨过了,说到这种程度就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如果全部说出来,不管爸妈他们自己怎麽样,知道我把你推出去和别的男人,别说你爸妈和我爸,就是我妈,也会把我揍个半死。破坏你在他们心中乖女儿好儿媳的形象不说,还会从心底恼怒和怪罪我。反而适得其反了。」
「可我毕竟……」许语诺心里一阵温暖,红着脸说道:「真这样欺骗他们吗?」
「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嗯,谢谢你老公。」许语诺抱紧马小要,羞涩的吻了他一下。
「呵呵。」
马小要也抱紧了妻子,小两口说着贴心话儿,又初步商量了一下,渐渐入梦。
梦是荒谬和大胆的,也是兴奋和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