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硬是将哽到了喉咙的东西全部都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吴运:欢迎来到尼伯龙根。
墨夜:今天我竟然没有出镜?连箱子都没出镜?差评!
第11章 蛇蝎美人
“我看你那动作又利落又果断的,该不会你早就准备那么干了吧?”吴运看了一眼被双头狼蛛的粘液封死的车门,以及周御的侧脸。
“如果它穷追不舍我们又无法摆脱它的话,总要有人这么做。”周御回答,一切显得理所应当。
“人家只是想生孩子而已,你需要这么狠吗?”吴运扬了扬手指,指向身后。
“那你为什么不滚下车自愿献身?”周御反问。
“因为我得开车啊。”吴运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也会开车。”周御说。
“好吧,退一万步说,你也不需要向那只双头狼蛛开那么多枪。这是浪费。你知道这种神经毒素的来不易吗?用一点少一点。”吴运说。
“我知道,它来自于某种S级生物的脊髓。几微克就能杀死其他生物。只是当时我忘记了,以后我会好好记着。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的车还能动吗?”
吴运试着发动引擎,想要让后车轮挣脱那种粘液的束缚,但粘液已经变硬,将后车轮封死了。
“妈的……”吴运低声咒骂。
“你的运气果然不好。有没有想过改名字?”周御问。
“哦,我该改个什么名字?”吴运抬手揽上周御的肩膀。
周御没有回答他,而是将他的手挥开说:“我们现在只能待在车里休息,直到天亮出去看一看车子还有没有被修好的可能。以及那些撤离的研究员们不可能徒步进入这片原始森林。在他们被双头狼蛛捕获之前,应该也是开车的吧?我们可以找一找他们的车,运气好的话,也许有车坐。”
“运气不好呢?”李谦问。
“徒步。”吴运回答。
李谦真的不想听吴运说任何话了。
“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周御闭上眼睛,貌似要睡觉了。
“是啊,除了睡觉,没什么别的可以做了。”吴运也将车灯熄灭,将车锁死。
“这样……怎么可能睡得着……”李谦小声道。
韩栗没有说话,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她应该在哭泣。经历了这么多,她原本利落地盘在脑后的头发也狼狈凌乱了。
而丹尼尔医生为周清做简单的检查,确定他的大脑没有因为这一连串的震荡和刺激而影响功能。
时间过去的比周御想象中要快,当第一缕晨光落在他的脸上时,他睁开了眼睛。
四周暂时没有看见任何具有威胁性的生物。几只多眼怪鸟停在树上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型生物。
吴运也醒了过来,他拿了自己的烟盒,用力仍在了后座李谦的脸上,李谦整个人惊了起来,胡乱挥舞着:“别吃我!别吃我!”
他这么一闹,后座上的几个人就都醒过来了。
当李谦睁开眼睛时,看见吴运扯着嘴角看着自己,潜台词是“大傻逼”。
“都休息好了?下车!”吴运说。
“什么?下车?”李谦片刻的惊讶之后完全明白吴运的用意。
他们的车子已经坏了,趁着抑制剂的药效还在,他们必须尽快通过这片密林。
吴运和周御已经打开车门了,而周清什么也没说,就跟着下车了。
车后盖上还趴着那只双头狼蛛。
“得把这玩意儿弄开,不然我们的水、食物还有装备都拿不了。”吴运按着脑袋说,“但是它太恶心了,我真不想碰它。”
“那就是要我来?”周御冷哼了一声。
“谁要你打死它的时候没找个好时机呢?”
“下次,我会把找准时机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周御回答。
他取出了绳索,绕过了狼蛛的身体,接着他将绳索的另一端扔上了一棵树,然后猛地一拽,狼蛛就被拖了下去。
哗啦一声,李谦他们躲得远远的,都不敢看。
吴运打开了后车厢,将所有的水和食物都分给了其他人背上。
“好重……”李谦本来就很少锻炼,这些水和食物压上他的肩膀,他差点趴在地上。
“背不动,就没得吃,没得喝。不过饿死渴死确实比被这里的生物吃掉什么的要美好的多。”吴运恶劣地笑了笑。
周御正要接过分配给周清的东西,但周清拒绝了。
“你要保护大家,应该背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吴运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但他还是没有忘记拎上那个保存着胚胎的箱子。
“看来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周御瞥了一眼说。
“哈哈……所有的一切都很重要。”
他们一边走着,周清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植物。
这时候,李谦踩到了什么,发出“啊呀”一声。
他低下头来,发现那是一朵如同玻璃一般透明的花。
花瓣已经被李谦踩碎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危险生物呢……”
就在李谦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的时候,周清一把将他拽开了:“小心!”
细如银蛇的东西猛地从花心窜了出来,只差分毫就咬在李谦的鼻子上,吓得李谦连连惊叫。
那只银蛇缩了回去,有积聚力量弹出,仿佛不咬中李谦决不罢休。
“快……快开枪打死他……”
“不需要啊,它很快就会死了。这只是它临死前对伤害它的人的报复罢了。”吴运站在不远处凉凉地回答。
“这是什么东西……它怎么长在花里面?”
“你没见过冬虫夏草啊?”吴运好笑地说,“就当它是冬虫夏草的升级版好了。”
“啊?”李谦完全理解不了。
“这是尼伯龙根一种独特的生物形式。植物和动物同体。巨力集团给它取的名字是‘蛇蝎美人’。危险系数是C级,和寄生兽差不多。因为植物和动物同体,所以动物的那一部分也无法脱离植物扎根的土壤。”
“如果可以脱离,我还有命活吗?”李谦完全没有为这里独特的生命形态感到惊讶的心情,他只感叹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