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体型,这个土着人不弱於阳明,然而却在一眨眼的工夫就被他放倒在地,而且这还是在偷袭的状态下,这把其他土着人给震住了,但很快又有另一个土着人挥舞着长矛攻了上来,紧接着其他土着人也一拥而上。
其实说是一拥而上,但真正与阳明交手的也不过就是最靠近的两三个人,外围的人就是想攻击也施展不开手脚,而且还有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围绕在四周做摇旗呐喊状同时随时替换被打倒在地的人,如此一来他对付起来也并不吃力,尽管他还要保护妮卡希。
然而由於阳明其意只是在教训,并不想伤害,所以他出手相对温和,只是击退,想令他们自行住手,可是这些土着人毫无罢手的意思,一人被打倒在地,另一个人立刻接替而上,如同车轮战一般。
渐渐的,阳明有些不耐起来,暗道:「这些人怎麽如此不知好歹啊?我只是不想伤害你们而已,如想伤害的话根本不需和你们费什麽力气,只凭我肩上这把枪就可以了。」
阳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不对这些人造成稍重一点的伤害,他们是不会停止攻击的,可如何才能让他们丧失攻击力同时也不会造成重伤呢?
稍稍思忖了一下阳明便有了主意,只见他不再以防守为主,而是主动出击,顿时拳势如风,招若闪电,举手投足间那些土着人手里的长矛纷纷落地,与此同时,一阵阵清脆且令人心惊的骨骼交错裂响声此起彼伏,不到一会工夫,围攻阳明的那十余个手持长矛的土着人全部被他放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如此一幕让周围的土着人目瞪口呆,而那个老者更是面色大变,本能的後退一步,看着满地哀嚎的土着人,不由手指着阳明又怒又惧道:「你……」
「抱歉,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他们,实在是……」阳明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些土着人的惨嚎忽然一声高过一声,转首一看,原来是围观者当中走出来好几个人,他们是想把这些受伤的土着人擡到一边进行救治,可是这些受伤的土着人不碰还好,一碰便发出更加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吓得那些要擡他们的人慌不叠的收手,不知所措的看向老者。
这个老者就是这个原始部落的酋长,不过他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怒视着阳明,而这时阳明则冲他微微一笑,极力显示自己并没有恶意,然後缓步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受伤的土着人的身边。
也许是因为阳明表现出来的示好,又或许是被他身上的那一股无人能挡的气势所摄,一群土着人包括酋长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路缓行,直到他走到那个受伤土着人身边蹲下身来众人方如梦初醒般大呼喝起来,显然都以为他要对这个人不利,包括这个土着人,此时露出一脸恐惧,两腿无力的交错蹬着地面,不断的向後挪移。
阳微笑的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出手如电,飞快的捉住这个土着人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顿时只听「哢嚓」一声脆响,伴随而来的是此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唔……」周围的土着人发出一阵喧哗和骚动。
就在众人以为这个土着人已经被阳明残害,於是怒不可遏的准备冲上前和他拼死一战时却惊讶的发现这个人非但没死,反而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都惊愕不已,就连这个土着人也大惑不解伸伸胳膊踢踢腿,不明白自己刚才还痛的要死要活,怎麽转眼间就恢复如初了?之前他还以为自己这一下就算是不死这只受伤的胳膊恐怕也算是废了,没想到经这个人这麽轻轻一推一拉自己这条胳膊就完全好了,尽管刚才那麽一瞬间剧痛,莫非眼前这个黄皮肤的亚裔人会魔法不成?
这麽一想,这个土着人不禁对阳明充满了敬畏,而四周此时也变得鸦雀无声,围观的一群土着人原本那种怒意与敌视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不解,亦有一丝丝敬佩……
阳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友善的拍了拍此刻犹如仆从一般垂手肃立在他一旁的那个土着人的肩膀,接着便又来到另一个受伤的土着人身边。
原来刚才那一战中,阳明使出了擒拿与反关节的手法,将这些土着人的胳膊弄脱臼了,其实这对会中医跌打的人来说不算什麽,甚至算不了伤,但这里的土着人哪里懂得这个啊?而且一旦关节脱臼,人就会感到剧痛无比,立刻丧失战斗力,而恢复起来对阳明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几分钟之後,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十余个土着人全都被阳明重新将脱臼的关节恢复过来,而周围旁观的那些土着人的表情也一点点的发生了变化,由惊讶到佩服,再到欣喜,直至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和这些恢复如常的土着人抱在了一起,大家是又唱又跳,仿若过节般的兴奋。
那个老者此时也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冲阳明竖起了大拇指,同时道:「我们是朋友,请原谅我刚才对你的无礼。」
阳明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随即意有所指的将目光投向仍绑在铁杆上的索菲,酋长自然会意,冲後面的人挥了挥手,随即便有几个人过去将索菲从铁杆上解了下来。
索菲的双脚刚一落地,整个人便虚脱的瘫倒,妮卡希赶紧冲了上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上她那赤裸裸的身体,随即将目光求救般的投向阳明,显然是希望他过来帮自己一把,把索菲扶起来。
可这一边的阳明却实在是有些难以脱身,因为众多土着人将他和酋长团团簇拥起来,而且酋长和他正谈性正浓,於情於理他也不能撇下这里的主人去关注索菲。
经过了一番交流,阳明得知这里方圆百里都是这个原始部落的领地,而这个部落名叫牙西部落,拥有部落民众六七百人,算不上大部落,但非常原始,至今还处在刀耕火种,狩猎捕鱼的状态。
也正因为生活状态原始,所以这里的人对生死并不是看的那麽重,但对强者却有着由来的崇拜和敬服,因为在这种原始的环境下只有体格强壮的人才能获得更好的生存条件,所以当阳明露出了那一手格斗功夫後立刻便将这些土着人震服了,再加上他并无恶意,将那些被打伤的土着人治疗恢复,於是这些土着人立刻忘记了自己这一方还死了人,将他奉为了尊贵的客人。
既然是尊贵的客人那自然得好好的礼遇有加,所以酋长极力邀请阳明去村子里,要好好招待他。对此,阳明想了想便答应了,毕竟现在天色已是下午快接近傍晚了,要是他单独一人,自然可以在天黑之前返回车上,但现在要带上妮卡希,特别是疲惫至极的索菲那就难了,所以不如索性就在这个部落的村子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回去,於是在酋长的安排下,两个土着人擡着索菲,一行人在众多土着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向村子行进。
不到半刻钟的工夫,一行人便来到了村口,此时这里已经摆起了欢迎仪式,一群土着的男男女女在那里载歌载舞,而且这些男男女女全都一丝不挂,但却并不显淫秽,因为这些人全身都涂满了油彩,从而在视觉上遮盖了令人尴尬脸红的性器官,给人的感觉就是原始,野性和粗犷……
当夜色降临时,村子中心的广场上更是热闹非凡,场子中心燃起一堆巨大的篝火,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集中在这里,大家或唱或跳,虽然此时这些土着男女不再像欢迎仪式上那样不着寸缕,但仍然算是相当暴露,尤其是女人,上了年纪的女人几乎就是赤裸,而年轻的也就仅仅是用兽皮围在胸口上,下面穿着极短的草裙,毫无顾忌的在那里摇摆跳跃着。
作为贵宾,阳明当然也在这里,他和酋长坐在一起,一边吃喝一边欣赏着原始而又野性的舞蹈,而索菲由於身疲力竭,再加上受到惊吓,一进入村子就被安排进一间屋子里去休息了,连晚饭都没吃,妮卡希担心她,於是自告奋勇的要留下来照顾她。
就这样,狂欢式的歌舞足足持续了两三个小时才罢休,而此时的阳明也有些醉意了,酋长在席上拿出招待他的酒也不知是什麽东西酿造的,初入口时甘甜中带着丝丝酸涩,仿若饮料一般,味道相当不错,可是後劲非常大,等到他能感觉出醉意时已然是步履蹒跚,头脑昏昏沈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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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阳明感觉左右胸口好像都有一堆东西压着,但却并不沈重,相反倒有点舒服,因为感觉温软滑腻,下意识的擡手一摸,触手更是丰软,弹性十足,再一细探,他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左右两边各怀抱着一个女人,对此他倒也不怎麽吃惊,他以为这怀里抱的是索菲与妮卡希她们俩。
於是,阳明搂紧她们俩睡的更加沈了,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他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才醒了过来,他不由蓦然坐起身来,这时他才吃惊的发现门口站着两个皮肤白皙,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不是索菲与妮卡希是谁?随後他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边,却是两个他不认识的土着女孩。
阳明惊愕不已,他擡手在自己两边太阳穴上使劲揉了几下,然後用力的摇了摇头,遂道:「这……这是怎麽回事?我……你……她们……」
看到阳明这般语无伦次的模样,索菲与妮卡希是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睛里都透着不解与讶然的眼神,但随即都不约而同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而这时,阳明身边的两个土着女孩也醒了,她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也跟着坐起身来,毫无顾忌的让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展露在众人的眼前,随即更是旁若无人的依偎在了阳明怀里,然後仰起脸笑吟吟的看着他,挑逗一般用自己丰软的胸脯磨蹭着他的胸口,并且其中一个女孩还拿起他的手,引导他放到自己的胸上。
土着女孩的动作虽然大胆火辣,但奇怪的是她们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与之相对应的淫媚而充满荡意,依旧是那麽淡然平静,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根本用不着避着其他人。
可这时候对阳明来说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了,既尴尬又窘迫,面对这两个投怀送抱的土着女孩是接受不是,推拒也不是,陷入了两难境地。
其实这时候他对昨晚的事也依稀有点印象了,同时也认出了怀里的这两个女孩,她们是酋长的小老婆,是当时酋长向他介绍的八个老婆中的两个,记得在闲聊中酋长向他说过部落里招待客人的方法之一就是陪宿,越尊贵的客人其陪宿的女人地位就越高,比如一般的客人就只由普通部落民众的老婆来陪;重要一点的客人就由部落里地位较高的人,如长老之类的人的老婆来陪;而阳明是被他们视作为最尊贵的客人,所以便由这里的最高统治者,酋长的老婆来陪。
对於这种习俗阳明事实上早就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并且他还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尤其是在这种没有被文明开化,处在极度原始的部落里,如果不接受他们的这种待客方式那就会被他们视为有敌意的行为,从而引来祸事,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不好强行推开怀里的两女。
正尴尬间,门口处又响起一阵沙哑的笑声,随後酋长的身影出现在那里,索菲及妮卡希忙向两边闪开,让他进了屋,并且她们俩还捂嘴窃笑,似乎是笑阳明的窘态又多被一个人看到了。
不料阳明见到酋长反而自然起来,他首先表示了对酋长的感谢,然後手足并用,左捏捏,右揉揉,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让酋长十分高兴,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哦,我的尊贵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这再住几日。」酋长热情道。
「呵呵,如果没有事情缠身,我个人是十分乐意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间的。」
说话间阳明已经迅速穿好了衣服,而那两个土着女孩则随便在腰间围了一块兽皮,然後来到酋长面前,虔诚而又恭敬的向他行了一个礼,嘴里咕噜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麽。
酋长也用土话回了几句,然後便挥了挥手让她俩离开了,於是索菲和妮卡希就跟着进来,径直来到阳明身边,当听到土王要邀请阳明再多住几日时索菲暗暗在他的腰後推了一把。
阳明当然明白索菲的意思,这妮子恐怕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毕竟差点命丧於此,这可不是什麽愉快的经历,称之为梦魇之地也不为过;而对於他自己来说,他其实也不想再在这里耽搁了,於是谢绝了酋长的好意。
「哦,那好吧,我尊贵的朋友,祝你一路平安!」酋长做了一个遗憾的表情道。
阳明双手合什行了一礼以表感谢,其身後的索菲与妮卡希也连忙照葫芦画瓢向酋长行礼,这让酋长十分高兴,他哈哈大笑道:「走吧,我率领我的子民为你们送行。」
欢送仪式还是在进来时举行欢迎仪式的那个村口举行,花样也没有什麽翻新,还是唱唱跳跳的原始歌舞,对此,阳明虽然感觉有些无趣了,但他知道这些土着部落对仪式的看重性,不能表现丝毫的不耐,更不能有一点不屑一看的样子,所以只能耐着性子,做出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场上的表演。
大约半个小时之後,欢送仪式终於结束,阳明领着索菲和妮卡希向酋长及他身後的一群土着人挥手告别,一行三人又一次踏上了危险暗藏原始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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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啊,终於从这个鬼地方出来了,上帝保佑!」走出好一段距离後索菲忍不住心有余悸的回首道。
「怎麽?你还知道害怕啊?」阳明没好气的应道。
索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显得十分理亏的样子,一边的妮卡希见状忙替她辩解道:「阳,你不要怪索菲了,她也想不到会弄成这样,不过还好,现在我们都算是安全的脱身了。」
「阳,妮卡希,对不起,我……」索菲一脸歉疚道。
阳明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道:「算了,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幸亏这一次大家都没什麽事,不过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了。记住,以後千万不能单独行动,做任何事大家都要在一起,直到我们走出这片丛林,知道吗?」
索菲乖顺的点了点头,虽然作为地理杂志的记者,常年在野外奔波也使她遭遇过不少危险,但没有一次像这一回这样充满了惊险,可以说这一次她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离她是如此之近,这种因死亡而带来的恐惧感就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令她遍体生寒,也正是这种险些丧命的经历使她深刻的意识到再也不能像原先那样把阳明的叮嘱不当一回事了。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麽样?你那里……」阳明看着索菲的胸部,但由於她已经穿上了宽松的迷彩装,他一时也看不出她的乳房相较原来有什麽变化。
索菲面色顿时一红,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见她没有说话,一旁的妮卡希接口道:「索菲姐那里比原来大了许多,现在看来已经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了,而且,而且……」
妮卡希後面的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还瞄着索菲,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看的阳明不由一急,以为受了什麽大的伤害,於是忙道:「而且怎麽了?说话啊!」
见阳明脸上现出紧张之色,索菲是又高兴又感动,她忙道:「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那群野蛮人虽然动作十分粗暴,但幸好对我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休息了一整晚後就基本没什麽事了。」说罢,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她还用力的蹦跳了几下。
阳明知道索菲这是在故作轻松,其实昨晚阳明同酋长喝酒聊天时也旁敲侧击了一下有关索菲遭受那样对待的缘由,原来这个部落认为女人的奶水是圣洁之物,对女人的乳房也有一种类似图腾一样的崇拜,因此非常善於改造女人的乳房,并且认为乳汁可以治疗被魔鬼造成的伤害,所以才有了在索菲身上发生的那一幕。
现在可以明确的就是索菲的乳房已经被改变了,至於有没有其他什麽後遗症阳明就不清楚了,他也知道就算那帮土着人也不一定了解那不知名的草药令乳房增大泌乳会对身体其他部位造成什麽伤害。
不过从目前看来索菲除了乳房变大了之外其他好像没什麽不良反应,这令阳明心中稍松,至於她乳房到底有了怎样的变化,现在这环境也不便详细了解,还是等回去再说。
「没什麽事就好,那我们先抓紧时间赶回去再说。」阳明道。
由於是顺着原路返回,一行人的速度要比来时快多了,也就一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几人便回到了悍马车停留的地方,车还是原样的停在那里,这在阳明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这里地处原始丛林深处,人烟稀少,就是把车子在这里放上一年半载也没有人动它,不过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此时悍马车的上下左右全被各种动物占领了。
在悍马车的发动机盖上站着两个个头不算太大的猩猩,这两个家夥隔着挡风玻璃好奇的对车内张望着,还不时的用手掌拍打着玻璃,嘴里发出不知是高兴还是焦灼的呼叫声;而在车顶上,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悠闲的溜达着,有两只甚至从架机枪的窟窿口钻进了车内,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窝;更令阳明等人又惊又骇的是,在车子的底下居然盘着一条碗口粗,近四米长的大蟒蛇。
「哦,天啊,我们的车被这些家夥们占领了,怎麽办?」索菲惊呼。
其他动物还好,只有他们一走近就会四散逃开,唯一感觉棘手的就是车底下的蟒蛇,因为阳明也不清楚这蛇有没有攻击性,要是被它咬上一口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阳明想了一会,随即举枪对着天空射出几梭子弹,枪声顿时把那两头猩猩及那几只鸟儿惊得四处逃散,眨眼间便不知所踪,然而那条蟒蛇却不为所动,仅仅是擡起了头,对着阳明等人吐出鲜红的信子,似乎是在表达被打扰了的不满。
「啊!」索菲和妮卡希都不由被吓得发出尖叫声,不约而同的退到阳明的身後。
不到万不得已,阳明是不想伤害丛林里的动物,对这条蟒蛇亦是如此,否则他早就用手里的枪把蛇头打的稀巴烂了,所以他想了想,随即拣起一块石头掷向蟒蛇,手法与力道都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蛇头上。
蟒蛇显然感觉到了疼痛,只听一阵沙沙轻响,盘成四五道的蛇身一道一道的减少,很快变成一条直线游出了车底,但是并没有远离,而是停住,随即蛇首一下擡的老高,仿佛是表达愤怒一般将嘴张开,上下颚的幅度几近一百八十度。
「啊……」索菲与妮卡希吓得失声尖叫,其中妮卡希更是双手捂住了眼睛,差点瘫倒在地。
其实别说这两个女人了,就是阳明此刻也是胆战心惊,心中暗悔自己实在是有些莽撞,没有把蟒蛇赶走,反而把它给激怒了,只见蟒蛇那鲜红的蛇信犹如毒针似的不断朝外吐出,血盘般张开的大嘴不但可以清楚的看到白森森的牙齿,就连深处正在一胀一缩的咽喉都看的一清二楚,活脱脱一副噬人模样。
看这个架势,毫无疑问,蟒蛇已然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这让阳明不由冒出一阵冷汗,危急关头他也顾不得什麽伤害不伤害看,只见他迅速举枪瞄准蟒蛇的头颅,同时嘴里大声道:「你们两个後退,快!」
闻言,索菲慌忙拉住快要瘫倒的妮卡希向後退去,然而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刚没跑出几步,妮卡希便一下摔倒了,急得索菲是又拖又拽,好容易才将她拉起,两人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十余米後方才稍稍停住脚步,索菲趁此间隙回首瞥了一眼,谁知不瞥还好,一瞥顿时身子犹如雷击,嘴巴张的老大,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脸色更是惊骇欲绝。
「怎……怎麽了……」喘息未定的妮卡希一边俯身抚摸着胸口一边问。
索菲怔怔恍若未闻,妮卡希顿时意识到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下不由一紧,连忙转过身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什麽事了,结果等她完全看清楚眼前一幕时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晕厥过去。
之所以会令索菲和妮卡希如此反应是因为出现在她们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恐怖了,只见原本在和阳明对峙,相距也有一段距离的蟒蛇此刻却缠在了他的身上,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离他的面门仅一尺多一点的距离且还在不断缩近中,为了不被咬中,阳明只得死命的掐住蛇颈,竭力向外推移。就这样,一人一蛇在地上翻来滚去做着殊死的搏斗。
原来之前已经被激怒的蟒蛇在和阳明对峙的时候又一次受到了惊扰,这个惊扰就是来自妮卡希的那一次摔倒,要知道蟒蛇的视力不算太好,但对震动却是相当敏感,所以当妮卡希摔倒时所引发的震动立刻就被蟒蛇捕捉到了,从而使得本处在待攻击状态中它立刻转化为攻击状态,蛇颈一抖,整个蛇身如电般的蹿了出去,直扑阳明而来。
对此,早有准备的阳明倒也不怕,他果断的扣动了扳机,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手中的突击步枪却在这个关键时刻卡壳了,冷汗顿时「嗖」的一下便从他的额头冒出来,转身逃开显然是来不及了,他随即的念头便是想掏出别在腰间的那把手枪,可是待他准备付诸实施时蟒蛇的血盆大口已然近在咫尺了,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那股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