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的办公室位于二楼的最东面,面积不大,也就二三十平方米的样子,布置上也相当简陋,除了一张办公桌,一张大班椅,还有一组沙发之外就再无其他物品了,不过墙上倒贴了不少花花绿绿的海报,有金发碧眼,身着三点式的比基尼女郎,有肌肉虬结的持枪勐汉,更多的还是赤裸裸的男女性交的画报。
原本属于桑尼的专用座位大班椅上此刻却坐着另外一个人,此人身材相当矮小,典型的本地土着人的面孔,黑的发亮的皮肤,略显浑浊的眼睛,塌鼻子,鲶鱼嘴,脖子上挂着比成人拇指还粗的金项链,长度直垂到胸口上,耳朵上还带着耳钉,同样是由纯金打造,而且还镶嵌着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此人正是赌场的大老板贾布图,在他的腿上还坐着一个妙龄女郎,非常显眼的是,此女一身皮肤非常白皙,身材亦十分高挑,额头饱满,颧骨微凸,脸上化着很浓的妆,上身仅着一件黑色抹胸,抹胸很短,堪堪包裹住了异常高耸硕圆的乳房,浑圆的肩膀及白生生的肚皮完全袒露在外,在她那圆圆的肚脐眼上还挂着一个亮晶晶,镶着钻石的脐环,十分惹眼!此女侧身坐在贾布图的腿上,黑色超短皮裙几乎兜不住她那极爲丰满的臀部,以至把皮裙撑的紧绷绷的,让人担心此女再稍微弯腰躬身皮裙就会迸裂。
尽管此女是侧身而坐,但通过她那斜斜伸直的两条修长健美的玉腿以及脚下蹬的高跟鞋完全就可以判断她比贾布图高出绝不是一丁半点,所以如此高挑的肤白美女却坐在五短身材的黑人男子腿上显得很是不协调,让人感到怪异而又好笑。
不过此时没人敢笑,几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毕恭毕敬的垂手立在一旁,就连桑尼也恭敬的站在贾布图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手指着上面不时对他轻语着。
「好了,桑尼,这些账目就不用再向我汇报了。」
贾布图听了一会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现在重要的是眼下这一笔生意,千万别给我弄砸了,知道不?」
桑尼收回账簿,轻轻笑道:「老板,你就放心吧,不就是运送一批军火嘛,这事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不能大意!」
贾布图皱了皱眉道,「这一次不同以往,首先这一批货的货值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更重要的是,我得到消息,有几方势力觊觎这批军火,想中途打劫。」
「啊!」桑尼吃了一惊,「谁这麽大胆,竟敢动老板您的货?」
「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我想和纳摩盘族那边脱不了关系。」贾布图恨恨道。
桑尼默然不语了,他知道纳摩盘族和他们脱图族向来是死对头,两族彼此相斗已经有数十年了,在这数十年中双方死伤的人数不计其数,虽然现在是他们脱图族占据了上风,把持了较爲繁华和富裕的地盘,把纳摩盘族赶到了偏远的山区村庄以及草原上去了,但亦无法彻底消灭他们,致使他们时不时的来骚扰一下,令人防不胜防!
「现在知道我爲什麽让你把你们这里身手最好的人叫来做押送人员了吧?我要确保这批货万无一失,顺利送到康巴西土王那里。」
贾布图一边说着一边狠狠捏了一下坐在他腿上的那位高挑女子的乳房,痛的此女眉头一蹙,却不敢发出呼痛声,反而脸带媚笑,讨好的凑身上前,不断磨蹭他的胸口。
「明白了,明白了!」
桑尼连连点头,「老板,你放心,我推荐的这个人身手绝对一流,昨晚来打劫的那个小子就是被此人一记飞刀洞穿手掌,後来才被我们逮住了。」
「哦?这人还会使飞刀?」
贾布图来了兴趣,「什麽来头啊?不会是……」
桑尼跟贾布图多年,知道他生性多疑,忙道:「老板,不会的,此人在坎莫桑镇已经生活了多年,一直是在我们脱图族的聚居区里,和纳摩盘族那边不可能有什麽瓜葛的,更何况他还是个中国人,不可能存在族群仇恨的。」
「哦,还是一个中国人?」
贾布图更来兴趣了,「哈哈,那他一定会中国功夫喽。」
桑尼笑道:「我只知道他身手不错,至于会不会中国功夫我还真不太清楚,不过待会等他来了老板你可以亲自问他。」
「哈哈,好,等会就试试他,看他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麽厉害?」
说罢,贾布图拍了拍女郎的臀部,手掌虚空向上擡了擡,示意她站起来,女郎会意,忙站起身,诚惶诚恐的站在一边。
这时只听贾布图哈哈笑道:「我说桑尼,你看这个妞怎麽样?」
桑尼嘿嘿乾笑道:「不错,还是个白人妞。」
贾布图得意一笑道:「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一个墨西哥佬手里买来的,正宗的东欧美女呢,叫什麽什麽托莉娅,哈哈,名字真有趣。」
「是吗?难怪皮肤这麽白,奶子这麽挺,老板,你可真有眼光!」
桑尼不失时机的拍着马屁。
「哈哈,那是,不过也有点小遗憾,就是言语不通,每次叫她做什麽都要指手画脚半天。」
桑尼笑道:「老板,谁不知道您的手段啊?言语不通算什麽?就是聋子哑巴在您的调教下还不乖乖听话,想想以前那个越南妞,不也是交流不畅嘛,可不出半个月还不是被老板训的如宠物狗一般,要她做什麽只需一个手势就行了。」
贾布图哈哈大笑,显然对桑尼的奉承很是受用,笑过之後只见他眯着眼睛道:「桑尼,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个越南妞,那个妞也是我花了大价钱从那个墨西哥佬手里买来的,虽然那妞的皮肤没有这个妞白,奶子也没有她的大,但身材娇小,像还未成熟的小女孩似的,玩起来也是特带劲,可惜啊,身子骨差了那麽一点,不经玩,被我的努克几下就给弄死了。」
说到这,贾布图想起来了,对旁边站立的一个大汉道:「去,把我的努克带过来。」
大汉领命而去,没过几分锺,大汉便回来了,这时候他手上多了一根链子,链子的另一头锁在一直体形壮硕的德国黑背牧羊犬的脖子上,血红的舌头伸在外面,露出尖利的牙齿。
「嘘!努克!」
贾布图吹了一声口哨唤道。
唤作努克的狼犬兴奋的摇着尾巴,朝贾布图扑来,那牵着它的大汉都有些拽不住它,身子拚命向後倒方才没有被它拖过去。
这时贾布图冲大汉挥挥手,示意可以放开,于是大汉松开链子,努克一下扑到他跟前,两只前腿搭在大班椅的两边扶手上,血红的舌头直舔他的脸,弄的他是满脸口水。
贾布图和狼犬亲热了一会,然後拍着它的头道:「好了努克,坐下来,快,坐到那里……」
努克又勐舔了贾布图的脸几下,不舍的放下前爪,蹲坐在地上,贾布图高兴的扔出一根粗大的火腿肠,然後对着早已躲到远处一个角落里的托莉娅招招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显然是叫她继续坐到自己腿上。
托莉娅很怕这只凶勐的狼犬,迟迟不敢走过去,那畏畏缩缩的模样让贾布图感到很是有趣,他忽然吹了声口哨,对着托莉娅伸手一指,努克「汪」的一声就向托莉娅扑去。
「啊!」
托莉娅发出一声尖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贾布图的怀里,惹得屋内所以的人都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咚咚」敲门声,随後门被推开,负责在门外站岗的一个手下伸进脑袋道:「老板,他来了!」
「叫他进来!」桑尼忙道。
阳明推门而入,眼睛快速的瞟了一下屋内,然後对桑尼说:「老板,你找我?」
「嗯!」
桑尼点点头,随後指着贾布图道,「阳,给你正式引见一下,这位就是赌场真正的大老板,也是脱图族将来的酋长大人贾布图先生。」
贾布图不是没来过赌场,但每次来都是有桑尼亲自接待的,像阳明这种赌场工作人员是根本没机会直接面对他的,所以现在算是正式引见了一下。
阳明双手合什,弯腰鞠躬,用脱图族的传统礼仪见过贾布图,同时嘴里道:「祝大老板安康!」
「听桑尼说你身手不错,你是不是会使中国功夫啊?」
阳明微微一笑道:「中国功夫博大精深,我怎麽可能会使?只是略懂一点而已。」
贾布图对着旁边一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服的黑人大汉招了招手道:「姆巴,你去和他比试比试。」
「是,老板!」
名叫姆巴的大汉将墨镜一摘,随手放进口袋,然後松了松领带,双手紧握成拳擡起,做出一副迎战架势。
「这个……」
阳明有些不解的看着桑尼,他不明白怎麽好好叫他过来就是来叫他和人比试拳脚的吗?桑尼见阳明望着自己,忙挥着手道:「嗨,阳,别愣着,拿出你的真本事出来……」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姆巴已然等不及了,一声低喝便跨前一步,冲着阳明便来了一记左勾拳,凶悍的拳势既快又狠,而这个时候阳明的眼睛还对着桑尼,似乎对姆巴的出手恍若未觉。
桑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是他极力向老板推荐了阳明的,若是阳明在一招之下便被姆巴放倒那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疑心甚重的贾布图甚至有可能怀疑自己故意推荐一个不中用的人,从而认爲自己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桑尼的冷汗涔涔而出,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馀的,只见阳明灵巧的一仰头,姆巴的左勾拳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划过,而与此同时,他的右腿横扫而过,只听「砰」的一声闷哼,姆巴那庞大的身子居然就这麽轰然倒下。
桑尼立刻转忧爲喜,而随後一幕又让他目瞪口呆,只见被摔倒的姆巴显得很不甘心,挣紮着爬起来,蓦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阳明。
「嗨,姆巴,你要干什麽?快把枪放下!」
桑尼喝道,「老板说了,你们只是拳脚比试。」
说完,桑尼就将眼睛看向贾布图,指望他出言喝止,然而他却丝毫没有出言的意思,反而兴趣盎然的看着眼前这突发的一幕,很显然,他不打算阻止事态进一步的发展。
姆巴见老板不阻止,心中胆气顿壮,他上前一步,将枪管顶着阳明的太阳穴,恶狠狠道:「来啊,你这只中国猪,你不是很厉害嘛,我看是你的拳脚厉害还是我的枪厉害?」
坚硬而又冰冷的枪管顶的阳明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而姆巴的辱骂更是让他怒气一下上来了,不过他表面极力装作若无其事,高举双手道:「嗨,夥计,别激动……」
「住嘴,中国猪,你……」
姆巴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眼前一花,长期的保镖生涯让他几乎是本能的扣动扳机,尽管他内心里知道这只是一场小小的插曲,远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开枪绝对是错误的,事後老板也将会怪罪于他的。
这个念头仅仅在姆巴脑子里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骇然的发现自己手上的枪不翼而飞,食指只是虚空勾动,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这是怎麽一回事时一支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下颚上。
这一切都可以说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别说姆巴脑子还没转过神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连屋内其他人都没看清楚明明是在姆巴手里的枪怎麽一眨眼就到了阳明手里?屋内一时沉寂,姆巴更是表情僵硬,嘴唇颤抖。
「嗨,我说过了夥计,别激动,一激动就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
阳明用枪管轻拍着姆巴的面颊冷冷道,「还有,记住,下次如果我还从你嘴里听出『中国猪』这三个字的话那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麽?」
说完,也不见阳明有什麽动作,弹夹便从手枪握把中掉落下来,随即他左手一抄,接住弹夹,右手中的枪快速旋转,其动作之麻利,令人眼花缭乱!
「哈哈,好,非常好!」贾布图鼓掌道。
阳明将手枪和弹夹还给姆巴,姆巴讪讪接过,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嗨,中国小子,可以告诉我,刚才你是用什麽方法把他的枪夺到自己手上的?太不可思议了,是神奇的东方魔法吗?呵呵」贾布图饶有兴趣的问。
「这叫空手夺白刃。」阳明微笑道,「这在我们中国功夫里是很常见的一种招式。」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咳咳……」
阳明乾咳一下,随即道,「叫我过来不会只是叫我演这麽一出吧?」
「哈哈,当然不是!」
贾布图这时方才想起叫阳明过来的目的,遂收起笑容正色道,「我要你押送一批货去坦桑肯。」
「坦桑肯?」
阳明微惊,他知道那个地方离这里有数千里地,已经出了L国境内,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横穿野兽出没的帕德斯草原。
「是的,坦桑肯的土王向我购买了一批价值五千万美元的军火。」
贾布图正顔道,「由于货值巨大,我容不得有一点闪失,你可明白?」
「可是……」
阳明不太想接这趟活,毕竟这押送一趟起码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不想离家这麽久,因爲他不太放心米卡。
贾布图脸色微变,一旁的桑尼见状忙道:「嗨,阳,这是老板信得过你,还不赶紧谢老板的赏识。」
阳明知道桑尼这是在替自己打圆场,爲了不让他爲难,同时阳明通过了贾布图的脸色也知道了这一次押送任务自己是非接不可了,谁叫自己是人家手下,还混在人家的地盘,还不得听人家的,于是点点头道:「多谢老板!」
贾布图咧嘴笑道:「这才对嘛,放心,完成这一次任务回来後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他拍拍托莉娅的屁股,示意她起身,然後自己也从大班椅上站起来,招了招手道:「走,带你去看看那批货,了解了解一下情况,明天一早就出发。」
一群彪形黑汉衆星捧月般围着贾布图走出门外,阳明与桑尼跟在後面,这时桑尼手搭在阳明肩头上道:「嗨,其实我知道你担心什麽,你是不是你不在家的那一段时间米卡的生活问题?」
阳明点点头,桑尼笑道:「这你就放心好了,你让米卡住到珍莉亚那里,珍莉亚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阳明的後顾之忧顿时消去,轻松了不少。
这时,一行人已经下楼来到位于楼後的大院,这里整整齐齐的停放着一排带帆布篷的大卡车,还有几辆越野车,周围有不少身着迷彩服,手持AK——47突击步枪的士兵在巡逻。
「看,这就是你要送的那批军火。」
贾布图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阳明一张纸,「这是具体清单,这一次押送主要由桑尼负责,你可以作爲他的副手,另外我还会派给你们十五名士兵。」
阳明匆匆看了一下清单,主要是轻武器,包括突击步枪,重机枪,手雷等等,不过也有火力较勐的武器,有迫击炮,肩扛式导弹,火箭筒等等,最多的还是大量弹药,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三辆悍马军车。
「好了,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哈哈……」
说罢,贾布图搂着托莉娅的纤细腰肢摇摇晃晃而去。
「老板,走好!」
桑尼紧跟着,将贾布图送出。
不一会,外面就接二连三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随即就是车轮轧路声,直到声音渐渐远去,桑尼才走回来道:「好了,阳,今晚你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准时出发……」
正说着,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桑尼与阳明皆是一惊,齐齐跑过去,其中桑尼还从腰上抽出手枪,拉开保险,然而等他们跑过去才发现原来是珍莉亚在和负责站岗守卫的士兵在争吵。
「喂,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拦我……」
「珍莉亚,你在干什麽?」
桑尼上前一声低喝。
「啊!叔叔,你来的正好,这些人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居然不认得我,不让我进去……」
这些守卫士兵都是贾布图的精锐部队,平时根本不会来赌场这里,自然不认识珍莉亚是谁?若不是她身着赌场工作人员的制服,如此强闯堆放军火的重地,守卫士兵早就对她开火了。
桑尼脸一沉,抓住珍莉亚的手腕,打断她的抱怨道:「别瞎闹,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跟我回去!」
见叔叔这个样子,珍莉亚知道这里确实不是一般的地方,于是也不敢再闹了,而这个时候她也看到了阳明,忙道:「啊,阳,你也在这里啊,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听桑尼突然道:「咦,你是谁?」
原来索菲也跟着珍莉亚来到这里,桑尼见到她顿时吃了一惊,露出戒备的眼神。
阳明正要说话,珍莉亚却抢了先,她详细的将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告诉了桑尼,同时不时抛个媚眼给阳明。
听着听着,桑尼脸上戒备的神色渐渐消失,直到最後哈哈大笑道:「哦,宝贝,看来你今天的收获不小嘛。」
显然,桑尼从珍莉亚欢快的语气里以及她不时搞出的小动作猜出了自己这个侄女已经如愿以偿的和阳明加深了关系,不由笑着打趣了一下,同时也对索菲放下了戒心。
阳明在一旁觉得有点尴尬,然而珍莉亚却不乏得意道:「那当然!」
「不过我想你们恐怕得分开一段时间了。」
桑尼一副抱歉的神情道,「我和阳明天都要爲老板押送一趟货,恐怕得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让米卡住你那里吧。」
「没问题!不过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珍莉亚夸张的做出一副沮丧的表情。
阳明笑笑道:「那先谢谢你啦,我今晚就送米卡去你那里。」
「不,今晚我想住在你那里。」
说着,珍莉亚踮起脚尖,凑在阳明的耳朵小声却又不失媚意道,「亲爱的,我想在你那里过夜已经想的很久了。」
「唔……行……好……」
阳明还不习惯在平场☆态中和珍莉亚这麽亲密,尤其还是在衆人面前,不由微露窘态。
「咯咯……」
珍莉亚发出挑逗意味十足的媚笑,然後拉着索菲的手便走在阳明前面,还故意夸张的扭动着包裹在制服裙下的丰臀。
◇◇◇
「什麽?你也想跟着我去坦桑肯?不行,绝对不行!」
回到家之後,阳明便告诉索菲自己明天有事要去坦桑肯,恐怕不能做她的向导了,请她另觅他人或者就此返回,哪料索菲听完之後立刻又翻开了地图,发现坦桑肯在帕德斯草原另一头,也就是说要去坦桑肯必须得横穿帕德斯草原,于是提出要和阳明一起同行,被他一口回绝。
「哦,爲什麽?我正想去帕德斯草原,你也答应考虑做我向导了,现在正好有机会你要去那里,不是正好嘛。」
索菲瞪大眼睛道,「当然,我还是可以付你报酬的。」
「这不是报酬的问题。」
阳明摆手道,「你知道我这次去坦桑肯干什麽吗?运送军火,就是刚才你在赌场後院看到的那些车,那上面装的都是枪支弹药,很危险的!」
阳明告诉索菲这些本意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但话说出口他就觉得後悔,因爲从索菲这种敢单枪匹马闯这里来看,她不是那种遇到危险会退缩的人,相反,很可能会愈发激起她更大的好奇心与猎奇心,跟着去的心愿会更加的强烈。
果然,索菲眼睛一亮,惊呼:「哦!我的上帝,没想到我还能遇上非洲军阀间的军火交易,太棒了!如果把这过程记录下来,发表出去一定会引起轰动的。」
阳明暗暗叫苦,正在这时却听楼上传来珍莉亚慵懒而又风骚的声音:「哦,亲爱的,你们还在聊什麽?阳,上来洗洗吧,浴缸的水我都给你放满了。」
「好,我这就来。」
阳明趁机道,「就这样吧,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索菲。
「哼,反正我跟定你了。」
索菲拍了拍手,拎起自己的背包轻快的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
阳明和米卡所在这所农庄是由紮卡伊亲自规划所建,由于紮卡伊常年跑海,世界各地的到处跑,眼界甚是开阔,所以他亲自设计监造的这所农庄完全是向城市里的寓所看齐,加之他的经济实力不俗,因而这所农庄的条件实施相当完善,完全不同于本地土着居民那种简陋屋子。
楼上一共有四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带有洗手间,而阳明所住的这个房间是主卧室,洗手间的面积相当大,不但卫浴实施齐全,而且还带有一个浴缸。
泡在热气弥漫的浴缸里足有半个小时,直至水开始变冷,阳明才起身擦乾身子,随手拿起一套宽松的睡衣穿上,然後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房间里很昏暗,只有床头的台灯开着最小的亮度,珍莉亚侧卧在他床上,也不知睡着了没有?阳明站在那里,怔立了片刻,心头颇觉茫然。
说实在的,阳明对珍莉亚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甚至没有太多的纯粹生理上的吸引,若不是今天她打扮的极爲妖艳和性感,硬生生的将他雄性的欲望勾引起来,他是不会和她有肉体接触的。
若一直没有和珍莉亚发生肉体关系,阳明倒也能做到澹然以对,可一旦有了,他就做不到之前的收放自如,感觉自己对她有了责任,但究竟是不是男朋友对女朋友的那种责任,阳明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一小会,阳明回过神来,摇头苦笑了一下,迳直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躺了下来,刚将被子重新拉好,一个火热的躯体便钻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把你吵醒啦。」
阳明犹豫了一会还是伸手将珍莉亚揽住。
「嘻嘻,终于睡在你的这张床上,我兴奋的睡不着哦。」
阳明哑然失笑道:「有这麽夸张吗?」
「当然有啦,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吗?」
「呵呵,这我还真不知道。」
阳明轻轻摩挲着珍莉亚那一身黑亮结实的肌肤,想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才能确定我们的关系,你说呢?」
「我们的关系?」
珍莉亚一愣,随即吃吃笑道,「哦,阳,你真是太可爱了,你不是觉得我们上了床就得一定结婚吧?」
阳明有些惊愕,这时珍莉亚却一个翻身趴到他身上,双手捧着他脸笑道:「哦,可怜的孩子,你一定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太古板,太按部就班了。」
阳明觉得有点懊恼,像是自己被珍莉亚给玩了,不过与此同时他也感觉一丝轻松与释然,而这时,珍莉亚却附在他耳边调笑道:「亲爱的,你不会在今天之前都还是一个处男吧?」
「你说呢?」
阳明报复似的用力掐了一下珍莉亚右乳的乳头。
「哦……」
珍莉亚不但不呼痛,反而发出一声快活的呻吟,「我觉……觉得你是……咯咯……」
「真他妈骚!」
阳明看珍莉亚这个样子不由恨恨的用中文骂了一句。
本来珍莉亚那深褐色乳头还是软中带硬,经阳明这麽使劲一掐,迅速膨胀勃起,硬的犹如小石块,而她的脸上亦无痛苦之色,反而像是极爲享受一般,眼神变得迷离而又朦胧,两瓣厚实的嘴唇张开,吐出艳红的舌头,在阳明的脸上舔着,并且顺着脖颈慢慢一路向下,同时她的两只手也没闲着,看似是在胡乱的摩挲着阳明的胸膛,但手心过处,他睡衣的纽扣一一而开,露出他那凸起的胸肌,结实的小腹,等珍莉亚的小嘴移到他的胸口上时,他的睡衣已经完全被解开。
看着珍莉亚如此熟练的动作,阳明想到她之前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向後一拉,顿时珍莉亚的头便被迫从他的胸口上擡起,珍莉亚呜咽了一声,雾蒙蒙的眼睛不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