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秦地的晨曦,看上去总是会比塞北来得要晚一些。尤其是相比塞北,这里清晨的阳光会黯然很多。然而尽管这样,当琴清从充满了惊心动魄一般的梦魇中终于看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来的时候,女人的心中终于还是升起了一丝生命的温暖。

琴清忽然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好想吃一场梦境一样。一场十足的噩梦。

此时她正在被男人劫持着,但她竟然会觉得这样更加安全的想法。

女人跟男人共骑在一批矫健的马上,枯燥而乏味的马蹄声,她已经听了一夜了。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似乎是在往塞北的地方走。琴清没有问男人要带她去哪儿,也没有想要试图逃跑。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好像反而是是女人在控制着马匹带着一个人在飞速的奔跑。而那个那人,竟然就是董匡,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控制自己了。

琴清拖着沉重的眼皮,但脑子里却异常清晰。昨天晚上当董匡胁迫着她离开小镇之后对她说的话,一次次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

那件事情,就在几个时辰前。当驮着二人的马匹走进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山林后,男人突然降马停了下来。琴清本打算趁着男人下马时的举动,用力挣脱正扣在她手腕上的那一只铁爪一样的大手。但琴清却忽然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先下马了,而且下马的方式就好像是人喝醉了酒一样,是直接从马背上栽下去的。

借着稀薄的月光,女人终于发现,董匡的背后衣袍原来已经被刚才从黑暗中袭来的匕首划开,在他的后心上露出了一道长约数寸,触目惊心的伤口。就算对着血液会又一种异于常人的反应,琴清此时的内心也只是充满了恐慌。

显然,这道伤口时刚才荆柔的手下给男人留下的,虽然男人已经简单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势,但简单的包扎并不能阻止鲜血的不断流出。此时男人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已经到了到了虚脱的状态。

琴清立即想要逃走,虽然此时,她也知道自己只需要从腿间拔出那一把青铜匕首,就能有很大的机会让男人永久失去对项家的窥探。但女人的天性,总是让她难以做到这一点。因此她此时想的只是逃跑,尽快的跑回荆柔的身边。

「别回去,你会有危险。」这是男人逃出小镇后给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让琴清最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自己明明此时被男人挟持,为什么从他的嘴里会说自己回去会有危险。然而也就在一瞬间,当她回忆起荆柔那几个离奇出现的手下的样子的时候,女人突然一下僵住了。就好像是被棉花塞在了心头一样,女人突然觉得连呼吸都很困难,因为她的心里,产生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即使自己再怎么想要扼杀这个念头,但这个想法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不断的涌出来。

荆柔的几个手下,袭击的目标并非是眼前的董匡,而是站在池水当中,无论是哪个角度都会最有利于她们刺杀的自己……琴清的脊背发麻,夜空中的微风虽然并不寒冷,却如同最凛冽的北风一样正在撕碎她坚定的内心。女人拼命的按着头,难以置信的回想着当时的每个细节。但无论是三个手下的袭击角度,还是后面董匡以一敌四时对方的反应,即使琴清再没有武学经验,也只知道那几把寒冷的刀刃,目标指向的是自己。眼前这个明明要挟持她的男人背部的伤口,竟然反而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收到的伤害。

「这……这是怎么回事?」琴清的疑问很简单,但她的声音却很颤抖,在就如同是来自幽冥一样充满了恐惧跟怨念。

男人此时已经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在她那张被血水沾污了的脸上端详了一阵才突然冷冷说道:「你把胸前的衣襟拉开。」

「你……你想干什么?」琴清背心又是一凉,以为男人又要对自己不轨。然而这一次,董匡却一脸正色的说道:「我是叫你把你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块玉石拿出来。」

「你是说这个?」琴清虽然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还是按照男人所说的方式来做了。在她的脖子上,一直以来带着一块玉石,虽然玉石的胎种并不能算是名贵,但因为这块玉石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送给自己的,因此她一直将这块玉石戴在身上,仔细一算,差不多也有十年的时间了。

琴清红着脸,将尚且带着自己体温的玉石送到了男人的手上。无瑕美玉,触手生温。琴清看着男人细细用手指抚摸着玉石的质地,就好像是在抚摸自己的胴体一样,紧张的脸上突然冒起了一抹一闪而过红霞。琴清默默的找了个旁边的地方坐下,双手抱腿等着男听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为什么男人会对这块玉石这么上心。

「这块玉石,是从哪里来的?」

「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相赠的。」

「项少龙?」

琴清摇了摇头。

董匡又拿起玉石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是秦王了。」

「你怎么知道?」琴清又是一惊,这一件玉石,确实是在自己还在秦宫时,秦王相赠的。因为当时自己跟项少龙一同被拜为太傅,而这件玉石,就是秦王在拜她为师时所赠。并且当时秦王曾经立下誓言,这块玉石持有者的琴清,可以凭借这块玉石在秦国有永久的特赦之权。再加上这块玉的石胎虽然不是极品,但无论质感还是工艺都是是琴清最为喜欢的类型,因此,琴清一直将这个东西戴在身上。即使到了塞北,这个玉石已经再无所用,但念及旧时的师生情义,她也一直没有将此物摘下来过。

「此玉名叫寒莹,是一种遍访天下也难以找到的奇石。」其实在此之前,琴清也问过几次项府的其他有见识的女人这块玉石的材质,然而无一例外的是就算是精通玉石的乌家大小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此,当男人的嘴里说出了这玉石的由来之后,她也立即认真的听了起来。既然他是奇人「董匡」,那么想必他总是会有一些奇特的见闻。

「这种石头乃事极寒之物,受千年的极地寒气练成,倘若女人佩戴,有滋阴润肌的功效。」男人说完,看了肌肤胜雪的琴清一眼,显然男人的言下之意相比项少龙其他几个喜欢各种保养的女人,琴清一直能保持这种如同芙蓉花一般自然的容貌,跟这块玉石有着莫大的关系。琴清的脸上又是一抹红霞,听男人接着说道:「然而此物还有一处十分特别的功效。就是此物自石胎里被开出来后,倘若以人体的精华滋润,会产生一种奇特的蜕变。」

董匡顿了顿,仔细端详了手中的玉石才说道:「完成蜕变的石头,会对人有大补,以此物作为药引,可以起到延年益寿的效用,堪称世间仙品。」男人说道:「然而,养这块玉也是一件十分复杂而漫长的事情,他需要一个体质至阴至柔的女人,长期将此物贴身佩戴近十年之期。至阴至柔的女人本就难找,而要让女人愿意将此物贴身佩戴,则更需要对方是一个重信守诺之人。」

男人说完,看了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琴清,接着说道:「所以,秦王把这个玉石给了你,绝色天下的冷美人,也是将秦王视为无上尊崇的君王的琴太傅。你不光有着艳绝天下的眉毛,而且对于信义的执着不让须眉男子。但恕董某直言,从一开始,你就已经是在秦王的算计之内。这种石头虽然时大补之物,但在佩戴的过程中,却会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十分重大的影响。除了会让女人对于床第的欲望变得极为冷淡之外,甚至还会让女人的月事出现一些十分奇怪的变化。」

琴清一直对男人的话将信将疑,但当说道这一点的时候,女人心里如同一阵闷雷闪过。仔细想来,自己的变化真的好想就是从开始佩戴这块玉石开始的。在自己被拜太傅之前,虽然仍是个云英少女,但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会在绮梦中对自己那个在新婚之夜出征的丈夫充满了幻想。然而当她开始接受太傅的身份之后,她的绮梦也就越来越少。甚至连对项少龙产生情愫时,都更多是一种精神的慰藉。

而在那之后,她也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奇怪的毛病,她开始喜欢血腥的味道,尤其是当自己的身体来月事的时候,她体内会难得的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欲望。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把这种念头作为一些邪念而尽量在压制。但此时听男人说起来,难道说,这一切竟然真的是因为这块石头。

「你是说……荆柔她们的目标,也是这块石头?」

「嗯。我可以实言相告,荆柔她们几个人,都是秦王的手下。她们此次表面上是奉命陪你来三秦之地祭祖,但其实是要按中取得在你身上养了十年的这块玉石。秦王如今沉迷于长生不老之术,已经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因此,他当然心心念念的就是放在你这里的这块玉石。倘若不是你们项家在塞北的经营已经足够强大,秦宫的杀手恐怕早就血洗你们项家堡了。」

「可……你这是有什么证据?」琴清很难相信男人的话,项家亲卫队的每一个成员都是经过了十分严苛的层层挑选。无论是在身体素质还是对项家的忠诚方面都要受到绝对严格的考验。因此对琴清来说,她万难相信这个荆俊的同族,被项少龙视为精锐的荆柔会有变节的行为。

然而,当脑海里再次浮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情景,尤其是那几把寒冷的匕首刺项自己的时候。琴清沉默了,她不知道如何判断,但她知道如果男人真的能兑现他所说的带她去见项鹰的承诺的话,就算不相信男人,她也无法拒绝。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让一直陷入思绪循环的琴清终于回过神来。身后的男人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虚弱了,因此她们必须要先找一个镇店,给男人的伤口抹上金创药。而更重要的是,只要男人知道被劫持的项鹰此时所在何地。虽然对于男人说的话依然是将信将疑,但此时男人要她指引马匹的方向,的确是朝着塞北的方向。按照男人的说法,男人的手下其实已经护送了可能会被作为人质的项鹰率先往塞北启程了。

琴清也答应了男人,倘若真的按照男人说的那样,她很快就能见到完璧归赵的项鹰以后,她也愿意跟着男人去一趟塞外的那个传说中充满了诡谲的漠崖窟,将这块石头永久的封藏起来。

虽然对于男人的嘴上所说的,要她交出并封藏这块「寒莹」是因为男人要以此为引来引诱秦宫的一个仇人前来的这一理由将信将疑,但这一次,琴清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就在晨昏后她们到达的那个小镇,他已经见到了那个在董匡的手下陪伴保护之下,吃喝自若的小鬼头时,而陪伴那个小鬼头的,竟然还是常年在四方游离的一个项少龙绝对信任的游侠时。琴清至少相信,男人的目标至少不是项家。

琴清没有上去跟项鹰相认,既然这个小鬼头已经没有了安危,那还是让他继续这样跟着易容后的驼队回到塞北才是最佳的选择。但此时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对男人替她挡刀的歉疚。无论如何,她还是打算履行自己对男人的承诺,跟着他去漠崖窟走上一趟。

经过了一夜的倦怠奔波,琴清在董匡强烈的要求下,在小镇上休息沐浴了几个时辰后才重新上路。其实在这几个时辰里,琴清除了洗去身上血渍跟风尘的时间以外,也并没有清闲下来。她先是托客栈的老板娘去镇上给她和董匡重新买了两套衣服,然后用去找了大夫给董匡包扎了伤口。几个时辰下来,虽然身体得到了放松,但精神一直紧绷的女人却没有得到真正意义的休息。

只是眼下,琴清有了一种最佳的休息方式。马背上的她,正慵懒的靠在董匡坚实的胸膛前面。女人本来执意想要再买一匹马,避免跟男人共骑一乘。但更换了一身玄青长袍的男人起在他那匹高大的骏马上对她伸出一只手的时候,女人却就像丝毫没有犹豫一样,就这样骑上了男人的马匹。跟着男人,就像是一对恋人一样在小镇的闹市缓慢穿过。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累了,本来小心翼翼坐在马上,努力避免跟男人有身体接触的琴清,竟然在起伏颠簸的马背上慢慢睡了过去。等女人醒来的时候,他们的马匹已经来到了另外一座陌生的镇店。

「嗯……你为什么会对项家的事情这么在意……」打着哈欠的琴清当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男人的怀里,脸上微微一红,急忙从男人的身上支起身子。

脸上正带着的一方面纱,在抵抗风尘的同时,也让她可以自若的在马背上跟男人交谈。虽然努力跟男人保持着距离,男人阳刚的气息,带着一丝伤口的药味清楚的钻入了琴清的鼻孔,而女人也没有排斥这种气息,只是自己牵着马缰绳,让男人胯下的这批骏马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

「情债。」对于琴清的问题,董匡只是回答了两个字,却已经告诉了女人最完整的答案。琴清当然明白,董匡说的这个情债指的不光是薇儿,还有纪嫣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带着嫉妒的好奇心。

「嗯……你说……你说纪姐姐后来主动找你那个……是真的吗?」

女人的问题声若蚊蝇,却清晰的传到男人的耳朵里。男人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听了女人这个略带醋意的话后立即会心一笑道:「夫人是想了解,那日的整个过程吗?」

「不要……」如同小姑娘一般的语气中,董匡当然能听得出此时琴清心中的那份暗暗期待。尤其是此时两人正身处闹市之中,男人的双手假装牵着缰绳,其实正若无其事的环在琴清的腰前。女人为了躲避男人的双手,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躲了躲,却反而让自己的整个身子从新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男人适时的趁机拢紧了自己的双手,让琴清无法再躲避。然而这一次,女人却只是将头轻轻靠在男人耳边。就像是在听着自己的情郎,在耳边低声说着情话一样。

然而倘若你真的能够听清此时董匡嘴里所说的东西,你才会明白为什么女人现在会双拳紧握,微咬嘴唇,甚至是用自己的双足用力的蹬着晃荡的马镫。因为此时从男人嘴里讲出来的绝不是恋人之间的情话,而是男女之间最为原始的性爱场景。

董匡有意要调戏琴清一番,因此估计将那日跟纪嫣然在暗苍山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楚的讲给了女人。从纪嫣然饥渴难耐的含着他的下体不断吞吐,到自己在泉水中从背后拥自己的肉棒全力在对方的身体里抽插,让名动天下的纪才女的娇臀在阳光跟水珠的相互辉映下散发出一阵阵淫靡的颤动。董匡一边在琴清的耳边用最赤裸的语言将女人带入当时的画面中,一边还不失时机地用自己灼热阳刚的气息呼吸在女人细腻柔软的耳朵上。

而尤其是当董匡对琴清讲到,那日里他跟纪嫣然也如眼下这般策马穿过闹市,而在整个过程中男人其实一直在女人斗篷掩盖下的赤裸身体上上下其手的时候。

清晰的语言,共鸣的场景,几乎让琴清就好像是回到了当时二人的身边一样。

女人,情动了。

作为床第之术冠绝天下的男人,董匡当然立即捕捉到了这一点。自从客栈出来,当女人知道了那块玉石的负面效果后,琴清就将这块玉石收在了行囊之中。

而此时,女人就像是身上的情欲枷锁尽除一样,不光是在言语间已经变得颇为大胆,甚至是连身体就已经又了敏感的反应。

董匡坐在琴清的身后,清晰的感受着女人的体温跟昨夜之前的差距。他本就是同样容易被情欲刺激的男人,面对女人玲珑的身体,即使是隔着衣服的接触也能让他的下体肿胀起来。而在同时,男人当然也会意识到,女人并没有抗拒自己那条比驴还要大的下体正抵在女人的身后的触碰,几乎达到了女人腰部脊背的位置。

「诶,你干什么?」琴清的问题多此一问,她当然知道男人将她肩膀上的披风从身后调整到前面是要做什么。跟那日纪嫣然发生的情况一样,男人很快就要将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在自己的身体上大快朵颐起来。只是女人毕竟不是纪嫣然,当时的女人已经彻底向「董匡」臣服,而今日的琴清,却依然还在情欲的边缘苦苦挣扎。

女人用着自己几乎是最后的力气紧紧抓紧了自己的衣襟,然而琴清的力气在男人面前,当然是微不足道。几乎是用着一种把衣服撕开的力道,男人粗鲁的将女人的衣襟连同双手一样拉开到了两边。这种款式的衣服对女人双胸的保护本就不好,男人只需要很容易的用力,就让琴清的双乳几乎是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蹦出来了一样。

琴清的脑子里,发出了一阵嗡的声音。虽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儿,但女人此时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女人用尽最后能活动的手指,死命的勾着披风的下沿,让人不至于看到此时自己衣内的春光。然而很快,琴清却又发现,男人的行为有些怪异。因为他只是分开了自己的衣襟,然后就用他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双手,然后从头至尾,都没有在她的身上越矩半步。

「夫人,我的事情,就只会做到这一步。从现在开始,一切由你掌握。」说完,男人竟然真的就松开了琴清的双手,一只手缩回披风外面接过了女人手中的马缰绳,而另外一只手也只是自然的搭在了琴清的腰间。

这个混蛋,竟然就好像是一个正人君子正襟危坐。

然而此时的琴清虽然心中对男人充满了怨念,却窘得满脸通红。倘若这里就算有一口枯井,她就会毫不犹豫的立即躲进去。明明正在闹市之中穿过,自己竟然跟一个男人在做着如此荒唐的事情。琴清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因为动情,还是因为淫贱。只是有一点,就算双手得到了解放,女人并没有去收拾好自己被男人扒开的衣物。而是任由自己的双乳,在披风下赤裸的空气中起伏喘息着。

强烈的心跳,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披风的缝隙里灌进来的丝丝凉风,让琴清的肌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敏感的双乳,正在皮肤的毛发摩擦下变得更加明感,尤其是其中的一块装饰,竟然是在自己已经开始肿胀的一粒乳首上来回摩擦着,就像是昨天晚上,她在男人面前偷偷用自己的衣襟来回摸索的感觉一样。

而更加夸张的是,此时一根熟悉而火热的棍子正在抵着女人的后腰。琴清发现刚才就在男人解开自己衣襟的同时,更夸张的是他还顺便解开了他的裤带。此时就算是隔着衣服,女人也能感受到董匡的那个东西到底有多夸张。

北地的春风,暖意中带着一丝丝的春寒,男人就像是要琴清的命一样,故意在抖动着女人的衣角。让丝丝凉风持续不断的能够刺激到女人的双乳。终于,这样的方式让女人的身体开始变得无比的难受起来,琴清突然伸出一只手,坚决的阻止了男人这样的挑逗行为。

「别这样……」女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跟愠怒。然而当女人说完这句话后,就像是在云雾中一样,琴清在一片混沌中终于抓起男人的一只手,直接握在了自己赤裸的双乳之上。

狂野,无比狂野的抚摸。当男人的手握上琴清双乳的那一瞬间开始,琴清才明白为什么就算是在江湖上走惯了的纪嫣然,也会如此迅速的对男人投降。一只前所未有灵活的手,正在自己圣洁的胸前不断穿梭着。

董匡用四根手指的力度,用力的捏着琴清柔软涨大的双乳。而最为修长灵活的中指,正用着一种飞快的速度在她的乳首上快速碾磨着。何曾经历过这样的调情方式的琴清,只能拼命的咬紧自己的牙关,一边在潜意识里努力的抵抗者这一切,又一边在默默的享受着男人的侵犯。

男人的手,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粗糙。虽然看得出男人常年与剑为伴,但这个董匡的双手的细腻竟然比起很多女人还要细腻。然而细腻归细腻,男人揉捏自己双乳的力道缺越来越放肆。那一对属于自己最神圣的双乳,此时就像是两件用来温暖男人双手的暖袋一样被男人各种方式揉捏的。

从女人惺忪的眼神里,可以很清晰的看清道路两边的行人,尤其是其中一些十分好客的人,正在频频向这对马背上的俊俏男女点头致意。琴清一方面想要努力的用双手固定住披风的保护,却又怕自己绷的太紧,让男人手上的行为在被斗篷印出来。因此,眼下琴清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那日纪嫣然的选择一样,用力的夹了夹马背,让胯下的骏马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小镇。

荒芜的草原,冬日的枯草还没完全死去,春天的绿草又已经钻出的土壤。其实面对这块空旷的天地,琴清终于不再需要用双手抓住披风。董匡的这一匹名叫踏浪的烈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奔跑了,显然它也受到了自己悲伤的两个主人的感染。

披风飘动,琴清完美的双乳一次次的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然而女人却并没有再去尝试掩盖这一切。紧张,兴奋,禁忌,欲望,琴清很难想象自己竟然会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会沦陷。然而自己双乳上晶莹的汗珠,自己胸前几乎已经被弄的完全湿润的胸衣,正在散发着最为淫靡的气息,来迎合着自己的身后的男人。

而在女人的腰下,虽然衣衫还完好无损,但琴清却有意无意的崛起自己本应该骑在马背上的臀部。男人的那个东西,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伸到了女人的两腿之间。虽然只是隔靴搔痒,但董匡缺用这种方式享受着跟琴清在马背上独特的「交合」。

董匡的手,从女人的两腿之间探了进去,竟然能隔着琴清的臀部握到自己的下体。琴清当然明白男人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自慰,其实是在趁机侵犯她那除了项少龙无人敢染指的秘境。然而女人还是忍不住分开自己的双腿,让男人的动作可以更自由一点。

「呀……快停下……」就在当男人上下其手,想要施展自己最厉害的本事,单靠双手抚摸就将女人送上情欲的顶峰时。琴清的身体忽然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颤动,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女人竟然一把将董匡有力的双手推开,然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开始了一阵剧烈的痉挛。

这绝不是女人已经高潮了,熟悉女人身体的董匡当然知道,女人高潮时候的反应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于是他立即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也勒住了马,想要将身体突然出现异常的琴清从马背上抱下来。

「不,别动我。」女人气喘吁吁的说出了这句话后,忽然闭上了眼睛倒入了男人的怀里。过了很久,才缓缓睁开眼睛,红着脸,用一种无比娇羞的眼神看着面前一脸焦急表情的男人。

而当然,经验丰富的董匡终于也明白了女人如此反应的原因。空气中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表情,原来就在刚才的激情之巅时,女人的月信竟然不期而至。看琴清的反应,她现在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预料,但反而是自己,被女人的反应弄得吓了一跳。

「是不是……会疼?」董匡的语气,竟然也变得无比的温柔。再也没有这两日的霸道,就像是简单的情人间的问候一样。而正好,一阵过路的疾风将女人的面纱吹起。即使是嫪毐,也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女人的表情,是一种别人无法企及的完美。

琴清红着脸抬头看着男人,用一种无比羞涩的表情对着男人笑了笑。她没有说一句话,但却已经明白了自己这两天自己情难自制的原因。每到月信来临之时,她的欲望就会无比的强烈。也许是这两天很多鲜血的刺激,这一次女人的反应比起以往尽然来得更加强烈。因此就在刚才,倘若不是自己的这番狼狈,她定然会跟男人发生更多的行为。

而也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番狼狈,竟然让自己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琴清终于忍不住,抬头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的一吻,既算是对男人的奖励,也算是自己给男人的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信号。

去往漠崖窟的距离并不远,只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当时间来到第二天的午夜时,两人已经到了漠崖窟的山脚。

这一段旅程,成为了琴清有生以来,哪怕连听说都没有过的最淫靡的一段时光。在这段时间里,董匡竟然真的信守承诺,虽然几乎每过一个时辰,男人就会向他表达自己的欲望,但竟然真的就没有再强行冒犯于她。每次当董匡最直接告诉她自己欲念又起的时候,竟然都是自己去慰藉这个好像远远不知道满足的男人。

在这一天一夜里,女人除了因为月事而污浊的下体之外,几乎已经被男人摸遍了每一次的肌肤。或者准确来说,是她用除了下体之外的每一寸地方,都慰藉过了男人。在这段时间里,琴清好像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只是知道,当男人在他面前动心的时候,自己想要一次次的换着花样来讨好眼前的男人。

只是这一切……却还差一点。

一道无形的屏障,整挡在她们之间,也压在了琴清的心头。

自己绝不能真的跟这个男人发生性爱行为,这是这两天时间里琴清不断给自己的暗示。虽然在秦地来说,女子大多性情刚烈,可以随意追求自己的爱郎。但毕竟是那种深宫贞女的代表。所以,当今晚意识到自己的旅途即将结束的时候,琴清答应男人的,只是在他面前侧身脱掉自己的衣服,让男人可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射出阳精。

此时,在漠崖窟山脚下的小河边上,琴清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白衫毫无保留的脱了下来。男人就在身边,琴清却不敢侧头去看她。并非是因为此时男人正用手握着他那条自己从未见过的硕大的下体在自己面前自渎,这两天的激情过程中虽然她没有仔细端详过男人的下体,却已经通过手部的接触对男人的尺寸了然于心。

她唯一不敢面的的,就是男人那双充满欲望,却又无比失落的眼睛。她很害怕,害怕当自己看到对方的眼神后,会不顾一切的去跟男人媾和。她很怕自己这样的抗拒,会让男人对她也失去了兴趣。于是,她只能低头头,微微摇着嘴唇,然后尽量用手臂托着自己的双乳尽可能的让男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完美的月光,完美的胴体。琴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像现在一样放肆,然而在讨好男人的同时,女人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自己也在享受着这种禁忌的裸露给自己带来的快感。

「自渎给我看。」董匡的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霸道,只是在这霸道的语气中,琴清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一种即将要喷射而出的欲望。琴清不原因再让男人失望,她的内心早已经向男人投降。于是女人慢慢的分开了自己的双腿,将一只手开始慢慢的滑向那条,因为月事而有些玷污的亵裤上。

「好一对淫娃荡妇,」当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将迷情的琴清从欲海中拉回现实的时候。琴清才发现不光男人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他甚至一遍拔剑保护着自己的四周,一边也帮助自己将衣服收拾好了。

八个人,八把兵刃。此时带着一脸嘲讽意味的荆柔,正带着她的手下用项家军最熟悉的方式包围住了她跟男人。虽然在这一路之上,两人几次留下迷阵。但琴清当然也知道,项家军的追踪之术跟小规模作战能力在项少龙的调教下到底有多可怕。

因此,当荆柔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琴清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在一瞬间,她会感受到一种解脱。此时男人背上有伤,战斗力已经大减。别说荆柔等人已经站好了位置,就算是男人先动手偷袭,她们二人今晚也过不了眼前的这一关。也许,当她的事情传会项家堡的时候,她的名声会在一瞬间,从那个圣洁清高的琴仙子,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荡妇。

然而此时,琴清已经不在乎了。从眼前的形势来看,似乎对方并没有打算让董匡活着离开,而只要她一死,自己反倒是可以追随他而去。让自己的欲望,可以为自己做出一次超出生死的选择。虽然生时没有放纵,死后却可以一同去往炼狱。

琴清的手,已经暗自摸到了自己腿间的那一把用来防身的匕首。只是此时,这一把本来是被她用来扞卫自己贞节的匕首,将很快成为她对自己被禁锢了这么多年的欲望的控诉。

在她的面前,荆柔等人已经俨然成为了别人,成为了将自己禁锢起来的项少龙,成为了一心利用自己身体的秦王。琴清眼前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海。

那些以往只能对她低声下气,而此时却倨傲的用那种恶心眼神看着他的项家军亲卫队,已经变成了如同环视她的恶魔。

琴清,已经准备好死了。

用自己的死,宣告另外一个自己的生。

然而她没有死,因为她发现,在她的面前,那个血海之中最邪恶的魔王,却正在跟那些小鬼战斗着。

这是一场并不算精彩的对决,尤其是琴清海亲身经历过项少龙跟管中邪的几次旷世经典的对决,当然知道这样的打斗精彩程度因为男人的伤口而大打折扣。

然而眼前的这一次战斗,却又是琴清觉得最为凶险,最为牵挂,却又是最为感动的一场战斗。

从始自终,董匡都挡在自己的身前,用一种她重未见过的一种凌厉的剑法抵抗着众人的进攻。项少龙的剑招,一重轻盈,二重速度。而眼前的男人,却在迅猛中带着一种说不出来好看的优雅,就像是在一种舞蹈之中一样。

面前的项家军亲卫队一个个的倒下了,琴清面对这样的画面反而竟然没有怜惜。只有在打斗中董匡每次被刀锋伤到身体之后,才会让她产生心如刀绞的感受。

就在刚才,当荆柔的手下向董匡发起进攻的时候,早已有所准备的男人,忽然用口哨呼唤来了踏浪。然后在众人之间原本密不透风的阵型中冲开了一个阵脚。

而也是借着这电光火石的机会,董匡带着她迅速往漠崖窟山上开始撤退。

这一段爬山的过程,成为了一段最凶险的殊死搏斗。从山底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个人在半路上被董匡了结。而此时,当她们来到漠崖窟洞口的时候,同样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荆柔等三人,发起了最后一次死亡式的攻击。

琴清是项家人,当然知道这一种攻击的方式是项家军最为残酷的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男人的衣衫,已经被剑锋刺的千疮百孔。滚烫的鲜血,已经几乎将男人的袍服染红了一大半。

项家的亲卫队,只剩下了最后一人还活着,但却是最为精锐的荆柔。已经几乎快要昏迷的董匡,虽然能够勉强抵挡荆柔的双刃轮番攻击,但已经无力在作反击,失败,只是电光火石的事情。

「小心!」琴清发出一声凄惨的喊声,因为她也似的,荆柔使出的这一招叫「天地无光」。这一招,是善柔当年为了刺杀赵穆,而发明的一招几乎算得上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这一招,是项家军的三大禁招之一,只有对项家绝对忠诚的最精锐的武士才能学到这一招。因此,当荆柔使出这一招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跟董匡一起死的打算。

剑锋,已经划破了董匡的胸襟,只需要再往前推上一两寸,就能够击杀掉眼前的这个男人。然而,兵刃最后也永远的停留在了这还差一两寸的距离,离刺穿董匡的心脏,荆柔永远之差这最后的一寸距离。

少女杀手面如死灰的转过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双手握着青铜匕首的琴清。一身血污的女人虽然声泪俱下的瑟瑟发抖,但手中已经刺中了对方带血的匕首,却无比坚定的悬在空中,然后又再次猝不及防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这是你们逼我的……秦王要我死,我却偏偏要好好活着,跟着他一起活着。」这是荆柔在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最让她想不通的一句话。

为什么一个从来没有拿过刀的女人,会有这样的勇气杀人。荆柔已经看不到答案了,她只能带着一脸的惊讶跟不解,然后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夜空中,霹雳划过。琴清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将重伤的男人拖进了山洞。虽然董匡此时还算不上奄奄一息,但过多的失学已经让他只能虚弱的躺在地上。琴清几乎是哭着做完了董匡要她做的事情,那个代表着禁锢她欲望的玉石,被永久的埋在了洞里。

琴清看着劫后余生的男人,她突然很感激老天爷这场不期而至的雨。除了让她可以给男人补充一些水分以外,也可以将自己的脸上的血污清洗干净,以至于不让男人看到自己不美的一面。

「放心吧,死不了。」董匡的脸上,难的的流露着一种豁达的表情。

女人的心结终于已经解开,即使知道自己是那个无恶不作,淫尽天下天下的嫪毐,男人依然会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有正义感的事情。梨花带雨的女人的眼泪中,已经有太多的故事,而他现在,只想听女人把这段故事讲完。

「我以前让你主动,是想要挑逗你的情欲。」董匡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仔细的擦去了女人眼角的泪珠:「但是现在,就算我对你充满了兴趣,我却连侵犯你的力气都没了。」

女人笑了,用最纯粹的笑容笑了。虽然眼角的泪痕还没没有干涸,但破涕为笑的女人,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做出的时候,本没有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壮烈或者是澎湃,这一切,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段无比自然的话,用一种无比自然的预期,在她嘴里无比自然的说了出来。

「现在,轮到我来挑逗你了。」琴清在董匡的耳朵边,如同小猫呢喃一般说道:「用我的身体,用我的欲望,我用的内心被你挑逗起来的情话,还有这颗被你撩动的内心,来挑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