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节(1 / 1)

死亡的味道。

这味道死亡荆棘也闻到了,他脸色大变,冲着kim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会出手帮他?”

kim平静地一笑,说道:“帮他?哦,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啊……”

朋友?

死亡荆棘呢喃着这个陌生的单词,脸上的肌肉变得狰狞扭曲起来,冲着kim大声喊道:“你背叛了暗黑议会,背叛了k先生,他会亲手把你送到地狱里面去了的!”

kim依旧平静,双手一划,有一股瞧不见的金色波纹封锁了整个房间,让这里面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离开。

而他则笑了,开口说道:“不,我没有背叛暗黑议会,这一次的行动,只不过是k先生一次私底下的行为而已,与暗黑议会没有任何关系;至于k先生,我与他其实并无瓜葛,谈不上背叛,要怪,只能怪他为什么偏偏挑选了我过来,成为他那该死的参谋——如此而已!”

啊!

死亡荆棘脑子快要爆炸,整个人怒到了极点,冲着旁边那些愣着的家伙吼道:“你们还在等着什么?这个小东西背叛了我们,杀了他!”

我们面前这一帮狼人、巫师、健壮的战士和血族混合组成的大汉们,彼此瞧了瞧对方,突然间爆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吼叫来。

杀!

他们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朝着我和艾薇儿杀了过来,而另一部分,则是冲向了kim。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身手了得,十分难缠,我不得不高举血刀,向前厮杀,凭借着南海一脉的诸多手段,与这帮人厮斗着。

因为是被群攻,所以我只有保持比较谨慎的态度,让自己不会受伤,但同时也没有造成比较出类拔萃的战果。

不过几番厮杀过后,突然间kim的声音有如同魔音一般,出现在了每个人的耳边来。

“死亡荆棘都已经准备逃走了,你还想要给他卖命么?”

死亡荆棘,要逃?

交战双方都扭头望去,发现这个被kim用粉末腐蚀了大部分巫术的家伙居然真的准备逃跑了,他来到了房间门口,双手正在快速地滑动着,口中念念有词,显然是想要破开kim的封锁。

然而他并没有成功,显然对于巫术的理解上面,kim高出他不是一星半点。

与我们交战的这帮人里面,有一部分是常年跟随k先生的精锐,而还有一部分,则是暗黑议会驻守在此的常务人员。

他们并非k先生的私兵,只不过是因为对方资深议员的席位,方才会保持此刻的敬意。

他们可以为暗黑议会奔赴死亡,却不会为一个准备抛弃他们的家伙卖命。

“不打了!”

有人大声吼道,围攻我们的两人,还有围攻kim的三人都停下了手,唯独四人攻势不减,显然正是k先生的嫡系,与死亡荆棘一般的人物。

他们是狂热的死士,即便是死了,也是灵魂获得救赎,所以心中毫无畏惧。

然而当这边的攻击一松,被一直压着的我也终于爆发出了巨大的战力来。

南海一脉的手段,并非是谈情说爱的。

它最终还是一门讲究杀戮的手段。

先是一招“孤鹜齐飞”,将某个家伙的人头斩飞,然后是一招从陆左那儿偷学而来的“黄狗撒尿”,将另外一个家伙直接送上了西天。

而就在我蹬出那如同炮弹出膛一般的右脚时,艾薇儿和kim也将剩下的对手给击溃。

我甚至都没有办法捕捉到kim出手的踪迹。

教会的背景使得kim的手段如同许多神甫一般,不过他摒弃了华而不实的细枝末节,从而获得了最为精准的杀伤力。

而最后一人重重跌倒在地的时候,场中剩下了三伙人。

想要逃走而不得的死亡荆棘,停手之后显得有些心慌意乱的五位暗黑议会成员,还有我、艾薇儿和kim。

kim维持着房间里面的禁锢不变,没有理会疯狂施法的死亡荆棘,而是看向了那几个停手的家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奉副议长约瑟夫的密令,前来此处,监视议员k先生的不当之举,并且随时负责纠正。如果你们愿意服从我、以及约瑟夫副议长的命令,请跪下,对我宣誓效忠。”

副议长约瑟夫?

就是那个带队去斯洛伐克伏击我们的副议长阁下么,他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

又或者这只不过是kim的狐假虎威而已?

我心中并不相信,然而对于那些心中惶恐、没有半点儿主意的家伙来说,却宛如救命稻草一般,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却最终还是跪倒在地,开始宣誓效忠起来。

就这般简单?

我的心中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些人之所以跪倒在地,宣誓效忠,并非仅仅只是因为kim的一句谎言,而在于他这些天来的表现。

无论是死亡荆棘的尊重,还是这些人的轻易倒戈,都表明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kim在这些天里,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不过就在这些人宣誓的时候,死亡荆棘也终于放弃了逃离的想法,整个人的肌肤之上,有无数细碎的藤蔓从身体里游出,宛如血管剥离出来一般,而他的口中则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叫声:“你们别相信他,他是教会的走狗,堕落拉结尔,是为了灭亡我们暗黑议会而来的……”

那五人里面,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迟疑,然而这个时候,kim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带着骷髅头的细长权杖,缓声说道:“有谁愿意离开,我不强求。”

废话!

选择降服,就可以活下来,如果此刻质疑,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在这个鬼地方。

这帮人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精,哪里算不清楚这个问题?

于是他们将头变得更低了,躬身喊道:“请接受我们的效忠,我们愿意……”

啊!

死亡荆棘终于无法忍受那种无言的痛苦了,身子化作无数扭曲的藤蔓,朝着前方扑去。

我瞧见kim将权杖一个一个地放在那些人的脑袋上面,进行效忠仪式,丝毫不顾眼前的危险,便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上前,帮他挡着死亡荆棘的攻击。

漫天扭曲的藤蔓之下,我横刀而立,而另外一个身影,则比我还要快速,直接撞入了其中。

是魔偶。

这个被我刚刚收服不久的血族圣器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来,她如同一把锋利的长剑,刺入其中,然后将其绞杀,各个击破。

死亡荆棘很强,强得差点儿就将我给击杀,然而他并非k先生,并不能够掌握一切。

他的强势期在刚才那个满是植物的空间,而不是这个餐厅的位置。

而他所谓之凭恃的巫力则因为kim的分解,损失惨重,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边鼓动这帮人过来抵挡,而他自己则仓皇逃离。

刀锋女艾薇儿冲入前面无尽的藤蔓鞭海之中,那些尽是倒刺的藤蔓疯狂抽打在了她娇嫩的皮肤上面,然而却没有能够落下一丝的血痕来,这个魔偶娃娃的身体仿佛玉石一般,有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坚韧,而这个时候,我也冲到跟前,陡然斩除一刀。

这一刀宛如疾电,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角度,又或者意境,都斩出了我王某人最完美的一击来。

唰!

一道破空之声响起,许多的藤蔓飞在了空中,而下一秒,那些藤蔓快速凝聚起来,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头颅。

黑哥们儿的头颅张着嘴,牙齿雪白。

而这个时候,那些疯狂舞动的荆棘也展现出了最大的攻击力来,从四面八方地朝着我袭来。

定!

就在我即将被缠到的时候,有一只手指伸了出来,按在了半空之中。

死亡荆棘的临死反扑,骤然停歇。

整个空间变得一阵静谧,而过了几秒钟之后,kim露出并不齐整的小虎牙,对我笑道:“来救人的对吧,跟我走吧?”

第020章 恐怖女巫

风轻云淡。

这就是kim现在给我的感觉,愣了好一会儿,我方才指着那个回复成人形的家伙说道:“这到底是什么?”

kim平静地说道:“自然巫术,源自于大高加索山脉的一种原始手段,拥有这样手段的人,常常被人们称之为德鲁伊;因为对于自然的利用和农业的培育而非常昌盛,然而在中世纪的时候,因为黑巫术的连累,被教会牵连,从此走上歧途,并且加入了暗黑议会……”

我叹了一口气,说手段是没有好坏的,使用的人才是根本,教会当年的手段,实在是有些过了。

kim平静地说道:“不过是维护自己的统治力,排除异己而已,跟咱们古时候独尊儒术、焚书坑儒的招数没啥区别;我出身的威斯敏斯特教堂是教会除了梵蒂冈之外,最重要的对外研究中心,对于破解这些自然巫术,有着很多的心得体会——现在并不是谈论这些玩意的时候,你来这儿,不是来救人的么?”

我这才想起被困在那端的陆左来,指着那边的门,说我有两个朋友,被困在那边的隧道了。

马德里恐怖路?

kim的眉头一跳,说道:“我恐怕帮不了你,马德里恐怖隧道是处于k先生的直接监管之下,只怕现在k先生已经关注那里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听哪个?”

我说你都讲吧,别卖关子。

kim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微笑来,说道:“坏消息是你的朋友完了,如果没有足够的本事,恐怕会死在恐怖隧道下面的鳄鱼池里;而好消息是他成功地吸引了k先生的注意力,我可以帮你救出那个被困住的女孩子——如果她没有被k先生解剖的话。”

啊?

听到kim的话语,我整个人都处于一阵麻木之中。

一边是陆左,一边是小妖姑娘,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是杂毛小道,或者是名满天下的威尔冈格罗,或许不用这么头疼,直接插手陆左与k先生之间的战争,将天平朝着我们这边倾斜就好。

然而我并不是他们,我只是王明,隔壁老王。

与这些厉害到让人听到名字都心惊肉跳的家伙来说,我的外号,仅仅只是用来搞笑的。

我属于那种边缘人,说不上多重要,关键时刻,唉,好像又有点儿用。

对于自己的定位,我有着自知之明,也晓得如果选择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那无疑是一场灾难。

想清楚了这一点,我决定相信陆左的能力,然后与kim一起,去将小妖给救出来。

没有任何犹豫,我与kim开始离开了这个见鬼的餐厅,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与我的猜测一样,这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基地,与军事基地所不同的,是这儿并没有厚重的钢板、混凝土结构和充满油味的机器,反而充满了古怪的审美和情调,以及时不时能够瞧见许多隐藏在暗处的符文和能量流动。

这儿仿佛一个充满了异国情调的古堡。

kim给我和艾薇儿罩上了两件连头套一起的黑色长袍,然后带着我们和五个新收服的属下,行走在地下基地的大路上。

我们一路穿过大厅、隧道、密室和旋转台阶,一层又一层,终于来到了最底层的一个房间门口来。

这个房间门口上面的牌子,用花式文字勾勒着,然后有暗红色的光芒浮动。

门口有两个脸色僵硬的家伙在守卫,他们穿着中世纪欧洲重型战士的铠甲,明晃晃的头盔以及用来仪仗的长斧,让人觉得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排场。

要知道在这样狭长的通道里,这样接近于两米的长斧还不如一把短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