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酒、失忆、尴尬的境地。(1 / 1)

友之母 Pierrot 3785 字 1个月前

酒,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恶。

从水从酉,酉亦声。一曰造也,吉凶所造也。古者仪狄作酒醪,禹尝之而美,遂?仪狄。杜康作秫酒。

酒,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酒能助兴。从古至今,凡宴席,聚会,庆典,婚丧嫁娶,必定有酒。常言道:无酒不欢。酒在人类历史中,一直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古人祭天,祭祖,要摆上酒杯,一一斟满。

一敬天,因上天庇佑,风调雨顺。

二敬地,因地长万物,五谷丰登。

三敬鬼神,因酒能上头,晕头转向,飘飘欲仙,宛若飞升。

在古人眼中,就是他们通达上天的媒介,也是激发他们灵感的源泉。喝的越多,越是尽兴。

《饮中八仙歌》云: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

《短歌行》云: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破阵子》云: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没有美酒,那李太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怕是写不出来的。

没有美酒,那「温酒斩华雄」的关公,靠什么名震诸侯?「青梅煮酒」的典故,又该少了许多豪情。

没有美酒的武松,清醒着过景阳冈,会遇到老虎吗?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没有美酒的人生,实在难熬的紧。

酒确实是个好东西,但要适度。正所谓:小酌怡情,大饮伤身。

喝多了,醉了,胆子大了,麻烦也就来了。

官渡之战,若不是淳于琼喝的酩酊大醉,误了大事,丢了乌巢,粮草尽焚。袁绍也不会败的那么快,而他自己,也不会被曹操割去耳鼻手指,受尽侮辱。

张翼德怎么死的?子反怎么死的?

孙晧虽说留下了以茶代酒的典故,可误国是真,亡国也是真。

明明知道喝酒误事,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长记性!?我为什么还会喝这么多酒?

我心虚的目光偷偷飘向一旁,对身侧上下打量,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此刻,我身边的她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隆起的毯子。即使有毛毯盖着,可她凹凸有致,曼妙非凡的身姿在我眼中依旧清晰可变。仿佛一尊蒙纱技法的雕像,看似朦胧,却又轮廓分明。

很显然,在那下面躲着的,就是与我春宵一度的女人,带我步入成人世界的异性,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兄弟、我女神的母亲。

而我,十几分钟以前,正伏她的身上,全力进出,奋力耕耘,结结实实的干了个痛快。

眼下这情况,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和她从昨夜开始,到底来了几次。

我失忆了。不是玩笑,真的失忆了,酒精引起的。

性格所致,我这人喝酒有个毛病,不经劝。一喝就多,多了就上头,酒壮怂人胆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有人稍微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就能做到言出必行。在车顶蹦迪,拿鞋油刷牙,裸奔,砸车,追着狗咬,只要喝的够醉,你让我找个楼跳下去都成。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有人看着就好,无非是给人添点麻烦,顶多落个酒品不好的风评。

可是,最要命的一点,或许是体质的原因,我喝酒不记事,完全不记事的那种。

在我的认知中,上一秒我还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有说有笑,放肆豪饮。而下一秒,已是曲终人散,物是人非。

仿佛经历过时间穿越一样,我的认知与我的经历完全处于不同的时间线。

俗称,喝断片了。

这就很要命了。喝多了给人添麻烦不说,我自己还不记得。好多荒唐事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做出来的,说多了我都觉得尴尬。

可眼下这种情况,可不是随随便便打个圆场,装傻充愣就能轻而易举解决的。

昨晚喝多了,醒了之后什么都不做,还是可以解释清楚的。可我醒了之后又和她做了一次,还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的,这下怎么解释?

「对不起,阿姨,我没看清,错把您认成您女儿了。」

晚了!你早干嘛去了?

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股票涨起来你知道买了;犯错误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想起来甩了啊?

行了行了,黄老师您先休息会吧,我这不是正想法子呢吗?要不我给您八十,您到隔壁砸墙去?

哎呀,怎么办呢?该怎么解释呢?

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

我怎么就没多看两眼呢?

我要是当时再留意一下,再仔细一点,就不会犯下如此荒唐的事了……

话说,您也是。您干嘛不及时制止我呢?你但凡多说一个字,我不就停手了吗?

额……等一下……

我忽然回想起刚才的细节。虽然头是我开的,可当她苏醒之后,我就及时终止了自己的侵犯,至于后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她是主动的……

等一下,等一下啊……

我再想想……

嗯!没错,是她主动的!

没有阻拦,没有犹豫,干脆利落的挺身向前,把我行至一半的肉茎连根吞了下去。

甚至在我挑弄她的时候,她还耐不住寂寞,自己动来着!

话说,您这是图什么许的呢?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笑笑什么关系,您怎么还主动投怀送抱了?

您这是迫不及待想给笑笑找个后爹吗?

还是说您早有此心,只是没抓找机会?

我不禁陷入沉思……

笑笑的情况我清楚。幼年丧父,她母亲心疼她,怕再婚之后她会受委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再嫁。

开始,日子确实挺苦的,毕竟家里顶梁柱没了,母亲又赶上下岗潮,家里那阵是真的穷。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膝下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当娘的只能咬紧牙,天天风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不过,笑笑也争气,从小学习就好,而且脑子活,在互联网兴起的时候抓住商机,年纪轻轻闯下一番事业。

现在日子好了,前些年家里赶上拆迁,分了好几套房。

搬家的时候我去过,抬抬家具,搭把手什么的,与笑笑母亲见面,也是在那一次,从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用一面之缘形容我和她的关系,可谓再贴切不过。

后来听笑笑说,她母亲从那之后也不上班了,靠收租过日子。平时没事,就去美美容,健健身,去舞蹈教室跳跳舞,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与她母亲不同,笑笑没有因为日子变好而松懈,她的奋斗反而才刚刚开始。家里的条件是变好了,可她估计是穷怕了,工作比原来更卖力。而且,学业事业两不误,不光考上了研究生,生意也越做越大。

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几年,大风大浪都熬过来了,本来和和美美,甜甜蜜蜜,眼看未来一片大好,如今却出了这么档子糊涂事。

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笑笑呢?

头痛。头很痛。心乱如麻,内疚神明,悔之晚矣啊!

卧室里安静得连针落地都清晰可闻。过了一会,靠在床上的我终于耐不住烦恼,捂着脸,开始长吁短叹起来。躲在毯子下的她听到我这边的声音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冒出脑袋,带着耐人寻味地目光偷偷打量起我来。

「嗯……」她小心异异地清清喉咙。「你……没事吧……」

我闻声回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对视的瞬间她明显一慌,又急忙忙把脑袋缩了回去。

没事?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怎么可能没事!?

我要是没事,我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要是没事,您怎么会睡在我旁边?

我要是没事,咱俩刚才做的那叫什么?

俯卧撑吗?男女混合有氧运动?生命大和谐协奏曲?

别闹了,认清现实吧。从我苏醒的那一刻起,所有可能发生的悲剧就已经在暗地里悄然绽放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一声,再次陷入沉思。

但是,这悲剧的起因是从何开始的呢?

话说,我昨天晚上到底和谁一起喝的酒?明知道我不能喝还非要灌我这么多。

朋友?不太可能,最近也没听说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啊。

亲戚?有可能,但我的记忆中,家里最近也没来什么人做客。

而且,如果我是在家喝的酒,那我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呢?

同事?说不准,但不排除。可眼下正是假期,谁会在假期联系我呢?

还有,为什么我喝多了之后不回家,反而会出现在这里。谁把我送过来的,我又是因为什么和她上的床?

毫无头绪,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有,就是找不到昨天晚上喝酒前后的记忆片段。

努力想想,想清楚昨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记得……我昨天……好像是……夜跑来着……

对,没错!夜跑!这个习惯我已经维持两年多了,只要不是阴天下雨,必要的应酬,晚饭过后我必然要出门跑上一圈。就顺着大街溜达,跑个十公里左右,然后回家,一路上也不会拐进酒吧、夜店什么的。

而且,跑步之后的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喝酒的,就算到了酒桌,我也是浅尝即止,最多两瓶啤酒。

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我推断我昨天晚上喝的绝对不是啤酒。后劲太大了。头疼欲裂,失忆,身体严重缺水,眼睛疼的睁都睁不开,这些征兆只有高度数的白酒,或者是其他的蒸馏酒才能做到。

有点反常。就个人而言,我并非好酒之人,因为我知道自己喝多了什么德行。所以,一般情况下能不喝就不喝。就算喝,也要绷紧神经,提前给人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出洋相。

我身边的朋友也知道我家住何处,之前都顺顺利利把我送到家了,唯独这次。

所以,是谁把我送过来的?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的?

或许,我该问问她,作为当事人,相比她应该清楚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可是,怎么开口呢?

我将目光偷偷转移至她所处的方向,没曾想不知何时她以从毯子里冒出脑袋,正偷偷观察着我。四目相对,她显然是怕了,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啊!」的一声重新缩回到毯子下面。

虽然她动作很快,可我还是留意到她眼中的难堪与羞涩。结合刚才与她温存时的种种,我推测她必然知道些什么。

可能是当前的气氛过于尴尬,加上脑子混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虽鼓起勇气,却问出了一句极其不合时宜的话:「你……什么时候醒的?」

话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么重要的机会,我却像个傻子一样,问出如此低能的问题。但话已出口,再想收回,势必登天。眼下,主动权都在她手里,她会怎么回复呢?是顺嘴答音,为本就尴尬的气氛添砖加瓦,还是像个成熟的大人,以此为源头,让话题轻松愉快的进行下去。

我不禁暗暗期待,希望接下来的进展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只可惜,事与愿违,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沉默了一会,她慢慢掀开了毯子,露出半张脸来。我全神贯注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察觉到我的眼神,双眼不自然地偏转到一旁,开始支支吾吾起来:「就在……你……」她轻声说着,面色突然一红,本就轻柔的声音,比开口时又低了数个分贝,「刚才……进来的时候……」

说完,她就沉默了。事情没有期望中顺利。我甚至怀疑她在存心戏弄我,可毕竟是我先发问的。

我苦思冥想,试图找到其他话题,以此作为突破。谁曾想,就在我开口的瞬间,她也开口了。

「我昨天——」

「你——」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又心照不宣的将头转到一旁。

「你先说……」

「不,你先吧。」

客套了一番,她发现拗不过我,便鼓起勇气,涨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你……饿不饿……?」

距离上一次进食已经过去很久了。经她这么一说,我到真觉得有些饿了。不过,就在我准备开口回复她的时候,我的肚子却抢在我前面,发出一声惊人的响动。

「咕~ 」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角开始下垂,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满含笑意的看着我:「我去做饭……」

说罢,她把毯子腿到胸口,压实,从床上坐了起来。调转身姿,一双玉足轻柔地落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丁点声音。她想站起来,但第一次失败了,起至一半,她双腿一软,猛地坐了回去。

或许是因为难堪,又或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中的意味,她羞涩地垂下头,许久不见动作。过了一会,应该是休息够了,她调整好心态,暗咬贝齿,发出一声压抑的哼声,双腿发力,再次站了起来。

这次确实站起来了,但是没有站稳。踉跄中,她一把抓住了身旁的窗帘。窗帘受力,「哗」的一声向后滑动,手中不稳,她跟着也跟着一阵慌乱,左摇右晃,像滚球上的小丑。

就在我决定上前帮忙的时候,她终于站稳了。虚惊一场。可她并没有迈开步伐。因为,毛毯已经在刚才的意外中已经滑落了,此时正躺在地上。她满脸羞红地低头,目光在毛毯上锁紧。刺目的白昼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闪耀出惊人的光泽,散落在她身后,直至翘臀。几缕卷发垂在她骨架轻嗅的脸蛋周围,挺直的鼻梁上汗水闪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艳阳映照在她美妙无比的肉体上,她就直挺挺地站在那儿,那双洁白无瑕的胸部上,两颗粉红色乳头在阳光下暴露出惊人的光泽,正随着她急促地呼吸上下摆动着,幅度并不是很大,看上去诱人极了。

她惹人注目的身体此刻在临近黄昏的暖阳中爆发出旺盛的生命力,而我完全看呆了,感觉胸中憋着一口气,喉咙有些发紧。我想,若我此刻上前对她做些什么,以我的推断,她应该不会拒绝。

想法出现了,但我并没有付诸行动,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待着我。

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地上的毛毯,没有捡起来。这就意味着,她要赤身裸体,从我面前走出去。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又或是其他原因。虽然,她看上去依旧满面羞涩,并没有过分在意我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她只手环在胸前,遮住粉嫩的两点。只手扶墙,慢慢向室外挪动。整个过程缓慢而艰难,她眉头紧皱,轻咬下唇,像只刚刚学会走路猫咪,摇摇晃晃,双腿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随时都会跌倒的样子。

我在床上胆战心惊地看着,同时心中又泛起一阵莫名的自豪感,嘴角安耐不住的开始上扬。

她留意到我的目光,原就红润的脸又增添了几份羞意。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没有放弃。

终于,随着一阵摇晃,她曼妙的身型转过拐角,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我如梦初醒,长叹一声,收回目光,回头向窗外望去,本想放空一下自己,可实现却被一点晶莹给吸引住了。

床边,满是褶皱的床单上,一片凹陷,与她肥硕的臀部相吻合的凹陷。那是她刚刚准备起身时留下的。而在那个凹陷的中央,一滩半透明的淫液,正印在那里。

阳光下的淫液,晶莹剔透,映在我的瞳孔之中,闪烁出妖艳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