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番外(3)真相之谜(1 / 1)

小鹿 默默里 1592 字 1个月前

严莫会见完看守所里的梁行长,出来第一个给肖钦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背景音沉寂,片刻之后才响起男人的声音,沉稳果决,已经是做好了打算。

「知道了。」他说,「你尽快安排下一次会见,告诉他姓左的这边我们能处理,叫他一定不要松口。至于家里,你一会过去就略着说吧…」

开车的功夫,严莫已经想好了说辞,语毕看着田女士失神地回了房间,就知道她们没有怀疑,于是下楼后,在最后和梁鹿交谈的话语间,他也是故意将矛头引向被人刻意针对。

不用多说,点到即止。知道的越少,猜测越多,理智就会消散,越容易被引导。

他做到了。一起会见完左永军,在看守所门口看到梁鹿的状态,就知道她已经认定了梁行长是被诬陷针对的。

离开前,他与肖钦对视一眼,点点头,其中的意思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只要梁鹿认定了梁行长是清白的,那就达到目的了,剩下的都好说。

梁行长取保候审出来的那天,肖钦也来到了A市,只是这次往返梁鹿并不知情,因为他是专程来见梁行长的。

严莫提前搭好了线,于是梁行长在回到家门前走进了一间咖啡馆,两人见面。

起先肖钦表明来意,梁行长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抽着烟说:「你再有能耐,再有钱,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这样的把柄握在你手里,女儿要是嫁给你,后半辈子岂不是也捏在你手里,任你宰割了?」

「今天你的人把我保出来,我很感激,至于后面的…我自己会处理。」

他掐了烟,准备起身,却没想到原本不动声色的年轻人沉声开口,「梁行长,事已至此,恐怕也由不得您了,毕竟把柄已经在我手里了,不是吗?」

「你这是要威胁我了?」

肖钦却淡淡一笑,「不敢,只是给自己争取个机会罢了,还请梁行长再慎重考虑。」他递出自己的名片,「如果您计划有变…随时恭候来电。」

见面结果出乎意料地不顺,肖钦脑中已经在做另外的打算了,起身就要告辞,没想到这次被梁行长叫住。

「等一等。」他说,「环宇电子,裕丰集团…」

只见他重新点起一支烟,看着那张名片,神色在一片烟雾后看不清楚,问,「你和肖宏岩是什么关系?」

肖钦不由得意外,眼睛稍微眯了眯,「您认识家父?」

梁行长将名片收起来,笑得意味不明,「何止认识,能有今天也算是孽缘了,没想到啊,还真是一路人…」

不等肖钦再多问,他站起来直接道:「提议我同意了,就按你的来吧。至于你有什么疑问,回去问令尊吧…」

末了,他拍一拍肖钦肩膀,竟然有些许欣慰,「后生可畏啊…」

肖钦找上肖宏岩的时候,是在肖宅的书房里。办公桌后的中年人气定神闲,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找过来。

肖钦对此有些不高兴,早知道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跟他通个气,省得他费那么些劲。

肖宏岩却不以为然,手执毛笔,专心描着桌上的画,「给你一个在老丈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不是挺好?反正你迟早也要见…」

肖钦回过味来,「你不会是因为不高兴我在李家的事情上推了一把,推倒了你的如意亲家吧?」

肖宏岩轻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肖钦走进到办公桌旁,低声问:「你就不担心梁行长摘不干净,影响到你?」

他却无所谓地一笑,像是拿捏准了肖钦一定会解决这个麻烦,「不担心。」

「他要是摘不干净,我肯定是不能同意这门婚事的,这你比我清楚,不是吗?」

无奈地抿唇,肖钦知道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转身拉开书房门,肖宏岩在身后追问:「不说一说你怎么解决吗?」

「叫左永军闭嘴。」他耐着性子冷淡道。

肖宏岩补充,「别忘了别自己接触。」

肖钦这回连「知道」都懒得说,径直离开,没看到肖庚的身影在走廊一闪而过。

李成楠接到肖钦的电话时,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上一会两人在香湖湾谈话,末了说要让自己办件事,却是让自己开了张「空头支票」,等以后有用的时候无条件替他做一件事。

现在这事来了,就像楼上的另外一只靴子落了地,他可不松一口气么。

虽然从左永军家里人入手,叫他翻供,这事后边还牵扯政界,但没办法,人在江湖,有来有往,先前自己钻了空子,要想一笑泯恩仇,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况且,李氏的股票在低价飘得有点久,再被环宇继续买进,离被收购也就不远了。

他烦躁地踢了踢脚边的纸篓,都怪季东海这个坑货!跟在肖钦身边那么多年,从美国到中国,怎么就暗戳戳看上成语了?还有胆子反水,指使王波打入到自己内部,亏得他当时还重用王波,结果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彼时,大洋彼岸的季东海打了三个喷嚏,一边在流理台洗菜的女子立即关心地问是不是感冒了,他摇一摇头,投去安慰的一笑,低头继续写手里的信:

请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兄弟,是我对不起你,因为感情用事,导致失去理智和判断。

我写下这封信,不仅仅是道歉,更重要的是我从成语那里听说,成诺当年因为你炒股亏空的事坚持写文章发声,不单纯是为了给你出气,也是为了让自己的文章出名,让自己出名。所以,希望你不再为那件事最后的结局感到负担和愧疚…

我现在和成语过得很好,勿念。

祝你们平安顺遂,最后一次来信打扰。

感谢。

趴在肖钦背上的梁鹿,听他读完了一整封信,也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信件被投进壁炉,立即窜起一团小火焰,她不解地问:「季东海到底做错了什么?」

肖钦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最开始咱俩躲着见面的那段时间,我不是说有人在盯着我么,那件事后来才明白原来就是成语和王波搞的鬼。这事当时我是交给季东海去解决的,本来很好查出来,结果就因为他喜欢成语,所以瞒着我拖了很久,最后为了掩饰自己,他还串通了王波,和他们一夥了,否则我也不会被骗那么久…」

「哦…这事啊…」梁鹿靠回沙发上,「现在回想起来好像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是啊,现在想起来…」肖钦伸了一个懒腰,「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梁鹿又抬脚踢在他背上,斜看着他,笑着问:「那成诺呢?」

肖钦轻巧地捏住那只脚,也笑,「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