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浴室里的热水都变冷了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向窗外。

屋内是一片黑暗，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将室内撒上了一层晶莹的光，也将太宰治的面容变得虚无起来，他轻声地说道。

“很快就要结束了。”

太宰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空灵。

···

当首领宰回去的时候，费奥尔多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男人穿着白色的大衣，厚重的衣服包裹住他有些瘦弱的身躯。帽子被放到一边去了，他趴在桌子上，苍白的面容上还带着一点黑眼圈，费奥尔多睡着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安宁，呼吸也非常平稳。

这可真是堪称宇宙级别令人惊讶的事情。毕竟那个魔人费奥尔多竟然能够趴在桌子上睡着，首领宰还以为对方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并不打算休息半秒呢。

身披黑色外套的男人站在桌子前，静静地看着闭着眼的费奥尔多。

在他出门前，费奥尔多正带着些许黑眼圈地在看书。首领宰说：“我出去逛逛。”也只得到对方的沉默。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首领宰随口说了句：“再继续看下去，我觉得你会先猝死，我可不想失去能够供给魔力的对象。”

没想到回来后费奥尔多真的睡着了。

这么想着，或许是因为太宰治的视线惊扰了对方，费奥尔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吗？太宰君。”一瞬间从睡梦中醒过神来的费奥尔多脸上带着笑，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还睡着的样子，他轻声地说：“看起来你出门的这趟时间过得还不错。”

首领宰没理他，直接坐到他的对面，拿起费奥尔多刚刚拿着的书来看。

“我觉得你睡得也很不错。”翻了一页后，首领宰才回复道。

费奥尔多坐了起来，衣服摩擦间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眯了眯眼，笑着说：“刚刚你是去见了这个世界的太宰君了吧？”

“是去见了。”首领宰毫不在意地说道：“怎么了吗？”

费奥尔多轻笑了一声，说：“不，我只是在想...果然比起其他人，还是让另一个自己来做自己的master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