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算是吧……”

张伟松笑:“我们的招商部门竟不知道,真是失职。”

酒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才结束。众人送走了王仁华和张伟松,这才纷纷散去。

周秘酒量还行,但今晚他是主角,喝了不少,有些醺醺欲醉,郝玫比他强多了,虽然也没少喝,但至少还能保持着清醒。她扶着周秘的一支胳膊,回头对郝承德说:“爸,我把他送回家去。”

周秘忽然变换了一个身份,改头换面,以海外华人投资商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郝承德似乎一时无法接受。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口气却松动了许多:“去吧,记得早点回家。”

郝玫答应了一声,扶着周秘上了一辆保时捷。

不远处,邵义踏上刚踏上奥迪车,看到周秘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

刚才郝玫拉着周秘到他们这一桌敬酒,在他和戚芳面前大秀恩爱,摆明了故意打他的脸,邵义觉得自己脸都要肿了。要不是王仁华和张伟松在,他早就逃席了。

第33章 最美的时光(33)

保时捷跑车内, 开车的是一位白人司机,人高马大, 身高至少一米九, 既是司机又兼职保镖。

周秘介绍说他叫乔治,是汤先生派来跟着他的。

郝玫跟乔治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周秘:“汤先生是谁?”

周秘揉着眉心,今晚喝了不少酒,胃里不舒服。“等到家了,我再详细告诉你。”现在他只想睡觉。

郝玫跟他并排坐在后排, 周秘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袭来,郝玫却没有任何厌烦, 心内只有安定。

直到现在, 她还处在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里没出来。像是中了魔法,他变成脚踏祥云而来的孙悟空,她则是那个单纯执着的紫霞仙子。今晚的宴会上,他惊艳了无数人, 她则成了女主角。

保时捷不愧是世界名车, 很快就到了周秘的住所。下了车,郝玫不由笑了,“换车了,怎么没换房子?”

周秘解释,“谈生意不能不开辆好车, 房子住得还舒服, 就暂时没换。”

郝玫点头, 和乔治一起把周秘扶上楼, 乔治告辞离开,也不知周秘安排他住在哪儿。

郝玫开了热水器,“洗洗再睡。”

周秘则进屋里,换了t恤短裤出来坐在沙发上。

不知是不是故意,他和她挨得很近,他的腿就紧贴着她的。郝玫心咚咚跳,渴望着与他更亲密地触碰。他的大长腿修长结实,线条优美流畅,她不由自主将手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摩挲。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猛一下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滚烫的唇瓣覆盖住她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他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瓜蛋子。

他们相互扯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她上身已被他脱光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燃起无数火苗。正吻得难解难分,周秘忽然离开,然后把她拦腰抱起。

“去床上……”男人的嗓音有些低沉喑哑,但极为性感。

“不要,就在这儿。”

“沙发上?”周秘又把她按回沙发。

她复又咬着他的唇瓣,低低说:“刚才你跟王书记一块儿出现在宴会上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扑倒在地,就地**。”

男人黑眸里闪过一丝丝晶亮的神采,隔了一会才说:“我也是,盼着宴会早点结束,然后跟你做。”他的声音异常低沉沙哑,性感得郝玫全身的荷尔蒙急剧分泌。

“现在可不是上床,是上沙发!”

“都一样。”

然后,传来女人一声娇哼。

……

当晚,两人极度疯狂,一连做了三次,才下地洗澡。郝玫从未这样放纵,腿都是软的,全身酸得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觉得下面有种撕裂的感觉,精神却十分满足。

这天周秘没像往常一样起来做早饭,在她旁边睡得正香。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

他闭着双目,眉眼温柔,嘴角还挂着淡淡的恬静笑容,睡得像是一个孩子。

郝玫认真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沿着眉眼五官,细细描摹。

像是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她动作很轻,并没有惊醒周秘。正在自得其乐,敲门声响了起来。

“砰砰砰!”

郝玫正要下地开门,周秘像是一只时刻警觉的动物,全身紧绷,猛地自床上坐了起来,把郝玫吓了一跳。

“怎么了?”郝玫问了一声。

周秘双眼迷离地看了郝玫一眼,才慢慢解除了戒备防御,全身放松了下来。“我去开门,”他避开郝玫探究的目光,下地开门,又随手把卧房的门给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是司机乔治。

他手里拿着买来的早餐,看到周秘松了一口气,乔治一早给周秘打电话就打不通,这才上来敲门。

周秘告诉他自己的手机没电了,忘记充电。乔治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睡衣裤,又瞄了瞄紧闭的卧房房门,很有眼力见地下去车里等他了。

周秘关上门,郝玫已穿好衣服,推开卧房的门走出来。

昨晚玩儿得有些过火,上班肯定是要迟到了。郝玫索性也不着急了,慢慢洗漱刷牙,不一会儿坐在餐桌旁,周秘已经把油条用长方瓷盘盛了,豆浆倒在小碗里,筷子摆在碗上。

像他的名字一样周密细致。

淡淡的喜悦和幸福充盈在心间,郝玫说:“快来吃吧。”

周秘“嗯”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不说话,只默默吃饭。

他吃饭时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像是古老的贵族一样优雅清贵,又像艺术表演一样,赏心悦目。

郝玫夹着一根油条,简直看呆了。

周秘吃完一根油条,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你怎么不吃?”

“看你呗。”

周**开嘴笑了,这一笑,阳光灿烂,驱散了所有的阴霾,“有什么好看的?”

“你本来就好看,”郝玫说,“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很少照镜子。”

“你得自信点儿!”

“说得是。”

“就像昨天晚上,多么生猛。”郝玫故意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

周秘抬头看她一眼,不由自主地夹了夹大腿,“你还说,昨天晚上太放纵了,现在有点疼。”

郝玫眨眨眼睛,“我也疼。”

周秘垂下眼睑,压低声音,“疼你还要?”

“你不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咳,”周秘脸微红,“我也不知昨晚是怎么了?太放纵了!”

郝玫横他一眼,“因为你太爱我了。”

“嗯。”低头喝粥。

“嗯是什么意思?”郝玫对这个答案相当的不满意,紧追不舍。

周秘抬头瞥她一眼,说:“你明白的。”

“那个字就那么难说出口?”郝玫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油条用筷子夹了,送到周秘的口中。

周秘咬着油条说,“就是那么难!”

吃完饭,两人坐上那辆保时捷911,乔治开着出了小区。周秘说要去看看新公司的选址,和郝玫顺路,正好把她送到单位去。

路上郝玫调笑他:“一转眼都成大忙人了?”

“懒散惯了,一旦开始忙起来,有些不习惯。”周秘似乎天生没有幽默细胞,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以后就要开始忙公司了?”郝玫问。

“是的。汤先生把这块儿事情交给我,我得做好才行。”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汤先生了。

郝玫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汤先生到底是谁?”本来昨天晚上就想问他了,俩人光顾着做那事了,根本没腾出时间来。

周秘解释道:“他叫汤伯堂,美国加州鸿运集团董事长,是我的恩人。”

郝玫对财经界的人物不大了解,不过汤伯堂的大名她还是有所耳闻。“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你不是告诉我小时候天天挨饿吗?”

周秘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我之前说的那些,并没有骗你。我从十五岁起,开始在外流浪,一年后,遇到汤先生和刘姨,”看到郝玫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周秘解释:“刘姨是汤先生的妻子,他们两个把我接到美国加州,送我上大学,又请人教我礼仪,才有今天的我。”

“你炒股的那几百万,也是汤先生给的?”郝玫恍然大悟。

“嗯。”周秘点头。

“他们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

“因为我当时帮了他们一点小忙。”

“什么小忙?”

他说得轻描淡写:“他们当时来国内旅游,到青城来,有一晚刘姨出去见朋友,回来晚了,碰到一个抢劫的,我帮了她一个小忙。”

“这叫小忙?”郝玫不由坐直了身体,神情很是紧张:“你是怎么帮到她的?那时你才那么小。”

当时刘婉玉刚到青城市,住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晚上出去会友,她租了车,在停车场碰到一个抢钱的歹徒。那年冬天冷,周秘就睡在停车场里。那时他对全世界充满了深深的厌倦和恶意,换做旁人他绝对不会管。可刘婉玉婉约淡雅的气质酷似周秘的过世的妈妈,所以周秘想也没想,赤手空拳就扑了上去。搏斗的结果是,歹徒见识了周秘的狠劲又不敢逗留过久落荒而逃,而周秘的背上多了一道十多厘米的伤口……

周秘没有向郝玫说明详细情形,郝玫却能猜到当时的凶险。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赤手空拳与一个拿刀的穷凶极恶的匪徒搏斗,该有着怎样的狠绝和勇气。

周秘救人之后,转身就走,汤先生动用了不少关系才找到他。汤先生是老派的华人,最重恩义,周秘救了他的妻子,他本就愿意倾其所有报答。加上那阵子两人儿子刚死于一场枪击案,年龄和周秘差不多。周秘的出现,弥补了刘婉玉情感上的缺失,夫妇俩把周秘当成儿子一样,全力栽培,才有了现在的周秘。

这时车开到了律所所在的的那幢商务楼,郝玫下车,去了律所。

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下班的时间,周秘都会开车来接她,有时候带着乔治,有时候不带。他们有时候会找个饭店吃饭,更多是的时候周秘会在家里做给她吃。日子规律平淡,但却温馨动人,有滋有味。

郝承德也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周秘和郝玫交往的事情。

周秘似乎彻底从抑郁情绪中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日渐增多。

郝玫问他新公司的选址如何,他总是笑而不语。他变了不少,但闷葫芦的个性却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