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陈家父女(1 / 1)

从头再来 老赵 3095 字 1个月前

送走了陈玉莲,他回到了北京饭店。还没有来得及洗脸上厕所,就听到有人敲门。来人是华总理办公室的一名机要人员,他将一个信封交给柳侠惠后就离开了。柳侠惠打开信封一看,里装的就是那张写着太祖的‘临终遗嘱’的纸条。也就是说,华总理已经将这份东西给政治局的委员们看过了,他的任务是在24小时之内将它送交到陈司令的手里。

现在天还早,他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天黑以后他就骑着自己的那辆自行车出发了。白天在小公园里肏陈玉莲时,他再一次考虑过:是不是通过陈玉莲来见她父亲呢?那样就不用他硬闯军区司令部了。最后他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刚出了北京饭店的大门,突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借助于路灯的光线,他看到有二十几个戴着红袖章的民兵,他们手里拿着棍棒挡住了他的去路。

“站住!”领头的那个人喝到,其他的人迅速举起木棒跑过来,将他围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看得出来,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在维持治安的民兵。他们有二十多个人,对付一个普通的路人,完全没有必要摆出这种如临大敌的阵势。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他决定不跟他们纠缠,利用自己的超能冲过去。

还没等他动作,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他看到从黑暗里冲出来七八个人,对这伙民兵大打出手。这些人的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练过的。那些民兵们被打得东倒西歪,哪里还顾得上柳侠惠?

他不再耽搁,骑上自行车往前冲去。前面的大街上没有什么人,也没有汽车。他骑得飞快,风嗖嗖地在他耳旁刮过,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首都军区司令部的所在地。这里果然戒备森严,大门口站岗的士兵就有一个班,不时有车辆和人员进进出出。还可以看到周围有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在巡逻。

柳侠惠将自行车藏在草丛里,一面观察周围的地形,一面思考着刚才路上发生的事情。华总理把太祖的‘临终遗嘱’拿给全体政治局委员们看时,自然要向委员们说到这件东西的来历:“这是主席生前托付柳侠惠同志转交给我的。”这样,柳侠惠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了。那二十多个民兵肯定是极左派那一方派来监视或者抓捕他的,后来的那七八个黑衣人大概是华总理和汪副总理安排的在暗中保护他的人。他们训练有素,出手快准狠,有可能是8341部队的战士。汪副总理虽然不再担任中央警卫团的领导了,但是那里的很多人是他的老部下,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关键时刻还是会有人听命于他的。

柳侠惠已经为华总理这一方做了这么多事情,被曝光是迟早的事。当然,也不排除华总理在政治局的会议上故意突出了他的作用,好把他牢牢地绑到自己的战车上。政治手段嘛,说穿了就是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因素来达到最终的目的。

他观察了大约一个钟头,确信自己已经掌握了哨兵的活动范围和巡逻队的行走路线后,便躬着身子,悄悄地向前面的禁区接近。他的目标是一段围墙,那里的墙高约有三米,地形很开阔,没有任何树木,附近被路灯照得通明透亮。正因为如此,那里是最不可能布有暗哨的。

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远后,他腾身而起,向一阵风一样飞速奔到那段墙下,然后纵身往上一跳,双手扳住了墙头。以他的超能,正常人如果不是正盯着他要去的放向,是很难发现什么异常的,最多只能感受到一阵疾风刮过。他深吸了一口气,屈臂攀上了墙头,然后轻轻地跳了进去。围墙里面的光线稍微暗一点,有不少树木,还有一米多高的灌木丛。他俯身趴在灌木丛后面等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被发现后,这才开始向围墙里面的主建筑群移动。

根据华总理的秘书做出的描述,他很快就找到了军区的办公大楼。那栋楼有五层高,军区的主要领导们都在里面办公,晚上则回到旁边的家属楼里。柳侠惠在后世是美国一家大公司的资深程序员,偶尔也参与过跟军方有关的项目。他开项目会议时曾经去过几个美军的基地。他对美军基地的印象是,占地特别大,里面的建筑物大多是平房而且特别分散,即使敌人的飞机扔下几千磅的巨型炸弹也不会有太大的效果。

中国的土地资源有限,军事禁区也不例外(大山里的基地除外)。这里的建筑物跟美国的比起来要密集多了。不过,文革中的中国以北面的邻国苏联为主要假想敌,全国到处都在大搞‘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积粮’的运动,军队当然也不会例外。因此这些建筑物的地下或者附近很可能都挖有防空洞和地道。

现在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还是有人不时地进出办公楼。凡是要进入大门的人,哨兵们都会仔细地检查证件并搜身。他决定先去陈司令的住处看看,如果他在家,那就用不着他硬闯首都军区办公大楼了。

陈司令的家是一个两层楼的小院子,旁边还有几间警卫人员住的平房。院墙不高,他轻而易举地就翻进去了。院子里面搭了架子,种了些蔬菜瓜果。他利用这些瓜果的藤蔓做掩护,接近了那所房子。一楼的大部分房间的窗户都是关着的,少数没关的也亮着灯,还传出了说话的声音,他不敢贸然进去。抬头一看,二楼有一个小阳台,通往屋里的门开着,而且没有灯。他看了一下,阳台的栏杆是水泥的,似乎很结实。于是他用力往上一跳,双手抓住了阳台的栏杆,然后弓腰收腹,爬到了阳台上。

那扇开着的门是玻璃的,门里挂着那种拖到地上的的长门帘。他进去后,发现通往走廊的门也开着,从外面射进来少许光亮。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就听见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似乎是两个人,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他只好闪身躲到了门帘的后面。

那两人进了这间屋子,是一男一女,其中一人打开了电灯开关。柳侠惠虽然躲在门帘后面,但是门帘是用很薄的布料做的,灯光亮得刺眼,让他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来。同时他发现,这间屋子布置得像是书房。

“我说了今天不舒服,只想回家休息一两天,你跟来干什么?”女人说话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病了,我要是不来,你爸爸他肯定会怀疑的……再说,我出差半个月刚回来,我……想你了。”男的答道,明显是一副讨好的口吻。

柳侠惠吃了一惊。女的是玉莲姐,他白天刚把她送回她所在的研究所的宿舍,还不到三个小时呢。那么,这个男的就只能是她的丈夫了。玉莲姐说过,她跟丈夫都是被各自父母逼着结婚的,他已经有了心爱的人,但是她并没有否认她和丈夫之间有性生活。两个精力和需求都旺盛的年轻人住在一个屋里,很难不发生点什么的。再说,这个男的初中时就跟她好过,在这种情况下就更难维持所谓的‘纯洁’的友谊了。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那个男人愈来愈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他正在对玉莲姐上下其手。柳侠惠在门帘后面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他心里的嫉妒和欲望交织在一起,让他难受得要命。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现身,否则会引起很多误会的。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直接请玉莲姐给他帮忙,让她安排跟她父亲的会面。据他的观察,陈玉莲对他的要求是不会拒绝的。

柳侠惠悄悄地用手将门帘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一眼。我的天哪,陈玉莲几乎被她丈夫脱光了,她的奶子和大腿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洁白耀眼。再看她丈夫,他是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彪形大汉,有着黝黑的皮肤和发达的肌肉。他上身还穿着军装,裤子却已经退到脚踝处。他正用强壮的双臂把陈玉莲固定在一面墙上,低下头在她嘴上亲吻着。因为角度的问题,柳侠惠看不见他的性器官,但是可以看见他不停地晃动着的屁股。他的屁股是古铜色的,上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申到了大腿上。再看他的腿,那里的毛又黑又粗。

玉莲姐身上还穿着一条小背心和内裤,他丈夫还没有成功地插入。她的身体一直在扭动着,嘴里发出一些咕咕哝哝的声音,像是在抗议。不过,看这个样子,她马上就会彻底沦陷了。柳侠惠心里五味杂陈,他感觉酸酸的,同时又有一丝期待,想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暴肏的样子。这完全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没有任何权力干预,但是又舍不得离开。他能做的,只是在默默地咒骂自己的变态。

突然,“啪”的一声,玉莲姐狠狠地打了她丈夫一个耳光。她指着门口吼道:“你……真不要脸!你这个大骗子,你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了!快给我滚出去!”

她丈夫似乎被她打懵了。他满脸通红,死死地盯着她,嘴里喘着粗气。两人就这么对峙了长达一分钟,然后他默默地穿好衣服裤子,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玉莲姐没有去穿衣服,她就这么半裸着趴在一张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柳侠惠万万没有想到,他来执行华总理交代的任务,这任务极为重要,关系到中国未来几十年的走向,却偏偏赶上了这么一出小夫妻间的煽情大戏。他猜不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

最后,或许是出于他内心深处的愧疚,或许是玉莲姐的哭声的感染力太强,他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于是他从门帘后面走出来,把手搭在了玉莲姐的背上。

“侠哥,是你!”陈玉莲吃惊地望着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双臂,将他搂进怀里。

“刚才的……你都听见了?”

这一次,他点了点头,“莲姐,想哭你就痛快地哭一场吧,我能理解你。”

于是她真的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哭完以后,她一五一十地向柳侠惠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今天和柳侠惠道别后,有一个好几年不见的姐妹突然来看她,那人名叫张洁。张洁不是别人,正是她丈夫心爱的女人。张洁和她密谈了一阵后,因为有事情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她走后,陈玉莲却不淡定了。原来她丈夫骗了她,他和张洁早就完全断了联系,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心爱的女人。他只是为了把她搞到手,才编出了这么一个故事。陈玉莲竟然信以为真,答应和他假结婚以应付他的父母。说是假结婚,在床上他每次都是来真的,肏得她很爽,同时又愧疚得要命。她怪自己太淫荡了,勾引了好姐妹的爱人,觉得很对不起张洁……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柳侠惠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才她痛哭时,他一直用自己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抚摸着。陈玉莲刚才被她丈夫使尽手段抚摸亲吻挑逗,现在面对心爱的人,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她扑在柳侠惠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和脖子都红透来。经验丰富的他当然知道,她很需要一个男人的慰籍。只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咳嗽。两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近六十的胖子两手叉腰,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是陈司令!陈司令身为军区的高层领导,同时又是中央政治局委员,经常出现在新闻简报和电视节目中。他的形象早已为全国人民所熟知。柳侠惠当然也认得他。

“爸爸!你怎么回来……”陈玉莲惊叫道。突然,她意识到自己的小背心刚才被丈夫扯破了,已经滑到了腰部,她的两只奶子全都裸露着,下面也只剩一条内裤勉强遮羞。她不由得茫然失措,两臂紧抱在胸前,试图盖住胸前的春光。

“老子今天在办公室突然觉得头痛,想回来早点休息,远远地看见你丈夫气冲冲地离开了这里。我担心他欺负了你,就赶紧回来查看。没想到撞见你扑在野男人的怀里痛哭,还不知羞耻地说了假结婚,欺骗你亲爹亲娘的勾当。你娘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还不被你给气死了!”

陈司令气呼呼地吼道。柳侠惠此刻还算镇静,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裤子,替陈玉莲穿好。不过怎么面对暴怒的陈司令,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要是他现在拿出太祖的‘临终遗嘱’,陈司令肯定不会去仔细看它,说不定会当场把它撕得粉碎!

陈司令走到另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五四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指着柳侠惠道:“你,过来!竟敢当我女儿的野男人,破坏她的家庭!”

陈玉莲见状急了,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儿。她跨前一步,挡在了柳侠惠的面前,叫道:“爸爸!他不是……野男人,他就是你老人家常提起的柳侠惠啊!”

“老子知道他谁!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给老子出去!”

这时柳侠惠反倒轻松了下来。他已经想通了,陈司令是太祖看重的人,除了忠于太祖,他肯定也是有不少过人之处的。就凭他在抗日战争和后来的国共内战中的辉煌战绩,他绝不会是一个性情暴躁容易冲动的大老粗。

他搂住陈玉莲的肩膀,低声道:“你先出去等一会儿,我要跟陈司令谈谈。”陈玉莲完全不明白柳侠惠跟她爸爸有什么可谈的,但是她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

柳侠惠转身面对陈司令,发现他也正盯着他。他向陈司令鞠了一躬,说道:“陈司令,您好。晚辈柳侠惠向您道歉,打扰了您的休息。”

陈司令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许,不过他接下来又说了些让柳侠惠惊诧莫名的话。

“好,柳侠惠,你小子有种。说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娶莲儿为妻?”

这是哪跟哪啊?刚才还骂他是野男人,这会儿就变成准女婿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玉莲姐,她……她现在还是个有夫之妇呢。不过,柳侠惠根本没有时间去仔细考虑怎么回答陈司令的问题,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陈司令,这个要看玉莲姐她的意思。她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吧。”

柳侠惠心想,他要是直接拒绝的话,陈司令说不定会当场毙了他。当然,真到了那一步,他完全有把握抢先一步将桌子上的那把五四手枪握在自己的手里。

“好,好,好!”

陈司令对他给出的这个答案很满意,连说了三个好字。他走上前来,用力在柳侠惠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接着像变戏法儿似的从不知哪个角落里取出来小半瓶白酒,倒进了桌子上的两个白瓷杯子里。他将其中的一杯递给柳侠惠,用亲切的语气地说道:“莲儿和她娘平时不让我多喝,这是我瞒着她们藏起来的。来,小柳同志,咱爷儿俩干了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