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诡异的局势(1 / 1)

从头再来 老赵 4024 字 1个月前

傍晚,柳侠惠乘坐的航班到达了北京机场。走下飞机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些铺天盖地的标语口号。那些口号印在大张的红纸上,字是黄色的,做成了的横幅。也有一些手写的标语,是用黑色的墨汁写在白纸上的。

“坚决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积极开展批林批孔评水浒的群众运动,深挖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打倒投降派!誓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坚决执行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坚持无产阶级的全面专政,反修防修 …… ”

穿越这几年来,他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政治术语,有时候也会不经意地从嘴里蹦出那么几句来。可是每次从国外回来,哪怕是从越南回来,他都会感到很不适应。不过,他可以理解,同时也必须忍受。哪怕再过四五十年,中国人民在政治上也没有丝毫的民主和自由,每天都要面对数不清的敏感词,还要被政府的宣传部门用各种虚假的信息洗脑。

可是,今天看到的这些标语,却让他皱起了眉头。在他的记忆中,评水浒和批投降派应该是太祖在一九七五年(一年后)才提出来的,而总设计师的第三次被打倒发生在一九七六年初,周公去世之后。现在看来,这些事件很可能会提前差不多一年发生,他昨天在万华酒店研究那几份报纸时就有了这种预感。如今的他影响太大了,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在关注他。到目前为止,他成功地避开了国内的各类政治运动,几乎是毫发无伤。可是,人的运气和能耐毕竟是有限的,哪怕是像他这样具有超能的人。

飞机在北京机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下飞机后,他故意落在了人流的最后面。走进机场的大厅时,他发现那里几乎没有人。上一次他打破世界纪录后从美国回来,有关部门专门组织了欢迎队伍,那些小朋友们站在冷风中挥舞着小手,又是欢呼又是唱歌,传递的是中央领导对他的关怀和重视。这一次的气氛可是大不一样了。看来他的预感是对的,前面迎接他的恐怕会是一场疾风暴雨。

“小柳,小柳,小柳同志!”柳侠惠抬头一看,喊他的是黄大哥,也就是老黄,外交部的黄副部长。他正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大厅的门口向他挥手呢。

柳侠惠心头一热。他一直认为老黄这个人很实在,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他走上前去刚要给老黄一个热烈的拥抱,老黄急忙用手止住,拉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彷佛很害怕被别人看见他们在一起似的。到了外面,他把柳侠惠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那里停着一辆机动三轮车,旁边站着一个身穿工作服的看起来很壮实的年轻人。

老黄指着年轻人对柳侠惠道:“这是小张,张卫国同志,我女儿的男朋友,他在一个集体所有制的单位当司机。今天我实在找不到车来接你,只好麻烦他了。”

“谢谢你了,黄大哥。”原来柳侠惠一直称呼老黄为黄副部长,但是老黄自己要求他在私下里改称黄大哥。

柳侠惠从口袋里摸出来两张崭新的工农兵(十元钞票)递给小张,说道:“张 …… 同志,这是一点小意思,请收下。”他原来想叫张哥,可是张卫国是黄大哥未来的女婿,叫他张哥可就乱了辈分了,只好临时改口称他为张同志了。

张卫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伸手去接钱。平时他用公车给人帮忙,人家一般是送给他两包大前门(香烟)作为谢礼,价值还不到两元钱。他所在的单位是一个不到两百人的小厂,工人们的工资都很低,这两张工农兵超过了他半个月的收入了。他多次听老黄的女儿得意地说起过,她爸爸跟世界纪录保持者柳侠惠是好朋友。没想到今天不但见到真人,还一下子给了他这么多钱。他本来就不太会说话,激动之下就更说不出来了。

后来还是老黄接过钱,塞进了小张的口袋里,说道:“快去发动车吧。注意,你今天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张卫国一边点头,一边去发动了他的三轮机动车。

这辆机动三轮后面的车厢有顶棚和两排长凳,最多可容纳六个人,只是开起来发动机会发出突突突的响声。柳侠惠跟老黄坐在车厢里,他不禁有了在樟树湾生产队当知青时坐手扶拖拉机的感觉。不过因为这里的路是平整的柏油马路,没有那么颠簸,比坐手扶拖拉机还是舒服多了。

“小柳啊,你也许猜到了,现在的局势跟你出访时大不一样了。我虽然还没有被撤职,但是在部里已经没有任何权力了,他们开会也不通知我了。最近上面恐怕会发生大的变化,你要有思想准备。”柳侠惠知道,他说的上面,指的就是总设计师甚至是周公那个级别的人。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些年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左一会儿右,都习惯了。你还年轻,要沉得住气。他们可能会勒令你写检查,最严重的情况是把你关起来,叫做隔离审查。记住,千万不要跟他们对着干。”老黄带着惋惜的语气劝柳侠惠道。

老黄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二十五岁了,在一个国营工厂上班。她刚开始谈恋爱,她的男朋友就是眼前的小张。张卫国虽然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工作单位也不怎么样,但是他的伯伯却是一位老干部,老黄多年前的老领导。再加上他为人还算诚实可靠,因此老黄和老伴没有反对女儿的选择。老黄的小女儿刚满十八岁,还在家待业。北京城里的高官太多,即使是像他这样的副部级干部,要想给女儿安排一个工作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前一段时间他突发奇想,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小女儿许配给柳侠惠。可是他又担心柳侠惠太出色了,想招他当女婿的老干部肯定不少,自己的女儿恐怕排不上号。

“黄大哥,你说他们会叫我检查哪一方面的错误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恕我直言,老弟你该检查的地方多着呢。比如你在公开场合赞扬过西方国家的民主制度,还有,你跟香港和美国的资本家们走得太近,甚至跟一个女资本家关系暧昧。虽然你是为了工作,但是如果派你去工作的首长失势了,无论你干什么都会被人挑出毛病来的。就连你创作的那首歌曲《满怀深情望北京》也有问题,人家会说它充满了资产阶级情调,替投降派走资派唱赞歌,等等。唉。”

柳侠惠知道老黄说的这些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在外交部已经有人这么批判他了。中国的文化确实博大精深,也确实畸形变态,整人的招数更是层出不穷。他还记得太祖的亲密战友敬爱的林副统帅倒台时,在他的一系列反党反毛主席的重大罪行中,有一条竟然是他在党中央的会议上提议让毛主席当国家主席!

柳侠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住首都饭店了。老黄让小张把柳侠惠送到了属于外交部的一个普通招待所里,并帮他办理了入住手续。看着接待人员不耐烦的脸色,柳侠惠不禁想起了《增广贤文》里的那句话:人情似纸张张薄。这些负责搞接待的工作人员消息最灵通,变脸也最快。

房间里设施简陋,既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像样的家具,陈旧的木头桌椅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被褥看起来也不是很干净。幸运的是,他一个人住一间,不用和别人同住。老黄叮嘱了几句,让他明天去部里报道,然后郑重地向他告别。

柳侠惠打开自己的皮箱,从里面拿出来一叠厚厚的工农兵,递给老黄道:“黄大哥,这些钱你先拿去用。我保证这些钱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再说,说不定我明天就会被他们关进牛棚里,这些钱放在我这里也不保险,我可不想便宜了别人。”

老黄的眼睛好像湿润了。不过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接过钱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转身走了。柳侠惠放好行李箱,拿着毛巾去外面的盥洗室洗了脸,然后熄了灯躺在床上。他没有脱衣服,因为害怕这床上有跳蚤。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妈的,老子倒要看看,挨批斗是个啥滋味儿,也许我还能有幸见识一下后世臭名昭着的秦城监狱呢。”依他现在的知名度和影响力,确实符合了进秦城监狱的条件。

第二天,柳侠惠去外交部报了到,发现事情跟他想象的有点儿不一样。接待他的那个人是一位负责宣传部门的女领导,她只是问了问柳侠惠跟奥委会的人会谈的一些具体的事情,然后告诉他,其他的领导们都很忙,暂时没有时间听他的汇报,让他回招待所等候通知。柳侠惠觉得很疑惑,他来之前是做好了被开批斗会的思想准备的。

这一路上他碰见了不少熟人。但是他们只是礼貌地跟他点了点头,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跟他聊天的。当然,也没有人对他有什么不友好的举动和言论。柳侠惠心想:既然这样,那我不妨休息几天再说。其实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挨整,而是他挨整会对爸爸妈妈他们造成的伤害。

在那些施行基本的民主制度的国家,哪怕是一国总统被赶下台了,他仍然可以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他的家人们只要不犯罪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偏偏是像中国这样的“人民当家作主”的共产党国家,政治斗争往往是你死我活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倒霉,亲属连坐。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比如刘少奇,贺龙,彭德怀这些人,不管他们过去的地位有多高,功劳有多大,在这次史无前例的文革中全被批倒批臭,连性命都保不住。而他们的家人们也被波及,甚至有的被逼得自杀而死的。

柳侠惠来到外面的大街上的一个公共汽车站,准备坐车回招待所,他早上也是坐的公共汽车。昨晚他没有睡好,很想补一觉。下午他打算到李湘君那里找她玩,顺便了解一下文艺界的情况,因为文革中的很多重大的事件都是先从文艺界开始的。这时已经过了上下班的高峰期,等公共汽车的人不是太多。忽然有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离他十几米的地方,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小柳,小柳同志!”他转头一看,开车的是一个戴着黑边眼镜的女人,好像他并不认识。

“小柳同志,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

于是他上了那辆吉普车。那女的取下了黑边眼睛,他这才认出来,原来她是京剧演员戚桂芳。戚桂芳问他要去哪儿,他说出了自己住的招待所的地址。她马上把方向盘一打,调转车头往那个招待所开去。

戚桂芳说她是来北京参加一个文艺界的批林批孔的学习班的,她似乎知道很多内幕,而且说话很直率,刚见面就对柳侠惠发了满肚子的牢骚。但是柳侠惠不敢跟她深入交谈。因为他知道,她跟那些正红得发紫的中央的大领导们的关系很近,后世甚至有传言说她是某人的情妇。

戚桂芳很快就把车开到了柳侠惠住的招待所。她一看那栋旧房子就气得嘴里骂出了脏字:“这帮狗娘养的,真太他妈的太不像话了,竟然让我们的小柳同志住在这种破地方!”她是‘样板团’的成员,在这个年代走到哪儿都是最吃香的明星,都会受到当地政府的热情款待的。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有几个过往的行人听了不禁转头对他们两人打量起来,弄得柳侠惠怪不好意思的。

柳侠惠下车后向她表示了感谢。让他吃惊的是,戚桂芳并没有马上把车子开走,而是跟着他下了车,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编织的袋子。招待所的值班室里空空的没有一个人,他们直接上了三楼,来到了柳侠惠的房间里。

进门后,戚桂芳关了门插上了插销,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原来是一瓶白沙液(湖南出产的名酒)和一条中华香烟。这些都是紧俏货,平时只供中央和各省的高级领导层消费,也就是所谓的特供物资,在市面上根本就看不见,就是有钱也没地方去买。

“戚姐,这……这怎么好意思呢?”他没有想到戚桂芳会送烟酒给他。她好像没有什么要求他的地方啊?“莫非……莫非她想跟我再续前缘?”上次在上海的那个夜晚,她喝得酩酊大醉,半夜里上厕所后误打误撞地进入了柳侠惠的房间。后来又将错就错跟他发生了肉体关系。

“这有什么?这些东西姐那里多的是,以后想要就跟姐说一声。”她边说边挥了挥手,像是一个战场上的指挥官似的。她说话时用热切的眼神盯着他,傻子也能猜出来她对他的情义,或者应该说是情欲。

说实话,戚桂芳除了有些霸道,并不惹人讨厌。别看她脸蛋儿长得一般,她也有自己的性感之处。她结实的胸部和屁股把全身的衣服裤子给撑得紧绷绷的,好像马上就要被撑破了似的。而且她似乎身经百战,性技巧熟练高超,那一晚她给柳侠惠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只是,他的女人实在是有点儿多,而且全都是大美女。他还从来没有想过再去跟戚桂芳联系,更别说上床了。他没料到,戏剧舞台上的小常宝是这么一个热情如火,敢于向男人示爱的女人。

戚桂芳脱了外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男式背心,肩膀往下两根窄窄布条的根本遮不住她丰满结实的奶子,还有她腋下的黑毛。柳侠惠不由得想到她下面的毛,她的那个地方的毛也是又黑又密的。

戚桂芳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小柳,你想姐姐了吗?姐姐我可是很想你的啊。”

柳侠惠浑身一僵。原来她解开了他的皮带,把手伸进他的裤裆里握住了他的鸡巴。“戚姐……”他刚开口就被她用冒着热气的嘴给堵住了,同时闻到了她的气息里有一丝酒气。她的脸色泛红,连带着耳根和脖子也红了。

柳侠惠见她这样,也就不再客气了,三两下就扒光了她的下身,将只穿着一件男式背心的她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骑了上去。他的鸡巴早已硬了,没费什么劲就插进了她潮湿的骚屄里。戚桂芳马上配合着他动了起来。她的腰腿和屁股上的肌肉都极为发达有力,肏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儿。

按照这个时代说法,他们这是在乱搞男女关系,被发现了是要受处分的。好在是大白天,这栋楼里没有几个人,只要小心一点儿应该没事儿。

戚桂芳的身体真是强悍无比,柳侠惠肏她竟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的第一次。不过他还是控制了自己的速度,不然他的超能产生的高温会把两人的性器官都给烧焦了。戚桂芳被肏得浑身大汗淋漓,她拼命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叫喊声,否则恐怕整栋楼都能听见了。到后来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阵剧痛传来,柳侠惠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再次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直接把她给干晕了过去。

柳侠惠从她身上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两排深深的齿痕,还浸出了血迹。“奶奶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魔鬼!”再看看戚桂芳,他笑了。小常宝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大腿张开着,身体几乎成了一个‘大’字。她阴部的黑毛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她的奶子屁股和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用问肯定是他自己刚才造的孽。只是他好像不记得了。

他穿好裤子,拿起洗脸盆和毛巾,赤裸着上身去了这一层楼的盥洗室。他先将自己身上清洗干净,再端回来满满一盆凉水。这时戚桂芳已经醒过来了,他走上去帮她穿衣服,不料她却突然变得害羞起来。她红着脸让柳侠惠转过身去,自己很快就擦洗了身子,穿好了衣服裤子。

她抬头看见了柳侠惠肩头的牙齿印,走过来用手摸了摸,问道:“小柳,痛吗?”他摇了摇头。她当然知道,咬得这么深怎么可能不痛呢? “对不起,小柳。姐姐从小就性子野,控制不住自己。你不会怪姐姐吧?”

“当然不会,戚姐。刚才弟弟把你弄得……你感觉……还舒服吧?”

听了这话,戚桂芳的脸又红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着柳侠惠说道:“这是我有史以来做得最舒服的一次,谢谢你,小柳。”

“很高兴能为戚姐效劳。”柳侠惠笑道。戚桂芳伸手要去打他的屁股,却被他抓住她的手拉进怀里,两人又是一阵热吻。

因为早过了午饭的时间,柳侠惠的肚子饿了,他估计戚桂芳也差不多。他提议去附近街上的小饭馆吃一顿,她点头同意了。这个时代的餐饮业很不发达,哪怕是首都北京,饭馆还不如后世的一个三流城市多,饭菜的质量更不值得一提。他们找了大约十几分钟,找到了一个很清净的小吃店。这里卖包子,花卷,油条,豆浆和面条。柳侠惠每样都买了一些,和戚桂芳坐在一个角落里边吃边聊。

聊着聊着,柳侠惠竟有了意外的收获。这个戚桂芳,她知道秘密还真不少啊。他一直对眼下诡异的政局不清楚,从她的嘴里才得知,原来确实发生了极为重大的变故:周公和太祖的病情都加剧了,可以说已经垂危了。如今掌握中国政局的竟然是王洪文,江青,张春桥和姚文元,也就是后世的四人帮!

当然,他们四个人还没有正式取得党政军的大权,但是周公危在旦夕,太祖更是十多天没有醒过来了。王洪文本来就是排名第三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趁周公重病在身,他们几个利用在政治局里的多数,掌控了很多重要的部门,包括中央办公厅和中央警卫局的一部分,还有各大广播电台和报纸。总设计师邓公已经靠边站了,虽然没有被关起来,但是已经被监视居住,与外界断了联系。而那个‘英明领袖’华国锋如今只是国务院的代总理,他势力单薄,完全无法与四人帮抗衡。

戚桂芳还说了一些她听到的关于柳侠惠的事情。一直关心文艺工作的江青同志对他很不满,只是碍于太祖多次当着外人夸奖他,才没有敢去动他。他被认为是党内的走资派们培养出来的白专标兵,哪怕他在各方面做出了惊人的成绩,也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错误。不过,江青同志把他划为可以教育好的年轻人,对他准备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式,而不是一棍子打死。

对柳侠惠来说,那些与政局有关的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也太令人吃惊了。穿越后,他把自己的目标定在改变小家庭的命运,特别是改变爸爸妈妈他们被排挤打击了大半辈子的命运。后来随着他影响力的剧增,越来越多的人跟他发生了联系,并得到了他的帮助。他渐渐地把目标修改成了替祖国和人民做一些具体的有益的事情。他认定自己能够促使中国早日重返奥运会,同时为唐山大地震后的救灾工作贡献自己力量。眼看这些目标就要实现了,却凭空冒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周毛性命垂危,导致四人帮提前举事,掌握了整个国家的大权。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的历史作用,就是加快中国进入文明社会的步伐。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中国将继续向左转,从而错过了对外开放的大好时机,错过了经济上的飞速发展,错过了互联网的兴起和随之而来的信息革命,最终演变成后世的北朝鲜:全国人民整天都要匍匐在一个类似‘金三胖’的人的脚下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柳侠惠心想:如果真的照这样发展下去,那自己的穿越还有什么意义呢?不光是没有意义,也可能是自己穿越后的所作所为通过某种神秘的机制,促成了现在的局面。那他可就成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大的罪人了。他不禁想到了后世那些整天颠倒黑白地歌颂文革的家伙,还有那些别有用心的野心家。和这些人比起来,他的罪恶会更大!

柳侠惠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足足有两分钟,直到戚桂芳伸手把他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