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惊秫。
“这回原谅你,下次别做了。”
“……”流口水什么的,太丢人了,内心里的小人捂脸中~
“放假期间有什么计划?”
“……”
“说来听听。”
他倒是不厌其烦的想听,奈何舒宁压根不想说,计划?听起来好吊,那是学霸精英该干的事,与我血统不符!
“怎么了?”
你还问,舒宁逃避不了,之前小丫头面临的处境,舒宁也摊上了:“可以玩吗?”
舒恒挑了下眉,非常难得的表情。舒宁拧了下手,掌心微微见汗,十分不安,优秀的人自然欣赏优秀的人,物以类聚。舒宁上辈子努力过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一天就睡两个小时,白天在公司,晚上刻苦学习,流鼻血是家常便饭,晕倒三次后,他才感叹。
资质一般,脑力一般,人也一般,想变坏都一般,无法登峰造极。
这辈子,成年前舒宁只想安分守己,能巴结上舒恒最好,巴结不上成年后就远走他乡,逍遥快活,做一个纨绔子弟,开个投资公司,当个千万富翁,买几辆跑车。说他胸无大志也好,虚度年华也罢,他只想好好活着,不想憋屈的死了。
小人情绪不对,舒恒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凌厉的目光扫过去,若有所思。
回神后,舒宁自觉失态马上看向舒恒,舒恒定定的盯着他,似乎洞察了一切,舒宁心跳漏了一拍,呼吸凌乱。
“既然你没有计划,那就我来安排好了。”
“什么?”
“补课。”
补课?/(ㄒoㄒ)/~~先让我哭一哭,补毛线啊,我还想跳级呢,成绩不错啊,问过老师能不能跳级了,老师知道舒宁的身份,马上同意,还主动帮忙写了申请,就等开学后,舒宁去教导处考试通过便可上中三了。
一路绿灯,刷刷刷,老爽了,舒宁在舒恒面前装弱智小孩,但他毕竟三十多,自然有计划,大神,求别闹!o(╯□╰)o你若好好的,咱还能当兄弟!
舒宁眼泪汪汪,一时之间悲情不已,仿佛舒恒敢坚持,他就敢落泪一样。
舒恒无比坚韧的一个人,出奇的,有些不舍得了:“听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全科满分,你看……”吧嗒吧嗒,滔滔不绝,末尾结束时还提到了舒宁最疼之处:“你英语才97,需要补课。”
哦~眼前的肯定是假哥哥,舒恒惜字如金的。
“我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不妙,哥哥眼神越来越冷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为我好,但上辈子我真的努力过了,97真心不少了,真的!不是每个人刻苦学习就能当学霸,拿什么第一,全市第一,全国第一的,就算舒宁带着上辈子的学识也无法做到。
就比如班里的班长,人家主科回回拿百分,脑子好使,无论什么例题拿过来马上破解,英语说的66666……
翻白眼,累死也比不上,何况根本没必要比,每个人的生活追求都不一样,哼哼。
舒宁转身,看窗外,撇嘴,小p孩,老子不陪你玩了,管的比银河还宽,你怎么不上天呢?
舒恒动手了,要把人搬回来,舒宁非常倔强,抓着门把手,舒恒额头青筋都鼓出来了,反了天了,干脆双手齐伸,强行搂着小人的腰身,弄过来放腿上!
舒宁傻了:“你干嘛?”
“我们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直男癌。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妹,心里翻白眼。
“不喜欢学习?”舒恒平时看舒宁很好学,为什么如此反感:“不想补课?”
“嗯~”
“给我一个理由。”
少年,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有理由的,小爷可以唱“起来”吗?你这是剥削:“我好学是因为想跳级。”
“为什么?”
叹息,真的杠上了:“因为我不爱学习!”
在舒宁看不见的地方,舒恒眼神一亮,我的弟弟好特别,反其道而行,好好学习的话确实能跳级缩短时间,舒恒忽然之间想撩闲了:“那就更应该补课了,只要能让我满意,开学让你上高一。”
诱惑来了,小东西会上当吗?
走都没走利索呢,想飞了,舒恒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若舒宁真能办到,他愿意出手。
大学毕业很多年的人兴奋了,舒宁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真哒?”
“嗯,”会拉钩吗?小孩都流行这个,有些期待呢。话说回来,弟弟好萌好可爱,眼睛真漂亮,又想亲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舒宁激动的脸都红了,马上窜起“吧”的一口亲在舒恒脸上,距离上次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已经很久了,没想到今天如此幸运,舒恒愣住了,全身如雕塑般僵,舒宁暗笑不已,又硬了吧╮(╯▽╰)╭
谁叫你刚才欺负我,活该,舒宁见舒恒缓过来了,低头邪邪一笑,故意搂住他的脖子又香了一口,哈哈哈,他又硬了!
少年,你如此可爱,你爸知道吗?
舒宁心里美呀,又不安分,在舒恒身上扭来扭去,小手还搂着人家脖子,笑眯眯眼,格外好看。
舒恒的感受就复杂多了,傻傻的小人根本不知道我在找话题留住他,只想多抱一会儿,奈何小人总是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一时之间又喜欢又心颤,既快乐,又痛苦,犹如冰火九重天一样,呼吸急促的那一瞬间,舒恒果断的把小人轻扯下去放在旁边,叠起修长的大腿,手也放在上头,掩盖了一切真相。
舒宁不疑有他,喝口水润润喉咙,在想去哪里上高中的问题。
住校最好,谁也见不着……为什么心里不痛快?有点舍不得舒恒,他跟上辈子不一样,对我很好,又暖又体贴。
两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车开进祖宅,舒恒要去“视察”实则那东西还一柱冲天呢→_→
舒宁独自下车,冲着舒恒挥了挥手,去看爷爷了。陪舒高下棋是一件非常憋屈的事,老人不让着小孩,回回赢,舒宁也玩上火了,不停的挑战,逗得舒高非常开心。
完了,又剩光杆司令了!厉害了我的爷爷。
“知道为什么输吗?”
“您好意思布阵,我输的不冤枉。”
“这下棋啊~跟做人一样,步步为营,未雨绸缪。”
“深有体会,”回回被爷爷带进坑里,变化莫测,舒宁犹如无头苍蝇撞的头破血流,输的内裤都拔丝了_(:3ゝ∠)_
孙林倒了两杯茶,端过来放下:“恒少刚才来电话了,说~宁少还没吃午饭呢。”
“那正好,上午爷爷钓了一条大鱼,咱们尝尝鲜。”
当那条鱼上桌时,舒宁脸上好奇,心里却在郁闷,真的是好“大”一条鱼啊,顶多有我两巴掌大→_→
舒高是什么人?用高深莫测来形容都肤浅,舒宁就算没表现出来,他也能想到,眼带笑意:“这是野生鲫鱼,长十八厘米,你知道吗?我头一次钓到这么大的鲫鱼,至少活了五年。”
孙林也笑了:“是啊,非常难得了。”
舒宁心里明白,这是在给我上课呢,别看鲫鱼小,在同族里已经是大块儿头了。
鲫鱼营养丰富,鱼汤更是美味,舒宁跟老头轻飘飘的吃完这条鱼,留下残肢鱼骨。
舒高擦了擦嘴,目光又亮了亮:“鱼再大,也有吃完的一天你说是不是呀?”
舒宁装糊涂,张口就来:“那就开个养殖场。”
舒高哈哈一笑,午睡的时间到了,孙林送舒宁下楼后回来,舒高正在剪花枝,技艺高超:“你怎么看?”
“他还小。”
“小也是亲孙。”
孙林明白,所以叹息,恒少再好在老爷心里也是没有地位的,宁少再小,也是心尖尖上的,可惜没有敏锐的嗅觉,那么明显的暗示都能答非所问,资质实属一般,既无天分那就宠着富贵一生吧:“咱们还有三少呢!从小培养,一定聪慧过人。”
舒高没说话,给花儿浇浇水,手指滑过翠绿无比的叶片,若有所思。未来的小舒耀,将是唯一一个在祖宅出生的孩子,身份非同凡响,备受瞩目,若想他如舒恒般耀眼,必须从小养在身边。
秦玉镯,你剥夺我弄孙的乐趣,想摸摸舒宁都要犹豫再三,这种滋味,你也该尝尝,舒高笑了,脸色阴森森的。
孙林拿来温毛巾,给老爷子净手:“预产期是十二月初……”
回到房间的舒宁听到车声,慢悠悠的下楼,能在这个时间回家的只有秦玉镯了,优雅的女人真是光彩照人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显得她整个人都脱俗了。大姨五大三粗,出口成脏,二姨还算清秀,身材一般,两人若跟婀娜多姿的秦玉镯站在一起,谁也不会相信她们是亲姐妹的。
舒宁忽然之间想到了狗咬狗一嘴毛,真有趣。
“妈!我回来了,”舒宁勾起嘴角快步走上前,真像一个思念母亲的乖孩子,当秦玉镯惊讶的喜出望外时舒宁却故意的垮了脸:“我在小舅别墅里遇到了麻烦,大姨二姨都在打别墅的主意!”
第35章
秦玉镯依旧在笑:“是吗?”
你装的一手好戏, 我偏偏不让你如意:“哎,一言难尽,大姨天天在工地闹,小舅都没法过日子了, 二姨夫骨折住院, 二姨把三个孩子全扔给小舅……小舅苦不堪言, 而且别墅地址暴漏了,妈~你也知道小舅那个人实诚善良,都不敢住了,想找我爸说说退了别墅, 他无福消受。”
他自然无福消受, 凭什么让我秦玉镯给他买房子?
但这不是重点,别墅虽然让她肉疼不已, 但波及舒城就不能不重视了:“小福嘴巴很严又在f市偏僻的工地上班, 她们在乡下怎么可能知道呢?”
“工友回乡讲的,一传十, 十传百。”
是的, 乡里乡亲全认识, 没什么秘密可言, 秦玉镯头疼不已,胃里又开始翻腾恶心了, 红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你刚回来,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肯定很累吧?上楼趴会儿, 晚上妈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说的好贴心, 好温暖啊……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舒宁开心的笑,知道秦玉镯挺不住了:“小舅的事必须早点解决,二姨家的两个女儿偷偷把别墅翻个底朝天,走时连手机都顺走了,如此贪得无厌,我担心夜长梦多,她们找到爸……你我该如何自处?”
身败名裂,秦玉镯脸色已苍白:“……”想吐~
“小舅说她们不会来找你,我却不以为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劳而获惯了,岂会放弃金山宝库?”
心情不好,对养胎不利,若是平时的秦玉镯自然不当一回事,但孕期特殊,容易心浮气躁、疲劳乏力、嗜睡,食欲减退,恶心呕吐等,这些反应折磨人十分难忍。秦玉镯微微弯腰掩住嘴:“我刚吃完午饭还没刷牙,这事你别担心,妈会处理,赶紧去休息吧你气色不是很好。”
舒宁心知肚明,也不想听见什么不和谐的声音,转身走了。
反胃强烈,已经再也无法开口的秦玉镯见小人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狼狈的跑向卫生间……哇哇吐了。
舒宁一直表现的很无害,秦玉镯都没怀疑他,目光阴狠狠的,泛着红光,恨不得扯了那两个没有本事,却处处扯后腿的女人。当年她其实一直躲在家里养胎的,所有委屈都被母亲温柔关怀的眼神抹平了。
岂料那两个女人,大过年的空手套白狼,过来白吃白喝白拿,还百般羞辱秦玉镯,说她是赔钱货,死了得了。
母亲跟她们俩大吵一架,她们俩不仅不知悔改,出了门,还到处宣扬亲妹妹在城里被男朋友甩了,大着肚子坐热炕头在家养胎呢。流言蜚语最伤人,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才两个星期老母亲便无法出门见人了。
为什么?
因为流言实在难听,说什么的都有,讲她被野男人睡了,讲她在城里不是上大学而是当小姐,讲她当二奶,还有的更匪夷所思,讲她是被强的,天生无法打胎,只能藏在家里。一个大姑娘,名声全完了。
秦玉镯甚至半夜醒来听见了妈妈的哭声。无奈之下,她只能离开,免得母亲被人戳脊梁骨。可单身母亲太难了,又怕被发现,秦玉镯只能昧着良心将婴儿送到乡下,以绝后患。正好外出打工的秦玉福回来了,他那么愚蠢,定会把姐姐的孩子当亲生儿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