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终于要动手了，黄胖子，今晚上就是你们的死期！”

林大牛想着刚才电话里的内容，不由得露出阴森森的神色，小远黄胖子几个，是让他第一次产生感到憎恨和杀意的人，是他人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想要杀人的对象。

“黑虎！等我帮你杀了黄胖子，希望你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林大牛喃喃自语，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穿过人流拥挤欢快热闹的火锅店大厅，大牛走到了大街上，现在才完事的9点，距离和文生见面的时间还早，大概还有三个小时，而今晚上就是为黑虎报仇的日子，他要拿黄胖子两人的人头祭拜黑虎，于是便开车去买一些拜祭的物品。在一家小店里，林大牛买了酒，苹果，檀香，烧鸡，纸钱的等拜祭的东西，开着车子去了芳芳所在的小区。芳芳本来在家里玩电脑呢衣，家里早就牵了网线，电脑买来，配备无线路由器，直接可以用了，忽然听到门铃声，她站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借着猫眼看了一下外面的人，竟然是林大牛，她赶紧开了门。

“大牛哥？”

“芳芳，晚上吃饭没？”

芳芳连忙点头，“吃了，你呢？没吃的话，我给你做点。”

“我也吃了，在店里吃的很饱，不过现在我想喝点酒，你给我炒两个小菜吧。”

林大牛说着，走进房间里，那芳芳看他神色，似乎有什么事情，不过也没有多问，拿了一双拖鞋给他换了，等到他坐在沙发上，便去了厨房炒菜去了。

“大牛哥，不知怎地，难不成有什么事情？想要喝闷酒吗？”

芳芳一边洗菜切菜，一边在暗自揣摩，她在农村生活了十多年，自母亲有病，就主动负责家里的伙食，手艺还是不错的，很快的2个菜炒了出来，她端着菜出来，摆在客厅的饭桌上。大牛早在下面的店里就买了酒，此时菜来了，他把酒瓶盖弄开，接过芳芳递来的酒杯，笑问道：“芳芳，要不要喝点？”

“大牛哥，给我倒一杯吧。”

芳芳知道大牛有些心事，想要询问，不过觉得直接问有些不合适，便想要在陪他喝酒的时候，慢慢地套话出来。大牛笑了笑，他知道芳芳的酒量不错的，最起码半斤没事情，也就给她倒了一杯子，这种杯子是塑料的那种一次性杯子，就是倒满了也才二两五的样子，她喝了肯定没事。

“干！”

“大牛哥，喝慢些。”

看到大牛一饮而尽，芳芳吓住了，喝酒可以，但不是这么一个喝法啊，照这样喝下去，那两杯下去肯定醉了，即便不醉，也会很难受的，尽管她知道大牛能喝，但也不能这么猛。

“没事，我没事的。”

大牛笑了一下，握住芳芳的手，摩挲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担心，再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好吃，芳芳，你的厨艺还是那么的好。”

“比不上玉芬姐，她才是好厨艺。”

芳芳被夸，心里很是开心，不过还是谦虚起来。

“哈哈，她做了几十年饭了，你还不到十年，比不得，不过，各人有各人的口味，你们做的饭菜都和我的口味。”

大牛吃了几口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瓶酒一共是9两，正好三杯子就倒完了。

“家里有烟吗？”

大牛摸了一下口袋，发现没有烟，这才想起来烟放在车上没有拿，就询问起来。

“有，为你准备的。”

芳芳知道大牛抽烟不厉害，偶尔一天才抽个一根两根的，不过也为他准备了两包玉溪，说着就站起来，走到卧室里，从床头柜里摸出烟来，拆开递给他。点上火，大牛猛地抽了几口，这才躺在沙发上，搂着芳芳的肩膀，脸上不自觉的现出凄冷神色，“哎，虎子，都是我害了你。”

“虎子是谁？”

芳芳本以为他要使坏，却没有想到，他的手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纯粹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再听他说什么虎子，就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虎子，你也认识的，当初西街的外地老板找人闹事，到我们店里……”

林大牛简单的讲了起来，芳芳一听就明白了，当初火锅店里开业，生意越来越好的时候，西边的串串香店的老板眼红，找了道上的人来店里闹事，没想到找到的人，竟然是大牛的朋友，而那个人的名字叫做黑虎，后来事情摆平了，黑虎还来店里几次，芳芳也是见过的。

“大牛哥，你和他怎么了？你们产生矛盾了？”

芳芳听他说什么对不起的话，就以为是两人关系恶化了。

“不是，哎，他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大牛心里憋着这种事情，早先没有跟张玉芬说，怕的就是她听了之后，为自己担心，怕自己鲁莽去找黄胖子报仇，最后闹出大事情来，导致自己的身孕有恙。可是这种事情，憋了好几天，林大牛的心里总是不舒服，觉得别别扭扭的，今天晚上，事情终于有了告一段落的机会，他忽然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张玉芬自然是不能说的，李雪陈蓉都不在家里，只好找芳芳说了。听着大牛娓娓道来的故事，看着他眼角渗出的泪水，芳芳心里的触动也很大，终于也哭了出来。林大牛擦了擦眼泪，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这个时候，经过一番倾诉，他的心情好很多了，总觉得好像是擦掉了心灵上蒙蔽的灰尘，心里很是舒服。

“芳芳，没事了，我心里好多了。”

“大牛哥，你千万要小心啊，这种事情要小心应付。”

芳芳虽然不哭了，可是脸上却满是担忧。看着她的神色，大牛又有些内疚了，这事情自己说出来，心里感觉舒服了，可是又连累芳芳为自己担心，他擦拭了一下芳芳脸上的泪痕，在她脸上亲吻一下，笑道：“放心吧，办好事情我给你电话，你别担心我。”

“那，那个文生可靠吗？”

“可靠，是朋友介绍给我的，先前帮我办过事情。”

大牛不想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牵扯，就主动地转移话题，说张玉芬很久没见她了，要她找个时间，和李雪陈蓉一起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