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们一家玩得很开心,在外面吃了晚饭後才回家。女儿高考所带来的压力减轻了许多,妻子笑容中的阴影还在,但若有若无,不仔细观察很难感觉得到。我本也没指望一次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至少不仅她们,我的心情也明朗了很多。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今天说好不碰书本,女儿玩得真也有些累了,洗完澡便上床睡觉。
而嫣然洗好澡,换上了一件粉色吊带睡衣,轻纱的料子薄得似蝉翼一般,隔着衣服也能看到里面婀娜多姿的迷人风景。
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嫣然所有睡衣中最性感的一件,已经可以归属到情趣内衣那个类型。因为太过透明,让人有穿与没穿差不了多少的感觉。这件睡衣买我回来後她一次也没穿过,没想到今天她不但主动表达想要欢爱的暗示,还穿了这样最性感的衣服。
妻子袅袅婷婷地走来,绝对没有半点卖弄性感的意思,但在我眼中却性感到了极点。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目光从妻子高耸的胸脯往下移去,记得买这件性感睡衣的时候附送了一条用料极少的粉色镂空蕾丝内裤。
婚後我给妻子买过不少蕾丝内裤,但她从没穿过,穿的一直是纯棉的。果然,妻子把一并放在盒子里的这条粉色蕾丝内裤也穿上了身上。刹那之间,心脏的血液一半冲上了脑袋,一半注入到了下身,在微微头晕目眩中,胯间肉棒赫然挺立起来。
嫣然看到我有些呆头呆脑的模样,脸颊浮起彩霞般的绯红。她走到床边,想上床,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我身前。这种情况也不多见,一般来说,每次欢爱前,她总会先钻到被窝里,哪是最热的夏天,也会扯来薄被严严实实盖住自己。
坐在床沿的我下意识伸出手臂搂住妻子柔软纤细的腰,妻子乖巧顺从地坐在我身上。突然脸又更红了一些,还把身体往後挪了挪。我这才醒悟,抱得太用力,她靠我太近,胯间立起的肉棒顶到了她。
「嫣然,你真美。」望着妻子精美致如画的脸庞我由衷地道。
「如果有一天我不美了呢,你还会爱我吗?」妻子认真地道。
「当然会,我任平生这一辈子只爱江嫣然一个女人。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顺境逆境,无论你美或不美,我都会一样的爱你。」我也很认真地说道。
妻子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我知道她想问什麽。妻子长得很美,但从不因美丽而骄傲,而且似乎也并不在意。就像怀中揣着一大块金子,却从来不知道金子到底有什麽价值。她所说的美丽,应该指心灵或者肉体忠贞。而夫妻间一旦失去这种忠贞,在她眼中便变得不再美丽。
「真的吗?」妻子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我发誓,我会……」我刚想举手便被她拉住。
「我相信你,只要我们好好在一起,以後有了孩子,一定会更好的。」说了这一句,妻子脸上浮现起犹豫的神情,皱着眉咬着唇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平生,我……」
在妻子犹豫的时候,我表面不动声色,但心跳骤然加速,她大概是想把出轨的事告诉我。说出来是好还是不好?我脑子飞快转动。应该说各有利弊,但她坦白了这件事,会令她心中的阴影难以消除,会让她觉得更加对不起我,还是当做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於是,在那一刻,我做出了一个人生当中最错误的决定。虽然命运要毁灭你,不会徵求你的意见,但还是仁慈地给了我最後的一个机会。如果在那个晚上,嫣然说出了真相,命运的轨迹也许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这便是命运,或许冥冥中的神灵早知道我的选择,给我选择只不过让我日後多一分後悔罢了。
「无论发生什麽事,我一辈子都会爱你的。」我紧紧地抱住了妻子,用火热的唇堵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小嘴。
这一晚,压在心中多日的巨石不翼而飞,有快十天没有做过爱了,熊熊的欲火像要把我点燃。我亲吻着妻子,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妻子用婉若莺啼的娇吟表达着自己的喜欢与渴求。
最後,我开始亲吻妻子的私处,唇间的唾液和幽深洞穴中渗出的蜜汁交融一起,小小的洞穴内外一片泥泞。
突然,我身体象触电般一震,侧过脸向後望去。自从妻子默许我亲吻她的私处,我慢慢将低头趴在她跨间的方式转变成两人身体正反的六九式。这样不仅舒服一些,而且我的肉棒就在她的脸边上。虽然妻子还没用手抓过它,更别说用嘴去亲,但我知道她明白我的意思,只不过怕难为情而已。
没想到,我所期盼的竟然在这一刻实现。妻子小小的手掌握住了我的肉棒,用带着一丝好奇、一丝犹豫的目光看着那肿胀坚挺之物。我不确定她下一刻会怎麽做,我怕看到我在偷偷看她,连忙把头转了过去,用尽全身解数亲吻着妻子的私处。
隔了许久,突然龟头传来一丝极痒极痒的感觉,则手指还是她的舌尖?我像做贼一样偷偷侧过脸,眼角的余光看到肉棒就在妻子的红唇边。娇艳的唇又一次轻轻开启,一小截粉粉舌头从唇间探了出来,在龟头上轻轻舔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地缩了回去。於是那种难以忍受的骚痒令我差点哆嗦起来。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妻子的胆子大了起来,被她握在手中的肉棒象是一根冰棍,她像顽皮的小女孩一下一下舔着冰棍顶端。
那感觉真是太爽了,我都不知道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叫出来声。我不敢叫,生怕一叫惊吓到她,便没了这极度刺激的美妙享受。
在享受着巨大的愉悦之时,心中突然又泛起一股苦涩的味道。今天妻子的表现与往常不太一样,不仅穿上了最性感的内衣,还破天荒地主动亲吻我的肉棒,多少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虽然这是我期盼已经久的,但以这样的方式实现,却令我难以接受。在我从德国回来的时候,妻子身上并没有瘀痕,说明和对方至少做过两次爱。那个男人如此粗暴地抓捏妻子的乳房、还打她的屁股,不可能不把他的生殖器塞到妻子的嘴巴里。
我心里又有些烦燥起来,过了片刻,才慢慢冷静下来。我对自己说:任平生呀,任平生,是男人心胸就要开阔,既然准备当作什麽都不知道,又何必去自寻烦恼。过去的已经过去,开开心心地珍惜当前每分每秒才最重要。
妻子舔了半天,却一直没将肉棒含进嘴里,而我的肉棒却早已饥渴难捺。我一个翻身,趴伏在妻子修长的双腿间,粗壮的肉棒「噗嗤」一声捅进了妻子早已湿透的小洞里。
在妻子一声声或长或短、或高或低的呻吟声中,肉棒像是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急速地在小洞中活塞般抽动起来。
这一夜,我和妻子面对着面相拥而眠,或许剧烈的欢爱耗费了太多体力,或许大家都放下心中包袱,我们睡得特别香甜。
我已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回归正常,再过两天女儿就要参加高考,虽然我和嫣然也都有些紧张,但却不断给她鼓励,减轻她的心理负担。
我没想到这只不过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下午我突然接到校长的电话,说中午嫣然出去了,刚打来电话请假,说下午有点事不来上班。
顿时,我心猛地一沉,急忙打开安装在手机中定位软件。软件显示,嫣然的车停在海州一家高档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这一刻,我脑子乱极了,连假都连不及请,便开车过去。路上神不守舍,闯了几个红灯自己都不知道,差点还和另一辆车撞上。
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那家五星级宾馆,找到了嫣然的车,她人不在车上。该怎麽办?怎麽办?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车边团团乱转,脑子已像浆糊一样混乱。
跑去前台,问有没有一个叫江嫣然的人住在这里,前台查询後说没有。开房间又怎麽需要她去开?浪费了不少时间,我狠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
又回到嫣然的车边,我像笼中的野兽般在白色的奥迪车前来走来,一个保安慢慢地走了过来,他关注我很久了,因为我看上去像个疯子,要不是我穿的衣服都是名牌,又拿着普拉达的包包,可能早过来驱赶了。
保安没来问我,我倒冲了过去,指着那白色奥迪几乎是吼着道:「你是这里保安对吧,我问你,那车上人的去哪里,你看到没有,一个女人,她是我老婆,去哪里。」
保安看到我凶神恶煞般的模样退了几步连声道:「没有,我没看到。」说着走得更远,不会还是远远地看着我,怕我搞出点什麽事来。
我在奥迪车前蹲了下来,抓挠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脑子嗡嗡作响,思路依然混乱。如果是前些天发生这事,或许我会冷静很多,但现在我以为事情都过去了,却突然又发生了,令我不知所措。
好半天,我终於冷静了一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着妻子的手机号码。她不接怎麽办?接了自己以该怎麽说?她撒谎怎麽办?怎麽去追问?
在按下最後的数字键前,我站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竭力令自己平静下来。有些茫然地按下按键,我把手机贴在耳边,「嘟嘟」的长音响起,我能听到自己「彭彭」的剧烈心跳声。
果然没人接听,长音变成急促短音,然後断了。我人僵硬地站着,望着二十多层高的大楼。虽然是白天,阳光灿烂,但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因为妻子的电话设置了特殊铃声,所以我立刻知道是嫣然打来的。手抖得都很难准确按下通话键,差点都把电话给挂断了。接通後,嫣然没有先说话,但我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说什麽,耳边传来嫣然的声音:「平生,你找我?」虽然语调还算平静,但说话前我听到了深深的呼吸声,而且声音是颤抖的,更清晰地感受妻子竭力压抑着起伏的情绪。
「是的,你在哪里。」我也深深地呼吸,用所能做到的平静语气问道。
「我在学……我在外面有点事。」妻子的语气中透着莫名的紧张。
我又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麽,在沉默中我突然听到轻轻「啪」的一声,像是拍掌的声音,但我知道绝对不是有人在拍掌,而是边上有人手拍着我妻子身体某个部位。这一刻我脑子特别迟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的妻子飞快地道:「现在有点事,我们回家说。」说着不等我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家?还有家吗?这一刻泪水无声从眼中溢了出来。我抬起头,仰望着高楼,脑海中出现赤身裸体的妻子正和我通着电话,边上男人带着淫荡的笑容拍拍妻子的屁股,让她快点,因为他还要继续干她。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嫣然还没出现。突然,我发现酒店马路对面有一幢写字楼,高度差不多,如果爬上楼顶用望远镜可以看到酒店一半的客房,如果窗帘没有拉上,应该能够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决定跟踪嫣然,我不仅买了一副一万多块的望远镜,还在包里放着一把从朋友那里拿来开过刃的匕首。我真心不希望有一天会用到,但我还是准备了这些。
我看了一下,大概有三分一的房间拉着窗帘的,我不知道通过这种方法能不能找到嫣然,但即使找不到,我也要找点事做,不然我真要疯了。
顺利进入了写字楼,通往天台的门没锁,我走到天台的边沿,拿出望远镜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德国进口的Zeiss双筒望远镜质量非常高,写字楼离宾馆直线距离只有一百多米,所以只要房间没拉上窗帘,里面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手一直在抖,不得不将手肘架在围栏上,才算稳定了一些。这一刻我是希望找到嫣然,还是最好别找到她,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还是一间一间房间的搜寻着。
突然,我最不愿意到的一幕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很多次脑海中想像过嫣然赤身裸体躺在男人胯下的画面,但此时真的看到时我依然惊呆了。
妻子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她并没有躺在男人的胯下,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妻子高举着细细手臂,手掌贴在玻璃之上,上身微微前倾,雪臀向後翘起。
看到的第一眼,好像妻子在做着某个瑜珈动作,在巨大的玻璃之中,将女性身体所有的诱惑、一切美好展露无遗。
而画面中出现的一些东西破坏了那份美好,在妻子微微踮起的脚尖边上,赫然有两条男人黝黑粗壮小腿,黑与白、纤柔与强壮对比格外分明。
在我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妻子雪白的身体开始有节奏地向前晃动起来,越来越快,在来自後方的猛烈冲击下,妻子的脚尖象跳芭蕾一样越踮越高,蜜桃一般的雪乳房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地晃动不止。
妻子的赤裸的身体越晃越猛烈,她试图放下高举的手臂保持身体平衡,一双巨掌盖了在她小手上,让她高举着的小手象被无形的绳索捆绑吊起。
我扑嗵一下坐倒在地,脑海中最後留下的是粗硕阳具冲击妻子无遮无挡的娇嫩私处的惨烈景象。
知道是一会事,而亲眼目睹又是另一会事。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纷繁的画面碎片象无数只乌鸦呱呱叫着,围绕我群魔乱舞。一会儿是妻子晃动的雪乳、下一刻是妻子绷直的足尖、最多出现的是妻子被肉棒肆意进出的私处,甚至连妻子小腹的马甲线也在眼前舞个不停。
慢慢地,这些碎片碰撞、融合,脑海中浮现妻子的脸庞,痛苦、屈辱、悲伤种种神情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清晰。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妻子的情人,妻子正遭受着那个男人的强奸。
蓦然一股力量涌进身体,我跳了起来,重新拿起望远镜。妻子仍在窗前,但没有站着,而是跪到在地。她的双手仍被身後那人强迫着高高举着,上半身紧贴在玻璃上,身後猛烈的冲撞令她身体一拱一拱沿着玻璃慢慢往上蠕动。
粘贴在玻璃上那蜜桃般的雪乳被压得扁扁的,失去它原本美丽的形状。而这一瞬间,我看到妻子美丽的脸庞泪流满面、痛苦莫名。
怒火在我胸膛燃烧,什麽人竟敢强奸我的妻子。海州的治安非常好,所以我竟然忽略了这种可能性,现在已追悔莫及,但我一定要让凌辱的我妻子的人付出血的代价。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那把匕首在,把你判个几年已解不了我心头之愤,我宁愿杀了你,自己去做几年牢。
我试图看清奸淫我妻子男人的相貌,但他一直在我妻子身後,无法看到。我等不了,多等一秒,妻子便会多受一秒的痛苦。我收起望远镜转身向天台通道跑去。
电梯刚下去,估计上来要几分钟的时间,我拉开了消防通道的门,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我一刻的爆发力竟不比二十岁的时候差。
跑了大概十层楼,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刚才是找到了妻子所在的房间,是几层?十七、还是十八层?是在左边,但是在左边第几个房间?我总不可能一间间去砸宾馆的房门。
虽然不想耽搁一分一秒,但我还得搞清楚妻子到底在哪个房间。於是我又向天台冲去。望远镜中又出现妻子的身影,这一次她被那个男人抱着,背贴在玻璃上,双腿被他挟在臂弯,无力地悬挂在那人身体两侧。
那人异常凶悍地冲击着妻子的身体,我似乎都能听到妻子後背撞击玻璃的「咚咚」声。这一瞬间,我终於看着那男人的脸,很年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人很高、模样倒还真不差,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管你他妈的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今天也要宰了你。
十七层,左侧第六间,数好後,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又跑向天台通道。
跑、跑、跑,快、快、快,我冲出写字楼,源源不断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我这一生都没有跑得那麽快过。
我冲向马路,宾馆的大门就在前方。突然,我整个人像被一个巨大的铁锤击中,没有疼痛,人却高高地飞了起来。在这一瞬间,我想就这麽飞着飞着,最好一直能飞到十七楼左侧第六个房间,将我手中的匕首插入那男人的胸口。
但很快,我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拽住坠向大地。在轰然巨响中,我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