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逆杀轮回-6(1 / 1)

碧海墨锋 atasdd 6058 字 23天前

乐7 :萧瑟鸣风

乐8 :雪夜剑者

煌天破扶着重伤的籁天声跟随霍青丝一道下山,山下的邪人已被清理干净,无数仍挥发着缕缕邪气的残破尸首与三教弟子热血未凉的壮烈身躯遍地交叠,丹心碧血与满地未散邪氛连绵纠缠,即便身死,战亦未止!

墨天痕望向身周,幸存下来的三教弟子大多带伤,且面容疲倦。

方才大战持续时间虽是不长,但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围攻,领头高手又被敌手压制,自身难保,如此绝境之下,所有人无论体力精神,耗损皆是极大。

此刻幸存的三教弟子们已不足来时半数,墨天痕轻易的便在人群中找柳芳依与千兰影。

二女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皆席地而坐,千兰影正扯着绷带为柳芳依包扎伤口。

墨天痕急忙上前关切询问道:“芳儿,郡主,你们还好吗?”

柳芳依听他情急之下,又唤自己“芳儿”,不禁芳心暗蜜,但她此时衣衫多处被锐物划破,身上血迹斑斑,满是尘土,狼狈至极,哪好意思让墨天痕看见这副模样?

顿时撇过俏脸羞涩道:“不妨事,墨公子……”话未出口,却见墨天痕眉头一皱,眼神却是盯向千兰影后背。

千兰影察觉柳芳依神色有异,回头看见墨天痕眼神,只道他又要数落自己的不是,忙先开口道:“怎么?本郡主又碍着你了?”

却听墨天痕忙制止道:“别动!”

柳芳依见男儿神色有些慌张,方知出了事情,忙起身看去,却见千兰影背后甲胄已是破烂不堪,编绳断了数根,甲片也被毁去数十处,更有两处刺伤,四处刀痕,正不断向外渗出殷红鲜血!

千兰影见二人慌张模样,“噗嗤”笑道:“不妨事,一点小伤,将门之女又怎会放在心上。”

她说的轻巧,俏脸却是已经不见血色,墨天痕忙取了随身携带的伤药,蹲下身来对她道:“赶快上药!”

说着便要去解她的甲胄。

千兰影这哪能允?

忙把男儿伸来之手拨开,嗔道:“你要做什……”话未说完,却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噗通”倒在墨天痕怀中!

“郡主!”

这下可吓坏了墨天痕,赶紧手忙脚乱的开始敷药,柳芳依忙扯住他,道:“人家毕竟是姑娘家,你怎好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扯她衣服?”

“这……”墨天痕顿时一楞,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他身边忽起一阵冰风,一道清透女声随之响起:“吾已为她冰封伤口。”

墨天痕转头望去,只见霍青丝将一个淡金瓷瓶递了过来,道:“待到屠狼关,她背后的冰敷便会消散,届时为她洗清创口,敷上此药,可保不留疤痕。”

墨天痕谢过霍青丝,这边煌天破也走来,道:“师母,我们共有一百五十六人从渝江出发,此战过后只余七十四人,且全数带伤,眼下情况,是否请屠狼关派一支部队前来接应会比较稳妥?”

霍青丝美目环视四周惨境,清漠容颜不禁更添一丝冷霜,黯淡自责道:“是吾来迟了。”

煌天破忙劝慰道:“敌暗我明,情报欠缺,故而师尊定计,本就是险中求胜,这般结果,也算情理之中。”

霍青丝叹道:“他们不比你们预先知晓全盘计划,彼时前无门,后无路,几算死局,却依旧拼命撑持至吾到来,不见一人讨降,只因诛邪大任在肩,同伴性命在后……吾……愧对三教英魂。”

煌天破知晓她自责愧疚,只得先转移话头,问道:“其他几路情况如何了?”

楚江之外,夜色正浓,高悬的明月之下,“罗天四象阵”四灵显圣,怒吼狂舞,不断击退来犯邪人,然而四象阵虽有克邪之效,但每度击杀邪人皆会损耗四梵内元,邪者悍不畏死,疯狂攻势源源不绝,此刻阵底八卦光芒已然黯淡,加之首领——“狱蚩冥座”狱炼堃手持邪兵不世邪兵,与那妖异道者不断在阵外游走,企图寻出阵法薄弱之处,四梵天虽是全力催阵,但也心明守不可久,若留足够时间让敌手寻出四象阵破绽,届时阵中弟子不知会有多少牺牲!

就在此时,东方的树林中忽而银芒一闪,一道凌厉光华向狱炼堃飙飞而来!

“有埋伏?”

狱炼堃心下一惊,忙偏身避开,手中邪锋随即划开一道狠厉黑芒,向银芒袭来的方向攻去,黑芒过处,东方的树林顿时地裂三尺,树木倒摧!

见那片树林毁坏之景,狱炼堃心下稍定:“地势已破坏至此,那人绝无幸理!”

刚欲挥刀继续攻击罗天四象阵,却见南方的山林中又是一道银芒闪动,所来招式与之前如出一辙!

这下,狱炼堃急步闪躲,心下不禁略有惊讶:“埋伏不止一人吗?”

于是急忙忙起招,手中邪锋划开庞然邪氛,向那片山林奔涌而去!

只听轰然一爆,邪气摧折大地,山上顿时树倒地裂,碎石爆飞!

这一回,狱炼堃不敢大意,四下警戒起来。

这时,只见北方群山之中,又现一道银芒,目标却向着那邪异道者而去!

狱炼堃顿时大惊:“鬼封啸!小心!”

话音未落,那道银华已掠过邪异道者身边,随即便见朱红飞溅,一支挥洒着鲜血与邪氛的断臂已飞上半空!

“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

此时,狱炼堃心下已有一丝骇意,来者一招便能取“逆杀三教”之一的“道魍”鬼封啸一臂,实力显然非同小可,而方才三招分别来自三个不同方向,这便说明如此恐怖的对手,只怕还不止一人!

这时,却听北方群山之中,一道人声悠然传来!

“邪魔秽物,却有胆唤他人‘宵小’?”

狱炼堃虽未见人影,但闻人声清正优雅,如洪钟大吕,便知晓来人内力不凡,心道:“此人若隐在暗处,对我等大为不利!”

于是亦用内力发声高喝道:“何方高人,不如出来一见!”

不料那人却道:“见?见着就不好玩了,有本事,你把我寻出来呀!”

“哈?”狱炼堃一时语窒,那人修为高绝,却为何会说出如此顽皮的话语?

鬼封啸捂着断臂道:“冥座,那人恐怕在故意拖延,观方才情形,定然还有其他高手。”

狱炼堃回望了眼罗天四象阵,又扫了眼周围群山,不甘道:“若无此人相扰,再过一个时辰便能拿下这道阵!”

鬼封啸道:“邪神交待,只是让我等围攻歼灭三教队伍,却未说不可撤退。”

狱炼堃微一思索,点头道:“虽说魂力得来简单,但也不能白白浪费,撤!”

一声令下,围攻道阵的众邪人如潮水般向后退去,狱炼堃与鬼封啸亦是转身拔足,准备一道逃离。

(乐7 )就在这时,那道声音却从二人身后传来:“这样就跑可没意思。”

二人转头望去,只见远处山头之上,一道不凡人影沐浴月华清辉之间,熠熠银袍随风而舞,如月下之云飘然独立,背后一杆灿银长枪闪耀灿华,宛如月下之星,相衬辉映!

“你究竟是谁!”狱炼堃厉声喝问道,那人却并不答话,足下一点,身影瞬间飞掠百丈,绝逸诗号一并传来!

独步啸傲太虚,风鸣万有无踪。月影萧瑟,星影清寞。银枪雄威独骋,冷星挥手飞渡!

看清那人样貌打扮,狱炼堃顿时心底一沉,已有猜测!

“来者,真武双璧?”

“正是‘银枪飞渡’!”

来者正是道门真武双璧之一,道门神兵“月冷银枪”之主,亦是“枪剑双流”

之枪,三教枪上第一人——“银枪飞渡”月冷星!

月冷星说话之间,背后银枪已掣在手,身周顿时雷芒乍现!

狱炼堃与鬼封啸心知对手不凡,不敢逞强,各发一招,欲先阻其脚步,觅脱身之机!

却听月冷星轻声道:“征月太簇,陬月新正,孟阳斩鬼雄!”

话落之刻,东方天穹忽而隆隆作响,异光闪耀,下一刻,耳边炸鸣,霹雳已至!

狱炼堃与鬼封啸猝不及防,顿遭天雷强击,浑身焦糊,青烟直冒!

“四神贯月,春雷在东!”

月冷星横枪一舞,大地顿沐冷月华光,无数天雷霹雳落下,与月辉一道闪耀交织,连成一片诛邪雷海,将其下邪众纷纷剿杀!

四梵天见状,一撤罗天四象阵,率三教弟子冲杀而出,将残余邪人尽数荡平!

听完霍青丝说明情况,煌天破顿生疑惑:“那三教剑峰那一路呢?”

霍青丝道:“三教剑峰早已带队推进狼烟边城,且以九擎推测,鬼狱之人万不敢对他们那路有所想法,故而没有援兵。”

煌天破仍是急道:“但按师尊信中所言,救援者只有师母和双璧,那岂不是还有一路没有援兵?需要我们立即驰援吗?”

霍青丝却道:“不必了。”

煌天破疑道:“这是为何?难道是要放弃那一路吗?”

霍青丝螓首微摇,道:“吾说不必,是因为来援之人,并非全是三教之人!”

煌天破微诧道:“这第四人是……?”

此时,在屠狼关外的另一处战场之上,四佛座分战妖异冶艳的鬼狱美妇极其下属,面对其夺魂媚功,虽是不惧,却也需时时提防中招,是以被纠缠许久,难以脱身救援,而三教弟子身受复生邪人与受植邪天鬼种之人两面夹击,此消彼长之下,伤亡之众,早已逾越其余四路,战局已然现出倾颓之态!

“秃驴,你们还要强撑至几时?”

妖冶美妇娇笑着,素手一挥,一股庞然邪氛分别攻向“金刚座”正法无惑与“涅槃座”众相凡生,二佛心知此招看似威猛,实则杀机却在细微之处,那黑气只要沾染半点,便能叫人欲火焚身,难以自持,早先便有三教弟子不慎被其招式余劲波及,竟是当场面红耳赤,寻了最近的女弟子开始行猥亵之事,毫不在意他所处的局势环境。

“阿弥陀佛。”众相凡生冷冷应道:“圣行于前,苍生在肩,岂有退缩之理?”

妖冶美妇咯咯笑道:“你们这帮秃驴,成天苍生苍生,生与不生,与尔等何干?佛家修行灭人欲,遏索求,毁世情,为人塑造一个虚假而伪善的极乐世界,不就是为了洗脑众人,发展教徒么?”

正法无惑一掌挥开邪氛,怒道:“欲者,苍生妄求也,佛者修心济世,何曾枉灭人欲?倒是妖女你,邪术惑众,引乱造杀,罪不容赦!”

“罪不容赦?哈!”妖冶美妇媚笑中再发一掌,接着道:“佛门秃驴,暴力的紧呢!被奴家戳中痛处,便要杀人灭口吗?”

只见二佛同时双掌合十,圣华灿出:“邪魔妖孽,既不得渡,便往送超生!”

说罢,四掌同出,正是佛门圣式“法海慈航”!

妖冶美妇面上虽是笑意吟吟,心中却不敢托大,当即运足邪元,庞然邪氛如翼鼓张!

三式交击,只听双僧各自怒喝,灿然佛光压过鬼法,向美妇弥天盖去,但见佛光轰击美妇娇躯,顿时鲜血飞散,将那美妇震退三丈开外!

那美妇受二人强招,顿时趴伏在地,口中鲜血不断溢出!

“妖女受诛来!”

双僧心知不可予敌喘息之机,正法无惑一掌当先,运足佛元,式如番天巨印凶猛盖下,不料那美妇忽而螓首一抬,美目中异光迸现,正法无惑心神顿受冲击,行招已偏三分!

美妇捉准时机,逃离原地,下一刻,金色佛掌猛然轰下,大地顿时震陷半尺,碎石激飞!

“又是媚功扰我心神!”

正法无惑正自责间,众相凡生亦是强招接上,猛攻妖冶美妇。

那美妇吃过前次大亏,也不再与其正面抗衡,而是不断游走,伺机以媚功扰其心神,三人缠战许久,双佛每当杀招祭出,却总差之毫厘,胜负难分!

“我说二位大师,你们可是对奴家起了怜香惜玉之情,宁愿麾下折损殆尽也不愿辣手摧花吗?”

妖冶美妇咯咯笑道,魅惑之声宛如灌脑魔音,不但冲击双僧心神,也袭扰着在场每一名三教弟子!

而“天佛五座”另两座,“轮回座”须弥陀与“往生座”灵山渡亦被美妇的四名手下缠住,四佛眼见麾下存活弟子越来越少,心急如焚,却始终无法改换战局!

(乐8 )就在此时,远处来一阵刮面强风,在美妇的白皙容颜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美妇心下顿觉不妥:“风中竟有锋锐之意……有古怪!”

念头刚起,那莫名的锋锐便再度降临,无形空气之中,却似暗藏无数口锋利宝剑!

“无形而有质,这是……”想到此处,美妇双眸猛然一瞪,暗道不好,忙翻身一躲,同一时间,在她方才所停留的地面上,竟现出一道笔直割痕!

“剑意!”

摸清风中真相,美妇顿时心沉至底,因为她发现,就在她毫无察觉之时,整个战场之上亦是遍布无形剑意,宛如万剑悬天,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刻,风中的万千剑意倏然而动,犹如万千飞鸟起舞,又如万千鹰隼俯冲,只一瞬,场中七成邪人已被无形剑意斩碎成泥!

“这般剑上修为!难道是倦嚣尘!”

四佛见信上援兵终于到来,顿时送了口气,各发一招与相对之人拉开距离,转身便欲救援,妖冶美妇及其麾下四人自然不允,正欲故技重施缠斗四人,却只觉头顶一道锋锐之意垂直扫来!

“快退!”妖冶美妇忙喝道,但四名手下已有两人避之不及,被那道从上方扫来剑意劈成前后两半!

剑意之后,一名身负偌大剑匣的黑发剑者出现在四佛身后:“这里交吾,你们去救人!”

妖冶美妇银牙紧咬,问道:“你是谁!”

黑发剑者却不答话,背后剑匣的第五格倏然打开,从中飞出一柄漆黑如夜,深沉如冰的墨色长剑,直落剑者手中!

妖冶美妇顿觉一股压力迎面袭来,剑者虽未出招,剑意已弥漫半空!

“第五剑,恨妖邪奸宄,必破之!”话起剑扬,漆黑墨剑剑意陡然飙升,每一道皆带破邪正气,簇簇击向鬼狱三人!

“不妙!”

妖冶美妇急欲闪避,却之感身周剑意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根本无处走脱,只得运元相抗,只听三声爆响,便闻两声惨嚎,来者惊人一剑,邪人头断血流!

“你……你是……”受黑发剑者一招,妖冶美妇身上长袍被割破数十处,顿时衣不蔽体,曼妙身躯若隐若现,但本该是美丽风景的娇躯上,那白皙娇嫩的肌肤受剑意所噬,竟发出“滋啦”声响,伴随焦糊之味一并传出!

惊恐之间,她终是道出来者名号——十二剑天!

来者正是旷世云决所定,世所公认的“天下第一剑”——十二剑天宗问真!

但见宗问真眉目一凝,道:“竟受五剑而未死?不差,你值得第九剑!”

话甫落宗问真背后剑匣的第九格倏然打开,一柄清灵剔透的玉白长剑从中飞出,顿时,剑者身周剑意如有实质,空气仿若凝固一般!

妖冶美妇陷在此中,竟是动弹不得,宛如待宰羔羊!

情急之下,妖冶美妇眸中异光闪耀,全力催动蚀骨媚功,欲影响宗问真心神,破此剑意,不料宗问真眼神亦是锋芒无限,如有万千剑意!

二人对视一瞬,美妇黑瞳中竟是血花飞溅,顿时惨叫出声!

手段尽数遭破,妖冶美妇双目血流不止,已不能视物,却是极度不甘,仰天利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本后媚功对你一点影响也无!”

“心存人欲者,必受欲扰,心存唯剑者,眼中唯剑!”宗问真冷声一答,不世剑招随后而出!

“第九剑,恨天地蒙尘,必清之!”

话甫落,无尘之剑,肃清天地!妖冶美妇发出一声凄厉惨嚎,浑身血肉顿遭无边剑意挤压,碎成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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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无尘玉剑飞还匣中,三教四路陷危人马,皆得救援,反败邪众!

鬼狱利用复生邪人诱敌聚歼之计,在暮雪云凰、真武双壁、十二剑天四人驰援下,终遭挫败!

之后四路人马收拾整齐,葬了牺牲的战友,便往各自既定的目的地开去。

而宇文正、晏饮霜一行四人因为落单之故,并未继续前往目标所在,四人皆是带伤,尤以宇文正、晏饮霜最是沉重,故而宇文正决定先原路返回筠泸,养好伤势再说。

但四人皆是带伤,脚程多有折扣,行至夜色沉沉,却也未能行至城中,正当四人暗叹今晚只得露宿野外之时,方昭却见前方道路旁灯火明亮,竟是间房屋。

四人走近一看,顿时大喜。

他们原本以为只是一间民舍,最多求的一间柴房可供晏饮霜避风,不想竟是间客栈,但看门前拴着的马匹数量,四人心中不禁又是一沉,生怕已是客满。

宇文正道:“无论如何,先进入再说。”

四人依言进入。

此时天时已晚,客栈大堂中除了掌柜小二,只有两名道者,那两名道者穿着一金一银,一人负剑,一人将长枪倚靠桌边,正在静静的饮茶,见四人进来,顿时眼前一亮。

宇文正看着二人,心道:“这两位道者,打扮的倒是与真武双璧颇为相似,想来是二位前辈的追崇者。”

他刚受倦嚣尘救援,对道者驰援感激不尽,见那二人正望向自己一行,也点头回以敬意。

晏饮霜却感到有些不自在,因为那两名道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似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掌柜的,可还有房间?”曲怀天问道。

掌柜的一看四人穿着,知道是三教中人,不敢怠慢,忙出了柜台迎接道:“有,当然有。”

但看见晏饮霜时,却是为难道:“只不过只剩一间房了,你们四位该如何分?”

宇文正道:“不必为难,那一间房留给鄙侄女便是,我们三个难人就在这大堂对付一晚即可。”

这时,只听那金衣道者道:“这位师兄不必为难,我们二人各自要了一间房,现在想来太过奢侈,正好匀一间与你们。”

宇文正顿时大喜,忙对二人行礼道:“多谢二位道长。”

方昭与曲怀天也同时道谢。

晏饮霜见二人主动让出房间,开始时对二人的疑惑也略有打消,也对二人行了一礼。

掌柜的见状,便带着四人上楼,道:“几位客官,刚才二位道爷让出的房间在二楼,空的那间却在三楼的另一侧,你们打算怎么住?”

宇文正心道自己已受了别人恩惠,没理由还去强求别人再挪地方,于是对晏饮霜道:“霜儿,你就住这里便是,我们三人去楼上那间。”

经历一场大战,四人皆是伤疲满身,既然入住已定,也就各自洗漱休息,不出一会,三楼三个男人的房间已是呼声震天,吵的隔壁之人从梦中醒来直在骂娘。

夜中,这偏僻的街边客栈门前早已无人往来,十数匹骏马也静静的立在原地安然睡去,大堂里,小二躺在几张长凳拼接起来的木板床之上鼾声隆隆,趴伏在柜台边小憩的掌柜被这呼声搅了好梦,皱着眉头换了个姿势,复又熟睡过去。

就在所有人都在酣睡之时,二楼的一间房门却悄然打开,两道身影从中走出,竟是方才大厅中的两名道者。

二人来到隔壁房门前,听着内中声响,金衣人道:“应是睡熟了。”

银衣道者笑道:“不熟也得熟。”

说着,二人竟是蹑手蹑脚的下楼穿过大堂,来到客栈后方,找准晏饮霜所在房间的位置,运起轻功攀跃至床边!

金衣道者检查了下窗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铁片拨弄了一番,那窗户锁便被无声的撬开。

银衣道者小声的道:“这家客栈门锁难开,窗户倒没那么麻烦。”

金衣道者道:“你可确保那药有效?”

银衣道者反问道:“你没用过嘛?这还问我?”

金衣道者道:“情形不同。看这四人武艺,明显不是普通三教弟子,虽然看起来都有伤病,但要真发起威来,我们兄弟俩未必敌得过,还是保险一些为好。”

银衣道者道:“我用的剂量,便是三头牛也醒不来,你就敞开了心享受这极品美人便是。”

金衣道者这才放下心来,翻窗而入,银袍道者紧随其后。

二人借着月光打量着晏饮霜的睡颜,只见佳人玉颜,宛如一朵含苞雪莲,外在纯洁如冰,内中却风情自含,脸上虽因伤不见血色,却依旧明艳无铸,美眸紧合,眉睫修长而典雅,朱唇淡粉,莹润似细珠海贝,五官更是各个精致,又浑然天成,即便未浴,亦似芙蓉出水,天然纯粹,即便病容,亦难掩盖世风华,绝艳之姿!

二人看的几乎窒息过去,银衣道者不禁小声赞叹道:“这美人看起来明丽清纯,骨子里却有种难以名状的妖媚之态,真是绝世少有!”

金衣道者道:“这就叫天生媚骨!想不到我们躲着贺梓菘的追查,竟也能遇上这样的极品,上天待我们强奸双流真是不薄!”

这两人正是当年奸淫贺梓菘发妻,害其不堪受辱悬梁自尽,又在多处冒充“枪剑双流”的道门败类“强奸双流”,金衣者名唤窦听涛,银衣者则唤作窦海潮,乃是山北的一对兄弟。

二人早年拜入中原北方道门学艺,天赋根基皆是不差,但唯有“淫欲”二字百戒不去,成天仰仗自身修为做着奸淫良家的无耻勾当,后来二人担心师门问责,便暗自离开,借着真武双璧的名号,以“强奸双流”自居,远离师门犯案。

中原地大,即便同为三教中人,见过二人者也是寥寥,而二人功法皆是道门正宗,又是道者打扮,故而一路仍以三教弟子自居,多年来作案累累,更是连缉罪阁天字神捕的发妻也敢下手,却也因此引来贺梓菘的誓死追查,不得已东奔西躲,这日恰巧来到筠泸,正在歇脚,不料却看见晏饮霜一行前来投宿。

二人一见晏饮霜容貌美艳无双,顿时又起了歹意,借口提出换房,将宇文正一行安排至远端的三楼,并悄然在房中散下大剂量的迷烟,又在房中多待了小半个时辰,摸估着所有人都已熟睡,这才敢翻窗而入,好好享用这到口的“美肉”。

窦氏兄弟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来到晏饮霜床前,借着月色,隐约能见着晏饮霜只覆着一床薄被的玲珑娇躯,玉峰高耸饱满,曲线性感优雅,看的即便阅女无数的两兄弟也不禁咽下一口唾沫。

“大哥!欲澜精油带来了吗?”窦海潮忽然问道。

窦听涛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笑道:“这怎么能忘?我们从药王那里拿到的货就这么点了,就等着今天这种情况派上用场呢!”

窦海潮大喜道:“哈!快!快用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这小美人唤着她情郎的名字在我胯下呻吟的样子了!”

窦海潮将瓶塞拔掉,笑道:“你错了,不是你,而是我们!”

说着,便捉住晏饮霜下巴,将她丹唇捏开,将那瓶中的欲澜精油一点一点滴了她的檀口之中!

晏饮霜本就身负重伤,又中了二人的迷烟,此刻正是沉睡之际,哪感受的到身边异动?

不一会功夫,那点点欲澜精油便混合着香唾一起,随着她喉间的本能动作,全数吞入腹中!

望着佳人无意识中将欲澜精油服下,窦氏兄弟简直兴奋的无以复加。

窦听涛一举掀开晏饮霜身上覆盖的薄被,只见佳人此刻着一身刺花白锦肚兜与亵裤,将圆润香肩与纤细玉臂全数裸露在外,更有两抹凝脂般酥胸探出胸领,玲珑腰身,修长玉腿更是一览无遗,看的两兄弟气血直涌,胯下顿时立起老高!

“大哥……这……这……”窦海潮已被惊艳的说话都不大利索了:“我们……上辈子……大概是……大夫吧?”

窦听涛一愣:“为什么是大夫?”

“只有大夫……才能积这么多阴德啊!”

窦听涛听罢,给了窦海潮一个爆栗,好没气道:“你怎么不说是救万民于水火,行圣人之行呢!”

说着,将手中的瓷瓶递给他道:“剩下的交你了。”

窦海潮当即会意,不禁大喜过望,忙不迭接过瓷瓶,将其中药油倒出一点在手上抹匀,双手随即颤颤巍巍的伸向晏饮霜高耸的玉峰!

这时,却见一只手突然拦在他双手的行进路线上,窦海潮不明所以,望向手的主人,只见窦听涛笑道:“大哥我帮你一把。”

说着,竟是将晏饮霜的肚兜微微揭开一角,道:“请。”

窦海潮心中感动道:“大哥你真是上道。”

随即,便将涂满催情淫药的双手绕过肚兜的防护,探进那引人入胜的美妙境地,一路直奔主题,攀上了晏饮霜从未被人染指过的玉乳高峰!

“嘶……!”

玉兔在握,窦海潮只觉佳人肌肤细腻如雪,手中触感弹润紧实,单这一项,已是是人间少有,极品无双!

当下顺着那圆润弹滑的丘峰来回摩挲着,将掌上的淫药尽数涂抹在绝色少女的敏感乳首与圣洁乳丘之上!

涂抹完毕,窦海潮仍是不忍释手,又握住晏饮霜的这对挺翘玉乳挤捏把玩片刻,这才依依不舍的缩回双手,忙又取了瓷瓶,打算继续施为,却被窦听涛拦下,道:“等下,小弟,你爽过了,可别忘了哥哥啊!”

窦海潮听罢,自是万般不愿,但方才毕竟是大哥相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也照着窦听涛方才的样子,将晏饮霜的肚兜一角掀开,道:“大哥,请!”

窦听涛自然是笑吟吟的在掌中抹上欲澜精油,双手迫不及待的伸入肚兜之中。

一般男子偏好女子胸部,他之癖好却在美人腰腹,窦听涛一双沾满淫药的手直在晏饮霜平坦光滑的腹部上不断游走,只觉佳人腰身紧实弹润,与寻常良家大为不同。

他御女无数,自是知晓这是因为常年练武所致,而晏饮霜腰间虽甲线分明,却只有弹性,并不僵硬,加之肌肤滑若凝脂,触感自飞寻常良家可比。

“真是极品!”

窦听涛抚过绝色少女的腰腹,又伸手向她腰身两侧滑去。

少女的胯间曲线柔润,极富张力,连接玉背的腰身亦是线条圆滑,窦听涛抚摸的极是受用,不禁又将晏饮霜的亵裤褪下一分,抚摸着那微露一角的挺翘臀丘,只觉那两团美肉质地绵软,却又弹性惊人,不禁叹道:“这屁股的感觉,软而不面,弹而不硬,正适合后背强突!这女人……真是天生的精壶!”

窦海潮笑道:“不光是屁股,你看那腿,又长又直,形状迷人,做个‘兵器架’再合适不过!”

窦听涛忙道:“药也涂完了,干脆直奔正题吧,他奶奶的我忍不了了!”

说着便褪去裤子,露出早已硬挺的硕大肉棒,顺势解开晏饮霜的裤带!

窦海潮亦是不甘示弱,脱下自己裤子露出同样早已挺立的肉棒同时,顺手将晏饮霜颈后的绳结解开,大手一挥,那刺花白锦肚兜便翩然飘舞在半空,而将晏饮霜半副诱人而性感的裸躯暴露在两个淫贼面前!

“脱了衣服看,这景致真是魅惑到吓人!”

面对昏睡佳人玉体横陈,窦氏兄弟哪还忍耐的住,二人一手抓起晏饮霜一只柔荑握住各自的那根微微颤动的硬挺雄物前后撸动起来,一手复住绝美少女的高耸乳峰,将那对足可倾倒众生的绝世美乳不断捏握把玩成各种不堪入目的淫糜形状!

晏饮霜虽是常年握剑练武,手心却不像贺紫薰一样长有老茧,而是光滑一片,加之素手肌肤娇柔滑嫩,窦氏兄弟二人只觉肉棒舒爽翻天!

“我的妈呀!这光用手,便胜过许多女人的牝户了!”

窦海潮越撸越是起劲,不出小半刻钟,已是精关松动,竟快要射了出来,于是忙停下手上动作。

窦听涛见弟弟如此,不禁嘲讽道:“这就不行了?也忒没用了!”

话刚落,只觉阳根一紧,也是精关松动欲射之感,慌忙撒了佳人素手,不敢再撸。

窦海潮反唇讥讽道:“你好意思说我?”

窦听涛老脸一红,辩解道:“大家半斤八两,都别说了。好好享用这美人才是要紧!”

窦海潮道:“那还用说?”

便挺着肉棒来到晏饮霜身下,一举将那条代表着绝色佳人身上最后一道防线的亵裤一路褪到膝盖之下,将她从未被人所见的过的阴户私处暴露在这两个无耻淫贼的眼前!

晏饮霜的阴户粉嫩不已,耻丘微微隆起,两瓣稍有厚度的淡粉花唇紧紧闭合,守住那令人神往桃源的入口,而整个阴户附近,竟是光滑的一根毛发未见,尽是白皙滑腻的诱人雪肌,宛如一颗头顶粉红的小馒头一般,令人垂涎欲滴!

“白……白虎?”

窦氏兄弟二人同时咽了口唾沫,竟是被晏饮霜身下那绝美的风景所震慑,半晌都说不出任何话语能表达心中情绪,但话语不能,他们身下的肉棒却反映着他们真是的思绪——昂扬,更是无比的兴奋!

二人呆立良久,窦听涛率先反应过来,道:“别傻看了,看抵个屁用!”

说着,便将已褪在晏饮霜脚踝处的亵裤扯去。

这样一来,受淫药迷药双重作用的晏饮霜身上便再无寸缕,精致魅惑的诱人裸躯便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两名淫贼眼前!

感觉着自己体内的欲望已膨胀的难以复加,窦听涛再顾不得欣赏这美艳而性感的裸躯,忙不迭的分开佳人的修长双腿,让她的无毛粉穴毫无保留的对向自己,喃喃自语道:“方才用了欲澜精油,此刻应该够湿了吧?”

定睛一看,果然见那两片粉唇之间晶莹点点,于是大喜过望,喘着粗气往前跪行两步,将粗硬的龟首抵在了晏饮霜从未被人染指的的处子嫩穴之上,腰臀猛紧,已是蓄力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