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庙乃金陵最热闹之处,宛如故乡之天桥,厂甸,三教九流,充斥其间,店摊林立,华灯初上之际,更是人潮似水,万头攒动,令人目不暇接,留连忘返。秦淮河与夫子庙密通,更是古今名水,游客必到之处,集舟为市,联舫为街,城开不夜,笙歌凌云,低座舱帘画舫内传出莺声燕语,风光旖旎。
这晚,夜市初上之际,秦准河画舫来往不绝,只见一艘画舫缓缓驶向下游,紧座帘幕,灯映人影,歌声乍歇,忽传出娇甜语声道:“到了麽?”
船头霍地立起一发鬓斑白老妪,移舟傍岸,河岸旁是一列砖造矮屋,只见那老妪,一跃拔上岸去,推开一扇红门,低喝道:“快点。”
舱帘一掀,突见柳无情探身掠去,臂抱一女,疾逾离弦之弩,穿入门内而去,接着掠出三个背剑少女,鱼贯离舟。一间小厅内,布置倒也不俗,柳无情向老妪道:“在舱内折磨了半天,异常疲累,我真想睡上一觉。”
老妪笑道:“避免追踪,不得不尔,天色已晚,姑娘想必腹中饿了,老身催他们速送上酒食。”
柳无情摇手道:“我还不饿,虽然我等谨慎从事,但他们耳目如云,迟早会找到此处。”眸中隐泛忧容。
老妪道:“以姑娘武功,还怕他们不成。”
“话不是这麽说的。”柳无情黛眉微蹙,摇首道:“豁蒙楼上严姓少年武功与我不相伯仲之间,是我一时心慈,反被他趁隙而入刺破臂袖。”
老妪道:“姑娘一向心冷如冰,辣手无情,怎会一时心慈?”柳无情面罩严霜,默然无语。老妪道:“姑娘此刻必对严姓少年恨之入骨了。”
柳无情冷笑道:“所以我才将杜翠云擒来,以便诱使严姓少年自投罗网。”
蓦地暗处传来一声阴恻恻冷笑道:“姑娘错了,杜翠云所知严晓星并不多,何况杜翠云亦非心目中人,姑娘未免枉费心机。”
柳无情面色一寒,冷笑道:“庞雨生,台城饶你一命,已属法外之仁,尚泯不畏死,胆敢前来。”
只听冷面秀士冷冷一笑,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庞某今晚前来向姑娘讨取一笔血债。”老妪右臂疾伸如电,抓过一柄铁杖,一跃扑去。
忽闻一声大喝道:“退开。”只见一蓬烈火喷向老妪面前,焚热逼人,老妪一顿铁杖硬生生地倒窜回去,但火焰甚烈,满头斑白发丝竟烧焦了一半。
冷面秀士狂笑道:“姑娘最好束手被擒,还可活命,不然火海笼罩之下,无法幸免。”这时,房内突跃出三女,蛮鞋劲装,闻言大怒,作势欲待扑出。
柳无情用手一栏,眸中精芒逼射,冷笑道:“这点微末火器尚难吓倒姑娘。”说着以目示意,命三女老妪退入房中。
三女会意,一拉老妪,疾若闪电掠入房内,柳无情忽发出一声娇笑道:“庞雨生,我去啦,後会有期。”将身一闪而入。
屋面上捷逾飞鸟掠下钱百涵、冷面秀士及一双面目怪异狰狞短装老者。庞雨生惊疑满面,道:“秦淮河畔,久为藏垢纳污之所,户户相通,在下不曾想到竟被这贱婢逃去。”
钱百涵道:“无妨,她们虽逃也逃之不远,咱们快追。”
一双老者遂握刀扑入,只见房中暗黑如漆,伸手不见五指,不知怎的禁不住心底泛上一阵奇寒。左侧一老者叭的煽开火摺,一道熊熊火光生起。突闻一声娇叱,流芒电奔直劈二人面门而去,呼的掌风如山,将燃起的火摺重又压熄。那一双面目怪异老者大喝如雷,举刀猛劈,忽闻一声娇笑,只觉腕脉一紧,双双仰面倒地。这不过是瞬息间事,冷面秀士庞雨生及钱百涵闻声抢扑入房。
钱百涵冷笑道:“姑娘何必暗算偷袭。”室内沉寂如水,杳无回音。
冷面秀士迅疾出剑,劈碎蒙蔽室内的窗帘,一室大亮,只见地上仰卧着一双老者身上了无伤痕,只喉间显露出一点粟米小孔。钱百涵目光四巡,欲找出柳无情从何处逃去。
突然——钱百涵一脚踢木床,床下显露一洞穴,道:“这贱婢是由此处逃走的,快追。”
冷面秀士嘬嘴发出一声尖锐哨音,四面八方立时涌入十数人,拾级下穴。这洞穴宽敞笔直,略无阻拦,约莫百数十丈远,一出穴後,只见存身在一座小小庭院中却阗无一人。钱百涵持剑窜入屋内,须臾现身而出,道:“只剩空屋,人去室空,已走远了。”
蓦闻一声阴冷笑声道:“只怕末必。”
冷面秀士两目一瞪,目中逼射精芒,怒喝道:“朋友是何来历,愿求现身一见。”
冷冷话声又起:“庞雨生,亏你还是武林知名高人,老朽语音怎尚未听真?”
冷面秀士目露迷茫之色,思索须臾,道:“阁下是否是白眉叟?”
只听白眉叟哈哈大笑道:“不错,老朽正是白眉老怪物,庞老师,我等合则两利,分则两败,倘蒙府允,老朽当助一臂之力。”
冷面秀士道:“庞某为寻仇而来,别无他意。”
白眉叟沉声答道:“庞老师既不能同衷相济,老朽亦不愿枉费后舌。”说後戛然无声。
冷面秀士目注钱百涵,施展蚁语传声道,“少侠,真的无人麽?”
钱百涵点点首道:“搜觅殆尽,毫无可疑之处,怎可说是有人?”
突闻白眉叟传声道:“不用商议了,时刻无多,如不允携手,老朽立时就走。”
冷面秀士皱了皱眉,道:“好,在下恭听高明。”
白眉叟道:“此院西南角隅,有三小楼并列,柳无情这丫头胸罗奇学,能为甚高,在此设下奇门禁制,她们便潜藏在内。”
冷面秀士不胜惊疑,目光落向西南去,果然三株常青树高不过二丈,寒月清蒙下随风曳舞,绿叶婆娑,并无何可疑之处。只听白眉叟又道:“庞老师施展烈火猛攻,使柳无情无法隐藏,逼之现身。”
冷面秀士传声道:“阁下为何相助?”
白眉叟道:“老朽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冷面秀士遂右手一挥,随来十数人纷纷取出火器,呼呼喷出烈焰,火光烛照如同白日,焚热逼人,枝叶立时焦枯,哔哔出声燃烧起来。钱百涵立即凑近冷面秀士身侧,低声道:“人烟稠密之处,如祝融为灾,恐惊动官府,我等将置身不利,白眉老怪歹毒阴险隔岸观火,成败与他无干,我等何能为老怪利用。”冷面秀士憬然而悟,立时挥手止攻。
忽闻一声荡人魂魄银铃娇笑声,只见柳无情率三女由火光中掠出,三女合攻冷面秀士及钱百涵,柳无情身法怪快,剑挥流芒万点,袭向那十数人。柳无情仅攻出一招即飞身而退,但见那十数人个个面色苍白,目露悸容,双臂要穴均滴下殷红鲜血。烈火焚及之处突立时熄灭,冒出阵阵浓烟。场外忽掠入白眉老怪及八蒙面黑衣人。
柳无情喝道:“住手。”三女疾飘身而退。
白眉老怪道:“姑娘,老朽等别无他求,只求带我等前往贵帮总坛,取得藏珍图,老朽应允不伤害姑娘就是。”
柳无情冷笑道:“老怪,你未免一厢情愿,姑娘找你不是一天了。”
白眉叟两道白眉一皱,冷冷笑道:“看来你我无须枉费唇舌,非动手一争高下不可。”
柳无情道:“你知道就好。”一挽剑诀,幻出一抹寒星,接道:“那位愿与姑娘印证?”
白眉叟哈哈大笑道:“老朽知道姑娘武功高强,一对一恐取胜无望。”说着一双黑衣蒙面人如飞跃出,前後来攻,掌刃齐出。
其馀二蒙面人亦是二对一抢攻三女,掌风如山,寒飚漫天,拼搏激烈,冷面秀士适时救治那十数同道。白眉叟目注冷面秀士钱百涵二人微笑道:“老朽言而有信,绝不坐视,只要擒住了柳无情,此事可算办成了一半,其馀的一半尚要偏劳二位了。”
冷面秀士不禁一怔,道:“这话何解?”
白眉叟略一沉吟道:“且待擒住了柳无情再作计议。”
冷面秀士暗暗骂道:“这老怪物委实阴狡如狐,还会卖关子。”遂微微一笑,假咳一声道:“阁下此次是胜算在握,一无差错了。”
白眉叟嘿嘿冷笑道:“老朽已改弦易辙,惟以智胜,无万全把握老朽决不伸手。”
蓦地——三女弃剑倒地不起。六蒙面人倏地飘身而退,一人向白眉叟道:“她们俱已被制,点住穴道。”
柳无情瞥见三女倒地,杀机陡萌,剑势一变,身随剑起,剑化九天风雷,势如巨瀑奔泻,寒虹电奔。一双蒙面人大惊,剑掌疾扬,仰面倒窜,大喝道:“走。”虽仗着身法奇快,却也被剑芒扫及,冷哼出声,身形落下,一点而起。白眉叟见状忙与六蒙面人穿空拔起翻出墙外。冷面秀士与钱百涵等人最是狡猾,已先白眉叟等纷纷掠出逸去。
柳无情疾收剑招,面色苍白如纸,胸脯起伏不停,显然这一剑已耗尽真力。忽闻一声朗笑道:“姑娘此招用得及时,稍迟必难幸免。”
柳无情不禁大惊失色,循声望去,冷月清辉下,只见墙下立看一身着青衫,丰神俊逸少年,认出是豁蒙楼上所见之严晓星,冷笑道:“你来此何为?”
严晓星露齿微笑道:“姑娘无须疾言厉色,在下并无乘人之危之意,但在下来意姑娘明知故问。”
柳无情道:“你可是为了相救杜翠云?看来你们两人情谊不浅。”
严晓星轻笑一声道:“姑娘言之差矣,在下与杜翠云本是武林同道,岂可见危不救。”
柳无情冷笑道:“可惜杜翠云末在此处。”
严晓星面现耐人寻味笑容,道:“姑娘暂别提此事,那一双蒙面人实乃武林绝顶高手,临去之时发出歹毒暗器,姑娘定为所伤……”
柳无情叱道:“微末暗器焉能伤得了我。”
严晓星忽轻叹一声道:“再过片刻便已无救,姑娘既有拒人千里之外之意,在下何必自讨无趣,杜翠云在下已救出,但愿能与姑娘再见,恕在下告辞。”说着双拳一抱。
柳无情面色一变,喝道:“且慢。”
严晓星诧道:“姑娘还有何话说?”
柳无情道:“杜翠云被救出是真的么?”
严晓星道:“在下从姑娘所设的奇门禁制中救出怎麽不真。”
“那么萧婆婆呢?”
“点了穴道。”严晓星道:“天明前必可醒转。”柳无情身形忽微晃了晃,却强行定住。
严晓星太息一声道:“姑娘伤势便要发作,倘能捐弃片刻敌视之心,在下当愿一治。”
柳无情秀眉一皱,目蕴怒光,右手挥了挥道:“你走吧,我不愿受人涓滴之恩。”说时,严晓星忽身法奇快如电落在柳无情身前,右臂疾伸,圈指如风向柳无情胸前点去。
柳无情喝道:“你敢。”五指疾弧,一式“怒龙翻江”抓向严晓星腕脉穴。她快,严晓星更快,圈指疾弹,一缕指风飒然射出。柳无情胸前一麻,不禁打了个寒颤,浑身真力松散,软慵无力,花容失色,眸中含着两颗晶莹泪珠,咬牙狠声骂道:“你敢污辱姑娘,我身化厉鬼也不饶你。”
严晓星不出一声,与柳无情解开短袄褪下,露出亵衣。柳无情只觉眼前一片漆黑,生不如死,珠泪断线般顺颊淌下。严晓星宛如铁石心肠,寒着一张脸,从肩部撕落亵衣,只见双肩紫肿坟起,毒伤部份约莫两块手掌大小,馀外一片羊脂白玉般,令人心笙猛摇,血脉贲张。
但严晓星心无旁骛,目注伤处须臾,伸手入怀在囊中取出一块吸铁石般贴熨伤处,不停地移动着。约莫盏茶时分过去,严晓星取开吸铁石,只见石上黏附着二十馀根,细如发丝靛蓝色燕尾追魂针,针端尚附有青黑血丝。严晓星取出一张白纸,将燕尾追魂针平铺在纸上包起,收存吸铁石后,拿出一柄犀利小刀割破伤处微许,却不见一丝毒血流出,太息道:“不料燕尾追魂针毒性如此厉害,再迟片刻姑娘便无可救治了。”
柳无情渐感严晓星是个守礼君子,并无心存丝毫邪念,一种从未曾有的感觉从心底油然滋生。严晓星右掌紧抵着姑娘命门穴,一股奇热如焚纯阳真力循穴攻入。柳无情不禁嘤咛出声,酥痒舒透已极。只见伤处沁出两丝紫黑毒血,严晓星以一方绢帕不停地拭除毒血,良久伤处平复,长吁一声。柳无情只觉严晓星手指抚摸伤处,似是涂敷药膏,清凉舒适。
移时,严晓星与柳无情穿好短袄,并救治其馀三女。三女一跃而起,眸中露惊讶之色。只见严晓星解开柳无情穴道,将一纸包递在柳无情纤纤玉手中,一鹤冲天拔起,身如流星杳射,穿屋如电,转眼杳失无踪。柳无情如梦方醒,玉颜酡红,慢慢解开那纸包,只见显露眼前仅是廿馀根燕尾追魂针,柔声道:“莲花。”
一红衣俏丽少女道:“姑娘有何吩咐。”
柳无情道:“你去瞧瞧萧婆婆。”
红衣少女一跃入得奇门禁制内,抱出那发鬓斑白老妪,道:“姑娘,萧婆婆被严少侠制住穴道。”
柳无情皱了皱眉道:“一着之错,满盘皆输,咱们走吧。”
天色已交四鼓,秦淮河尚是弦歌不辍,画舫来往如梭,严晓星独自一人招来一艘画舫,登舟入舱,只见一貌美歌妓盈盈含笑裣衽一福,莺声轻吐道:“公子请坐。”
严晓星目中有色,心中无声,唤来九样下酒精致小菜,与这貌美歌妓浅酌倾谈。朦鹿曙色,秦淮河像是寂静的许多,严晓星推说疲倦不堪,命歌妓独自去睡後,又吩咐将画舫在河中来回驶行,曲肱侧睡榻上。他欲获片刻之宁静,回忆往昔也思索未来,权衡全盘局势筹定方针,他认定柳无情性清强傲,必不吐露为自己所救,如此才可稳操胜券。严晓星想了很久,将全盘局势细心研思後,才朦胧睡去。
秦淮河只剩下一艘画舫缓缓飘浮着,一切均悄然沉寂,这现象仅不过是短暂的宁静,但此刻却极为可贵。河岸上蹲着五个游手好闲的壮汉,地面上摊著酱鸡、酱牛肉、大碗酒,低声谈论着。一个独目獐头鼠目汉子忽望了河内飘浮前行的画舫一眼,冷笑道:“我看这船有点邪门,天到了这般时分,还有什么心情在水上荡魂。”
另一人道:“老四,瞧不顺眼的事多着咧,这两日金陵城来了甚多三头六臂人物,取我等性命不费吹灰之力,耐住点吧,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闲事。”
独目汉子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说不定老大方才交我等办的事,就与这艘画舫大有关系。”忽高声唤道:“船上有人麽?”
摇船的是一个半老徐娘,坐在船舷上假寐任舟飘行,闻声蓦然一惊,道:“严公子睡着啦!请别高声。”
五个壮汉闻言面色大变,匆匆奔离河岸。片刻後,只见三锦衣人疾如闪电奔来,倏地腾起,身法极为美妙落在船舱外。舱内忽响起严晓星朗笑道:“三位光降,请问来意?”
其中一锦衣人道:“少侠好耳力,可容我等一见麽?”
“三位请。”三锦衣人鱼贯入舱。严晓星催命船娘向下游驶去,三锦衣人入舱躬身行礼。
严晓星含笑道:“请吧。”询问三人姓名来历。
一面色白净三绺长须,约莫四旬中年汉子道:“兄弟名叫艾阳。”并道出其他二人名唤孙剑平、陈克廉,说着又是一笑道:“兄弟三人诡秘行踪,奉罗刹夫人之命,一路寻觅少侠而来。”
严晓星暗暗一惊道:“原来是罗刹夫人门下,在下失敬。”
艾阳道:“陶小燕陶珊珊两位姑娘身陷危境,请少侠援手相救。”严晓星不禁大惊,只听艾阳叙出情由。
原来陶氏姐妹一闻知其双亲尚活在人世,并陷身在泰山鹰愁谷中,心急如焚,兼程赶回罗刹谷,哭求罗刹夫人相助。但罗刹谷外频现敌踪,虽未遭受侵袭,却一日数变,草木皆兵,无法轻离,更不知东岳有鹰愁谷地名,思虑再三,力主慎重,不可操之过急,却经不起二女哀哭相求,便二女易容扮作村姑模样,由秘道出谷寻求艾阳三人助其探出鹰愁谷确地……
严晓星道:“三位为何并不在罗刹谷内?”
艾阳笑道:“少侠有所不知,罗刹谷内不容男人留住,兄弟等现供职大内二等待卫。”
严晓星哦了一声,道:“在下更失敬了。”
艾阳道:“少侠如此谦蔼多礼,更令兄弟等惶悚难安。”话声略略一顿,接道:“兄弟等偕同二女离京,赶往东岳,只说探寻一本药草,暗中搜觅鹰愁谷藏处。”
严晓星道:“不知找到了鹰愁谷否?”
艾阳苦笑道:“不但没有寻到,陶氏姐妹竟无故失踪,不言而知已陷身虎穴,兄弟等无可奈何,只得赶返罗刹谷禀明经过,奉谷主之命赶来寻求少侠,闻知少侠已至金陵,又不敢公然持帖拜谒,以防落入无极帮耳目中。”
严晓星剑眉愁皱,沉思片刻,才太息一声道:“此事异常棘手,须从长计议。”便命船娘引他们去“兰香院”。
船行须臾傍岸,由船娘领路入得兰香院内,只见曲栏回廊,花厅水池,布设得极为雅致不俗。严晓星一行入花厅落座,取出一锭黄金,吩咐准备酒菜。艾阳面现歉愧之色,笑道:“怎好令少侠破费。”
严晓星朗笑道:“彼此同道,怎说破费二字。”昨晚相陪严晓星的丽人,双眸惺忪,笑靥妩媚,盈盈走出。严晓星道:“姑娘一宵未睡,谅身已困乏,在下尚未有离去之意,姑娘还是稍请歇息片刻吧。”
丽人妩媚一笑,道:“如此贱妾暂失陪了。”
严晓星待丽人身影离去後,才道:“二女失踪之事,只要二女坚不吐露自身来历,必可安然无恙。”
艾阳道:“凶邪逼供用刑手法辣毒,二女终必受刑不住。”严晓星不禁长叹一声。
只见严晓星又接着说道:“远水难救近火,即使在下偕同三位赶去东岳,也难找出鹰愁谷。”
孙剑平听出严晓星之意不允同往泰山,不禁大失所望,道:“少侠不允随往相救,叫我等如何向谷主复命,谷主还有亲笔手书相呈少侠。”说着取出一封密函。
严晓星接过拆阅,沉思须臾,微笑道:“在下倒想出一可行之策,逼使无极帮自动放出二女。”
艾阳三人闻言大喜,忙道:“有何妙策?”
严晓星道:“三位赶往东岳,扬言奉了大内之命采集药草,二女无故失踪,必是凶邪所为,若不放出,天怒不恻,必罹非常之祸。”
艾阳三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目露难色,道:“若此风声传入大内,我等恐身首异处……”
严晓星摇首笑道:“无妨。”说着从身旁取出一块金牌。
三人一见此牌,顿时肃立躬身,艾阳道:“少侠此牌得自何处?”
严晓星便将得牌经过叙出,接道:“在下请知府修书一封驰驿去京,面呈李相照计行事,谅二女必可释出。”艾阳三人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告辞。
严晓星笑道:“三位不要操之过切,千里长途,飞身难至,再说三位须换易商贾装束,以免起疑。”
兰香院酒宴摆齐,胪列山珍海味。艾阳三人命人去布庄买了三袭商贾成衣换上,晌午後才告辞离去。严晓星佯装放逐声色,与众丽人猜拳行枚,并命院中龟奴通知镖局。片刻,只听厅外传来乾坤八掌伏建龙宏亮大笑道:“贤侄雅兴不浅,到处留情。”只见伏建龙余化鹏相率迈入厅中。
严晓星朗笑道:“人生戏耳,何必认真。”即肃客入座。
酒过三巡,伏建龙向严晓星附耳低声道:“杜姑娘有下落麽?”
严晓星答道:“小侄四更时分,相遇杜姑娘手下一名弟兄,谓杜姑娘趁柳无情遭遇强敌时得以逃出,既然无事,小侄一时之兴,动了冶游秦淮之念。”
伏建龙不禁捋须呵呵大笑道:“贤侄文采风流,稍涉风月,自古英雄才子皆然,有何不可。”三人在“兰香院”逗留了约两个时辰,余化鹏和伏建龙双双告辞。
伏建龙笑道:“贤侄在金陵尚须稍作勾留麽?”
严晓星道:“漕督主人宿疾未愈,甚难即行告辞,更须探听陆道玄行踪再作去留。”
伏建龙呵呵笑道:“正该如此,老朽忆及一副联语,正与眼前应情:
小住为佳,得小住,便小住。
如何是好,要如何,便如何。
请贤侄记住温柔乡里最是消磨壮志,莫沉溺就是。”言罢,复又宏亮大笑拉着余化鹏离去。
严晓星俊面绯红,道:“这位老前辈最爱说笑。”
俗云哪个姐见不爱俏,严晓星俊逸翩翩,貌比宋玉,兰香院诸女争相献媚,旖旎风光,可想而知。但严晓星是有所为而来,非常人行非常之事,怎能认真,那陪侍他的丽人名唤雅苹,妩媚有柔,楚楚动人,对严晓星婉婢温顺,不似风尘中人,一见严晓星即生要委身为婢用心。
花厅内全樽酒绿,烛影摇红,严晓星与雅苹娓娓清谈,蓦地,龟奴匆匆奔入,禀道:“严公子,院外有一黑丑女坚称要面见公子。”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请她进来。”
雅苹柔声道:“是否贱妾须避开?”
严晓星摇首笑道:“无须。”只见龟奴领着一黑衣少女进入花厅。那黑衣少女面色蜡黄,不类生人,森冷如冰,穿着一身黑绒短袄劲装,外罩一袭黑绒披风,肩背一柄长剑。
严晓星立起微笑道:“姑娘请坐。”黑衣少女目注了雅苹一眼,作势要取文房四宝。雅苹会意,命婢女取过笔墨纸砚。严晓星泛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黑衣少女在纸上草书:“你知道我是谁?”
严晓星道:“知道。”
黑衣少女不禁一怔,又疾书如飞:“你真知麽?”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无情最是台城柳。”
黑衣少女正是柳无情,立即掷笔怒道:“我真个人如其名麽?其实你最是无情。”这时雅苹与院中婢妪俱退了出去,静悄悄花厅内仅剩下严晓星及柳无情两人。
严晓星怔得一怔,微微叹息道:“姑娘何出此言,在下与姑娘萍水相逢,毫无恩怨,无情二字在下愧难领受。”
柳无情莲足一跺,银牙猛咬,冷笑道:“你还说咧,女儿家清白为先,你当众与我……,怎可一走了之?”忍不住眼圈一红。
严晓星剑眉一皱,赧然一笑道:“嫂溺援之以手,此乃不得已从权之举,何况昨晚之事在下也会秘而不宣。”
柳无情喝道:“至少你已瞧见,你如不应允,我与你誓不干休。”
严晓星愕然诧道:“姑娘须在下应允什么?”
柳无情气得娇躯乱颤,咬牙嗔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装什麽糊涂嘛。”
严晓星倏地神色一正,太息道:“人非太上,何能无情,但在下身负血海大仇,不愿涉及儿女之私,这个尚请姑娘见谅。”
柳无情鼻中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许飞琼杜翠云二女是否是你心目中情侣,此刻身在兰香院内,追逐声色之乐……”
严晓星俊面一红,忙道:“逢场作戏,岂能认真。”
柳无情道:“那二位如知道你在此处,哼,真有你罪受的。”
“她们并非捻酸吃醋之辈。”柳无情双眸注视严晓星,也不知是爱是根。
严晓星又道:“杜翠云与在下不过是武林同道,拯危扶难理应如此,姑娘何必强人入罪。”
柳无情冷哼一声道:“你说得如此轻松,杜翠云未必就放过了你。”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此乃题外之言,姑娘此来隐秘面目,必有人暗蹑姑娘之後,看来这兰香院片刻之後将掀起一场杀劫。”
柳无情暗暗一惊道:“不错,白眉老怪仍穷追不舍,被姑娘李代桃僵之计甩开,乔装改扮只身前来,老怪党羽虽心有所疑,尾蹑身後,却未能证明是我。”
严晓星略一沉吟道:“姑娘最好不要这般装束,依在下之见,请去换装如何?”
柳无情不禁一怔,嗔道:“你要我扮歌妓麽?”
严晓星微笑道:“此乃权宜之举,与姑娘并无所伤。”
柳无情回眸一笑,道:“好,我听你的。”柔情万斛尽在此寥寥数字中。
严晓星由不住心神一震,目送柳无情娉婷走出花厅,直皱眉头。忽地,院外传来高声喧嚷,龟奴神色恐惧领着三个油头粉脸汉子怒冲冲奔入。一敷粉面色丑恶少年远远望见严晓星坐花厅内,冷笑道:“吾道今晚兰香院拒不见客,原来有贵公子在,唤他们打手来,把那兔崽子撵了出去。”
语声方落,院外涌入一群横肩怒目短装汉子冲进花厅,那知竟起了一片惨呼声,一群打手踉跄跌出厅,面流鲜血。原来瞬息之间,这群打手一个个被割耳切鼻,痛极惨呼狼狈逃出。敷粉少年面色大变,获笑道:“小辈,竟敢在此行凶伤人,哼,你等着,大爷与你没了没休。”转身三步变两步率鼠逃出。
严晓星浑如没事人样,端坐一张太师椅上面含微笑。龟奴颤巍巍走入,面有忧容,躬身禀道:“公子,那厮名唤张兴泰,系金陵宝源钱庄少老板,结交官府,恃势为恶,他想雅苹姑娘不是一天了,但雅苹结交的恩客亦有不少财势的巨绅,故雅苹姑娘得以守身如玉,但今晚得罪了他,恐兰香院将永无宁日了。”
严晓星微笑道:“你无须害怕,自有我作主。”
两条娇俏身影翩然走入花厅,只见雅苹与柳无情双双走入,柳无情换了一袭绒镶有花边裙袄,婀娜动人,但面上仍戴着一副人皮面具,显得冷漠如水。柳无情道:“这群无知恶奴,稍加惩戒也就算了,何必割鼻削耳,闹得无人不知。”
严晓星微笑道:“姑娘怎会动了慈悲之念,那张兴泰乃有所为而来。”
柳无情不禁一怔,道:“你是说白眉老怪?”
“正是。”
“他怎会知我来到兰香院找你?”
严晓星突神色微变,右掌一扬,数缕寒芒逾电闪射出,只听一声惨嗥,接着重伤倒地。忽闻严晓星低声道:“两位姑娘速隐身厅後。”
柳无情伸手一抱雅苹,疾闪隐去。只听一声阴沉冷哼,厅门外现出一长脸黑袍人,面目冷峻,双目开阖之间精芒逼射,阴恻恻发出一声冷笑道:“我那属下是尊驾所伤麽?”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不错,朋友是何来历?”
黑袍人面色一沉,冷笑道:“我乃大内头等侍卫颜奇峰,追踪一女匪,尊驾必是女匪同道,本大人岂能容你猖妄无忌,速招认女匪藏身何处,不然无法幸免一死。”
严晓星沉声道:“颜奇峰,你自称系大内头等侍卫,在下无法想信,兰香院内怎有女匪潜临?”
“住口。”颜奇峰大喝道:“尊驾无须狡言舌辩,颜某在兰香院外布伏高手如云,一声令下,玉石皆焚。”
严晓星面色一寒,道:“颜奇峰,你知道在下是谁麽?”
颜奇峰心机深沉,闻言暗忖道:“此人委实难惹难缠,看来非动手见个真章不可,但必须谨慎从事……”心念转动之间,一条灰色人影疾掠入厅悄然落地,现出一灰衣老者。
严晓星识出是蓝野民,冷笑道:“原来是白眉老怪一丘之貉,颜奇峰,你胆敢冒充大内侍卫,该当何罪。”蓝野民颜奇峰不禁骇然色变,互望了一眼。
颜奇峰忽放声狂笑道:“颜某并非冒充,令人惊异的是尊驾何以认出我等乃白眉叟同道?”
蓝野民目光炯炯道:“尊驾谅是外间盛传的紫霞庄主严天梁後人严晓星少侠?”
严晓星道:“不敢,正是在下。”
蓝野民略一沉吟,向颜奇峰道:“谅我等忙中有错,台城豁蒙楼上严少侠与柳无情本是死敌,严少侠怎能为柳无情藏隐?”
要知严晓星是聪明绝顶之人,闻言不禁悟出白眉老怪等亦在豁蒙楼外现踪,那八蒙面人中分明无蓝野民颜奇峰,可见白眉叟网罗的俱是一时之雄,真真假假,俾可声东击西,令人有虚实不测之感。颜奇峰目露疑容,道:“蓝兄虽推测不错,但严少侠有杀人灭口之意,其中必有蹊跷。”
严晓星道:“在下飞针伤人,乃错认二位手下为无极帮匪徒之故。”
颜奇峰忽面色一变,冷笑道:“严少侠,你我本非仇敌,但我等身分毁被揭破,只有得罪少侠了。”
严晓星朗笑道:“两位如动了杀人灭口之念,在下只有放手一拼了。”右手迅疾如电取出藏在肋下一柄长剑,呛朗朗龙吟过处,一道眩目青霞洒寒星万点,剑气逼人。
行家伸手,便知有无,颜奇峰蓝野民均是身负奇学奥手,瞧出严晓星使出剑式“金针度厄”本达摩剑法一招最奇奥剑招,虽寓守为攻,却一使展开,无异石破天惊威力无匹,不禁骇然,倏地飘身退出厅外。严晓星如影随形掠出,寒星点点幻罩两人周身要穴,冷笑道:“你我本河水不犯井水,若执意为仇,莫怨在下辣手伤人了。”
颜奇峰蓝野民霍地袍襟一撩,各取出独门兵刃,只见颜奇峰手中挽着一柄如意连环索,蓝野民执着一条蛇锥软鞭。蓝野民一式“毒龙出谷”,呼地笔直点向严晓星心坎死穴,颜奇峰身形疾拔,半空中一招“乌云蔽空”攻出,震起满空环影疾卷袭下。严晓星身法奇快,剑身一闪避开了蓝野民凌厉鞭势,“金针度厄”剑招变为“万笏朝天”。寒飚飞空,只听叮叮连声金铁交击,颜奇峰只觉虎口发麻,连环索竟荡了开去,不由大惊,半空中急翻身形,落向三丈开外,大喝道:“住手。”
严晓星道:“颜侍卫有何话说?”
颜奇峰道:“在此动手拼搏,不免骇世惊俗,你我何不择郊外空旷之处印证高下。”
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在下无法奉陪,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只恐这兰香院已为无极帮凶邪所围住了。”
蓝野民道:“少侠是否胆惧?”
黑衣老者忽疾逾飞鸟般掠入院中,道:“我等中了贱婢诱敌之计,贱婢等诸女伏在暗中猝夜暗袭,连伤七人往桃花渡方向遁去,众弟兄均已追下。”
颜奇峰抱拳笑道:“误中贱婢移花接木之计,颜某当面告罪。”抱拳一拱,转身三条身影穿空如云飞去。
这时,严晓星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忽闻柳无情发出一声银铃娇笑,翩然从屏後闪出,道:“好一个移花接木之计,亏你想得出。”
严晓星目露茫然之色道:“在下迄至此刻还困惑不解,其中必大有文章。”
柳无情凝眸注视着严晓星道:“此事暂且别过不提,你我之事究应如何?”
严晓星皱了皱眉,微微叹息一声道:“姑娘绝世容颜,兰心蕙质,在下一介武夫,身负大仇,萍无所寄,何况被此又处於敌对地位,亦恐有负姑娘……”
柳无情娇嗔道:“别说了,你究竟要我不要我?”单刀直入,开门见山,令严晓星呆住,不知所答,一张玉面胀得通红。
忽闻一声银铃悦耳甜笑道:“让贱妾来说合吧,哪有当面敲锣打鼓之理。”雅苹笑靥如花,盈盈走出,拉着柳无情回房而去。严晓星不禁长叹一声,只觉心乱如麻。
一条身影疾闪而入,只见是乾坤八掌伏建龙,面色凝重道:“贤侄,老朽方才发现白眉老怪率众匆匆奔离,似由兰香院离去。”
“不错。”严晓星道:“他们追踪柳无情来此,引起拼搏,胜负未分之际,忽有一贼党来报,柳无情就在附近设伏,连伤老朽数名高手,谅他们追踪柳无情而去。”
伏建龙诧道:“贤侄见过柳无情麽?”
严晓星摇首道:“未曾。”虽然彼此心中明白,却故作不知,汝虞我诈,互逞心机。
伏建龙略一沉吟,道:“莫非柳无情与贤侄一见倾心,所以来此伺机与贤侄相见诉慕爱意,但因白眉老怪追踪甚紧,方未敢现身。”
严晓星玉面绯红,赧然答道:“伯父又在说笑话。”
伏建龙呵呵笑道:“贤侄年少俊逸,气度翩翩,老朽如是柳无情,也不禁一见锺情,芳心窃慕不能自已。”忽又长叹一声道:“秦楼楚馆,歌台舞榭,终非久居之地,迷恋声色,壮志消磨,贤侄何妨将雅苹量珠聘去。”
严晓星道:“小侄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伏建龙正色道:“老朽知你心情,一切由老朽作主,但柳无情却不能辜负她一片深情爱意,也许她能助你取得无极帮藏珍图。”
严晓星摇首答道:“男女相悦,最重真挚,若为了私欲得逞互为利用,日後恐将凶终隙末,悔恨终生,反为不美。”
伏建龙不禁大为折服,大笑道:“既如此说,一切听其自然好了,老朽尚有一约会,明日当再相晤。”语毕飞身而出,形影疾杳。
雅苹已在屏後走出,道:“公子可否随贱妾回房,容贱妾面陈一切。”
严晓星道:“柳姑娘咧?”
雅苹道:“柳姑娘她已走啦,不过她还会再来。”严晓星心知柳无情必尚留在兰香院,方才与伏建龙相谈俱已听悉,遂默然随着雅苹走向後院。他思索方才伏建龙之言,也知雅苹他是非带走不可。
回到房中,雅苹给严晓星递过茶,小腰一扭便坐在严晓星的腿上,摇摆几下,不知何时严晓星的大宝贝已经被摇摆得挺的直直翘。一阵冲动,严晓星双臂一揽,把雅苹抱个满怀。严晓星的手不停地在雅苹的阿腿上游走,像似饿虎下山饥渴的模样。
严晓星的手移向雅苹的小玉户时,雅苹不由得脸色通红道:“嗯……不行……”
严晓星道:“我带你一起离开,难道你不愿意?”
“真的?公子,你要我了?”雅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严晓星望着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雅苹虽然身在妓院,可是到了这时候也羞得低头不语。她低头含春,又是高兴又是羞。严晓星抱住她,往床上一放,她羞得闭上眼睛。严晓星觉得飘飘然的,刚要动手为她宽衣,她娇躯一闪避开了。
“嗯……还没吃饭呢……看你急成这样子……”
“哦……你不说我倒忘了……”
“真是昏了头的大色鬼。”说完,雅苹笑得周身颤动。
严晓星道:“什么?你说我什么?”严晓星不甘示弱,伸手去抓她,搔她的痒,这样雅苹笑得更是厉害。
雅苹道:“不说了……就饶了我吧……”
严晓星道:“可以,那要亲亲热热地叫我一声。”
雅苹道:“你先放手……我才叫……”这时雅苹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好,你不叫,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哎呀……笑死人了……肚子都笑痛了啦……”
“叫,还是不叫?”严晓星的手又伸了过来。
雅苹连忙道:“等一下嘛……你……过来……”等严晓星附耳过去,她才轻轻叫道:“好哥哥……”
晚宴是一桌丰富的酒菜,还邀请了院里的姐妹们。此时雅苹又经过了特别的修饰,更是明艳动人,使人越看越爱,恨不得一口吞了下去。酒足饭饱,姐妹们都散去了。严晓星此时微有酒意,雅苹扶他到床上,为他宽衣解带,侍候好之后,却跑到桌边守着那对大红烛。
“雅苹,你还不睡?”
“等一下嘛,人家要守着这对红腊烛,烧完才能睡。”严晓星听了,急忙向桌上一望,那对花烛还有那么长,要等它烧完,那不是要等到天亮,于是便下床拉过雅苹。
“忙什么呢,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急,自己也不害羞……”最后,还是含羞的依了他,一同上床。罗带轻解,雅苹身上的彩衣一件件地飞落床下,最后只留下一件仅围着前胸的上衣,雅苹不肯再脱下去了。
“不要嘛……人家已经脱光了……”此时,只见她雪白的肌肤白白嫩嫩的娇艳动人。严晓星早已伸手过去,抓住她的玉乳。
雅苹的娇躯一闪,说道:“不许你这么狂,摸的人家好难过。”可是她如何抵挡得了严晓星,最后仅能遮住前胸的上衣也给松脱了。此刻,眼见两个玉乳颤动着,半掩的玉户微微突起,阴毛漆漆好生动。
雅苹被看得娇不自胜,连忙用手遮掩阴户,娇嗔道:“嗯……不许你这样……看……”
“谁要你长得这么迷人呢,我就是要看。”雅苹不依,严晓星用手一拉,两人拥抱在一团。他的手在乳房上揉捏着,直把雅苹弄得娇喘起来。
“嗯……嗯……痒死了……”下面掩着玉穴的手又不敢放开,只好任他揉弄了。
“嗯……唷……人家受不了……嘛……”说着说着,雅苹把手移开,移到玉乳上,不让严晓星揉它。这时雅苹禁地大开,严晓星趁她不注意,突然分开她的双腿,他要细细欣赏这个桃花源洞。
“啊……不来了……你不要看嘛……”她娇羞地叫着。严晓星伸出舌尖,吻上了她的玉户。
“哥……不能……这样……我受不住啊……”她狂了,小腰扭摆了起来。“啊”的一声,突然惊叫了起来,玉体在不停颤抖,原来玉户上的小玉片被严晓星给吸住了,而且不停地吮舔着。
雅苹大叫道:“哎呀……哥……不行呀……这要……这要人……人……人家命了……唔……难过嘛……快……快……快点儿……放开……啊……放……开……”严晓星仍旧狂吮着。
“快……哎呀……你会要了妹妹我的命……啊……”雅苹一阵紧张,双腿夹紧臀部猛挺,最后她终于瘫痪了,小玉户流出了淫水。严晓星被她的浪态,挑逗得欲火上升,飞快地脱去内裤,挺着大龟头抵住在洞口上摩擦着。
“哎呀……好……痛……哟……”痛字才将出口,下体一阵刺痛。
“啊……哥……痛呀……轻点儿……”
雅苹不顾一切使劲的想避开他的刺入,谁知严晓星把腰一挺,她立刻感到身体要裂开似的,其痛难忍,大叫道:“呀……好狠心哟……哥……痛……痛……死我了……”额上的冷汗直流,一张垫在屁股上的白绸,满滴血滴。
严晓星一阵快感,为了使她不太痛苦,所以暂停了下来,连忙用手去抹雅苹的额角,怜惜的说:“痛得厉害吗?”
雅苹道:“还问呢……痛死人了……”
“现在呢?”
“现在有好一点了。”说完之后,还送了严晓星一个媚眼,严晓星看了就轻轻地动了几下,宝贝头头顶到了穴心。
“啊……哥……酸死了……”
“哥哥……我的哥哥……你弄的我……好乐……哎呀……真舒服……嗯嗯……我受不了啦……”
“啊……星哥……好哥哥……不要再……再磨了……我实在受不了……”
“嗯……小亲亲……让你止止……痒吧……”
“嗯……星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好舒服……嗯嗯……哼……唔……唔……”
“嗯……唔……小亲亲……你真可爱……你的小穴……又紧……又滑润……嗯嗯……唔唔……太好了……”严晓星挺着宝贝磨转着,她扭动了一下臀部。
“哼……”她不由得“哼”了一声,双手不由地搂紧严晓星的身体,屁股动了动。她有些难受地说:“哼……唔……”严晓星便猛插了几下,她急喘了一口气。
突然,雅苹一阵颤抖,口中叫道:“哎呀……哥……妹妹完了……”紧跟着静止不动了,但口中还念着:“哎……哥……哥……我的亲……爱的哥……哥……”然后就一动也不动了。
严晓星不忍她太累,便抱着她睡着了,但他的大宝贝也没抽出来,就让雅苹的阴唇含住了。
过了一会儿,严晓星感到雅苹在缓缓而动了,她的阴户在一摆一摆的,让龟头在穴眼上磨呀磨的。
“嗯……哼……”才磨了几十下,大宝贝头烫得酥麻酥麻!酥麻酥麻的!雅苹忍不住的磨得更是火速了。
“啊……嗯……唔……”她浪哼了起来。
“唔……哥……唔……嗯……”
严晓星假装刚睡醒的样子,说:“做什么呀?”
雅苹娇羞道:“哼……人家……人……家……”欲言又止。
严晓星装作不知道:“什么……人家……人家的……”
雅苹道:“人家……人家……忍不住……忍不住嘛……”
严晓星道:“什么忍不住了,你怎么不睡觉?”
“不是……哼……人家难过死了……”
“干什么?”
“哎呀……人家……我不来了……哥哥知道啦。”
“真的不知道呀。”
“好哥哥……我要……我要嘛……”
“你要什么,拿去好了。”
“好哥哥……我要……我是要……人家怎么拿嘛……”
“哎唷……好哥哥……我要大宝贝……”
“那你拿去好了。”
“不要……我要哥哥……你动……”她淫荡得像个荡妇,什么都说。
“那你要我怎样?”
“我要大宝贝插……穴儿……嘛……”
“我还要睡觉。”
“啊……哥……求求你……给我……”雅苹的小穴痒得实在难以忍受,也顾不得羞耻,翻身伏在严晓星身上,两手拨开玉户,抓住宝贝就往里套,套动七八下,龟头只进去一半。
“嗯……好哥哥……这……这才够意思……嗯嗯……好痛快……好舒服……嗯嗯……唷唷……”
严晓星将宝贝抽出来了,雅苹着急的说:“哟……哥……进去……进去嘛……”严晓星又将大宝贝挤了进去。
严晓星道:“嗯……随你……怎么摆布……嗯……”等到大宝贝被淫水浸湿了,这才滑润了些,此时雅苹将粉臀一压,不停地套动起来。
“啊……痛……”创痕未复,但她咬牙忍着。
“哥……顶一下嘛……”严晓星知道她已浪到极点,这时才轻轻一顶。
“啊……哥……好舒畅哟……”嘴里哼着,小屁股也随着下压,大宝贝已慢慢向里滑。
“唔……唷……顶得妹妹好爽快啊……”在大龟头触及玉户底部时,她颤抖声叫着。躺在下面的严晓星,静静地欣赏着她的浪态。
她浪叫道:“哥……我要动……快动……”
严晓星这才挺了起来,她便往下套动着。大宝贝塞得阴户满满的,阵阵的酥麻传来。严晓星为了增加她的快感,用手捏着她的乳头揉弄着,这使她更痒到心里,下面的小穴也被引得一缩一放,一放一缩地咬着,小屁股不由得扭摆起来,还不时的左右摆着,直乐的她哼道:“啊……星哥哥……大宝贝哥哥……嗯……好舒服……嗯……美死我了……好哥哥……唷……唔唔……”
阴户含住大宝贝不停的翻进翻出,花心吻得龟头酥酥麻麻的,好不快感,严晓星也叫道:“苹妹……我好舒服……重一点吧……”两个人叫在一起,也浪成一团。那大龟头带着浪水,弄到严晓星小腹到处都是,她套得更快了,小穴吞吞吐吐个不停。
雅苹娇喘嘘嘘道:“哥……妹妹……就要……哎呀……”雅苹紧张了,全身用力猛套着,雪白的小屁股快速下压。
严晓星道:“苹妹,要丢了吗?”
“嗯……嗯……就要……丢了……嗯……啊……不行了……小穴丢了呀……”她禁不住心里的骚痒,猛然的狂泄了。她连忙抱住严晓星,全身一阵颤抖。但是严晓星这时却在紧要关头,可是她停了,于是严晓星连忙一翻身,就狠狠的干起来了。
“哎呀……好狠呀……”大宝贝落得好快,抽得好高。
雅苹喘着说:“嗯……亲亲……嗯嗯嗯……不要顶了……唔……妹妹……受不了啦……”严晓星如此狠狠的干了百来下。
雅苹又叫道:“哎呀……快顶……小穴又出水了……”严晓星的大宝贝实在插得她太舒服了,阴精再度猛流,使她通体舒畅抖颤。
严晓星感到龟头一阵酥麻,突然小穴在收缩着,紧吮着大宝贝头子,这种滋味使他难以忍受,急忙顶着花心,急速抽插。
“噗噗噗……”一股阳精刺刺直射花心。雅苹猛惊叫道:“哎……唷……唔……嗯……哥……射死我了……啊……真爽快……”随即她又是一阵颤抖。
两个人都瘫痪了,休息了一会儿,雅苹道:“哥……舒服吗……”
“嗯……你呢?”
“……”她微笑的点点头,紧紧搂抱住这好人儿。
“你真美,我要你常陪着我。”
“真的。”
“等我江湖事了,那时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啊……哥……我真要高兴死了啦……”
严晓星吻着她,她轻轻的说:“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又怕……”
“怕什么?”
“怕哥的大……吃不消……”
“大什么?”
“你的大宝贝,真要人命。”
“喜不喜欢?”
“嗯嗯,喜欢死了。”说着小手握住软软的宝贝,相拥而睡了。
数日易过,金陵平静如水,严晓星一骑如飞,循着江岸,驰向当涂,取道安徽迳奔赣境。暮霭深沉,夜暝四合。严晓星行近一座荒山,择一破庙栖身,将座骑系在庙後安顿後,一跃进入大殿,折来几束木柴生起一堆熊熊烈火。他正待盘坐吐纳行功之际,发现地面微现数处零乱足迹,猜出其中有异,遂微微一笑,倏地腾身拔起隐身不见。大殿内除炽红火堆外,沉寂如水。
蓦地——庙外忽随风传来一声惊忆,四条身影疾闪掠入,现出颜奇峰蓝野民及一双面目怪异冷漠如冰老叟。蓝野民目露惊异之色道:“奇怪,我等亲眼目睹严晓星进入庙内,环周庙外俱已布伏,怎么不见?”
颜奇峰沉声道:“咱们搜。”纷纷四向搜觅,瓦上、梁间,无不搜索殆尽,却遍觅无着。
蓝野民诧惊不已,道:“纵然他有所发现,遁逸离去,但坐骑亦失去踪迹,令人百思不解。”
颜奇峰面色沉肃,道:“颜某不信严晓星有所发现,惊觉离去,再说连坐骑亦失踪乃大不可能之事,我等且隐藏近处,以观其变。”人影纷纷疾闪而杳。
约莫半顿饭光景,庙外忽闪入五个娇俏少女,俱面戴人皮面具。突闻数声宏亮大笑,颜奇峰蓝野民四人纷纷扑入。蓝野民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也是一样,柳姑娘别来无恙。”
柳无情冷泠笑道,“原来是你们,来此为何?”
蓝野民道:“与姑娘心意一样,亟须取得陆道玄手中那幅藏图。”
柳无情道:“图在陆道玄手上,与严晓星何干?”
蓝野民哈哈大笑道:“严晓星既被制住,还怕陆道玄不自投罗网?姑娘无须巧词饰非,近来此处亦无非志在严晓星。”
柳无情冷笑道:“你知道就好,那严晓星人在何处?”
蓝野民道:“不瞒姑娘,老朽在此庙外设伏多时,目睹严晓星乘骑入寺,此刻却不见影迹。”
柳无情闻言不禁一怔,冷笑道:“亏你还说得出口,人已走掉,犹呆此处为何?”
蓝野民微微一笑道:“风闻无极帮亦有一份藏图,姑娘必知藏处,若姑娘愿弃暗投明,相助老朽等取有,实为武林之福。”
柳无情冷冷笑道:“尊驾何不迳向敝帮主当面索取,姑娘要走啦。”
“慢着。”
颜奇峰一声大喝出口,五指疾伸如风向柳无情左肩抓去。猝施奇袭,迅如电奔,五指堪近,忽化抓为劈,按向柳无情肩头。啸风悸耳,一股沉逾山岳的真力直压下去。柳无情真要叫他掌力按实,必然肩骨尽碎,毙命当场。距离又近,掌势凌厉,柳无情无论如何亦逃不开去。噗的一声,如中败革,颜奇峰只觉柔不着力,不禁心头暗感骇然,只听柳无情娇叱一声,右掌横挥,疾攻三掌四指,挟带着锐劲的指风,逼得颜奇峰身形连连闪避。
蓝野民大笑道:“姑娘好俊的武功。”与其他两老叟同时出手。
四女娇叱一声,青芒疾酒,流芒万点猛攻而去。柳无情倏地一掌逼开颜奇峰,迅疾无伦将剑拔在手中,嗖的一招天星飞斜劈去。剑势电奔,颜奇峰闪避不及,头顶一绺长发飘然削落。颜奇峰不禁暗骇,忖道:“此女功力委实深不可测。”
柳无情竟不追击颜奇峰,一招“星换斗移”指向蓝野民肩头,透过四女万重剑影。只听蓝野民冷哼一声,肩头已瞧见血。颜奇峰大喝道:“好辣毒的贱婢。”身形倏地拔起,头上足下,两掌交并,逼出巨猛罡劲临头压下。
只见颜奇峰身在半空,猛的斜斜坠下,面色大变,喝道:“快走。”蓝野民闻声情知有异,急随两老叟随着颜奇峰身後飞掠出殿。
柳无情目睹颜奇峰去得太过突然,不禁大感诧异。火堆中见火呼的一闪,冒出一条人影,正是那严晓星。柳无情骇然诧道:“你藏在火中?”
严晓星笑道:“哪有人藏在火中之理,不怕烧死麽?”
柳无情将信将疑道:“那么你藏在何处?”
严晓星笑道:“在下方才在殿外进入,只因身形施展迅速,恐姑娘一时眼花,误认为在下藏身於火中。”
柳无情道:“白眉老怪徒党咧?”
严晓星道:“俱已退去,方才老怪发现金刀四煞形迹,是以传声将颜奇峰等人唤出。”
柳无情心头犹是不信,目睹颜奇峰坠下的身法,似是负伤模样,她本聪明绝顶之人,此刻仍难破解,只感心头困惑异常,微摆手掌道:“你为何不告而别?”语音柔婉哀怨。
严晓星微微叹息道:“姑娘,你难道不知在下的心情麽?”
柳无情默然须臾,道:“我知道,但何以将雅苹量珠聘去,迁往知府衙内,但你总该打个信息给我。”
严晓星道:“在下一身杀孽,招无数强敌,祸福旦夕甚难预料,姑娘何能背叛无极帮……”
柳无情嗔道:“背叛无极帮我已在所不惜,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如此做法,姑娘不是爱在下,而是要将在下置於死地。”
柳无情诧道:“这话何解?”
严晓星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你我上到一隐秘之处如何?”
柳无情道:“好。”
严晓星道:“姑娘请随在下来。”转身望庙後掠去。
诸女紧随严晓星身後,只听严晓星道:“五位请瞧明在下所走方位的步法,不能有丝毫错误,在下深信白眉老怪党羽必去而复返。”
柳无情只见严晓星东闪西挪步法错综玄奥,不敢丝毫怠忽。约莫行出三四里之远,存身在一片深山峦壑间,月色皎白,景物凄迷。严晓星不禁长吁一声,快步如飞,掠向一座悬崖下。柳无情轻功身法甚高,如影随形掠至,凝眸望去,只见藤萝翳蔽下隐隐现出一宽敞洞穴。严晓星伸手一捉柳无情玉腕,拨开藤萝进入洞穴後,扇开火摺,点燃了一盏松脂石灯。接着四婢亦进入洞中,那洞穴中分为三间,桌椅寝卧石榻炉灶一应俱全,爽朗异常。
严晓星望了柳无情一眼,正色道:“在下大仇待报,若非习就旷绝武学,无法手刃大仇。”
柳无情揭下人皮面具,嫣然一笑道:“我心意已决,助你复仇难道不行麽?”
严晓星道:“背叛无极帮,决不可行。”
“为什麽?”
“在下大仇就是无极帮中人。”
柳无情摇首笑道:“这话我不信,你武功与我不相伯仲之间,无极帮中高手虽众,但武功造诣犹逊於我。”
严晓星太息道:“据在下所知,目前无极帮主不过是傀儡而已,姑娘亦非无极帮主所能统御,在无极帮主身後尚有一极厉害的魔头。”
柳无情面色微变诧道:“你怎知道?”
严晓星道,“数月来迹象观察综集所得,但愿在下猜测不错。”接着又长叹一声道:“姑娘此行追踪在下显然是受命而来。”
柳无情面色微变,星眸一红道:“此身非君莫属,并无假意,纵然受命,却无害你之心。”
严晓星道:“如在下猜测不错,这位魔头就是在下杀父仇人。”
柳无情愕然道:“我看不是吧,此人无异是我授业恩师,他与无极帮主均诡秘面目,但言语和蔼,行事亦不违悖人情,虽图谋霸尊江湖,却无为恶武林之念,他敢口应允我嫁给你,决不从中作梗,唯一条件务须取得陆道玄手中那份藏图。”
严晓星摇首叹息道:“难,难,难。”
柳无情秀眉一皱道:“有何难处?”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迄至如今,在下尚未与陆道玄谋面,豁蒙楼上陆道玄那封书信不是姑娘瞧过么?若不将无极帮那幅藏图取有,恐他不允交出图。”
柳无情目露疑容道:“书信真是陆道玄写的麽?”
“怎麽不真?”严晓星不由心中一震,暗赞柳无情聪颖,微笑道:“在下相信那魔头已视我如眼中之钉,为何不及早将在下置於死地之故,即因尚有顾忌,杀了在下,藏珍绝无法到手,目前此人强仇大敌乃神木令尊者传人,在下不过其次尔。”
柳无情不禁动容,纤手一撩鬓边秀发,颔首道:“不错,他畏忌的就是神木令尊者传人,我奉命搜觅神木令尊者传人下落有数月之久,但无法寻觅踪迹。”严晓星忽目注柳无情不语。
柳无情不禁绯红双靥,嗔道:“你瞧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麽?”
严晓星道:“姑娘貌比花娇,令人百看不厌。”
柳无情嗔道:“若换在别人口中说出,我必让他剑下横尸。”
严晓星忽正色道:“姑娘奉命而来,定有归期麽?”
“你问这则甚?”
严晓星道:“事关姑娘生死,在下焉能不问。”
柳无情见他说得郑重,不由花容微变道:“端午节前须赶回总坛。”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姑娘如不在端午前赶回,将死於非命了。”
柳无情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严晓星道:“非但姑娘死於非命,这四位姐姐亦将身遭惨死,在下相信姑娘来此,一定有人随後暗中严密监视着,在端午节必有传命带交姑娘,务须在期前取到陆道玄那份藏图。”
柳无情道:“这话我相信,但不信我五人身遭惨死。”
严晓星太息道:“他在你们身上下了极厉害的禁制,其中一人必提前半月发作。”
柳无情後四女不禁大惊失色,忙道:“你从何而知,禁制下在什么地方?”
严晓星道:“在下因略谙医理,旁引索证得知,至於禁制设在何处,谅必设在隐秘之处,不妨容在下一扶脉象,或可测出。”於是,五女由严晓星逐一扶察脉象。
约莫费了一个时辰,只见严晓星面色沉重,垂目寻思。柳无情发出一声银铃娇笑道:“你察出禁制藏处麽?”
严晓星点点头道:“在五位姑娘左肋下,不妨请去里间互相检视异徵,容在下寻思解救之策。”
五女怀着一腔惊疑,鱼贯走入另间石室,燃亮了一盏松脂油灯。灯影摇红,严晓星独坐沉思。半晌,五女相率走出,柳无情神色庄重,道:“果然不错,左肋均现出一颗醒目红斑。”手指着一女,接道:“梨云肋下红斑有黄豆般大小,不知有无解法?”
“自然有解。”严晓星道:“不过在下有难处,姑娘请随在下来。”说看迳望另一间石室走去。
柳无情双眼眨了眨,她乃玉雪聪明,已解其故,不禁望了四女一眼,莲靥嫣然一笑,随着严晓星身後走入柔声道:“你我不嫌陌生了点麽?我小字飞燕,你以後就唤我燕姐好了,大概我比你年长。”说着媚眸一笑,道:“星弟唤我有何话说?”
严晓星叹息道:“燕姐等体罹禁制乃是奇毒,这奇毒并非仅一种,如小弟猜测不错,这奇毒恐系五种以上混合而成,互相克制,所以不易发作,而且极难察出其异,俟数种奇毒内某种慢慢消灭後,无法遏制毒性平衡,必然逐渐发作,故解救不可不慎,稍一错失,则将抱憾终生。”
柳无情笑道:“这话还须你说,快动手吧。”
严晓星摇首面有难色道:“一之为甚,岂可再耳。”
柳无情娇嗔道:“星弟不是说过嫂溺援之以手,凡事宜权衡轻重麽?她们四人与我情同姐妹,往後的事自有我安排,你操什么心?”
严晓星无可奈何,走出石室,朗声道:“解救之法须先使其发作,才可用药,不过小弟须先去附近村镇购置应用之物,在洞外设下奇门,五位不可稍离一步。”
柳无情道:“你不要藉故逃走,否则愚姐誓不饶你。”
严晓星笑笑道:“小弟是轻诺寡信之人麽?”说着一闪而出。
柳无情五女一觉醒来,松脂油灯尚是明亮着,不知是什么时分,计算严晓星已离去甚久,尚不见返回,芳心惦念不已。忽见洞径人影一闪,正是严晓星飞身掠入,手中尚提着一大布袋。柳无情秀眉一颦,嫣然笑道:“袋内所装何物?”
严晓星微微一笑,将袋内之物一一取出。只见是用荷叶一包一包的食物,内有卤鸡鸭牛肉,热腾腾的肉包馒头,并有一葫芦隹酿。柳无情笑嗔道:“天哪,我等怎可食用此许多食物。”
严晓星正色道:“燕姐,体内奇毒必须尽除,只怕要留此洞内五日。”说着在袋内又取出一叠盘碗,接道:“有劳五位姐姐了。”五女相视嫣然一笑,纷纷上前将鸡鸭剁切盛装。
严晓星独在一旁换过一身劲装。柳无情愕然问道:“你做什麽?”
严晓星道:“小弟方才潜往荒寺一探,发觉可疑人物窥探,窃窃私语,面现惊疑之色,小弟猜测必是贵帮监视燕姐高手,他们不但武功奇高,而且眼力异常锐厉,谅必察觉我等逃离路径,稍时必寻来洞外,唯恐小弟与燕姐五位疗治时,无法分身,反不如及早诛戮,永除後患。”说着从囊中取出一副人皮面具戴上,立变面有赤红刀疤,虬须老者,转身疾步如风掠出洞去。
天朗气轻,蓝天飘浮看数片白云,阳光穿叶,映地成金,山野碧翠滴绿,一望无际,令人心旷神怡。严晓星徘徊於绿荫小径间,忽见一双人影疾闪掠至,现出两面目冰冷四旬精悍的黑衣汉子。左侧一人忽阴恻恻冷笑道:“你是何人,在此徘徊则甚?”语音尖锐刺耳。
严晓星发出一声怪笑道:“老夫也要问你等在老夫居住附近逡巡为了何故,速实话实说,不然莫怨老夫心辣手黑。”
右侧怪人狂笑道:“阁下是否有耳闻数十年前威震西南霹雳无常其人麽?”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霹雳无常共有两人,想必就是二位,但往事如云烟过眼,二位名头还不致吓倒老夫。”
左侧一人冷笑道:“你胆敢在鄯某面前狂言。”右掌一挥。一股暗劲撞向一株合抱大树,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树干齐中折断倒下,宛如天崩地塌,灰尘扬空,威势骇人。
严晓星似视若无睹,淡淡一笑道:“就凭这点微末技艺也敢班门弄斧。”
忽侧一人大喝道:“老大,暂别妄行出手,兄弟向阁下言明一事,我等此来实为找寻一位仇家,与阁下无干。”
严晓星面色一沉,狞笑道:“既与老夫无干,为何对老夫无礼,老夫向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无礼在先,莫怨老夫萌动杀机了。”伸手挽出肩後长剑。
霹雳无常乃同胞兄弟,鄯云鄯雷昔年横行西南,杀人无数,恶名正嚣之际,突然销声匿迹,不知所终,岂料竟没在无极帮内。鄯云狂笑道:“好个不知死活之徒。”
严晓星大喝道:“谁不知死活,在老夫禁地上妄自出手,毁坏老夫手植树木,两位别想活着回去。”说着手中剑一晃,接道:“两位能接下老夫三剑,尚若不损毫发,当容你等从容离去。”
霹雳无常闻言,怒火陡涌,鄯云一掌呼的劈出,劲风宛如山涌。严晓星屹立如山,长剑疾弧,一招“画龙点睛”直刺而去。这一招严晓星竟施展十二成真力,势若奔电。鄯云掌已发出,猛感剑气逼人,不禁大惊,迅疾撤掌闪身。但避已无及,寒光一点竟刺破右眼,但闻鄯云发出一声惨嗥,眼孔中涌出一股鲜血。严晓星大喝一声,剑势一沅,鄯云嗥声未绝,仰面倒地,胸膛裂开,五脏六腑翻溢腔外,惨不忍睹。鄯雷见乃兄身遭惨死,料不到此人竟有如此旷绝武功,不禁心胆皆寒,急顿足腾身拔起。
严晓星大喝道:“你走得了麽?”一式“奔雷掣虹”,剑芒电卷,带出一声刺耳锐厉破空疾啸,鄯富两腿被刃削落,血涌如注,发出凄厉惨嗥坠地,随即惨呼道:“阁下……”
严晓星岂能让他哀辩乞求,紧接着一按,已自身首异处,鲜血四喷。虽仅仅三四招,严晓星已用竭真力般,汗下如雨,频频喘息。调息了一阵,只见他在囊中取出一只小瓶,挑出黄色药末,化了双尸,慢步走回洞内。
柳无情已自立在洞首,嫣然笑道:“人道我无情,不料你这剑招更无情辣手,为何不留下一个活口。”
严晓星摇首道:“不能留下活口,要知此事异常隐秘,将来无极帮再进出高手与燕姐联络,你可答称不知霹雳无常生死。”
柳无情道:“我能与他们从此断绝关系。”
“不能。”严晓星摇首道:“在端午节前燕姐尚须对无极帮虚与委蛇,不然无立凶入囊。”
柳无情道:“难道我有如此重要麽?”
严晓星颔首道:“十分重要。”
柳无情嫣然一笑道:“那么星弟是说要我了?”此话异常露骨,柳无情言时不禁娇羞无比,靥泛红云。
严晓星闻言不禁一呆,喃喃自语道:“看来小弟是命中注定情孽缠身。”
柳无情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叫你到处留情。”徐徐伸出皓腕,携手同入洞中。走到洞内,严晓星命四女切斩鸡鸭,并蒸热馒头包子,昔年洞主已留下烹治什物。柳无情盈盈含笑,自动下厨相帮四女料理。
梨云暗向严晓星低声道:“公子,我们姑娘平时轻言寡笑,即是对我们也一般无异,冷若冰霜,心辣手黑,不料遇上公子後,竟变得和煦近人,柔顺如水,公子,你不可伤了我家姑娘的心。”少女多半涵蓄矜持,尤其柳无情自视极高,等闲少年庸辈岂堪入目,其实却是个涵藏着极多情感之少女,一见严晓星即不能自已,宛如水冰向阳,融泄不可遏止。
严晓星含笑道:“柳姑娘说四位姐姐对她耿耿忠心,矢志不二,由此可见足证不虚。”须臾,食物端上,这一餐吃得香甜无比。在洞中五日,那毒性发作病苦难言,经严晓星悉心诊治,针药兼施,并用纯阳真力与五女驱尽体内馀毒,而柳无情、莲花、荷花、梨云、玉桃五女也全部被严晓星收入囊中。
在空阔的浴池中,一个无比婀娜的女体正沉醉在鼓荡蒸腾的热气里,如初放鲜花般的五官是那样的松弛、那样的享受,放松下来的感觉真是太棒了。池中泡澡的美人儿彷佛再没有什麽奢求,只想好好地享用这迟来的休息。慢慢的起了身,她取过浴巾,仔仔细细地拭乾了自己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纤细胴体,一寸寸地将肌肤中所有的疲惫擦去。对着镜子穿上肚兜,绑上了结子,柳无情怜惜地看着遮不住的玉臂粉腿,真是愈看愈爱。
柳无情披上了外袍,走出了浴室,窈窕的胴体轻盈地坐回床上,一双手突地按在双肩上,柳无情要挣扎却来不及了,何况她已知是谁,根本不想挣扎呢?她任那双手无限贪婪地褪下外袍,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
“星弟……”柳无情的声音发着抖颤。
“燕姐姐,你真美。”严晓星流连在柳无情裸露的身体上的眼光中有着赞赏,不管眼前这衣不蔽体的美柳无情闭上的眼睛,他的手慢慢在她光润滑嫩的身子上游移。柳无情知道人的手腕上有个穴道,只要对其下手,便能激起女子无比的淫欲,但她现在却不愿阻止严晓星以熟练的手法挑情。轻柔地揉搓她皓腕的严晓星很快就看到了反应,柳无情那压抑的脸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也慢慢扭摇着。
“燕姐姐,你放松一些。”热气随着淫荡的声音吹在她的耳朵里,闭着眼的柳无情感觉到他的手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的颈子。柳无情可以感觉到身体已慢慢地被严晓星的手所带来的感觉占领,股间的黏腻已不只是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客扫的胴体中点燃,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就要被他占有了,她任他尽情地动着手,有效地挑起体内的火焰,连纯洁如她也知道那是被称为欲火的感官悸动。
在严晓星这样挑逗的期间,肚兜的结已经解开了,柳无情知道严晓星正处在随时可以占有自己的状态,从刚看到他时,这严晓星便一丝不挂,张狂的宝贝挺的直直的,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儿,现在它紧贴在自己光润的大腿上,那异样的热度令她忍不住也想入非非。一想到贴在腿上那狰狞的玩意儿,柳无情就满脸羞红,不只为了它的强大,也因自己竟有着任它蹂躏的冲动,虽只有一点点,但的确存在。
严晓星压下了身子,嘴唇好整以暇地吮在她修长的颈子上,慢慢的移动着,柳无情仍紧闭着眼,但却再忍不住地轻轻娇哼起来,那湿热的舌和唇的移动是那样敏感,令她无法抵御地哼叫。慢慢的,柳无情感到肚兜被严晓星的嘴缓缓脱开,拉了下来,丰挺的双峰感到了风的流动。
严晓星的嘴也攀上来,逐分逐寸地舐弄着柳无情不停抖动的乳房,直到吸吮着她的乳尖,不断舔舐着为止。柳无情再也无力掩盖体内的酥痒酸麻感觉,娇喘着、呻吟着,纤腰不住扭着,严晓星的双手按着她的腰,感觉着手掌下那诱人的颤动。
“挑情就到此结束了吧,快快占有我啊。”柳无情死命抓着最後一点矜持,不让心里的话出口。但难忍的还在後头,严晓星的一只手轻轻地探了下去,手指浅浅地扣着她从未被人探弄过的幽径,溢出的蜜汁黏上了他的手,他轻轻扣压着,令柳无情忍不住叫了出来,声音比前面的都大,而且是那麽的娇媚。
声音愈来愈高,柳无情从未尝过床笫之乐,自然想不到严晓星的手在沾了女子的蜜液後,再抚上身来的感觉是那麽难忍,就连只是在纤腰、丰臀和大腿上来回,都让她抗拒的心逸走,令她性欲勃勃,恨不得主动给严晓星恣意蹂躏。严晓星停了下来,看着这直娇喘着、一身上下酡红酥嫩的美女,柳无情的心中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要我吗?”严晓星喘着气,显然逗了她这麽久,连他都有些把持不住。他一手伸了下去,捧着柳无情的会阴,掌缘贴着她轻吐蜜液的幽径,指尖则轻触着她臀中陷下的部份,轻轻将她的下身抬起,让她玉腿分开,深藏的幽径整个地露在严晓星眼前。
柳无情忍不住呻吟了起来,这动作是那样淫乱,令她只想得到接下来的强力性爱。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示意着彻底的降伏,他正等待着,早已准备好接收这为欲火所苦的女体。
“哎……”柳无情紧闭的嘴终於绽了开来,随着严晓星下身轻轻一挺,她反射动作地弓起了身子,但仍避不开去,那等待许久的宝贝已经进入了她,炽热地灼烧着柳无情那湿润的幽径。
处女破身总要吃些苦头的,身子一缩,柳无情的纤腰玉臀整个沉进了被褥里,但严晓星那火热的进侵却一丝也不放过,直直地挺进,终於还是完完全全地深入了她。下身大概涨裂了,也给他那锐利的器官割痛了、烫伤了,痛得紧搂住严晓星的柳无情香汗满颊,痛得脸儿扭曲,禁不住这样想,好久才感到这样搂抱严晓星的羞意,既然都已经奉上了处子之躯,就让它这样发生吧。
柳无情放松了身子,任控制了她身心的严晓星在胴体上肆虐。严晓星逐渐的抽送,不仅仅驱走了她的羞赧和矜持,也送走了她初尝人道的痛楚和不适。渐渐的,当柳无情意识到时,她正挺动着纤腰,和身上的严晓星一来一回地配合,方启的幽径慢慢地容纳了它的炽热。
随着柳无情难以自抑的挺腰逢迎,任落红和蜜液在抽插中汨汨地流泄在床上和股间,半睁半闭的眸间尽是娇媚春光,严晓星知道自己已将她带入了男女床笫之乐迷人的情境中,不由得忘了身下的是刚破了身子的姑娘,动作愈来愈大,抽送地愈来愈有力,恨不得把她娇嫩的身子干穿,直干得柳无情魂销魄散。
柳无情感到了刚被占有的下身点点刺痛,但无可避免抵御的快感占有了她,使她不顾羞耻地疯狂迎合,直到奔窜在四肢百骸的快感爆炸开来,才虚弱地倒下。但严晓星的欲火还没有射出来,即使身下的佳人已无力承恩,严晓星仍没有停下的念头,反而干得愈来愈强猛有力了。
身上的严晓星愈来愈狂放,从他狂猛的抽插和双手不住地玩弄她骄人的双乳,柳无情再次陷入了欲火焚身之境,高潮之後软弱的肉体却已无力迎合,只能藉由不断地娇柔的莺声燕语,发泄着纯属肉欲的痛快。严晓星看她已然阴精漏出,泄身泄到四肢发软、媚眼如丝,连婉转承欢的甜美声音都愈来愈娇弱,这才猛的一入,将那液化的热火一古脑儿地射入了柳无情那娇嫩窈窕的胴体深处,柳无情给它烫的舒爽无比,高昂地娇呼了出来,吸纳了那股火般的热情。
睡倒的严晓星把姐姐柳无情云雨後娇弱的胴体移到上面来,柳无情倒在他身上,举起了娇柔无力的藕臂,柳无情强忍下体的裂痛,她软软地倒在睡着的严晓星身上,不自觉地想起方才的种种情况,严晓星是那样地引发了自己身上的欲火,那样温柔地拥有了她的身子。
轻轻一瞥,柳无情看到了甩在一边、血迹蜜汁班班的白绫,那是每个女子都会放在床头枕畔,等候新婚之夜证明清白之物,每当看到它就沉浸在幻想之中,幻想着那不可能得到的男女之欢是什麽滋味儿。也不知他是什麽时候取将出来,将它垫放在自己臀下,看着上面明明白白的点点处子落红,和将它浸黄了的斑斑馀渍,柳无情不禁驰想着刚刚才经历的种种,脸颊愈来愈红、身子愈来愈热、下身又禁不住地湿了,叫她怎麽睡得着呢?
艰辛地让下身离开了严晓星的身体,柳无情顿时感到了幽径之中一阵空虚,滚滚情涛涌了出来。她眉头轻皱,拿了白绫擦拭着两人的下身,将仍在溢流的蜜液和男子的阳精拭净,没想到幽径处是那般的娇嫩,柳无情擦着擦着又弄痛了自己,而那些示弱的蜜液仍擦不净。
她立起身来,推开了纱帐,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肌肤上泄上了红色的彩光,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春意,第一次被严晓星抚弄的乳房仍然微微有胀胀的感觉,粉嫩的乳尖微微地凸起,真正是鲜嫩多汁,并起的腿间仍有着方才泄身的痕迹。眼角微润、樱唇殷红,眉宇之间尽是狐媚春光,这镜中诱人的艳姬就是才失身的自己吗?她回视着床上安睡的严晓星,眼中有着浓浓的情意。严晓星醒来了,柳无情正侧卧一旁,看着他的眼中幽思无限。
“燕姐姐,你在想什么?”他举起了手,托着她的下颌。
柳无情轻轻地喟叹,闭上了眼,任他轻抚。她几乎可以感觉到严晓星的眼光移了下来,扫在她的胸前,没有穿回肚兜的柳无情,只披回了出水後披上的外袍,盖住了香肩的部份,而大半耸挺的乳房还裸露在外,再加上她这欲拒还迎的娇媚模样,整个人看来真是可口至极。
柳无情感到他的手已轻轻拨开了外袍的扣子,正在她颤着的迷人玉乳上滑动。柳无情的双乳并不算大,但皙白幼嫩,再加上不时随着她的呼吸而颤抖,缀着粉红的花苞般的乳头,一想到和她同床,确实令人魂为之销。随着严晓星的抚爱,柳无情连声音都开始软颤了起来:“星弟弟……你……哎……别……”她不敢推拒严晓星的手,只是纤手压在下身的袍上,避免让他的手再往下移,娇柔脆弱的花蕊可经不起他再次疯狂野性的采摘了。
严晓星微微一笑,看着这美女在自己的手下那样的享受神情,这爱抚双峰的动作似乎就可使她快意,真是天生下来就是要享受男女之事、床笫之乐的尤物。柳无情被他玩弄得浑身发软,藕臂连支着身体的力气都没了,斜着撑在他胸口,曲线玲珑的香肩软软地压着他。
严晓星也换了方法,他右手钻到了柳无情的背後,轻轻揉着她柔软滑润的背,左手则继续流连在她的双峰上,柳无情的藕臂和臀腿幽径虽然还在衣物的保护下,但熊熊的欲火已燃了起来,灼烧得她全身皆趐,软软地依在严晓星怀中。
柳无情瘫痪下来,是严晓星的手所带来的火。她星目微张,透出了点点情焰欲火,任似乎不知休息的严晓星褪去外袍,将她赤裸的胴体美态置於眼下,连纤手都快遮不住身了,严晓星的眼中彷佛能射出火焰来一般,热热地灼烧烘烤着柳无情的身子,下身光润的毛发上露水方殷,明摆着柳无情已无力抵御。严晓星翻过了身,把柳无情压在身下,眼见就要让昨夜的欢乐重回她身上了,柳无情微微推阻着他,在大白天做这床笫之事使她羞赧难当,虽然昨夜一场风流,让柳无情已成少妇,但终究没有那麽快习惯。
“不要……不要在现在……啊……现在还是白……白天……不要在大白天的干这事儿好吗……嗯……啊呀……妾身……妾身下面还痛着呢……嗯……唔……”柳无情轻轻哼着,但轻扭的纤腰和湿腻的幽径口,明明白白的是欢迎严晓星的架式,她其实非常渴望,身体比芳心还要早投降。
严晓星的嘴被堵住了,柳无情勉力挺起上身,主动让乳房塞着他的嘴。严晓星哪会客气?舌尖立即就舔上了她的乳头,教柳无情一阵忍不住的娇喘求饶後,才说得出话来∶“啊……弟弟……哎唷……”
柳无情的一双玉臂水蛇般搂上了严晓星的颈子,半睁半闭的眸子里波光隐隐,纤细的身子不住地颤动着。严晓星拨开她原本护在下身的纤手後,侵入“禁地”的指头时轻时重的抠着柳无情那无比娇嫩的肌肉,使她忍受不住地呼喊出来,整个人登时又被情欲所占领,一丝抵抗的心意都起不来。
严晓星将戳入的右手拔了出来,让沾满了柳无情那无止的蜜液的手转而爱抚她身上其他的性感点,而柳无情那不自禁地拱起下身,追寻他手指的反应,让严晓星微微笑了出来,一面让左手搁在柳无情那湿滑的幽径口上,一边开始用言语挑逗她,直玩弄得柳无情满脸羞红、全身发烫才把她放开。倒在暖暖床褥上的柳无情感到他放开了自己,不由得拉住了他的手,硬抓着它们移到自己那发胀的乳房上,那模样是那麽的楚楚可怜又是娇媚浪荡,令人欲火高炽。
“求求你……星弟弟……干我吧……”
“你不是说现在是大白天吗?我可爱的小女人。”严晓星笑着,双手拢着她温暖鼓胀、似将爆开的双峰,爱不释手地又挤又揉,丝毫不放过任何一点让柳无情娇声讨饶的机会。
“星弟弟……别折磨妾身了……唔……哟……让妾身……让妾身服侍你……你要怎麽玩……玩妾身都好……啊……妾……妾身什麽都依你了……快了妾身吧……姐姐……姐姐忍不住了……”瘫软在床上,任身上严晓星恣意撩拨的柳无情,哀求地那样柔媚,赤裸而幽径汨汨汁液的身子热力四射,光看着或听着都是享受。
“唔。”的一声,柳无情为了她的空虚终於被炽热给填满了而娇声献媚着,四肢把严晓星缠得紧紧的,细嫩白皙而富弹跳力的乳房被挤压的舒服透了,樱桃小口给他紧紧啜着,连丁香般小舌的每一寸都不放过。在严晓星双掌火热地熨贴在臀部的带动下,柳无情随着他的抽送而进退,每次当他退出时,柳无情便空虚的像是落入了孤独的地狱里,使她不自禁地挺起纤腰,追求着那根火般烫的宝贝。只有在严晓星深深地、有力地入她的肉体,将柳无情下下着肉地顶牢在床上时,柳无情才有冲入了天堂的感觉。
这一下下的天堂和地狱间的起伏,使柳无情完全失去了矜持和灵智,疯狂地迎合着严晓星那愈来愈强力、愈来愈深入的炽烈宝贝,无限的快感奔流在柳无情的周身,使她的雪白肌肤泛着艳丽夺目的酡红,这美景一寸未失地映入了严晓星的眼里,令他更兴奋地抽插着柳无情那泛滥的幽径。
在不知不觉中,柳无情不知经历了多少次男女交欢的高潮,她边喘边吟:“好哥哥……好丈夫……啊……姐姐……妾身美死了……美透了……怎麽……怎麽会这样美啊……哟……这一下……这一下好深啊……妾身的……小花心快被干穿了……喔……唔……”
在无尽的欢乐冲击中,柳无情不知已满足了多少次,床褥上几乎已变成了沼泽片片,尽是柳无情淋漓的香汗和蜜汁。严晓星也喘息不停,一下下地将柳无情带入前所未见的仙境後,才在如潮的快感中射了出来,那阳精直冲深处,烫得柳无情全身皆酥,再没半分气力地软瘫在严晓星身下。
“燕姐姐,舒不舒服?”
“弟弟……美透了……”娇慵脱力的柳无情软软地躺在床上,任严晓星肆无忌惮地饱览着云雨後的她,呢喃声好生诱人:“妾身至今才知男女之乐,真恨不得早些给你才好。不要离开我,妾身就算是死也要你活活玩死妾身。”
“不要说这种坏话。”严晓星深深地吻着她,让柳无情舒舒服服地躺在半湿半乾的床上。严晓星的眼光再次飘向了柳无情的双乳,俯就严晓星的姿势让柳无情微胀的乳房垂在那儿,未褪的娇媚犹存,让严晓星忍不住挺起胸,轻轻触着她们,感觉着柳无情每一下的呼吸。
柳无情给他顶了几下,魂都快飞了,软软地抱着他,任他轻薄:“妾身自知抗拒不了你,不然也不会让你这样欺负妾身,你让姐姐登上极乐,姐姐的身心都是你的了。你要做什麽坏事就做吧,妾身会帮你,可是你可不能冷落妾身。”
“我答应你,可是你不要再自称妾身了,我喜欢叫你燕姐姐,你喜欢这名字吗?”
“妾身……”柳无情抿了抿唇:“随星郎叫姐姐什麽都好。”
“不要叫我星郎,叫我……”严晓星俯在她耳畔,柳无情听了几乎是当场面红耳赤,连床上交欢缠绵时都没有这般羞赧。
“不要。”柳无情的声音柔弱得像是呻吟,害羞也是很费力气的:“姐姐最多在……在被你爱宠时才这样叫你,其它的时候姐姐可叫不出来,饶了燕姐姐吧。”
“那我要再次宠燕姐姐才听得到咯。”
“哎……算燕姐姐讨饶好吗?昨夜给你弄得一点都没得休息,就让姐姐睡吧。以後只要你想要,姐姐夜夜都可以陪你,任你予取予求。”柳无情的声音愈来愈细,几乎像耳语般。
“至少要让我搂着你睡吧?”严晓星搂紧了她。
“嗯。”柳无情微不可见地点了头,缩在严晓星的怀里,进入了深沉的睡乡。
荷花施展她的流风清舞剑,像跳一段优美的舞蹈似的,姿势曼妙无比,尤其是胸前的一对玉乳随着脚步轻轻弹动,对严晓星以绝大的诱惑力。严晓星施展绝顶轻功不住躲闪,他存心要逗逗这个美少女。渐渐地荷花的体力开始不支了,身上的汗水将衣衫完全湿透了,像一层薄薄的轻纱一样变得完全透明了。严晓星打斗之际不停地盯着她那神秘诱人的三角地带和少女娇滑神圣的玉乳。
荷花又羞又喜,芳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寂寞难耐的感觉,好像渴望在严晓星面前展露她神圣的玉体,任他轻薄蹂躏。她玉面上不禁飞起两朵淡淡的红云,更增娇艳。高手相斗,岂能分神,何况严晓星正密切注意着她的反应,一有时机,立刻出手。踏上一步,挥掌直取中宫,伸手向她的玉乳抓去。
荷花不及回剑,只好後撤一步。严晓星步步紧逼,再次挥掌。这下荷花可躲不开了,严晓星的手掌正抓在她那少女的禁地上。严晓星反应奇快,顺手就捏了一记。荷花敏感的部位被触及,不由双腿一弯,软倒在草地上。严晓星也见机地压在她身上,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反抗。荷花一边扭动挣扎,一边羞道:“公子,你真坏。”
面对如此美丽诱人的美女,严晓星早就欲火难捺了,何况把她压在身下,可以全面感受到荷花那娇嫩丰满、温软湿滑的胴体,严晓星立刻就有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荷花马上感觉到了,瞪了他一眼,蓦地俏脸一红,别过了头去。那少女娇羞美态让严晓星神魂颠倒,他藉着身体的全面接触有力摩擦着荷花的每一处敏感的部位。荷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挣扎反变成似向对方作出强烈反应。荷花的身体开始有了那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严晓星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荷花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
由於严晓星温柔地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荷花这纯洁无暇的美少女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里,樱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美丽的胴体不住向他挤压磨擦着。
严晓星轻举双手按在她的双乳上,在她玉乳根部摩挲盘旋。荷花的衣服已完全湿透,透过薄薄的单衣和直接摸在肌肤上没什麽区别。在他细致的抚摩下,她柔软嫩滑的玉乳开始坚挺起来,乳头也开始变硬变大。面对身体从未有过的反应,荷花不知所措。她没有力气反抗严晓星的轻薄,只好紧闭美目以示抗议。
蓦地,荷花感到胸口一凉,她一惊,秀眸微睁,只见自己那饱满柔软的一对可爱乳房已经像一对小白鸽一样地弹挺而出。原来严晓星已经不知不觉地除去了她的外衫,解开了她那小得可爱的护胸。可爱的荷花顿时玉脸羞红一片,紧紧闭上可爱的大眼睛,芳心无限娇羞,不知如何是好。
荷花的乳房不是那种硕大型,而是小巧玲珑,如含苞待放般可爱,像是由白玉雕成。两颗粉红色的乳头傲然挺立在玉峰之巅,像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等待有心人的采摘。严晓星乐呆了,刚才他就观察到荷花的玉乳属於极品,可没想到竟如此完美无瑕。他用他那双使无数少女神魂颠倒的魔手一点一点地占领着少女腻滑的双乳,手掌过处,荷花感到一道道兴奋、灼热的热流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角落,她嫩白光腻的美乳上泛起了浅浅的淡红色。
终於,严晓星的双手攀到了玉女峰顶,他捉住她可爱的乳头,轻捋慢捏地揉搓着,小巧的乳头已经涨成了深红色。严晓星含住她左边乳头,轻轻地用牙尖咬着,舌头则绕着乳晕打转。一股股的热流冲击着她。荷花不禁微微张开红红的樱桃小嘴,鲜嫩的香舌轻轻舔着唇角。
严晓星抬起她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荷花给瞧得心慌意乱,粉面飞红。严晓星缓缓凑近,他的鼻子几乎贴上了荷花小巧的琼鼻。荷花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男性气息,心神恍惚给迷惑了,他的嘴唇以极缓慢的速度,向她的樱唇移近。荷花避无可避,稍一迟疑,香唇已被封住。她急忙想伸手推拒,但双手却已经给严晓星捉住。
严晓星吻得更加热烈了。荷花给吻得意乱情迷,鼻息更加凌乱了。严晓星的舌头巧妙温柔地撬开她的玉齿,荷花嘤咛一声,檀口半开,已被他的舌头乘虚而入,吸吮着她的香舌。荷花樱口失守,更是不胜娇羞,但又被这种新鲜的快感震撼得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他继续轻薄。他熟练地吸吮着她的香舌,吸取她的香津,荷花被他吻得透不过气来,琼鼻发出一连串的娇哼。
严晓星的右手在她的大腿上抚弄着,乘着她意乱情迷之际,褪去了她剩馀的衣物。荷花整个娇美的肉体,赤裸裸的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全身的肌肤雪白,晶莹剔透,散发着纯洁的光彩。微微隆起的阴户,稀疏但排列有致的阴毛柔顺的守在双股上。
荷花娇羞万状,羞红的颜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她见到严晓星贪婪而充满欲火的炽热眼光,连忙交叠起修长而结实的美腿,双手也交错遮掩住胸前两点嫣红。也许是春情动了,荷花竟有渴望初试云雨的欲念,她的理智和欲望交战着。一面告诉自己眼前陌生的美男子是个淫贼,但另一方面心中的熊熊欲火又愈烧愈旺,两股意识不分高下,让荷花烦躁不安、无法取舍。
严晓星却不等她作决定了,迅速脱光自己的衣服,抓住她的足踝,分开她修长白皙的玉腿,托起她小巧结实的香臀,让美丽的阴户升到眼前。只见微微卷曲的阴毛上沾满了如露珠般的花蜜,蜜液兀自涓涓的从花瓣中渗出,散发出处女特有的幽香。
严晓星向花瓣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新的刺激,将荷花想顽抗的丁点儿理智也消灭得一乾二净。他灵活的舌头舔舐着她的阴户,舌尖轻刮着那道肉缝,慢慢地向里面挺进着。荷花双手用力的按着他的头,似想推开他,但又不停的挺直细腰,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严晓星舌头闯进她的阴户时,她已经来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
严晓星把她轻轻地放下,手指缓缓的插入了她的阴户,只觉洞内不但狭窄,深入秘穴的手指更是紧紧的被温暖湿滑的嫩肉缠绕。他的手指逐分逐分的插入,在荷花的婉转娇啼中,终於进入了一节指头。他感到尾指被紧紧的箍着,她的蜜穴太小太窄了。
严晓星慢慢的扭转研磨着,让她慢慢习惯适应起来。接着,他悄悄的插入了另一只手指。由於有了足够的花蜜润滑,她很快便适应了。饱满的红润阴唇,被两根手指撑得满满的,花蜜不停地从阴户中渗出,爱液流满了严晓星的手掌。在他手指温柔的抽动下,荷花快感迭生,她开始高声的呻吟来宣泄心中澎湃的快感。慢慢的严晓星第三根手指也加入了,细小的蜜穴已给撑成了一个圆圆的小孔,爱液如潮般的涌出,流满了一地。
严晓星暗想∶“水可真多。”他抽出手指,将宝贝抵在蜜洞口,龟头窝在溢满着爱液的洞口,微微启开两片美丽的阴唇。他轻轻地挪动腰部,在不知不觉中,整个龟头竟然塞进了荷花的小嫩穴中。
由於滋润得相当够,她也不觉得疼痛,严晓星用粗大龟头来回的摩擦她敏感的阴唇,荷花一点也不感到疼痛,她微微仰起头,快乐地喘息着。严晓星又向前推进了一截。荷花感到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一种特异的感觉让她微微皱起了清秀的眉毛。他在这一截的空间内开始缓进缓出。不一会儿後,宝贝竟已经基本插进了她的蜜穴中。她只觉得蜜穴饱饱涨涨的,一点都不痛苦。
严晓星又用心研磨了一会,以便把她的阴道完全撑开。荷花几乎忍不住要抛弃一切的羞涩和矜持来央求他满足自己。终於,令她心神悸动的抽插开始了,他猛烈地进出着她那被唤醒的阴道,随着他一波一波的攻击,她很快就攀上了极乐的高潮,蜜汁如山洪爆发一样地涌出来。
严晓星拥着荷花娇柔无力的玉体,双手在她腻滑的玉背上、香臀上四下游走,荷花清纯的俏脸上带着欢爱过後的的满足,嘴角挂满了甜美的笑意。在阵阵和风的吹拂下,严晓星鼻内全是荷花那醉人的体香。荷花的呼吸慢慢由急促变为平缓,严晓星把她的身子侧过来,把她一条修长白腻的玉腿架在肩上,宝贝一挺,又一次闯进了荷花亚的玉体内。由於这种方式能更深地进入她的体内,刚开始,荷花秀眉紧蹙、娇躯轻颤,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慢慢地她温婉地回应起来。
经过刚才的体会,严晓星知道,荷花不爱狂风暴雨式的抽插,而喜欢微丝细雨一样的温柔。於是他怜惜的缓缓抽动。慢慢的轻轻插入,荷花阴道内的嫩肉缓缓的蠕动,一层层的褶皱温柔地按摩着不断进出的大龟头。好半天,严晓星盘腿坐在地上,扶着荷花蹲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扶着她柔弱无骨的细腰,引导她的娇躯微微的上下耸动。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给予他极大的享受。
荷花把头枕靠在他的肩膊上,微微的喘着气。他吻着芬芳的秀发、雪白的玉颈,双手托着柔软的香臀,不快不慢的轻轻抽插着。她那暖暖的、软软的的蜜穴令他感到说不出的舒服。爱液顺着宝贝淌到他的大腿上,身下大草地全都湿了。
慢慢的,荷花白嫩的香肩耸动起来,严晓星知她的高潮来了,再用力的抽了几下,龟头上传来一浪一浪的灼热的热流,蜜穴内开始了一波一波的剧烈抽搐,紧窄香软的阴道开始剧烈收缩,把整条宝贝紧紧的箍着,严晓星精关一开,阳精直入花心。
“呀……”荷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
梨云仰躺在床上,身上不着一缕,长长的发丝浸满了汗水,像是从浴池里出来似的,衬着泄上了薄薄羞红的脸蛋儿,眼角微润,愈发惹人怜爱,微微张开的双腿合不起来,皙白的玉臀雪股上沾着片片落红,男女交欢的精水正慢慢从她方启的幽径中溢流出来,渐渐湿透了床单。梨云似是被严晓星吸乾了精力般,连遮蔽那诱人的私处都做不到。梨云眼中的天真温婉化成了性感娇媚,些微的神伤并未能掩盖住眉目间的艳光,任谁也看得出她是已尝云雨的少妇。
“公子还温柔么?”玉桃欠了欠身,搂着梨云的颈子,让她的脸埋在怀中,轻拍着她赤裸的背,轻声道:“跟姐姐详细说一说。”
梨云好一会才仰起人见人怜的娇嫩容颜,望向了她:“姐姐,这实在太羞人了。”想到昨夜的事就让梨云脸红心跳,几乎想躲回被褥里去,好一会儿她才强自镇定,说了出来。
浸在热热的浴池中,梨云舒服地闭上了眼。洗净的芙蓉花儿出了水,梨云取巾的手结在半空中,面带微笑的严晓星正站在池边,灼灼的眼光贪婪地打量着她全裸的胴体,似要射出火来。严晓星的身上一丝不挂,和梨云一般的赤裸着身体,那狰狞的男性象徵又直又挺,紫红色的龟头胀的像是要爆炸开来一般。
让严晓星尽览自己的身体,梨云的两手不知要放哪儿才好,若是双手遮胸,严晓星那喷火的双眼便无所忌惮地饱览着下身的乌润。如果挡了下面,一只手最多盖得住乳尖,丰挺圆滑的肉球岂不给他看光了?最後梨云只好选了後者,极度娇羞的她这才发现,严晓星扫射着她白玉般的藕臂、香肩、小腹、大腿时,眼光一样的热辣。
严晓星慢慢走近,梨云一步步地後退,她这才发现这姿势的要命处,女性的三点根本不是两手能挡得住的,为了不让严晓星大饱眼福,梨云双臂力挟、玉腿紧绷,这样的她根本就难以移动,而严晓星正兴味盎然地看着她难堪的样儿。
惊觉到这状况的梨云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跌进了水里,严晓星虎地一跃而起,攫住了她赤裸的胴体,手里抓着毛巾,坚定地排除了梨云双手无力的抵抗,严晓星轻柔地、无比爱怜地拭乾了梨云,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没漏掉,轻揉慢捻着她身上重点的技巧令梨云心魂皆醉,一丝叫喊都出不了口。
把肌肤乾爽的梨云抱在怀里,严晓星慢慢朝床榻走去,一路上双手毫不安份地在梨云身上又摸又揉、边捏边抚,嘴也在她的双乳上又吮又吸,无比熟练的调戏手法让梨云全身软了下来。微微娇喘的梨云倒上了暖暖的床褥,任由严晓星在身上爱抚,撩拨着处子春心。她闭上了眼,让汗水慢慢的流出,微湿的胴体更令人爱不释手,梨云自知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没了反抗的意念,娇嫩的肉体早已投降,正等着严晓星大快朵颐。轻重有致地玩弄着梨云胸前拱起的肉球,吸吮着那涨大的、粉红色的美丽乳头,严晓星骤急骤缓的动作,已将梨云溶成了一滩水,随着严晓星的挑逗荡漾飘摇。
“公子……”梨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竟发出了这种微带着呻吟、又骚又软、令人食指大动的声音。
“不愿意么?”严晓星也喘息着,忍耐着把眼前赤裸的佳人先用手逗到春情荡漾,实在也是件非常考验人耐性的事,但要为处子开苞,总是要先花些心力耕耘的,之後两人才能携手同登仙境,欲仙欲死。
“不,公子,小婢高兴还来不及呢。”梨云娇嫩的呢喃声让严晓星差点爆炸,在她脐下轻搔的手重了重,让梨云发出了阵阵轻呓。肚脐下的部份原本就靠近幽径妙处,使人不自觉地想到男女之事,眼睛遮着後的身体感觉偏是那麽敏锐,再加上他摆明了在这一夜,要在寝床上恣意地玩弄自己的肉体,叫豆蔻怀春的梨云怎忍的了呢?她动人心魄的、微微战栗的呻吟声愈来愈大,连梨云自己都给这娇喘声弄到心猿意马,恨不得主动献上肉体,供他取乐。
严晓星的忍耐在梨云那纤腰微战、轻呓娇吟声中炸裂开来。四肢轻箍身上严晓星的躯体,梨云柳眉轻蹙,下体却不由自主地挺了上去,直凑着他那硬挺的宝贝,将童贞献给了身上这将她逗的欲火焚身的人,由得他轻抽缓插、恣意取乐,任他快意地吸吮着双乳,直到两人都愉快地泄了精水方罢。
但严晓星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何况他在这方面又比较强,虚软瘫倒的梨云在严晓星手下再次陷入了无限颠狂欢欣的境界,欲火难禁的眼里看到了严晓星雄风重振,刚刚破瓜的梨云强忍着下身的裂痛和被严晓星完全撑破了身子的点点刺痛,迎上了严晓星无止的欲望,迎合着他不断的抽送,香汗沁湿了鬓发。
在这严晓星的手下,男女淫事变得实在太美妙了,香蕊任君采、玉苞待郎开的梨云愈来愈是欢愉,在不断涌来的高潮浪花中灭顶,连严晓星什麽时候离开了身心被完全征服,迷茫在男女交合的仙境中的自己都不晓得,只能软瘫在床上,回味那神飘魂荡的美妙滋味儿,直到日出。
听完了梨云所述的回忆,玉桃自觉下身已经濡湿了起来,又黏又腻的汁液在股间流动。这也难怪,听着梨云那娇娇软软的声音,描述着一夜的风流欢畅,即使是一个平凡女子也会芳心骚动、淫心大炽,更何况是像玉桃这样的媚骨之女?所以,她只能选择快步离去:“云妹妹,你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看你。”
起身欲离的玉桃,衣袖给梨云那柔软的纤手抓住了,迎向她狐疑眼神的,是梨云那微润的眼角,方乾的颊上嫣红一片,配着她那婉约温柔的双瞳,更是清丽的无可复加,令人更想看看她在床笫之间的模样:“姐姐,公子很温柔,那种滋味,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玉桃羞红着脸逃开去,背倚树干,心情再难平静。闭上了眼睛,双手伸入了衣内,反正也没有人看到,就尽力地娇宠自己吧。玉桃的衣裙里只穿着一件绣工精巧的抹胸,每当她全力奔驰时,长裙的内里磨擦着穴口的阴唇,一步步都让她得到微微快感。
沉浸在抚摸自己那美好的胴体里,玉桃放松了肉体,任绮念横飞。白里透红的肌肤也是上等的了,不说艳丽诱人的五官,她的身材可是宫中最是魔鬼身材的佳人了,满胀丰圆的肉球连多层的衣衫都遮不住,诱人已极。身子愈来愈热、下体愈来愈湿,玉桃在到达欢愉的顶点前被挡了下来,严晓星出现在她面前。除了遮着下身的短裤外,身上再没有衣衫了。短裤头撑的直直的,显然已看了好一会她独力的演出,刺激的他欲火大炽。
玉桃酸软的双腿再也没有支撑住身体的力气,她坐了下来,娇颜火一般胀红。被人用一片毛巾裹着带了来、软软地瘫在一边的梨云面红耳赤,难道她看到了吗?微微的风揭起了梨云身上的小巾,她美玉般白嫩的股间已经擦拭过,已没有了初见时片片落红的痕迹,却又添了新的印痕,从这迹象看来,显然她刚才真的看着自己所演出的、活色生香的春宫画。
看到严晓星的玉桃现在也再不会矜持了,就算面对的是全身衣裤完整的严晓星,正被欲火焚烧的玉桃也会剥光他,主动的投怀送抱,何况严晓星已褪去了最後一件遮蔽物,又直又挺的长枪令玉桃惊呼了出来,原来昨夜令梨云心花怒放的,是这样的宝物啊?一想到它就要插入自己娇嫩的小穴,玉桃不禁心跳加速、穴中湿润,恨不得立刻承接严晓星狂烈的抽插。
让玉桃在一旁观赏,严晓星再次出手逗弄着昨夜才经历了狂风骤雨的梨云。昨夜才失身,今早又把回忆再倾吐出来,拖着酸麻的身子拭身的梨云喘息未定,一颗芳心还在严晓星的侵犯之中迷乱,又给严晓星抱了来,并且还动手动脚,兴奋地挑起她的欲焰,让梨云也兴奋了起来,还说有前所未见的好事给她看,而一来就望见了玉桃的情形。
梨云悄声问道:“玉桃姐姐她……也被你……”
“没有。”严晓星凑着她通红的小耳:“她正准备送上珍贵的贞操给我,现在只是前戏。你是我干她前的开胃菜,放开心胸吧。昨晚你不是很享受的吗?後来还要了我三、四次。”
“梨云……梨云给你……啊……不要饶我……”
无论眼耳或肉体的感觉,梨云都陷入了无法忍受的勾引,叫她怎能抗拒?很快地她便主动跨骑在仰躺的严晓星身上,坐了下去,娇小的幽径给严晓星舂的满满的,热力似乎一路烧了上来,令梨云不住娇喘着,尤其是玉桃正在一旁观赏着,这羞赧的感觉令她更是全身火燎般的快意。
玉桃眼睁睁地看着梨云顶挺着身子,纤腰乱扭、玉臀狂旋,又听着她不能自制的呻吟声,显然正尽情享受着性爱的种种快乐。看着严晓星双手举起,掌心熨着梨云那抖动的双峰,玉桃全身电殛般的一震,宛如他正抓着自己似的,恨不得他立刻就抛下梨云,勇猛的蹂躏自己。
快乐的狂呼乱叫着,梨云已经到达了两三次高潮,泄得腰软骨趐、全身酸麻,再没有移动一根纤纤玉指的力气。昨夜她便被严晓星抽乾了体力,虽是春情荡漾,让梨云忍不住娇羞迎合,又怎承受得了如此狂欢?严晓星这才射精进去,痛痛快快灌饱了她。
嘴角挂着媚笑,梨云软软地瘫在草地上,望着将要被严晓星夺去处子身躯的玉桃,衣衫不整不说,钗横鬓乱的她裙子上面一片湿泞,被欲火烧的不住娇呼着。他已在自己身上痛快的泄了,能不能服侍得玉桃舒服爽快呢?
看着梨云献身後得到的极度欢悦,和之後的慵懒满足,旁观的玉桃现在根本管不到女孩子的矜持了。严晓星丢下了梨云瘫软乏力的胴体,任她躺在青青草地上,下身痛快流溢的分泌浸上了草皮,梨云酥麻的身子横陈草上,星眸半睁半闭、樱唇微启、双乳贲张、粉红的乳头衬在被严晓星又抓又捏,皙白的乳房上微微现出搔抓後的红痕,慵姿态是那样的撩人,若不是急於玩弄等不及失身的玉桃,独力承担男子体力的梨云要如何承受呢?
玉桃全身又烫又软,虚瘫在那儿,看着这令人心动的灵肉交流,跃动的血脉早冲开了被闭的穴道,玉桃玉手紧抓着衣裙,虽然已是颊红眼媚、四肢发热,恨不得代梨云承恩得宠,但仅剩的一丝灵智让她紧紧抓住半褪的衣裙,遮着光裸在外的玉腿藕臂,怦怦跳动的芳心正等着严晓星彻底摧破她的抵抗,占有她的肉体,瓦解她的羞耻心。
严晓星高兴的笑了,昨夜梨云那娇柔无限的床上风华,连严晓星都感到意外,这看来温柔婉约、娇美无瑕的仕女,在床上竟能热情成那样,让严晓星昨夜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无比爽快欢愉,想不到今天又能再占有她一次,让她又爽又乐的臣服下,像只小猫儿般地伏在身下。而且柳无情说的没错,玉桃不仅仅是天生媚骨,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性需求的她,简直经不起任何的挑逗和诱惑,只要再加一把劲,在玉桃身上得到的将不只是一夕之欢,而会是夜夜春宵,就像是被他完全征服的柳无情一个样子。
玉桃边逃避着严晓星似将吐火的眼光,一边就着草地,轻轻巧巧地磨擦着小穴口,这种欲火焚身却偏不敢主动献身的感觉,令她难堪至极。本来若在她沉溺於手淫时,严晓星便她肆意蹂躏,也就算了,偏在她即将解放时制止她,玉桃感到红润美丽的两片阴唇涨满了血,小穴里的软肉中完全充塞着血液,澎湃的性欲偏生不能解脱,充血的小骚穴儿好难过呀。无法宽解的她偏又旁观了严晓星和梨云那狂恣无比的性爱欢悦,如今的她就好像是一个不断被充气的球,真希望快点爆炸开来。
发泄後的宝贝软软垂下,上头还有着发射後的湿润,严晓星走到了玉桃半挨着树的身子前,眼光轻薄着她,而玉桃却只能报以热切。蓦地,男人抓住她腻滑的香肩,将她举到和他一般的高度,压在树上,“嘶。”的一声,将她上身的衣衫整片撕了下来,露出了精巧的抹胸和白里透红的肌肤,平滑而且娇嫩如凝脂的小腹全裸在外头,衬着泄着一大片淫水的裙子,格外令人情动。
对严晓星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梨云的热切和对床笫之事的逢迎远超想像,让他忍不住在她身上泄身射了阳精,让彼此都解放了强烈欲焰。梨云虽是再次被征服了,但他可还有一个玉桃要解决哪。玉桃哀叫了一声,偏是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而这无助更使严晓星欲火重燃。严晓星近乎粗暴的将玉桃紧紧按压着,将她的上衣和抹胸全给撕了去,玉桃那难忍的扭动更添风情,她双脚微踢,鞋子落了下去,连精细的纤白罗袜也浸着了溢出的淫水,连一旁的梨云都不忍看。
当抹胸被撕去的那刹哪,玉桃那硕大而柔软的双乳整个跳了出来,让严晓星眼前一亮,那又挺又圆、不断弹跳的乳房是多麽的诱人啊。虽说大,但她们可一点下垂的迹象都没有,无比骄傲的挺立着,随着玉桃那带喘的呼吸,微微的跃动着。
玉桃呻吟了出来,双手蛇一般地搂上了严晓星的脖子,鼓舞着他伏在她胸前,对那粉红的可爱乳尖逗弄着。这对硕大的美乳房完全是上天的恩赐,又大又挺,而且极其敏感,偏又碰上严晓星这擅於玩弄女孩的名手,不一会儿玉桃就融化在他又舔又吻、连吸带舐的撩拨里了。
专心地拨弄着玉桃的双乳,严晓星很快就感到下身跃跃欲试的跳动,他空出了一只手来,从玉桃那一丝赘肉也无、无比平滑柔嫩的小腹缓缓流下去,解开了她的裙扣,伸了进去,玉桃下身除了裙子以外,内里什麽也没有,正利於严晓星的玩弄。
梳过浸在淫水之中乱漂的阴毛,严晓星手摸上了玉桃那胀的发热、将近裂开的阴唇,指头顺着涌来蜜水的方向,溜进了玉桃那从未开封的小穴里。玉桃给这突来刺激的一击,乐得高声淫叫出来,纤腰扭摆得更加淫荡而有力了。
褪去了玉桃仅剩的裙子,她那诱人的裸体仰躺在草上,微分的双腿掩映着神秘的小穴,配上她娇柔的喘息声,格外有引人犯罪的诱惑力。将裙子垫在蕊宫仙子那浑圆的玉臀之下,等着承接她的处子之血,严晓星跪在她腿间,有力的将她双腿一掰,手指抓上她滑润有力的纤腰,让她下身稍稍离地,下身微微地突入了进去,等到触着了薄薄的阻碍後,才有力的一到底。
不管玉桃那痛极的哭叫、紧抓着地上小草的纤手,以及脸颊上那奔流的泪水,严晓星毫不留情的抽送,他紧紧抓住玉桃娇弱不堪一折的纤腰,下身大起大落,抽插的愈来愈深、愈来愈有力。他知道玉桃在极度的压抑之後,已养成了有些虐待狂的性格,光是温柔的对她,是不能征服的,只有让她先尝一次痛不欲生的苦头,之後的款款欢爱才能使她心花朵朵开,一丝丝的叛逆心意都起不来,全心全力地投入任人征伐的肉欲之中。
玉桃双眼紧闭、香泪满腮、纤手紧握、玉腿轻踢,强忍着无比的痛苦,下身的痛楚,完完全全地击溃了她的芳心,那不止是破瓜失身之痛,媚骨天生的她,小穴比旁人更加窄紧而深,遇上了严晓星这令她先前难以想像的大宝贝粗宝贝,凶猛的将她撕裂割伤,细嫩小穴愈拓愈宽,几乎将玉桃的胴体撕了开来。但更令玉桃难堪的是那羞人的事实,在这无比的痛楚中,她竟感到了从来没有得到过,连一丝丝徵候都没有的快感,那是完全献上娇躯,任严晓星宰割时才有的性乐趣。
随着严晓星愈挺愈有力,那快意也愈来愈强猛炽烈,很快就将痛苦逐出,令她无比自动的挺着纤腰,迎合那难以想像的强烈冲击,严晓星的大宝贝一下一下都似乎插进了她的芳心里,使她得到了无比的欢愉快意。
严晓星放开了手,让玉桃自己挺腰抬臀、恣意迎送,窄紧的小穴紧紧地包住他的宝贝,像是体内有张小嘴似的,将他的炽热又吸又咬,说不出的愉快,而空出来的手,自然而然地溜上了玉桃那硕美的乳房,不忍释手地爱抚把玩着,让玉桃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愈来愈扣人心弦的淫叫声。
很快的,没顶於性爱愉悦的玉桃便达到了高潮,销魂蚀骨的快感笼罩着她全身上下,让玉桃拚命地喘息着,呻吟娇喘声中包含着无尽的感谢。但严晓星方才才在梨云身上发射了一次,湿润的龟头更为持久,现下还没有达到泄身之境,抽插的动作自然没有停下来。
梨云看见玉桃已被他得白眼直翻,娇吟声愈来愈媚、愈来愈弱,眼看是再承受不住了,只好爬起了酸软的身子,强忍娇羞,从後方抱住了严晓星的腰,软语恳求着,让他转移阵地。带着玉桃的落红和淫液,顶入了她温暖滑腻的幽径,恣意狂逞,任玉桃躺在身前,小穴之中半透明的淫水混着落红慢慢流泻而出,流过酸软乏力的玉腿,连垫在臀下的裙子和脚上的白袜都沾上了。
暖暖的春阳透过了桃花洒了下来,点点光片贴在三个汗湿的躯体上,有一个已软倒了下来,另一个美丽的裸体正勉力迎合,而伏在她身上,耸着屁股狂抽猛送的严晓星却丝毫不见疲态。有人把女人叫做马子,而现在林内深处正是一场快乐无比的骑马会,两匹赤裸的马儿正被一个骑士骑乘着,他轮流换马,骑了一次又一次,长枪狂猛地发着威,彻彻底底地控制着胯下马儿的胴体。两匹动情发骚的马儿给他恣意跨骑、快意奔驰,浑身都脱了力,香汗淋漓如雨,却是一丝逃去的欲望也无,拚命迎合着他的抽送,任他驰骋。
被骑了的不止是身体,梨云和玉桃被严晓星这般狂爱狎玩,似是连芳心都被他淫了,精力和蜜液淫水一下下地被抽汲出来,他的体力却近乎无限,两女迎合的心花怒放、挺送的腰战骨酥、被干得欲仙欲死,好久好久才到了尽头。
不知干了胯下两个裸女多少次,宝贝深深埋入梨云体内的严晓星感到龟头一胀,看着梨云已被奸淫到失神,迎合的那般无力,而玉桃迷迷茫茫的软瘫一旁,献出初夜就被了四、五次的她再受不起狂风暴雨的侵犯,这才紧紧抱住梨云的玉臀,宝贝大力一入,再次射精,深深地射进了梨云的胴体深处。
他紧紧挟着梨云的腰臀之处,听着她被热火灼着花心最娇嫩的软肉时,那无限欢欣的骚浪呻吟。梨云给他这一挺射,全身连声音都趐了,回光反照的挺腰使她上身後仰,双峰弹动,任身上的严晓星细细欣赏在这春天桃花林内的美景。
两女软绵绵地倒下,从迷惘中醒来的时候已是骄阳西移之时,全裸而慵弱满足的玉桃和梨云全倒在梨云房中那暖暖的床上,昨夜梨云被奸淫时流下片片淫渍和落红的床褥已换掉了,而洒满片片腥红的玉桃的粉黄色纱裙,正软软地摊在桌上。
严晓星望着莲花这位垂手可得的玉人,如云的秀发,像云瀑般乌晶柔亮,骄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纤细的柳腰配上饱满翘挺的香臀,好像向他发出邀请的讯息,修长的秀腿,夹得紧紧的。他轻轻地拨开她的秀发,把她露出来的耳垂,轻轻含在嘴里,用舌头舔着。她虽然努力的克制,但全身仍然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严晓星立刻明白这是她他第一次享受这种滋味,於是他左手下滑到她的小腹,上下抚摸。右手上滑到她的乳房,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揉捏着;牙齿改舔为咬,啮咬得她浑身剧颤,轻轻地呻吟出声。他转到她的正面,把舌头渐渐移到她的唇角,慢慢地侵入。她嘤的一声,张开了杏口,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快乐地和她的舌头不断纠缠、翻搅。莲花快乐得浑身发软,要不是严晓星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
严晓星抱起她娇柔的玉体,扔在了床上。室内温暖如春,除了红烛发出的“劈啪”声,就剩莲花急促的喘息声了。严晓星居高临下,欣赏横陈在床上的少女的玉体。经过前面激烈的运动,莲花的秀发已乱,如瀑布般铺在床上,玉面现出一片潮红,挺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纯洁玉体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湿,什麽秘密都隐隐透现。
严晓星不禁暗道:上天真是垂怜,这个绝世尤物,竟马上就要在自己的身下扭动、呻吟了。他熟练的除去了莲花身上的所有障碍,细细地审视着莲花一丝不挂的绝美胴体。莲花白玉似的胴体上挺立着两座坚挺、柔嫩的双峰,大小适中,十分惹人怜爱,玉峰上两颗粉红色的乳头,晶莹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细腻,洁白,平坦的小腹上襄着迷人、小巧的肚脐眼儿,叫人爱不释手;修长笔直的玉腿散发着美丽的光泽。小腹的尽头,双腿紧夹处,是漆黑发亮的芳草地,但见玉股坟起,水蜜桃般的阴户隐隐分出一道红线,红线顶端一粒红玛瑙似的阴核娇挺着。
严晓星搓揉着莲花小巧而坚挺的椒乳,再轻舔她已发硬突出的乳头。他把手掌放在莲花的双乳上,刚好遮盖她整个小巧的乳房,严晓星用掌心磨擦她已发硬的蓓蕾,莲花不禁轻声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魔手一路向上游至她大腿的尽头处,刚想有所动作时,莲花下意识地将两腿紧紧的合并,把严晓星的手紧夹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严晓星用另一只手爱抚她那酥腻润滑的乳峰,而被紧夹的手亦微动轻搔着她的大腿内侧,莲花面上露出陶醉的表情,闭眼享受着。突然严晓星用力地紧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个人不禁一震,双腿不由自主的一松,严晓星的手长驱直入,直抵已经湿润的小穴。
严晓星向小穴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红色的美丽花瓣。她双手用力的搂着严晓星的脖子,挺直腰肢,将阴户向他的嘴巴贴近。等到他把舌头伸进去的时候,莲花已经有了两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严晓星托起莲花的香臀,将巨大的宝贝抵在她湿润的小穴口,一挺腰,缓缓将自己的宝贝塞进了莲花的处女小穴。由於经过之前充分的润滑,以及阴道嫩肉的坚实弹性,莲花并未感到多少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被撑开的感觉。严晓星开始将宝贝退出,再缓缓送入。然而那小穴却开始夹紧,缩着肉壁,让他的宝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这就是……做爱吗……哼……好舒服……”严晓星将她的白嫩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膀上,运用九浅一深法抽插着。几十下之後,莲花全身紧绷了起来,头开始向後仰,喘息凌乱。小蛮腰配合着他的抽送上上下下,似乎是想要获得更多的疼爱。
“啊……公子……人家……想……要……你都不……给……人家……那种深……深点的……坏……坏死了……”严晓星没等她说完,宝贝就立刻快速抽插起来。每一次插入,都深深地捣在阴道的尽处。
莲花娇躯一震,没命的叫了起来:“啊……不要……太……太里面了……啊呀……弄得太深了……”严晓星充耳不闻,埋头狠干。
经过几百回合後,莲花的呻吟声大了起来,最後一声尖叫,少女花心深处射出滚烫的阴精。接着,严晓星将宝贝抵在她的子宫口,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她的花宫。两人交缠着身体,严晓星搂着莲花说道:“我会一生一世照顾你们。”莲花感动地向他奉上热情的香唇。
严晓星俟她们恢复体力後,五女均扮作男装,易容改面,觅舟溯江而上。座舟乃新近订造下水,双桅四蓬,红木船身,前後五舱,宽敞爽洁,舱内纤尘不染。
柳无情皓腕支颐,凝视江景,只见水天一色,风帆片片,令人心旷神怡,突回首娇笑道:“星弟,据我观察所得,你在武林中已广蓄着丰厚的势力。”
严晓星诧道:“燕姐从何得知?”
柳无情道:“我在下舟时就已察觉,那些舟子对你神色极其恭敬,此舟似奉命建造,尚未有人乘过,一切均有预谋。”
严晓星哈哈朗笑道:“燕姐委实心细如发,可惜无极帮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少了一个极有力臂助,不错,小弟若不凡事小心,预为筹谋,恐无法达成心愿。”
柳无情道:“看来你是稳操胜算,我与你为敌无异以卵敌石。”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这倒未必,不过凡事谋定後动,总比临时匆乱为好。”此刻,舟已驶动,水声汨汨,只闻舟子撑篙拨水,和唱山歌,宛如渔樵问答,此落彼起。
严晓星欠臂伸腰笑道:“人生难得几回闲,燕姐,你也回舱歇息去吧。”说着取过文房四宝,铺展宣笺。
柳无情柔声道:“贱妾与你磨墨。”
严晓星见她自动改了称呼,不禁暗暗长叹一声,此乃命中磨折,无可奈何。柳无情磨好墨後,又斟了一杯酒。严晓星谢了一声,注视了柳无情一眼,濡笔挥毫,即席书填一阕词曲:
锦筵红 罗幕翠 侍燕美人姝丽 十五六 能怜才 劝人深酒杯 黛眉长 檀口小 耳畔向人轻道 柳阴曲 是儿家 门前红杏花
柳无情知隐指自己,不禁娇啐一声,嗔道:“你胡嚼舌根则甚?”
严晓星微微一笑,落笔疾挥,只见是:“临水人家深宅院。”
阶下残花
门外斜阳峰
柳舞麴庆千万线
青楼百尺临天半
楼上东风春不浅
画目珠帘卷
有个离人凝泪眼
淡烟芳草连云远
柳无情娇笑道:“原来你在思念雅苹姐姐,真是多情种子,难怪雅苹姐姐难舍难分。”
严晓星俊面一红,道:“燕姐未曾瞧见这两阕词曲中都有柳字么?”
柳无情嗔道:“别胡说啦,谁知道你用心何在。”索过羊毫,接道:“我与雅苹姐姐代填一词如何?”
她写的一手工整簪花小楷,只见上书:
槛菊愁烟兰注露
罗幕轻寒
燕子双来去
明月不谙离恨苦
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雕碧树
独上高楼
望尽天涯路
欲寄彩牒兼尺素
山长水阔知何处
严晓星不禁赞道:“好个山长水阔知何处,燕姐才思泉涌,词藻华丽,小弟自愧不如。”
柳无情叹道:“别酸啦,亏你忍心得下,弃置雅苹一人独守兰闺,知多少幽怨,和泪泣春风。”
严晓星似意兴未尽,重又挥毫:
移得绿杨栽後院
学舞宫腰
二月青犹短
不比灞陵多途远
发丝乱絮东西岸
凡叶小看寒不展
休唱阳关
真个肠先断
分付与春春不管
条条尽是离人怨
柳无情道:“刻画入微,柔婉动人,要说是人如其文,真个难以置信。”
四山云起,水面升起一重雾毂,夜暝渐合,又是掌灯时分,舟子送上丰盛酒饭。舟子低声道:“禀少侠,江面上频频发现可疑船只,舟中俱是江湖人物,长江水道龙头总瓢把子似与无极帮沆瀣一气,志在查寻少侠与姑娘的下落。”
“好。”严晓星笑道:“任他们登舟,不得拦阻。”附耳密嘱一阵,舟子喏喏称是退出。
夜深人静,江风疾劲,那艘巨舟紧傍着江岸灯火俱无。蓦地——江岸上迅疾如飞掠来数条轻巧黑影,忽闻一声轻噫道:“这船委实有点蹊跷,难怪咱们总瓢把子起疑。”
“俺察不出有何可疑之处?”
“哼,难怪总瓢把子总是斥责你浑噩糊涂,这条江面上什么样儿的船只来往无有不知之理……”
“你少唠叨,先说明此舟有何蹊跷?”
“哼,此船溯江而上,泊岸停舟时,竟又扯满篷帆逆风逆水,哪有是理。”
贼徒来的着实不下七八人,猛感腿弯处犹若峰螫,痛极魂颤,不禁顿足腾身拔起,心知有异,顿萌逃意,那知身在半空,只觉飞麻袭体,眼前发黑,一股强猛劲力撞上身躯堕向江中。巨舟竟无人自动,驶向江心,风势立起,鼓篷直送,其行似箭。
五女均睡内舱,闻知晚上必有贼徒暗袭,均都枕剑假寐,不敢交睫熟睡。柳无情只觉船身催动,其行甚速,暗暗惊异,忍不住坐起轻轻推开窗门,只见舟已在江心,鼓帆疾行,不禁纳罕起来。突闻邻舱击指轻敲声,传来严晓星低声道:“燕姐,事已过去,安心请睡吧。”
柳无情诧道:“季节有序,此际那有顺风?”
严晓星笑道:“天有不测风云,人岂能预料乎。”
柳无情嗔道:“我睡不着嘛,星弟可容贱妾这不速之客麽?”
严晓星道:“夜深更静燕姐还是请安睡吧,有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柳无情不待严晓星言毕,即行拉开舱门,探首进入,猛然发现严晓星面前置放以盛水木盆,水中有一小舟,与其乘坐的一模一样,张帆沿着盆缘行驶如箭,不禁星眸张开,目露骇然惊异之色。严晓星面现无可奈何笑容,低声道:“燕姐请坐。”
柳无情一脸困惑迷惘之色,摇首曼叹道:“不可思议,如非亲眼目睹难以置信有此异事,莫非星弟你精擅法术麽?”
严晓星道:“小弟仅略谙奇门遁甲之学,此不过是因缘际遇,为一异人指点,习成些微旁门异术而已。”
柳无情凝眸注视着严晓星,面露笑意道:“贱妾明白了,那柴青溪奇书已为星弟参悟玄奥。”
严晓星神色微变,忙道:“燕姐今後不可提及此事,否则恐惨罹非命。”
柳无情道:“贱妾至今不解那霹雳无常鄯云鄯雷非但武功绝高,而且浑身刀剑不入,为何轻易丧命星弟剑下,星弟随身长剑又非干将莫邪之属,乃匪夷所思之事,眼前已索得其解。”言罢嫣然一笑,告辞出舱而去。
天色甫现鱼肚白,柳无情醒来察觉已风定船止,唤醒四婢走出舱外,只见船已泊在乱汊港中,芦苇丛生一望无际,水道纵横,静悄悄地无人。忽见远处芦苇丛中飞腾起数条如鸟身影,起落极快望船身掠来,定睛一望原来是船上舟子。
这数名乔装的舟子,分明均有着一身极高的武功,只见一约草三旬短装魁武汉子向柳无情略一抱拳後,面向舱内高声道:“严少侠。”
察的一声,舱门开启,严晓星探身步出,立在船舷上,含笑道:“周兄,辛苦几位了。”
那魁武汉子忙道:“不敢,禀少侠,一夜顺风船行甚远,约莫驶出四百馀里,此处已过池州。”柳无情不胜惊异。
严晓星略一沉吟,道:“好,咱们弃舟起旱,斜取祁门入赣。”
申牌时分一辆双驹马车在官道上奔驰着,阳光细洒如金,柳丝拂翠,春风扑面如醉,天气十分晴朗。十数骑分护马车前後,骑上人一式黑衣劲装,外罩长衫,肩披兵刃,露出醒目丝穗。车幕深垂,似为一重要官府,前面两骑并辔而行,面色阴冷寒肃。车後忽隐隐传来急骤奔蹄声,只见五人五骑风驰电掣而来,呼啸掠过车旁,骑上人均狠狠向车骑盯上一眼後奔去。
只听严晓星语声道:“燕姐,咱们一路行来,频频相遇江湖道上豪雄,小弟猜测无极帮已在含鄱口周围数百里方圆布下严密伏桩,意在侦明我等行踪。”
柳无情道:“咱们不妨叫明了身分,难道无极帮敢加害不成。”
严晓星道:“咱们还是照原定之计行事,不可稍乱脚步。”依然策马前行。
前行六七里许,道旁忽现出零零落落数十户人家,疏柳围绕,其中一处隐约可见四个头大黑字:“安商客寓”。但四字之旁却炭绘一簔笠渔翁,垂钓江边,虽寥寥数笔,却极神似。严晓星一眼瞥见,高声道:“咱们就在此打尖。”
车旁一骑闻言立即策马抢出,宏声如雷喝道:“店家,有清净的上房麽?”
这偏僻小村,客栈简陋异常,哪有上下房之别,但因此人佯装京中久随官宦仆随,顺嘴喝出,以防起疑,一切做作得极为自然。店内仓皇奔出一个四旬上下村汉,连道:“有……有,客官里请。”但抬面瞥见车马人骑,声势浩荡不禁为之慑住。
骑上人一跃下骑,宏声道:“店家,这座客店咱们包下啦。速准备茶水酒饭,快去。”说着马车已缓缓已到达门前。
严晓星回身揭开帘幕,道:“恭请大人下车。”
只见车内探身跨出一个身着青衣小帽中年人,三绺短须,气度威严。村民小户,几曾见过浩荡声势,纷纷走出,在店前逡巡探视,但一见抱刀而立,守护店门的劲装大汉,宛如怒目金刚,均惮惧不前。夕阳衔山,暮暝苍茫之际,那青衣小帽官府踱出店外与店家闲谈,并垂询民情,神态蔼和。
谈了片刻,青衣小帽中年人含笑踱回店内,但严晓星却出了店门,向青衣小帽中年人微微一抱拳後,两道冷峻目光四巡了一眼,只见一秃顶清瘦,白须乾瘦老汉坐在一株老柳根盘上,吸着旱烟,喷出白芒烟雾,随风四散,一副悠然自得模样。
严晓星走近,含笑道:“老丈高寿几何?”
老翁咧嘴笑道:“老汉虚渡七十有三。”
严晓星道:“去岁收成如何?”说着也坐了下来,竟与老翁娓娓相谈庄稼家常。
其实,两人互以蚁语传声,老翁道:“严少侠么?”
“不错,正是在下,冯府上下安否?”
老瓮答道:“冯府中虽平静如水,但数月来宅外频频发现江湖人物频频窥探,却未受侵扰,最近可疑江湖豪雄大为激增,其中更有卓著凶名黑道巨擘。”
严晓星暗道:“这可想而知。”
老翁道:“闻知少侠起程南来,数位姑娘望眼欲穿,度日如年,尤其是冯姑娘……”
“别胡说,咱们正事要紧。”严晓星道:“你赶紧用飞鸽传讯说在下已赶来,无极帮及黑道凶邪均在搜觅在下等下落,但却为在下金蝉脱壳之计骗过……”
“少侠惧怕他们?”
“哼,时机未至,姑且忍让,今时三更时分,尚须劳驾去我房中一行。”
“老汉遵命。”
蓦地——严晓星面色一变,右掌虚空疾扬。迎面十馀文外一株参天古树上浓枝密叶中发出一声怪叫,一条人影倒坠跌下,叭哒大响,昏死不起。忽闻暗中传来一声冷笑道:“朋友,好狠的劈空掌法。”其时夜色笼罩,冷月初升,四野一片迷茫。
严晓星亦报之冷笑道:“尊为也忒胆大妄为了,私窥官府行馆,非奸即盗,罪该极刑。”
一条庞大如鸟般人影疾掠如飞而至,现出一面目冷傲中年大汉,哈哈狂笑道:“俺一生在衙门里打滚,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七品县令,什么世面没见过,狐假虎威吓得了谁?”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听尊驾口气,似在官府当差,请问尊姓大名?”
“这朋友似乎管不着。”
严晓星面色一沉,喝道:“尊驾真是在官府内当差麽?”右掌缓缓推出。
冷傲大汉冷笑道:“找死。”
呼的一掌劈出,劲风山涌,蓦然面色大变,但感劈出真力俱被一种无形绵软力道卸了开去,身躯猛然一震,情知遇上劲敌,却见严晓星化掌为指,迅疾如电点上咽喉要穴。两指如剑,大汉只觉疼痛如割,不禁闷嗥出声。严晓星冷冷一笑道:“尊驾随来之人着实不少,惜俱为我等制住,大驾若真是官面上人,何吝将姓名见告。”
那大汉冷傲之色,仍然不改,厉声道:“俺乃大内三等侍卫黄德威,朋友,谅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伤本大人分毫。”严晓星冷笑道:“黄大人,若在下是江湖道上朋友,真不敢有损分毫,但谊属同僚,黄大人私自离京,结交恶寇,形同叛逆,就地诛戮亦无人敢责在下不是。”
黄德威神色惨变,身躯颤震瞠目惊道:“原来阁下也供职大内,怎么兄弟竟毫不相识。”
严晓星缓缓撤了两指,道:“黄大人是何时离京的?”
黄德威惊魂稍定,傲气收敛与前判若两人,道:“兄弟是前月告假离京的。”
严晓星淡淡一笑,轻哦一声道:“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在下受李相知遇之恩,立意图报,蒙李相吸引,现职龙蟒一等侍卫……”
黄德威立时神色大变,惶恐欠身施礼道:“属下罪该万死,竟无知冒犯虎威。”
严晓星手掌一摆,道:“此次大人奉旨离京查办要案,微服暗访,李相严嘱在下护送,故行程异常隐秘,以防泄漏风声。”说着语音一寒,冷笑道:“黄侍卫,你知罪麽?”
黄德威面如死灰,惶悚躬身嗫嚅答道:“属下罪该万死。”
严晓星冷笑一声,伸手探怀取出一块金牌,递在黄德威眼前,道:“黄侍卫久在大内,定认得此牌来历?”要知龙蟒一等侍卫,地位极高,可与当朝二品大员并起并坐,操生杀侍卫大权,黄德威怎不心胆皆寒,舌噤不语。
忽见严晓星缓缓收起金牌,微笑道:“念在同僚份上,在下也不为已甚,但须黄侍卫应允一事。”
黄德威忙道:“大人有事,尽管呀咐,属下敢不赴汤蹈火。”
严晓星面色一沉,道:“我等此行极为慎秘,但一路行来,频遇江湖豪雄,目光怀有敌意,在下虽不明了,但却知其中必有蹊跷,黄侍卫既以告假之身,重入江湖,心有所为,在下亦不追根究底,然必须风声不可走漏,更不愿受此惊扰,你能做得到麽?”
黄德威道:“属下一定办到。”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国法森严,非江湖可比,黄侍卫虽是铁锋铮汉子,但族人何辜,连累九族同诛,未免不值。”
黄德威道:“大人训诲,属下谨遵不忘。”
严晓星忽伸手扶着黄德威右肩,道:“黄侍卫何时回京销假?”
黄德威不禁机伶伶打一寒颤,躬身道:“属下告假半年,三日後立可回京。”
严晓星呵呵一笑,右掌拍了拍黄德威肩头,道:“你可离去了,你所同行之人均在官道上。”
黄德威如获大赦,躬身行礼,道:“恕属下告辞了。”转身一个箭步,身如奔弩,消失在夜色苍茫中。
严晓星迅疾回身,走回店内,只见柳无情迎面走来,虽是男装,却盈盈一笑道:“今夜所见,贱妾委实服了你啦。”
严晓星道:“三更时分,我等即离此处,不知小弟相约之人已到否?”
柳无情道:“人在房中恭候良久了。”两人并肩走入……
鄱阳湖滨,逍遥太岁冯叔康筑居於此归隐,园林之盛,一时无出其右,四时之景不同,春花竞艳,夏荷飘香,秋波镜空,冬松挺秀,尤以栖云阁瑰丽宏伟,凭栏眺望,万顷波光,千帆风影,远山隐约,景色如画,山光水色,如荡漾凡席之间。
冯杏兰自随其父返回家中,虽病体稍健,却闷闷不乐,其父多方劝慰譬解,亦无法稍释思念之情。数月来,萧文兰、雷翠瑛何尝不思念严晓星,却不愿形之於色而已。这日,冯杏兰独自一人立在栖云楼上凭栏外望,星目含愁,忽见婢女奔上楼来,道:“小姐,严公子到啦。”
她不禁愁容立舒,喜上眉梢,娇笑道:“人在何处?”
婢女答道:“现在厅内与老爷子叔话。”
婢女笑道:“小姐,严公子命婢女带领五个男装少女去在小姐房内易换女装,说是什么柳姑娘,此刻柳姑娘尚在房内相候小姐呢。”
冯杏兰不禁一呆,靥泛如花笑容道:“我先去大厅内再说。”倏地穿出楼阁,疾如飞鸟落下後,飞身掠向大厅而去。
真是:
多情易感,音信无凭。
彼此相思,梦去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