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1)

三天的中秋假期,决定回来过,真是大大的失策。

聂母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每天总是各种有事地把尤悠拘在她身边,半步不许离,弄得尤悠苦不堪言。

聂琛看她愁眉苦脸也心疼,但在聂母这儿从来没话语权,帮不了忙。

这日,聂琛出去买甜品,遇上了同样买甜品的秦钺。

秦钺一身黑色风衣站在甜品店橱窗边,气质清贵出尘:“这么巧?”

聂琛听他开口,心里十分惊讶。

在他印象中,这位秦先生可能因为出身特别好的缘故,性子很高傲,基本不太爱说话。虽说对方以前有说了要和他做朋友,也互相留了电话,但聂琛却是不相信的,一次电话也没打过。

这次意外碰上,聂琛本打算跟他点个头了事,没想到对方会先跟他打招呼。

顿了顿,聂琛温和地回答:“巧。”

他的嗓音不论何时听都有种难以言喻的杀伤力,这不一个字刚出口,店里偷摸地瞥他俩的其他客人瞬间停止了窃窃私语。聂琛对此丝毫不觉,下意识牵起嘴角笑:“秦先生也喜欢这家店的甜点?”

“还可以,”秦钺瞥了眼聂琛手上的水果慕斯,“我偶尔会吃一点。”

他指了指聂琛手上的外带盒子:“你好像很喜欢?”

聂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手里盒子,嘴角的笑意深了深,他其实不爱吃甜的。之所以会老是来这家店,是因为尤悠爱吃。不过他并不想向秦钺解释这个,只扬了扬外带盒:“我已经买好了,先走了。”

秦钺眼神一闪,矜持地笑了笑,点头说:“再见。”

等聂琛走远,秦钺推开店门,将手里的甜点扔给了司机。

那司机慌慌张张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心里奇怪:这位少爷特地跑过来买了,为什么又不要?

有钱人真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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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悠看到甜点果断笑了。

说起来她这人除了嗜甜,基本没什么爱好。尤悠快速地拆了甜品包装,拿着叉子就叉了一大块塞嘴里,眯着眼嚼了嚼。

嚼了两下看聂琛一直看着她吃,想了想,又插了一大块塞聂琛嘴里。

眼看他红着脸吃下去,尤悠又叉了一口,自己乐呵呵地笑了。

甜食绝对是治愈一切烦恼的绝佳良药啊!

聂琛看她吃的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

……

三天之后,节后返校。

这次聂母有了戒心,为了杜绝聂琛缠上尤悠,她直接关了店,亲自送尤悠去学校。

既然聂母坚持送,尤悠也随她去了,她这次原本就没打算逃课。→_→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偶尔出其不意出现去刺激刺激聂琛的小心脏,撩拨撩拨,让他别弯就够了。总是黏着人的话,聂琛不烦,她都要烦了。

况且这个世界的主要被攻略人是秦钺。

尤悠无奈,她特么在正主心里的好感度,貌似还是负的来着。→_→

尤悠琢磨着,是不是给秦钺一点有机可乘的空间?要不然老逮不着人,她那透支的寿命猴年马月的才能变正值啊。

尤悠想的好,这段时间便空出机会给秦钺。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尤悠想空机会,奈何聂琛不配合。

聂琛一个人回校后,一直等着尤悠再来找他。

在他看来,尤悠对他的兴致浓厚着呢,最多一周就会过来。然而他耐心地等了半个月,她就像是对他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别说人了,连电话他也没接着一个。

聂琛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把转着手机,脑中突然闪现了聂母曾经说过的话,那句“见过了好的,看也不看你一眼” 一直盘旋不去,像是对他自信膨胀的讽刺。

将手机揣回兜里,聂琛决定去首府找尤悠。

与此同时,尤悠正在骂天。

这半个月,她简直受够了。因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耗多久,尤悠自从意识到自己被系统放养之后,便很仔细地确保自己每一步都走的稳当。所以,关于在这个世界有利地生存下去的每一次机会,她都不会懈怠。

本来,作为全国第一名进入首府大学的尖子生,学校早就定了她当新生入学典礼上台演讲的人。

这是一次非常重要出头的机会,首府大学入学典礼每年都会邀请国内甚至国外,许多重要身份的人到场,现在学校闷声不响地换人了,说没猫腻就出了鬼了!

尤悠是什么人?玩谁都不能玩她!

于是,上台的那天,她将学校临时换替她的那个学生弄昏在厕所。最后,自己顺利上去了。

换人的教导主任气的咬牙也无法,校长认可了。

艰辛地过了半个月,尤悠突然十分后悔。

为什么她要如此温柔地对待别人呢?她尤悠是这么守规矩的人?

开玩笑!

果然她之前使的小手段太温和,秦变态都快踩到她头上了!

很快又到了一次小长假。

这日,尤悠忽悠着聂琛约秦钺出来。两人毕竟是本文的男男主,虽然有尤悠从中搅局,秦钺对聂琛的好感还是在一点一点地增加。即便不到非卿不娶的地步,聂琛的一个电话将人叫出来,还是很容易的。

地点是尤悠专门安排好的公园。这公园地点偏僻,寻常人迹罕至。

尤悠猫在两人的长椅后面,偷偷摸摸地给聂琛发短信。

尤悠:哥哥,我要吃爆米花,到了就要。

本来聂琛还在奇怪,提议出来玩的人怎么自己不到?这一看短信就笑了,他清粼粼的眼睛里都是宠溺的笑意,微微抿着的嘴角,藏着若有似无的羞涩。

然后,他勉力压下要翘起的唇角,扭脸对秦钺说了一句“抱歉,去买个东西”,秦钺将他手机上的信息看的分明,不着痕迹地掩饰住自己的不悦,微笑着说了声‘好’。

直到聂琛的身影走远,秦钺脸上的笑意撤了干净。邪肆艳丽的容颜上,只剩下满满的暴戾。

尤悠伺机而动,迅速上前,将自制的麻醉针刺进他的背后。

眼看着高大的男人头一歪,尤悠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条粗绳,用自己独特的绑人手法,绑了秦钺的手和脚。然后,一个头盔遮住盖在他头上,扯上了租来的机车。一边扯一边嫌弃现在的这具身体,哼,废人一个!

摆弄好之后,她车钥匙一转,呜地一声离开了公园……

尤悠一路疾驰,将人直接带来了郊区的废弃工地。

这里有一个地下室,地点十分的隐蔽,很适合藏人。是有一次聂琛被人绑架的作案地点,里面有一张床,书中有过详细的描述。尤悠打定主意之后,直接提前取用。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人拖进了地下室。尤悠扯出包里的另一卷绳子,指尖绕了两圈之后,将秦钺结结实实地绑在了床上。

尤悠安静地盯着昏迷不醒的人,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呵,不知道性取向在斯德哥尔摩症面前,是不是也耿直到底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了她是恶人,她真的是恶人。→_→

☆、第7章 (一)第一穿

尤悠无声冷笑。

拖过来一把椅子,她一屁股坐下,抬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床上昏迷的人。昏暗的地下室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简易的木质椅子和头顶一个昏黄的灯泡,旁的什么都没有。尤悠将手上剩余的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映衬的整个空间更加的阴森和死寂。

没一会儿,秦钺眉心皱了皱,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涣散的视线在封闭的空间里一扫,瞬间恢复了清明。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成大字型被绑在床上,瞳孔顿时一缩。

不过,转瞬又平静了。

像他这种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会被人绑架一点不奇怪。秦钺粗略地扫视了房间,没看见其他人,只以为绑匪现在不在。

于是,他死命地挣扎起来。

然而身上的绳子绑得实在太紧了,怎么也挣不开。秦钺急促地喘着气,寂静的空间里一声一声的,听着尤为骇人。

尤悠一言不发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挣扎的满头大汗,一小时之后,脱力地倒下。歇了一会儿又开始挣扎,又一小时之后脱力倒下,歇一会儿接着重来……

如此循环,半分不放弃。

三番四次的之后,他终于用尽了力气,没再动了。

秦钺仰躺在床上,寂静的密闭空间里空气十分浑浊。而他耳边能听到的,除了自己的粗重的喘息声以外,一点杂音都没有。

恍惚地看着头顶微微晃动的灯泡,秦钺慢慢拧起了眉心,感觉不太好。

“消停了?”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莫名地阴森。

尤悠突然出声,惊得秦钺呼吸一滞。

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声源处,眼含利剑地射了过来。然后一看清到老神在在坐着的人,脸色都变了。

显然,他没想到绑了他的人,竟然是个他从来没看在眼里的女人。

尤悠不可置否地挑挑眉,“很惊讶?”

秦钺没说话,只是挣扎的更厉害了,那眼神恨不得扑过来咬死尤悠。

尤悠对此丝毫不在意,与秦钺对视的狭长的眸子里都是随意与冷然:“秦家大少爷在看什么呢?怎么?被我惊艳了?”

秦钺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神经病。转瞬间,他便收拾了自己的失态,面色矜持又理智。

他冷厉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椅子上的女人,如针在刺。一个呼吸间收回所有失态外放的情绪,顺便,十分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尤悠眨了眨眼睛,一点被激怒的意向都没有。

秦钺心里一凛。

垂眸抬眸的瞬间,抿唇冷然一笑,“女人,你胆子不小。”

“哦?是嘛,”尤悠从椅子上起身,对他的画外音视而不见,“多谢夸奖。”

她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裙摆,在秦钺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之下,缓缓走到他的床边。然后,伸出手抹了抹被他挣的皱起来的床单,自然地坐下。

尤悠转头看着仰躺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这个人,优点特别多,其中胆大也算一个。”

说罢,她扔掉手中的绳子,抬手想要抚摸秦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