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 / 1)

柴沁这个小妮子回家去安分了两天,思考了两天,最后悟出了一个人生道理,跑来找沈宁,“我觉得真爱不分性别,我想了想。”她道,“长那么帅,女的我也认了。”

她果真认了,跑去二十四小时缠着顾念稚,你晓得顾念稚这厮,长得好看的美女来之不拒,更何况还是柴沁这种送上门的,她自然冷落了沈宁,休假一个礼拜,跟柴沁泡在一起足足五天,沈宁在家生闷气,就气了五天。

在之后的事情,就是柴沁去了国外,顾念稚去了部队,两个人的联系才减少了。

今晚上柴沁看到他的第一眼,问的就是顾小狗人呢,她在国外,又常年不回国,自然对顾念稚五年前死在昆仑山的事情毫不知情,沈宁一听要命,这女人还在打顾念稚的主意,当即安排了张秘书,让顾念稚别到他这里来。

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原委,沈宁不可能告诉这个失忆的囡囡,她压根就把柴沁忘记了。

张新和那少年走出来,顾念稚连忙往后一步,拉开和沈宁的距离。

那少年身高几乎赶上了沈宁,他看到沈宁,愣了片刻,“堂哥。”

沈宁看了眼少年,“沈为?”

沈为咧开一个笑容,“是我啊,堂哥,好久不见啊!边上这个是堂嫂?”

顾念稚尴尬的一扯嘴角,脑子里还是沈为和张新抱在一起对啃的场景。

她心虚的打个招呼,“初次见面。”

沈宁看了眼张新,又挪开眼光。

此时张新憋了一肚子火,结果一下来又看见沈宁和这个核武器女人,再一想,沈为对他做的那些糟心事,浑身都冒火。

张新开口,“沈少,沈太太,你们一家子说话,我就不听了,先走了。”

沈为拉着他,“你要去哪儿?”

张新甩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顾念稚心说,完了,沈宁的堂弟竟然明目张胆的当着沈宁的面和别的男人搞来搞去,沈宁居然也不反感,她心里警铃大作,拉着沈宁的手,开口道,“我身体不舒服。”

她这个借口找的蹩脚极了,但好在沈为此时也正在因为张新的态度恼火,赶忙接了一句,“嫂子身体不好,堂哥你带着嫂子先休息,爷爷哪里我去解释。”

顾念稚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这人不会去解释的,他解释个屁,根据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得知,沈为多半是要和张新纠缠一晚上。

至于怎么个纠缠法,顾念稚没细想下去了。

她想,这是作者该想的事情,我只要想怎么把沈宁睡了,才是人生至关重要的大事情。

沈宁点点头,又像个兄长嘱咐了两句,问顾念稚,“回去休息吗?”

顾念稚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陪着爷爷吧。”

沈宁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顾念稚做作的,娇羞的问道,“我说不行,你会留下来吗?”

沈宁转头就走。

顾念稚:……

为什么她老公的心思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的变幻莫测?

刚才抱着她的那个人是鬼身上吗?

沈宁走了,又只剩下顾念稚一人。

她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不至于傻,沈宁似乎很忌惮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难不成是因为长得像那个初恋的缘故?

她那个初恋似乎仇家不少,熟人也挺多,和沈宁还都认识,顾念稚想,这些人难不成以前都是站沈宁和顾念稚这边的,那她岂不是很惨?

我站了一个冷cp,顾念稚想到,只能自己给自己产粮。

顾念稚想了会儿文案,开始谱写她和沈宁的同人小说,题目就叫《霸道总裁白莲花》。

她脑补着,她顾囡囡是一朵天生雪莲,才华横溢,气质如兰,万人追捧,千人渴求,爱上冷酷的总裁沈宁,她注定伤痕累累,万箭穿心,成为别人的一抹影子;

他沈宁,高冷如冰,宛如仙子,英俊潇洒,是暗夜的帝王(顾念稚想到这里的时候,思考过要不要加上黑白两道通吃的设定),曾被初恋的情人伤透了心,遇见了白莲花一样纯洁的囡囡,从此沦陷……(了吧?)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望着逐鹿岛的天空,继续脑补。

顾囡囡被沈宁伤透了心,突然地背叛和阴谋同时向她袭来,她还是怀了沈宁的孩子,一个人坠落悬崖,豪门生死绝恋让她芳魂尽损,天妒红颜,沈宁终于痛了,伤了,可在也找不回她迷失的芳魂(由于词汇量贫乏顾念稚使用了两次芳魂)。

五年后她再回淮西市,带着五岁的多一岁都不行的天才宝贝,成了顶级服装设计师,又遇见了沈宁,一场豪门惊心动魄的生死绝恋即将展开。

顾念稚想,天才宝贝要像爹,像我就完了,会被污蔑为和隔壁老王生的,最好五岁就能当世界顶级黑客,把沈宁书房的电脑密码给我破解了,按照套路,沈宁的弟弟岂不是要对我图谋不轨,顾念稚想到这里,啧啧一声。

不行啊,沈宁他堂弟是个基佬啊!

总裁小说里怎么能出现基佬这种设定,你以为这里是吗!

所有人都必须爱上我,她想,因为我是一朵惊世大白莲。

顾念稚真是够没趣,一个人躺在椅子上脑补完了整篇狗血值突破天际的总裁文,而这个总裁文的套路正好是她最近新追的一部,她改都没改设定,一模一样的拿来套般情节。

淮西的工业和经济发展太快,雾霾严重的出门伸手不见五指,顾念稚住在淮西,很少看到如此纯净的天空。

她望了一会儿,突然看到沈宁的脸。

顾念稚愣了下,你知道,她刚才还在脑内疯狂意(xixi)淫沈宁,乍一看到了真人,吓了一跳,滑到地上,沈宁眼疾手快的抱住她,道,“我跟爷爷说过了,今晚上柴沁陪着他。”他道,“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这么惊讶。”

顾念稚把自己龌龊的资本主义思想摆正,道,“我没有,我就是惊喜。”

她看着沈宁这张脸,十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