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爱我什麽?身体,还是外表?”岑竹苦笑了下,接著道:“若真爱我,为什麽要处处强迫予我?”
她不否认有瞬间的感动,听到他犠牲自己的右手而救她一命,若真如他所说,那麽他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往的禁锢与强迫,她可以恩怨相抵一笔勾销。她相信他此刻说的爱是真心,却也始终怀疑他爱的东西太过表面肤浅,若有朝一日遇上比她颜色更好的女人,是不是她就立刻变成过去。
在她看来,爱情绝对不能只是建立在外表之上。这样的爱,不是真爱。更何况,她与他之间,也绝对不止这个问题。
斐向寒用不符合他平素张扬的性格,温柔道:“我爱你的一切,不管是身体,或者是个性。”
他快步欺身到岑竹身旁,一手一挥做成结界,伸出单手狠狠将她抱进怀里。
岑竹本欲挣扎,但看到他右手空荡荡的衣袖,心中一软,便狠不下心将他推开。她低垂错落有致的浓密睫毛,叹道:“不管如何,在你伤了我师叔、师伯後,我们之间再无可能。”她本可以与他虚与委蛇以骗取师尊们的下落,但见到他断臂之後,却不想骗他。
他与她,也许来不及开始就注定结束了。她不该心软,也不该心疼,就让两人从此再无交集,桥归桥,路归路。
斐向寒闭了闭眼,仿佛终於气怒到了极限:“就因为这样,因为那两个无能的男人,你对我如此冷淡?”
斐向寒骨子里本就极自负,他这一生除了岑竹外,何曾如此用心对待。但偏偏她只为了那两个男人就说再无可能这种绝决话语,她究竟置他於何地!
岑竹冷冷回答:“你口中的两个无能男人,一个是我师叔,一个是我师伯。你对他们出手,就相当於对我出手,莫非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你是因为他们是你师门,还是因为他们是你男人?你若真那麽尊师重道,又岂会与他们搞在一起?”斐向寒见岑竹因为两男而对他语带责备,俊颜更是气愤到扭曲,於是口不择言。
“你――”岑竹气到一张俏脸发白,他怎能说的如此难听。是,她是与师叔伯皆发生关系,但那又如何?他又是她的谁,凭什麽这样辱骂於她。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那些男人死活与你有何相关?你了他们就要这样伤我的心?”
斐向寒紧紧抱著她,即使是单手,但那力道却足以令人窒息。
“我不是你的,从来不是!师叔伯是我的男人,不是什麽不相关的人。我纵然淫乱师门,又与你何干?”岑竹即使被禁锢在他怀中,却依旧可以出口伤人。她即使淫乱,即使不堪,也与他斐向寒无关。
她明知道话说出口,定然伤他不小,但他不也是口出污辱了吗?便是伤他之後心中也难过,但她依旧不肯服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很傻,但他又何嚐聪明到哪儿?
“别说……别再说让我心痛的话好吗?”小妖女,他心心念念的小妖女,难道真不懂他的爱?
“……”除了互相伤害的话,她还能说什麽?
“我寻找你好久、好久了。”稍稍平复了一下他之前凌乱的呼吸,抱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著,怀中的软玉温香终於又再失而复得。
“五十年前我晕倒後究竟发生何事?我师父他们呢?”他们还好吗?他们若没事,为何没有来寻她?
感受到怀中女人凹凸曲线,那柔软馨香的身躯不断的诱惑著他,是啊!都五十年了,他渴她已久,小腹窜起一股熟悉的火热,那是只有岑竹才能够让他欲火焚身的炽热。
他本来想好好回答岑竹的问题,但视线触及她曼妙的曲线,最珍惜最渴望的人就在眼前,他的大脑瞬间停摆,除了眼前女体之外,再无法思索。
斐向寒声音因欲望而沙哑,“我好想你……”
岑竹一愣,之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并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男人,早该习惯男人色欲攻心的无耻了,对他还有期待完全是自己愚蠢。
“我师父他们呢?”岑竹耐著性子再问一次。
“我不知道。”斐向寒薄唇忍不住贴近她白嫩的玉耳旁,轻舔一下後才缓缓开口。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之前不说说犠牲了右手救我一命,那之後呢?”
“我现在想不起来!”斐向寒揽住岑竹纤腰的手开始不安份的往上游走。
“你!”岑竹一掌拍下,但男人的手不但不肯缩回,甚至还直接往她柔软高挺的胸脯而去。
简直岂有此理!这色狼实在太过份!光天化日之下手就这麽放肆。“你快放开!这里人来人往,你怎麽能够……”
“小妖女不必害羞,结界隔音也隔影,这里修士没一个道行比我高,结界破不了。”
“谁害羞,我是生气!”
“喔?不害羞就好,那既然如此哥哥就在这里疼你。”
“不要――”岑竹气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麽无耻到极点的。他居然说做就做,直接将她衣襟打开,露出半裸的酥胸。
她见斐向寒居然真打算在这里行欢,连忙双手结印运起灵力,只是两人境界相差太多,她发出雄厚的一击居然只让斐向寒的衣袖摇晃两下。
实力差距真的太大了!
岑竹真想仰天长啸,大喊:天啊!这种无耻男人为何给他如此高的修为?!
“小妖女嫌哥哥穿太多?这不容易,哥哥现在马上脱掉便是。”
斐向寒说到做到,三两下全身已赤裸的犹如初生婴儿。
岑竹额头青筋跳了跳,她真高看了男人的脸皮,果然是厚颜无耻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