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半个月来,纵然岑竹日夜修炼,可惜受限於飘渺谷的魔气影响,她的进展十分的缓慢。
道修与魔修的修炼方式有极大的不同,道修主要是吸收天地之灵气,因此多会修士多会选择灵气充足之地修炼,方可达事半功倍之效。但此处明显是魔修大本营,魔气充沛而灵气却甚稀薄,因此岑竹在此修炼,可谓事倍功半。
岑竹叹口气,缓缓的走出房门。
依现下修为的速度,欲逃出此地,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所幸斐向寒近半个月来,从未找过她,似乎是彻底遗忘她的存在般。岑竹心里万分庆幸,万一让他想起自己,可又要受“皮肉”之痛了。
岑竹越走越远,离开大路,来到一处无人之地。
万紫千红,草地上开满野花,在微风之下野花摇曳生姿,真是美丽的景色。岑竹望著满山遍野的小花,只觉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她心想:半个月来的闭门苦修并未有任何实质成效,看来欲求突破,还得自飘渺谷内部进行。
时光悄悄流逝,她漫步在百花之中,思索著如何能够接近斐向寒之外的飘渺谷核心人物。
她边走边思索,不知不觉竟来到药田附近。
“这位道友,此处是丹房禁地,请勿再往前。”年轻女子的声音响起。
“抱歉,在下并不知此处是禁地。”岑竹连忙道。
“喔?道友的确面生的很,在下炼丹房周芳燕,敢问道友大名?”周芳燕细细打量她,只觉少女容貌秀美绝伦,实是难得的绝色,甚至连主上身边的四名侍女都比不上她一半的美貌,不知少女是何来历。
岑竹一笑道:“在下岑竹,是主上的新侍女。”她见周芳燕态度十分亲切,不自觉得想与她套近乎。岑竹在飘渺谷虽然已经待了半个月,但期间除了一开始春花、秋月来找过碴外,几乎没有与任何人说上一句话。
今日竟在此地遇上态度温和的魔修,自然要多套关系。
“咦,你就是主上自外地带回的新侍女吗?”关於新侍女传言,早已沸沸扬扬,当日在议事厅中,主上当众宣布岑竹的身份时,众人都猜到此女地位定然不一般,只是想不到半个月过去,主上似乎未曾与此女有亲蜜互动,反倒是原先的侍女春花,似乎得到主上的独宠,时不时的就被主上召唤侍奉。
周芳燕忍不住好奇的多看岑竹两眼,觉得此女不论气质还是外貌,都胜春花百倍,实在搞不懂主上竟舍如此美女,而与春花如此要好,她不禁眼露同情,暗暗为岑竹抱屈。
岑竹自是不知周芳燕心中所想,她见周芳燕如此亲切,连忙问道:“道友先前说此处乃禁地,可否告知岑竹飘渺谷是否有其他禁地,岑竹对此谷不熟,生怕误闯禁地让主上不开心。”这侍女的身份端在那里,不加以利用反而可惜,岑竹左一个主上,右一个主上,就是要让周芳燕认为自己忠心耿耿,让她对自己无戒心。
“没有人告诉你吗?”周芳燕忍不住深深同情岑竹,想不到主上对她冷落至此,甚至连此谷禁地都不曾细说。
“可能……主上忙……”岑竹俏脸发愁,佯装可怜的模样令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怜惜。
“好,我便细细告知於你。”周芳燕拍了拍胸脯。
岑竹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心里略感愧疚,觉得自己似乎利用了此女的善心,但她真是不得以而为之,她必须赶紧逃离此地,否则轩辕彻及楚天云一定会担心,而孟极……唉,孟极也许正等著她去救援。
周芳燕随即将飘渺谷内所有禁地,甚至其他该注意的事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岑竹,岑竹边听边点头,并不忘大力夸赞周芳燕乃良善之人。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後,岑竹才收获满满的离开。
当她脚步轻快的走回房时,竟发现春花与秋月又堵在房门口。
春花嬉笑的声音,带著轻蔑道:“哟……秋月你看看,这小浪啼子不知道野去哪儿了,居然现在才回来呢。”
“可不是吗,春花姐……你那麽忙,天天都被主上叫去服侍,也没像人家那样不见人影呢……”秋月一脸嘲讽的看著岑竹,明示加暗示岑竹早已是昨日黄花,主上早已不稀罕她了!!现在得宠的是春花。
春花皮笑肉不笑道:“是啊,我忙的累死了。”
春花其实早就一肚子窝火,最近主上常叫她服侍,偏偏都只是叫她去房里,什麽事都没做。
她虽不明白主上用意,但只要主上叫的是她,她自是甘心情愿的留在主上身旁。但每次主上看她的神情,总像是穿过她看向另一个女人似的。
她等了十多天终於忍不住了,每天只能看著主上俊美的面孔与健硕顽长的身材,却无法与主上更进一步。
昨晚她特意换上一袭浅粉红的透明薄纱,在房内摆动各种撩人姿势欲勾引主上,谁知主上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就叫她滚出去。
跟随主上十年之久,他从不曾如此冷落她。
一定是眼前可恶的女人,她勾引主上,让主上失了魂似的,她肯定施展狐媚之术,否则主上怎会如此弃自己不顾。
岑竹自是不知春花心中气愤,眼前争风吃醋的场面只让她感到好笑,敢情这两人是来示威的,她真的很想对她们说:斐向寒那可恶的男人,你们谁要就赶紧拿走,老娘一点都不稀罕!!
但眼下自己是扮演可怜的失宠女侍,只好强忍住想笑喷的欲望,继续看两个女人的你一来我一句的表演。
“劝你别不自量力,离主上要多远有多远。”秋月圆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语气又臭又硬,秋月心中骂道:真是个下等的妖媚女子,瞧那张脸,真是令人生厌!
“两位道友的建议,岑竹谨记在心。”岑竹一脸平静的表示虚心接受。
她其实颇奇怪两人的举动,照理说,春花近来应该是春风得意才对,跑来警告她会不会太多此一举?!还是她习惯未雨绸缪,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算了,这类事情她不想费心去思索,她自己要烦心的事多的去了。
两人见岑竹一副毫无反应、任揉任捏的模样,也就不再多说,哼的一声同时转身离去。
留下的岑竹自是不因两人的挑衅而影响原先的好心情,逃跑一事有了眉目,她哼著歌,走回房内继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