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说开了，聂瑶琴也就没有那么拘谨了。“他这个人呀，一点不安分。不老老实实地教书，喜欢多管闲事。要不也不会住到医院来了？我还要考验考验他。”

“现在社会就是缺少了像他这样见义勇为的人。现在难得有这样相处的机会，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不过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我就不再打扰了。”秦芳心里哭笑不得，本来是抓聂瑶琴的把柄，结果变成了拉郎配。虽然抓住了小姑娘的尾巴就不怕她乱说话了。秦芳还是有些遗憾地离开了病房。

两个女人一场戏，现场最高兴的人就是李国明了。自己总算“成了”她的男朋友。有了人证，聂瑶琴难以反悔了。李国明就可以偷着乐了。

“你可别当真。刚才是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才出此下策的。”秦芳刚出门，聂瑶琴就反悔了。两个人互相之间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男孩用下半身思考。女孩子总要矜持一些。终生的幸福岂能因几句儿戏之言就定下。

“你这是过河拆桥。”李国明忿忿不平地道，“不知道秦医生会不会保守这个秘密。”有了秦芳暗地里相助，聂瑶琴最终还是难逃李国明的五指山。

不管李国明是好意提醒还是恶意威胁，聂瑶琴慌了神。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她需要静静地好好地想一想。于是她扔下塑料杯，拿着装了血样的玻璃小瓶，装作去送检离开了病房。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担心你自个的毛病吧。”聂瑶琴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护士负气而逃。李国明却是心情舒畅，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有什么毛病。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只是行动受到了限制，他本想到院子里活动活动，但是看到手脚上的绷带，还是躺着床上为好。

李国明这一个月流连在百花园中，忙着采集各种各样的花蜜。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好好休息。他刚刚做起了白日梦就被张成风打断了。

张成风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满面春风，显然是遇上了得意的事情。

“小老弟，我真的很佩服你，一点也不担心。真是同人不同命。老哥我天生就是劳碌命。在外面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逮住了那几个小混混。你却舒舒服服地睡大觉。”张成风乐陶陶地拍着李国明的肩膀道。

张成风这副亲切热情的态度把后面跟来的小警察吓了一大跳。小警察在心底嘀咕道：这是哪一号大人物？所长对他这么热情，看来非亲就是故。待会做笔录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伺候着。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撑着。我还不是因为有大哥这样的安全守护神，才能安心睡眠。我还要恭喜大哥你了。这次如果能顺利破案。大哥的履历上又要加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李国明笑呵呵地同张成风开起了玩笑。他看到张成风身后的两个警察，问道：“这两位是……”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所里的牛警官和许警官。老牛、小许，这位就是案子中的受害人李国明李老师。待会你们俩就帮他做份笔录。一定要如实地将案情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千万不要出差错……”张成风叮嘱两位警官道。

老牛是一位中年警察，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有超强的观察能力和破案能力。小许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警察。她穿着一身警服，非但没有飒爽英姿，反而有几分妖艳的姿色。

“所长，我们一定会圆满地完成任务的。”两位警察应声道。他们都是张成风的心腹。他们看到张成风跟李国明直接的关系，不用张成风叮嘱，就知道该怎么帮助李国明。特别是牛警官办案经验丰富，知道何种的问询方式对受害人最有利。

张成风满意地点点头。

“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几个混蛋的情况。他们有没有说出是有人指使的？”李国明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第六感准不准，这些混混的背后有没有人。

“哈哈，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呢。他们暂时没有招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你放心，如果案子真的有隐情的话，我一定会查过水落石出的。”张成风笑了几声，又安慰李国明道，“你先好好回忆一下案情，待会让他们帮你做一份笔录。做完了笔录我们再聊一聊。”

“事情都在我的头脑中。现在就可以做笔录了。”李国明的记忆力不错。昨天发生的事情惊心动魄，他怎么会忘记呢？

“那你们开始吧。我出去吸根烟。”张成风把这些小事情交给心腹去做。自己藏身在幕后。有功少不了他的一份。有过也有替罪羊。这就是做一把手的好处。

“张所慢走！”牛警官恭敬地道。许警官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了一支香烟给张成风，并拿出火机帮他点着了香烟。

李国明有些吃惊，这派出所的所长也配上了生活秘书吗？反倒是其他三个人面色如常，仿佛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里。

“老弟别误会了。还不是你燕姐不让我抽烟。我只得把香烟藏到了同事的身上，又怕男同事抽了我的烟。只能藏到女同志的身上了。你可不能告诉你燕姐，不然我连烟都没得抽了。”张成风欲盖弥彰的解释道。

李国明当然不会拆除张成风的西洋镜。他会意地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