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林既看到家里还有些面粉,就想做道甜点,归根结底,他只是想让相十方多留一会儿。
相十方坐在沙发上,喂姑奶奶化毛膏。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谢照风。
“什么事?”相十方一边逗猫一边说。
“听我老爹说,今天你在竞标会上和心绞痛差点打起来了?”谢照风乐颠颠地说。
“别添油加醋。”相十方说。
“你要是踩了心绞痛一脚,她肯定想咬你,我这只能说是未卜先知。”
相十方拿着化毛膏的手轻巧地转着圈,姑奶奶追得喵喵叫。
谢照风那边也听到猫叫,疑道:“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有猫?”
姑奶奶扑地一下,抱住了相十方的手臂。
林既时刻关注着那边,姑奶奶的指甲又长起来了,他担心会挠伤相十方,便喝道:“姑奶奶,不许伸爪子!”
谢照风又听到了,更疑惑了,“你旁边有几个人?”
相十方把化毛膏往前一扔,姑奶奶立刻松开跑过去追,他说:“我在林既家。”
“林既?”这个答案让谢照风愣了一下,“欸?为什么会在他家?你们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在宴会上碰到了,他说要请我吃饭,所以就来了。”相十方说。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能和人亲近得那么快。”
“亲近?”相十方对此不解。
“那可不,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去过谁家我一个巴掌就能数完,更何况,还是七八年没见的老同学家里。”
“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的防备心降低了。”谢照风老神在在道。
相十方望向林既,他说要做千层,就需要煎饼皮,他可以利落地颠锅,成形的饼皮在半空翻面,又落回原处。
林既穿着白衬衫,挽起袖子露出修长的手腕,在灯光之下,清瘦而温柔。
相十方微微怔了。
这个简单的画面,轻轻触动了他的心,是一种复杂的柔软和满足。
“喂,喂!你该不会被吃掉了吧?”谢照风嚷嚷。
相十方垂下眼帘,声音不起波澜:“没有。”
“对了,那个人准备回来了。”谢照风故作神秘道。
相十方对姑奶奶勾了勾手指,很快获得一颗猫头,他说:“她有名字,昨天她就告诉我了,怎么了?”
“切,好歹你们也是彼此的初恋,高中甜美而青涩的遗憾,要不要那么冷淡?”谢照风腻歪道。
“我高中唯一的遗憾,和她无关。”相十方说。
“是是是,那个神秘的《雨中协奏曲》对不?没准人家早结婚生子了呢。”谢照风说,“对了,说起乔诺,林既他以前是不是喜欢过乔诺?”
相十方快速皱了下眉。
“不对,好像不是……”谢照风陷入了思考。
同时林既也端着千层过来,“水蜜桃千层……姑奶奶,你怎么把化毛膏咬成这样了?”
相十方没等谢照风思考出结果,就挂了电话,他对林既说:“我没握着喂,它才乱咬。”
“哦,那没事了。”林既就是如此双标,他笑眯眯看着相十方,“尝尝,要咖啡吗?”
相十方要了一杯。
在吃甜点的时候,林既提起了这几天他发的短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