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姣心对此人很是忌惮,下意识往父亲身边依靠。
杨泽义噔噔噔冲过来,站在相十方身边当他的堡垒,噗噗噗发射炮火:“你们来干嘛?我哥连宴会都没去你们还来找事?闲不闲烦不烦?没点正事要干吗?!”
“行了,省点儿口水。”相十方拍了拍杨泽义的肩,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件东西要给你们。”
说着相十方淡定转身上楼,表现得不把台阶下的人放在眼里。
杨泽义则替他监督,狠狠地瞪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小子,别以为你们家另起炉灶我就动不了你。”程平奕冷声道。
“你来啊!你来啊!”杨泽义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动你就是孙子!”
这么几句话间,相十方下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却是递给了程姣心的母亲。
她蹙眉打开,那里面的纸张抽出来看了一眼,继而脸色一变,又立刻放了回去。
她抬头看向相十方,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平奕,我有点儿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了。”她轻声说。
程平奕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相十方,隐约察觉到是文件袋里的东西威胁到了情人,他没有直接问,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他们一圈,就带着她们离开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杨泽义立刻好气地询问:“哥,你给了她什么东西?”
“一些资金调动的账目明细表。”相十方平静道,“短时间内她们不敢再过来打扰我。”
杨泽义的脑子转了下,没转过来,但依然要昂着下巴说:“有我在她们当然不敢来。”
别墅外,轿车上。
程平奕从后视镜看了眼周可蓉,问了句:“十方给了你什么?”
周可蓉看了眼女儿,有些无奈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是姣心以前来他家的一些照片,挺不好看的,再呆下去我觉得会闹更大的笑话。”
程姣心自知理亏,只能生闷气。
程平奕没再多问,他们驶离这片小区。
最近谢照风陷入了很大的煎熬。
他的两个青梅竹马,并且在上个学期结成情侣的好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冷战了,等他这么一个糙心的人发觉,这冷战程度已经到不容小觑的地步。
首先,乔诺很少在过一班来找相十方了,回家也不一道,甚至在和谢照风聊天提起相十方时,语气神态会立刻冷下去。
相十方就跟不用说,平常就不怎么主动提起,现在只要一提及,就不继续说话。
终于有一天谢照风意识到自己要发挥调和剂作用,他硬是把那两人拖进放学一起回家小组里。
结果他被夹杂中间,承受着极其尴尬的氛围,说什么都没人搭理,比背诵课文都煎熬。
最终他忍无可忍的怒喊:“你们闹什么呢?我和你们任何一个人一起走,都比你们俩像情侣!”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两人默契的反应——他们都非常嫌弃的看了谢照风一眼,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然后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谢照风:???
在某节两个班一起上的体育课,谢照风逮住了相对而言能够交流的乔诺。
“你和十方到底怎么了?再这样下去要掰啊!”谢照风说。
“掰就掰呗。”乔诺满不在意。
谢照风震惊无比,“你以前追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现在我醒悟了。”乔诺龇出一口小白牙,“伺候不起他相大少爷。”
谢照风惊得不可附加,还没来得及再说,就看见乔诺忽然对着一个方向眼睛发亮,然后欢快喊道:“林既!”
路过的林既一惊,正要加快步子。但乔诺冲得比他更快,一下就到了他眼前,拽住了他的胳膊。
谢照风此时嘴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