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想闲不得闲(四)(1 / 1)

进到店里,一个精瘦的大约六十多七十岁老人连忙从柜台里出来,迎着林夫人说道:“夫人,您来了。”

林夫人笑着回答:“沈老,你老人家好啊,这次又来麻烦你了。”

“呵呵,夫人说笑了,我老家伙开店做的是生意,有生意上门那可是财神爷,怎么会是麻烦呢?”被称作沈老的店老板笑呵呵地说道。接着向后边喊道:“老婆子,夫人来了,快出来帮夫人量身吧。”

因为枫舞实在是喜欢那些漂亮的旗袍舍不得离开,在林小雨的鼓动下就留了下来,所以秦圣龙也陪着枫舞跟着林夫人和林小雨进了店铺。

凡是女人对美丽漂亮的衣裳总是缺乏免疫力的,枫舞、林小雨两个小女生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不能例外。两个人一边看一边低声地评论着看到的每一件旗袍,不时发出清脆欢快的笑声,两个人说话间偶尔林小雨用她那略含忧郁的凤目偷偷地向秦圣龙瞟上一眼。

百无聊赖的秦圣龙没有刻意地去听两个少女对衣物的评论,他早知道女人对逛街购买衣物的狂热,因为他早有在南美洲陪同凯瑟琳和迪娜逛街的经验。女人啊,只要一站在漂亮的衣物面前就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也失去了对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同伴的关注,现在的他唯有露出一副心甘情愿的笑脸陪在两个美少女的身后。

枫舞取下一件旗袍啧啧称赞,低声地问林小雨:“小雨,这里的旗袍可以试穿吗?”

林小雨多次陪伴妈妈到这来订做衣衫,自然清楚这里的规矩,“当然可以。”转头向沈老板喊道:“沈爷爷,我的同学想试一试这件旗袍可以吗?”

沈老板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可以,看中了的话,我老头子打折优惠。哈哈哈——”

一听老板说可以,枫舞兴奋地拎着旗袍进到试衣间。林小雨又偷偷地瞟了秦圣龙一眼,一排碎玉般的玉齿咬了咬下嘴唇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也拎着一件旗袍进了另一件试衣间。

不一会儿,“圣龙哥哥,你看漂亮么?”枫舞笑嘻嘻兴奋地从试衣间出来,在秦圣龙面前转了个圈,期盼地等待秦圣龙的回答。

大红色的缎面无袖旗袍,一只金色的凤凰占据了前襟的一半,它长长的尾巴垂在前襟的右下,它的头在左胸部扭着看向右方。整件旗袍精致华丽,富贵典雅,但又带着与众不同的魅力,只是枫舞披着的长发与它不大相配。

为林夫人量完身的老板娘走过来,看了看枫舞,笑着道:“好个漂亮俊俏的姑娘,来我帮你挽一下头发。”

说着话替枫舞将长发拢起随意地盘了起来,然后用一个大发夹夹住,虽然只是随意的一弄,可是马上使得枫舞少女的青涩已经不再,刚刚开始突显的曲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流露出大方和妩媚的气质,令人眼睛一亮,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漂亮,漂亮,真是太漂亮了。”秦圣龙感觉到了自己词汇的贫乏,他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小未婚妻此时的美丽,只能是傻乎乎的重复着漂亮这两个字。

枫舞也感受到了秦圣龙目光里的炽热,害羞地任由秦圣龙围着自己啧啧称赞。

秦圣龙高呼一声:“老板,这件旗袍多少钱?我买下了。”

“80万R元,我给你们打8折,实价64万R元。”沈老板回答道。

未等枫舞的惊呼叫出口,秦圣龙二话不说掏出卡就递给了沈老板。

这时,林小雨也换好了旗袍,秦圣龙再一次感到目眩。林小雨的旗袍是一条淡紫色的短袖旗袍,上面用浅浅的粉色丝线绣着朵朵兰花,将她宛若深谷幽兰的清秀淡雅衬托得愈加突出,让人体会到林黛玉似的娇柔和宛约,和枫舞的大方和妩媚正好处于相反,两个人正可谓春兰秋菊各得宜彰。

“小雨你太漂亮了。”枫舞惊叹道。

林小雨且怯生生地看了秦圣龙一眼,“秦学长,你说我穿这件旗袍好看吗?”白嫩的小脸飞起两朵红晕,低着头等待秦圣龙的回答。

被林小雨身穿旗袍显露出的那种含蓄柔美弄得目眩神失的秦圣龙脱口而出:“漂亮。”话一出口,马上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不禁有些讪讪然地住了口。

听到秦圣龙的话,林小雨心头一喜,深深地看了秦圣龙一眼后低着头,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满是欢欣。

从“霓裳”出来已是时候不早,四个人互道分别。

秦圣龙恭敬地向林夫人说道:“林夫人,不知道林先生是否有空,我想在林先生方便的时候前去拜访一下。”

林夫人和蔼地说:“你是小雨的救命恩人,林家随时欢迎你的到访。”

“那就谢谢夫人了,到时一定前去打扰。再见!”秦圣龙轻轻地一鞠躬。

林夫人微微地颔首,“再见!”

林夫人领着林小雨走了,不过林小雨临走的时候再一次用她忧郁里满含深情的美目偷偷地看了秦圣龙一眼,带着一丝哀怨转身,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

敏感的秦圣龙感受到了那丝淡淡的幽怨,不禁有些出神。单纯的,还沉浸在美丽衣衫里的枫舞则没有丝毫察觉,她兴高采烈地挽着她的圣龙哥哥的手臂,她觉得自己今天好幸福、好快乐。

……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除了一张大班桌椅和两张沙发外就再没有其它的摆设。

“呃”,从头痛欲裂难以忍受的疼痛中醒来的一马一时还没有完全清醒,明亮的灯光让他刚刚睁开的眼睛觉得有些刺眼。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一马使劲地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旁是还在昏迷中的痲里子。他的头脑里只有自己几个人到了停车场的记忆,一点也记不起自己和麻里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躺在地上他只记得好像自己被人偷袭打晕了过去。伸手摇晃麻里子,麻里子慢慢睁开双眼,同样是懵懵懂懂。

两人挣扎着爬起来,茫然地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缓缓地环顾四周环境。房间的门口站立着两个没有任何表情的黑衣大汉,大班桌后的椅子背向着外边,感觉好像有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只是被椅子背挡住看不见是什么人,房间里的气氛令两人十分的压抑,一马和麻里子心头一阵颤抖,没来由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椅子慢慢地转了过来,坐在那里的人终于露出了相貌,那是一张十分年轻和十分英俊的脸,虽然带着微笑,可是笑意里有说不出的邪魅。看清楚了那个人的相貌,一马和麻里子的心里变得更加的害怕,因为他们俩认出了那张带着邪魅笑意脸庞的主人就是在香奈儿(CHANEL)专卖店里煽了一马一耳光的年轻人。

一马害怕得用颤抖的声音连声问道:“你、你、你是谁?你想、想干什么?你、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我、我要、要报、报、报警了。”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到处寻找自己的手机。

邪魅笑脸主人脸上的邪魅笑意愈盛,但是那种笑意让人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害怕,一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在香奈儿(CHANEL)专卖店里煽自己一耳光的情景,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曾经的被煽过耳光的脸,本来已经再也没有疼痛的脸如今又开始隐隐作痛。

满是邪魅笑意的脸对着一马问出了第一句话,“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