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全仰起头焖了一大口,然后呛咳的说道:“咳咳咳,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辣?咳咳咳,还苦苦的,龙叔都在里面放了啥?”
同样干了一大口的宝大厨闻声蹭过去,一边给发小拍背一边说道:“泡药材的酒用的应该是老白干,里面泡的是啥却是喝不出来了。”
“咳咳,拿老白干泡药酒,龙叔也真是舍得,怪不得这么呛。”
67度的老白干在他们这边深受欢迎,但是对于周全这种酒量只是中等偏上的人来说,真的是一种考验。
要是平常他也许就不喝了,不过今天是他和宝焵哥的生日,越想越开心的他还是忍不住又端起了酒碗。
宝大厨知道发小是什么样的酒量,故而只是一碗,剩下的那些高度药酒,宝大厨自己喝了一大半。
晚饭结束之后,周全还好宝大厨却是已经微醺,斜躺在火炕上用手撑着头,目光悠悠的盯在周全的身上,就像一只卧在林中的老虎,甩着尾巴看着奔跑在自己窝旁的小鹿。
撤桌刷碗打扫卫生的周全对此已经习惯,喝多了的宝焵哥时不时的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后背发毛浑身不自在,然而时间一长又发现对方只是他而已,周全也就见怪不怪了。
晚上两个人与过去一样,并排躺在被窝里,从回村之后睡眠质量酒很好的周全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不着。
他感觉身体里有股燥热,让他人在被窝里就微微出汗,最开始以为是天气变热,被子厚的原因,但是踢开薄被之后发现却还是这样。
翻来覆去的折腾好几次之后,有气无力的周全侧躺在褥子上。
厚重的窗帘将一切光源都阻挡在外,黑暗的屋子里,周全总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趴在枕头上想了几分钟,周全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睡在他对侧的发小是个很机警的人,周全偶尔起夜这位都能醒过来察觉到,怎么今天他折腾了这么久,宝焵哥居然都没有出声问一下?
真的是酒喝多了人睡死了吗?
黑夜当中一个人影轻轻的向前移动,缓缓的靠近那个从进了被窝就没在动过一下的家伙。
离的越近周全越感觉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发小他现在不但身子僵直,呼吸也特别沉重。
这绝对不是他平时睡着的状态,发小别是有什么不舒服吧?
越靠越近的周全几乎就要贴在对方的背上,他凑过去小声问道:“宝焵哥,你是不舒服吗?”
高大的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将身子缩了缩,用薄被将自己焖起来。
周全见状有些急,扯开被子伸手进去到处乱摸,试图找到对方的额头摸一摸上面的温度。
对方的身上很热,薄薄的似乎也出了一层汗,这让周全特别担心。
被子里的人身子越发僵硬,热度也越来越高,终于他忍不住出声道:“我没事,你快别摸了。”
低哑的嗓音不符过去的透亮,嘶啦啦如同乌云遮月,仿佛是久旱的田地缺乏雨水的滋润一样。
“你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身上这么热是不是发烧了?起来咱们到村卫生所看看去。”
“我没事,你别乱摸了。”
发小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压抑,似乎在辛苦的忍耐着什么。
“你别倔了行不行,我摸你身上都是汗,又热又潮的,生病就要......。”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周全的手底下摸到了一个又硬又热又烫的东西。
轻抓了一下,摸到的东西还在他的手心里弹了弹,发小却突然呻吟出声。
意识到什么的周全火速撤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着一身的汗毛一路从炕头滚到炕尾。
这下他终于知道发小为什么会气息粗重身上发烫了,因为他也开始有相同的症状。
深吸几口气,周全让充血的大脑清醒一下,想了想觉得这虽然有些尴尬,到也还算正常,毕竟他发小是个二十几岁,体格健硕精力爆满的年轻男人。
就连他自己,偶尔早上起来也会有萌发的时候,根本不用那么激动。
“咳咳,你......那个.....挺难受的,要不要.....要不要我帮忙?”
兄弟之间相互帮个忙也挺正常的......吧?
一直将自己包在薄被里的人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不用了。”
说着他起身从被窝里爬起来,姿态非常僵硬的摸黑下地,也没穿拖鞋,背对着周全向外走并且说道:“我去冲个凉。”
屋子的门打开又关上,留周全一个人在火炕上有些不知所措。
在火炕上趴了一小会之后,他突然翻身起来,抓出手机给宝二龙那边打电话。
大晚上的他燥热宝焵萌发,两个人一起这样就不信没个原因,吃的东西没什么特殊,问题一定是出现在那瓶药酒的身上。
几秒钟之后电话接通,另外一边的宝二龙言语有些含糊的问道:“阿全哥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来?”
“我问你,你那药酒里面都泡啥了?”
“就一些常见的药材,没啥特殊的,怎么了?”
“那我们喝完晚上咋就....怎么就......。”
“就啥呀?有话说明白。”
“就....都有点激动。”
“激动?啥激动?谁怎么激动?激.....动?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啥!!!你那药酒里到底都泡了什么?”
“哇哈哈哈,你们俩不是吧?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在笑我过去削你信不信?还不都是那瓶药酒害的,我以前怎么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