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昭快来给我浇水,我好难受啊嘤嘤嘤。”
祁昭一一和它们打了招呼,过去提起花洒浇水,花瓣们开心的蹭着他的手腕,依赖的很明显。
祁昭的心骤然软了下去,一边和它们说话,一边偶尔抬头看看谢慎,每次接触到他的目光,后者都会缓缓勾唇,笑得柔软又好看,让祁昭不知晃了多少次神。
到底还是祁昭受不了撩,红着耳朵别开了眼睛。
之后的几日,清清淡淡,周而复始。
清晨后互相说早安,洗漱刷牙的时候幼稚的朝镜子吐牙膏沫,然后吃早饭,去花店,和花瓣们互怼后回家,吃饭,散步,而后互道晚安。
祁昭觉得他们这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这日,祁昭起来的时候,谢慎已经不见了,他揉着眼睛走出去,发现饭菜已经被定时热在微波炉里,桌上放了张字条,上面是谢慎的字,还是没能改过来的繁体。
说是有些事,夜里方归。
祁昭把纸条放回去,洗漱后吃了饭去花店,因为谢慎不在,又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一整个白天都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六点半,冬天天黑的早,外面已经黑了,祁昭收拾了一下,刚要关店门,手机突然响了,他把手机从厚重的棉衣口袋里扒拉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谢慎。
祁昭接起电话:“谢慎?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我在天桥下,祁昭,过来吧。”
祁昭有点疑惑:“怎么去哪里了?”
话音落下,就听着谢慎又笑了一声。
“我……有惊喜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祁昭昭:“谢慎,你在天桥下做什么?”
谢城主:“贴膜。”
第72章 第72次不正经
天桥下这个时候人不多。
祁昭到的时候, 四周一片寂静, 一眼望去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祁昭几乎是一眼就看见了谢慎, 他穿着白色的羽绒服, 长身玉立站在天桥的台阶下,眼瞳和夜色一样浓郁。
祁昭走过去, 唤了他一声:“谢慎。”
谢慎抬起头,微微笑了笑,看见祁昭耳朵被冻得通红,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和脸,皱眉道:“怎么也不戴围巾?”
“早上出来的时候不是很冷, 就忘了。”祁昭吸了吸鼻子。
谢慎无奈看了他一眼,伸手把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接下来给他戴上, 围巾还带着他身上味道,暖烘烘的, 祁昭大半个脸和耳朵都被裹在里面,眯起眼睛笑了笑:“好暖。”
谢慎眼神骤然暖了下来, 将祁昭的手握住, 牵着他上了天桥台阶。
等到了最高处,谢慎在天桥中间停了下来, 祁昭疑惑的扒着栏杆往下面看了看:“怎么了?”
谢慎微笑着说:“别急, 再等等。”
祁昭不清楚他想要做什么,不过他性子软,不是那种不知道就非要追问的性格, 便乖乖点了点头。虽然是在等,但谢慎也没让他无聊,一直在同他小声说着话,内容其实和平时也差不多,但是由特定的人说出来,心里总是欢喜的。
夜一点点深了下来。
此时过了饭店,人们出来遛狗散步,天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起来,祁昭天生讨花花草草小动物的喜欢,路过的哈士奇萨摩耶金毛柴犬总会不自觉往他这边蹭一蹭,祁昭挨着给它们摸了摸头,小动物心满意足,摇着尾巴跟主人离开了。
祁昭笑着站起来:“还好没有泰迪。”
谢慎忍不住笑了。
前几天隔壁饭馆小老板家的哈士奇不知在那里带了只蹭吃蹭喝的泰迪回来,毛被修剪的很好,毛茸茸的一只棕色团子,看着挺可爱。
祁昭好奇过去看了看,原本乖巧和哈士奇玩的泰迪突然激动起来,冲过来抱着他的腿就是一通耸动。
当时是正午,饭馆里的人很多,不由都露出了尴尬中透露着哈哈哈的微笑。
祁昭回忆起来那天的场景都想捂脸。
谢慎揉了揉他的头:“说不定一会儿就会上来一只。”
祁昭觉着谢慎学坏了,时不时心有余悸朝上天桥的地方瞄一眼。谢慎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唇角眼里都带着笑,没说透。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毛茸茸的泰迪没见着,眼角余光却看到天桥下左边黑漆漆的地方突然有一点烛光亮了起来。
一点。
两点。
三点。
……
直到那里映如白昼。
祁昭一愣,心里突然颤了颤,偏头朝谢慎看过去,瞬间撞进了一双浸满温柔的眼睛。
有着温柔眼睛的人笑得很柔软,缓缓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拿出一根蜡烛,点亮后在祁昭身前慢慢半跪了下去,眼底满是神情,一字一顿说:“祁昭,生日快乐。”
他半跪下去的同时,底下映着烛光的地方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随即那些光点开始朝天桥上移动起来,不久,数十个举着蜡烛的人出现在他们身边,都是脸熟的面孔,饭馆小老板和他的哈士奇,对面书店的小哥,还有时常会来他的花店坐坐的男孩女孩。
他们捧着蜡烛,弯着眼睛一起看着祁昭,欢欢喜喜说:“祁昭,生日快乐呀!”
祁昭怔怔看着他们,许久,眼睛被烛光一晃,突然间就觉得有点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