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咳了一声又道:“就是你用手捏我……”
梁贞瞪他一眼, “没有。”
他简直笑得如春风一般, “有也没有关系, 之前的我不管, 之后你只能调戏我一个人,明白吗?”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他的话中明显含着警告,谢安淮的气场也不是盖的,他这么说话的时候还是挺有威严的。
总之梁贞被他给震住了,只乖乖对他点头。
他很满意,声音就柔和下来,“很乖。”是在夸她。
梁贞:“……”
“咳咳。”
一旁响起的两声突兀的咳嗽声打破了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暧昧氛围。
和蓝盆友**的时候被人打断这种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会不爽,所以当梁贞从谢安淮怀中抬起脸来的时候那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被打扰到的谢安淮明显也不太爽,一向待人温和的他,目光对上来人的时候竟带着几分冷意。
来人是一个年轻女子,她一身职业套装,上身一件咖啡色的毛呢短上衣,下半身一身羊绒包臀裙加丝袜,梁贞看着她这一身都替她觉得冷。
她似乎并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觉悟,面对两人不太友善的目光,她竟也能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笑道:“我听成伯说先生和梁小姐在后院,我想着天气冷,所以我就给二位煮了咖啡,可以暖暖身子。”她说着便将盘中的咖啡放在小木桌上。
有外人在,梁贞再窝在谢安淮怀中也不像样子,她便不情不愿从他怀中起来,又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这才冲来人道:“有劳了。”
“梁小姐大概还不认识我吧,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澜歌,专门负责先生在城东区那边的业务,先生那边的好几个店面都由我负责。”
女子笑靥如花,态度和气又大方。
丁澜歌,她之前怎么将这个人给忘了。丁澜歌的哥哥曾经是谢安淮的得力下属,后来替谢安淮办事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死之前还牢牢保守住了谢安淮的机密,谢安淮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
这位下属有个妹妹,也就是丁澜歌,两人从小就失去了双亲,这个妹妹也是被他一手带大的,他走之后妹妹没有着落,谢安淮一来是对这位忠心的下属有个交代,二来也要让跟着他的其他人知道他是个宅心仁厚的领导者,不可能对为他牺牲的下属的家人不管不顾,所以这些年都一直对这位下属的妹妹多加照料。
几年之后谢安淮拿过谢家大权,那时候跟在他身边的那批人可都跟着风光了一把,其中最风光的莫属于丁澜歌了,因为她是谢安淮一众得力助手中唯一的女性,那时候上流圈子里的夫人们为了替自己的先生搭上谢安淮,可是费尽心思来讨好这位丁小姐。
那时候的丁澜歌可真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她的身份地位甚至还超过了不少豪门夫人。
梁贞收回神来冲她颔颔首,“你好,丁小姐。”
“梁小姐对这边应该还不太熟吧?要不要我带你去逛逛?”
丁澜歌话音刚落,谢安淮便道:“不用了,我等下会带她去。”
“这样啊……”丁澜歌明显有些失落。
实际上梁贞很清楚,丁澜歌所谓的带她去逛逛,大概是有话要对她说,这位丁小姐一看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又是谢安淮的下属,以后多半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反正迟早都是要会会她的,早点交手,也能早点知道对方的功力有多深厚。
是以梁贞略想了想便道:“也好,就有劳丁小姐带我去逛逛了。”
丁澜歌便热情的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梁小姐,这边请。”
两人从亭子里出来便沿着湖边的石子路往远处走,丁澜歌给她介绍了一下湖边的风景,待得走得远了,谢安淮完全听不到两人说话了她才笑道:“我听说先生去梁小姐家提亲了?”
梁贞却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知道?”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呢。”
丁澜歌笑得有些僵硬,“我这几天都在外面奔波,今天回来才知道先生提亲的事情,不过我很好奇梁小姐和先生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发展得这么快,都谈婚论嫁了,之前我可从来没有听先生提起过。”
看样子她并不知道谢安淮当年救她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还没有和他亲近到知道他所有事的地步,这么一想梁贞就放心了不少。
梁贞心情挺好,笑得就更是明媚了,“前几天我和谢先生在谢老先生的生日宴会上跳了一曲舞,随后一见钟情,然后你们先生就来我家提亲了。”
“一见钟情?”丁澜歌却是笑了,“梁小姐和我家先生认识的时间不久,大概并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人行事稳重,即便是对感情,在踏入之前也会掂量再三,所以在他的世界里绝对没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存在,而他也不会允许自己在任何事情上有所冲动,即便是感情。”说完她又立刻道:“当然,我并不是说梁小姐你没有魅力,梁小姐你很美,家境也好,梁家如今发展得越来越好,而梁小姐你身上的确有很多值得我家先生冒险的东西。”
先就明确说了谢安淮不会感情用事,不会对谁一见钟情,如今又说她身上有值得谢安淮冒险的东西,还特意强调了梁家发展得越来越好,她是几个意思?是说她身为梁家小姐,她背后能给谢安淮带来的利益才促使了他如此急着来向她求婚么?
所以她是在旁敲侧击的提醒她,谢安淮只是为了利益才跟她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感情。
真是可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和谢安淮怎么样关她屁事,用得着她来提醒她?
而且梁贞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还要绕几个弯的人,她要是有那个本事就直说,没本事直说就别绕来绕去的bb,害得她理清她的话都得费些功夫,真是烦死了。
“丁小姐,你这是在告诉我,谢安淮去我家求婚只是看中了我背后的利益,而不是看中了我这个人是吧?”
丁澜歌嘴角一抽,忙道:“梁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我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在这里也善意的提醒丁小姐一句吧,既然你家先生如今也去我家提亲了,也就是说我迟早都会嫁给他,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这么急着得罪我,就不怕我到时候给你穿小鞋吗?”
丁澜歌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将话说得这么直白,这话说得如此简单粗暴,她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道:“梁小姐你是真的误会了,我并没有任何要得罪你的意思。”
“那你倒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我说我和你家先生是一见钟情,你偏偏要说服我相信你家先生不可能对我一见钟情,我就奇了怪了,我和谢安淮是不是一见钟情关你什么事?用得着你来证明?”
丁澜歌被她这么直接的呛声,表情简直尴尬得不像话,她强笑着,好半晌才道:“的确是我管太多了,还望梁小姐见谅。”
进退得宜,嗯,这个女人还是有几分手段的。
梁贞挥挥手,“算了,不过我的话你还是得好好记住,我这个人是很记仇的。”
她急忙笑着颔颔首,“明白了。”
点到为止,梁贞也没心思继续逛了,便和她往回走,回去之时大家的表情倒是都没什么变化,丁澜歌将要给谢安淮的文件拿给他之后便非常知趣的离开了。
谢安淮一边翻着文件一边冲她道:“你们聊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你这位得力女助手很好奇我们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这么快就谈婚论嫁,我就告诉她我和你一见钟情,然后她就试图说服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对谁一见钟情的人,最后又旁敲侧击的告诉我,你和我结婚十有**是因为看中了我背后梁家的利益,她似乎是在警告我,让我不要太将自己当成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