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有一丝的亮色,男人就起来套好拉草的车出发了。一天六趟,一次两车。当最後一车草也被装进草栏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天以後了。
嘟鲁回来过一次,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也跟着去了草山,两车草一装完,他就躺在草趟子里,说在这等。可是,男人卸完草再回来,满山只有一个个堆好的草堆。
额家那只漂亮的公狮子再也没有回来!
後来男人才知道,额家当家的老太太,也就是她们的奶奶,在山上的草拉到一半时,她老人家叫来了额尔德甯的舅舅明鸠带话,五十只羊、两头牛……从此山水各路。
不过,事後男人想想,公狮子走时骑走额家的两匹马,好象也再没有回来。男人在这里留下了……
他想在这单调而繁忙的生活里,去填平姐姐离去的伤痛,两个与做着帝王梦想的人千古相伴的兄弟……
然而,生活总是难以预料。
这期间,男人又送走了那个又是爷爷,也是老师……(尽管他不是个合格的老师)的老柳。还有额尔德宁七十四岁的奶奶;这期间,男人对蒙古民族有了很深的感情,同时,也做了他应该做的……
蒙古族的女人一旦嫁人,琐碎而繁重的家务让她们忘记了女人的天性。每天早上起来,她们含一口水在嘴里,然後吐到手心里,擦洗一下那曾经的最美的脸庞。她们长长的黑发松散的编成一个长辫後,在头上盘好。一天的忙忙碌碌里,黑黑的头发上粘着星星点点的牛粪沫子、草的叶子儿。
也许她们洗一次头要等两三个星期?又或许是一两个月?洗澡?一年一次还是两次?不过,好象更多的是,她们汲上一点水,把毛巾(现在有,过去……)沾湿,匆匆的擦一把身子……直到岁月把那美丽淹没。
女人的月事来了,也许是几张草纸,也许是一块反复使用的布头;男人们每个晚上无所顾忌的耕种,女人们尽心尽力的接纳……
怀着孩子的女人啊,她们依旧是那麽的勤劳,也许她正爲家人准备着午饭,一阵腹痛之後,孩子就在家里出生。如果她正在找调皮的拧≠,那,孩子就牛栏边、草地上……看着火红的太阳出生。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难産……妇科疾病……风湿……伤寒,以及各类传染性疾病,就像是蒙古包外面站成一排的、吐着鲜红的舌头的恶魔,只要一有机会,它们就会一拥而上,将她们无情的吞没!
早上,男人把从几十里以外买回来的香皂递给女人,女人好奇的拿过来看一看,在鼻子底下轻轻地闻一闻……慢慢地把它涂满自己的双手和脸颊……雪花膏均匀地抹在女人的脸上,蛤蜊油一大坨地擦满女人的手……
头上满是洗发液泡沫的女人被男人按住,掀开长袍,脱下裤子,在女人穿着前几天刚买回来的内裤的屁蛋上,使劲地拍了几巴掌,男人拉下了她的内裤……一叠折好的卫生纸垫在女人月满鸿沟的胯间……
自己坐在很大的冒着热气的浴盆里,男人粗长的肉棒磨着女人已经胀大的阴唇……女人扭着……叫着……哀求着……男人嘿嘿的奸笑,腰胯猛地前挺……女人忘情的欢呼,男人的肉棒一插到底……
闻着汤药的清香,听着大雁的鸣叫,男人有些失神了……
柳家那些爲女人准备的各类秘方,经男人调配,变成了一个个药丸和一剂剂的汤药。「这是最後一副了吧?」看着煎好药汁,男人问着自己。因爲不知道爲什麽,他的总觉得会有什麽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