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额尔德宁能坐到这儿有时间想一想心事,一是对这个汉族孩子好奇,那是因爲这个孩子帮她干的那些家务,蒙古族男人是不会去做的。这个男孩虽然不怎麽会说蒙语,但是他绝对能听懂,那他就不知道做这些会被别的男人瞧不起吗?不!这个男孩一定知道,那他怎麽还干得那麽的起劲?这二嘛,就是活都被男人干了。女人只好……
嘟鲁和几个夥伴在几天後的下午回来了,可是还没等到锅里的茶烧开,他们就跨上骏马,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快立秋了吧?早上,男人看着草地上浓浓的露水,轻轻地说了一句。
立秋,在草原上也就意味着繁忙的开始,人们要爲牲畜准备过冬的饲草了。
果然,在上午的时候,额家那只每天把自己装扮得漂漂亮亮公狮子终於行动了……可是活还没干到晚上,公狮子就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腰扭了,大呼小叫的他,被女人扶回了包里。
公狮子的娘家和男人的姥爷家在一个营子,兄弟姐妹共计七人。除了招赘在额家的这只好象还有一点人样儿,其他的……用现在的话来评价一下……草原流氓?好象还不太够格。但要说是一窝「流子」的话,好象一般人都没什麽意见。
还有两天就立秋的时候,公狮子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来了。杀了羊,吃过肉,弟弟骑上马出去了。额家的马群在一个钟头以後被圈了回来。从马群里套了两匹马,从额家拿上钱,公狮子说去找医生瞧瞧「扭伤」的腰,兄弟几个就放马扬鞭,绝尘而去。
天刚要黑下来的时候,出去了快一天的男人也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打草所用的各种用具。
立秋的第二天,雇来打草的拖拉机就来了。按着不成文的规矩,打草的第一天,顾主家要杀羊来招待。责无旁贷,目前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拿起了杀羊的刀(牧区,女人是不能在有男人的时候去杀羊的。如果没有男人?……好象也不行的)。
本来额家的计画是只打一天的草(那时候草原很是丰产,一台五十五马力的拖拉机带上三台打草机,一天能打三、四万斤草。而纯牧区的蒙古族人家,只是在羊接羔和开春草还没长起来时,才给牛羊喂储备的饲草,一般也就是一个半月左右),在男人无声的坚持下变成了三天……
打下来的草被搂草机搂成了一道道长长的草趟子,男人就跟在它的後面,把草趟堆成一个个七、八十斤一堆的小垛(纯牧民很少把草堆起来,他们都是现来现装,即使有堆的,也是只有小小的),拖拉机打一天的草,男人得堆一天半。
第三天晚上,顾来打草的人在吃过晚饭,拿上工钱後就走了。男人把食具收拾到橱柜里,正准备回自己的包里睡觉,女人的一些动作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这是有关於草原上女人们的一个古老传说。一般来说,很少有人知道,也或许是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不曾说起。但男人知道这里的含意,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遇到……这不能拒绝的邀请!
灯火暗去,男人从蒙古包敞开的天窗向上望去。幽深的夜空里星光灿烂,四野一片寂静,就连草原上最不知疲倦的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正在出神间,一个赤裸而又火热的身子钻进了男人被窝……
「那你……?」坐在车辕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缩进男人的怀里,听到男人把话停住,她不知爲什麽就追问起後来的。
男人把怀里的人儿紧了紧,後来……
那一夜,男人只是抱着钻进来的女人睡了一夜。
「你会什麽也没……?」车辕上的女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语气相当的激动,但最关键的……「干」……字,还是没说出口。
男人一下子又把女人抱回怀里,在女人不依的挣扎里,接着解说……
在去嘟鲁家之前,男人听姥爷说起过他们家的事——在五月末,也就是刚要剪羊毛的时候,那天下着小雨,几个农业队的人从他们家路过。他们在离额尔德宁家不远的地方,看见一个人躺在那里,等他们到了跟前,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已经半坐了起来。当时,男人们全都转过身去,女人们在惊叫了一声後,全都上去帮忙……
五月末的草原,人们还穿着很厚衣服来抵御春寒,透骨的风凛冽地卷过,细雨绵绵的时节里,一个生命在这裸露的草原上诞生——她!额尔德宁的第三个女儿出生了!她的名字叫娜仁花。
剪断脐带,稍作清理,道了声谢谢,拒绝了热情的搀扶,小小的生命被包进「得勒」(即蒙语「袍子」的意思)对襟。女人和她刚出生的孩子,朝着她们的家走去……
婴儿也就三个月多吧,她也就在家里休息了四、五天吧?接着就是剪羊毛、挤牛奶、照管刚出生的拧≠,操持这个家……我最想做的就是,给她男人温暖的怀抱,让她好好的睡上一个晚上……
「切——」车辕上的女人一个长长的鄙视把男人打断。「就你还给人家……什麽这呀那呀,我看你是……」再厉害的姑娘,有些话也不会说出口的,所以,她就用曲起的三跟手指来替她说了。
男人先是左躲右闪,然後是上推下拒。可是这些对女人有用吗?更何况是一连脚指头都被醋泡酸了的女人。但是,男人急中生智,冒着枪林弹雨挺身而上,把女人狠狠地抱进怀里,凶猛地按到车上,巨大的嘴巴一张,「唔——」女人的攻势就被瓦解……
女人的小嘴被男人吃了一遍又一遍,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的大手,也把女人的两只乳房揉了又揉。得寸进尺的男人的手刚滑到女人的双腿之间,「嗷……」男人抽搐的倒下了——原来,女人提起的膝盖,很不「小心」地碰了男人「那里」一下!
「哈哈……」女人疯笑着钻回了包里。
男人——天好黑呀!女人!是不是更……?哎呀……真的好痛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