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这个圣女更是被他安上了放,荡渎神的罪名,对外宣称处于极刑。接下来就是安东尼了,安东尼的血液自是要比那个圣女要纯净的多,但是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机会也多,对神的忠诚这些红衣大主教自然也都看在眼里,倘若给他安上渎神的罪名,只怕几位红衣大主教这里都说不过去。
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要选择将圣女丢出去的原因之一。当然,他更多的是想着,安东尼的血液等日后留给自己享用的。
现如今安东尼不能动,那他的视线只能放在了那些教廷培养的圣骑士身上。这些圣骑士经历过洗礼,每个月更是会在神像之前服用父神赐下的一滴圣水,这样培养下来的圣骑士,虽说血脉没有安东尼以及圣女的纯净,但就现如今而言,自己吸取却是再合适不过的。
也幸好这些圣骑士以往皆是由教皇亲自教导,所以平日里少一两人大家也不会在意。
然而,随着教皇对血液的需求越来越大,而被他关押起来的圣骑士又无法很快的恢复过来,得不到满足的教皇开始将主意打到这个被教廷精心培养出来的圣骑士团上。
圣骑士团其实人很少,也仅有十二人而已,教皇将人骗着喝下了掺有秘药的圣水,在这些圣骑士昏迷之后,将他们身上的圣物尽数剥夺,仅仅给他们留下一件贴身的长裤,然后就将人关进了地牢。
所以,现如今别说让安东尼带领圣骑士了,就是将这些圣骑士放出来都不行。毕竟,形若枯槁的圣骑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的。
“此时不急。”教皇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仁慈叹口气:“或许黑暗的生物只是一时糊涂这才点燃了魔法灯,也许我们可以派人前去谈判,这样或许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趴跪在地的红衣大主教听到教皇这话,立刻直呼教皇太过仁慈,对待这种黑暗的生物,无需存有仁慈之人,就应当遵从神的圣意将他们一网打尽。
安东尼闻言心下冷笑,只是面上却是带着些许疑惑:“安东尼有一是不明白,还请教皇陛下解惑。”
“我的孩子,跟义父交谈不需要这样客气。”教皇脸上笑容不便,实则心里却是想着暗地里怎么将安东尼给弄死才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觉得,安东尼的思想太多了,这样不利于他的掌控。
“好的,义父。”安东尼一改先前冷淡,面露激动之色抬头看着教皇:“据安东尼所知,血族的最高统领应当是亲王,我们应当派遣谁去谈判才能彰显我们的诚意。”
派遣谁去?反正教皇是不可能前去就是了。
然而,红衣大主教听到安东尼的这话,当下就怒斥道:“圣子殿下,请恕老儿无理。圣子殿下的所言当真是让老儿气愤不已,我教廷有神的庇佑,怎可与那等肮脏的黑暗生物前去谈判?更别提让教皇陛下亲自前去了。”
干得好,安德烈大主教。安东尼简直要给安德烈大主教鼓掌了,您这刀补的好。他这是提出血族的统治者为亲王,可没说让教皇亲自前去谈判。不得不说,您这脑补的能力也是可以的。
站在一旁的教皇简直要将安德烈红衣主教给劈了,倘若他不说话,在场的人还真想不到教皇的身上去,然而,他此时这么一说,当真是大部分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教皇的身上来。
教廷的这些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同安德烈大主教一般一心想着消灭黑暗的生物,他们安逸太久了,根本就不想过哪些打打杀杀的日子。
说白了,谁不惜命?他们能爬到红衣大主教的位置上,那个不是心思百转的?跟那些不要命的黑暗生物开战,就意味着他们要上战场,那可是随时都有可能丢命的地方。他们现如今可以说得上是呼风唤雨,哪里还愿意跑到战场上拼命?
这也是为什么,在场的明明有二十几人,偏偏只有安德烈大主教一人说话的原因。
“安德烈大主教请放松您的心情。”安东尼慢慢悠悠的开口道:“咱们教皇陛下是教廷最尊贵的存在,怎么能让他去跟那些黑暗生物们谈判呢?这不是降低了我教皇陛下的身份?”
安东尼今天说话的技能似乎没有点燃,他这话刚一说出口,那边的安德烈大主教几乎要炸了:“教,教廷向来尊父神,教皇陛下身为父神的使者自然是尊贵,但终归不是教廷最最尊的存在。圣子殿下这样说,置父神何在?置天下人的父神何在?”
干得漂亮安德烈大主教。
躲在安东尼口袋里的邵谦简直要给安德烈大主教点赞了。你这简直就是神队友,有你在不怕气不死教皇。
的确,有这位神助攻在,还真是能把教皇气个半死。
这么多年来,教皇还真没遇到过比现在更生气的时候了。以前对付黑暗生物的是,他一直觉得安德烈是一个很好的棋子,毕竟指哪儿打哪儿能不好么?
但是现在,这个棋子似乎不好用了,这现如今的模样,是被人利用,然后转过来对付自己了?还是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想法,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简直是让教皇不能忍。不得不说,安东尼这一手玩的好,他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直接就让教皇跟安德烈给对上了。虽说,这可能只是教皇单方面的想法。
“安德烈大主教您不要生气。”安东尼一脸苦恼的开口道:“是安东尼口误,您不能因为这个就迁怒了义父。”
待在安东尼口袋里的邵谦简直就要憋笑憋死了,他从来没发现,自家的二货伴侣,也能有这么……这么婊气的时候。现在他这言语,简直不要太白莲花了。偏偏,他这看似平常的说话,还真是直接挑怒了两个人,你也是可以的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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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寝宫,摄政王殿下直接将小皇帝抱下銮驾走进衣帽间,亲自为自家小皇帝挑了一件降红色艳丽外衫穿上,自己则从另一边取出一套普通黑色长衫套上。
“皇叔,您的衣物怎地在朕衣帽间?”您也是可以的,手都伸到皇帝衣帽间来了,改天你是不是还要睡朕的龙床。不对……这货已经睡龙床了。
“为了就近照顾轩儿,皇叔日后便住在宫中。”摄政王殿下换好衣衫抱起小皇帝放在铜镜前,将在御书房梳理的头发散开重新梳理,编好麻花辫从怀里取出一物小心翼翼的固定在小皇帝的额头上。
铜镜些许模糊看不真切,但邵谦感觉到额头上微凉的触感,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物,这菱形的红色玉石,与他当初在神界时的饰物一模一样。
“你……”邵谦转头面带诧异的看着摄政王殿下,莫非他当真有记忆不成?但,他的反应又不像完全有记忆的模样。这究竟怎么回事?
“果真与你最是相配。”摄政王殿下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当初他做第一个梦开始,最先画下来的是这个额饰,甚至在画下来之后便让府中工匠着手打造,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与他的珍宝再次相遇。
邵谦摸摸额头上的饰物笑道:“这是自然。”
当初菱形额饰是文森专门为他做的,神界没有这等鲜艳的大红色,文森独闯魔界深渊,从最为接近地心的岩浆深处取得火菱晶,拳头大小的火菱晶仅取最里面的一小块,经过打磨之后才拿给他佩戴。可以说,当年的文森将魔人神三界至宝都堆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伴侣给他的这物虽说比不上火菱晶,但在这个小世界却是万中难求的珍宝。可见他为了这额饰,也废了不少心思。
收拾好小皇帝后,摄政王殿下直接把头上的羽冠取下来,然后蹲地上期待的看着小皇帝:“帮我编上。”
他记得,梦中那人一直都是金黄色短发,每次都是给梦中黑发的男人编辫子。他醒来就在想,倘若他今世当真能够遇到梦中人,一定要让他为自己编辫子,编一辈子的辫子。
邵谦让摄政王殿下转过身去,拿起牛角梳为他梳理头发。只不过他基本上就没怎么伺候过别人,怎能将一个头发梳理好?所以,时不时的都扯着头发拉的摄政王殿下头一偏。
“你疼么?”邵谦拿着牛角梳有些纠结:“倘若疼,我便让宫人……”
“不疼。”哪怕疼也要忍着,金毛鬼没能享受到的,自己能享受的怎能放弃这个机会?再者说,他家小皇帝身娇肉贵,哪里做过这等粗活?只是这点小疼小痒根本不算什么。
身娇肉贵的小皇帝帮摄政王殿下编好了,那手艺有点惨不忍睹。只是,在摄政王殿下眼里这简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那种,还自恋的在铜镜前面照了又照。完全不觉得已经编歪的辫子难看。
“轩儿就是手巧。”摄政王殿下亲亲小皇帝的爪子,把人抱起来往外走:“皇叔的马车就在宫中,正巧能带着轩儿出宫。”
说来,自己这么来回跑好似有些远,要不将摄政王府挪挪地方,盖在皇宫旁边?顺便在宫墙上开个门?
“皇叔,你私库有多少银子?”邵谦现在就关心这个问题,不要到时候河道挖到一半没钱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摄政王殿下赶忙将迁府的想法赶走,现如今他的私库可是为自家小皇帝准备的,日后不能再大手大脚花钱了。
摄政王殿下纠结了,他还真不知自己私库多少银两:“改明儿让人核算核算。”
“恩。”邵谦心里则想着,既然人都是他家的,私库也是他家的,改名让人都搬走。
邵谦出门,自是要带上惜福的,免得他待在宫中又胡思乱想,生怕摄政王殿下把他家主子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