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不对重新睡_分节阅读_5(1 / 1)

然而周放根本没听他的抗议,他熟练地摸出一副手铐,抓起贺飞章左手轻轻一套,将他的左手和餐桌腿铐在了一起。

他的动作太快了,做完这些后就和没事人一样在他对面坐下,贺飞章这时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可思议道:“周放,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在意,我还给你留了右手可以活动,我希望咱们能安安静静吃个饭。”周放一点没觉得唐突,反而还温和地安抚他:“如果连吃饭的时候也要和你打来打去,那真是对美食的一大亵渎。”

贺飞章左手连着桌腿,右手抓着毛巾,面上阴晴不定的看着对面这人慢条斯理夹着菜。然而周放还不停刺激他:“头发要擦干净哦,滴在地板上一会儿你还得擦地。”

贺飞章忍耐的开始擦头发,对周放只有一个字:“滚。”

一顿晚饭吃下来,周放很满意,贺飞章想杀人。

饭后,周放对他说:“你可以去收拾一些衣服,咱们今晚在我家住。”

贺飞章皱眉,“你是要把我关进来吗,因为我有杀人倾向?”

“并不是关起来,只是方便我照顾病人。”周放摸了摸他的头,一边帮他开手铐,一边说:“当然,还因为贺继山今晚可能回来。”

周放:“……什么?”

“你现在的情况,在去找郝医生之前最好尽量少和人接触,原因你知道的。”

“这我知道,”贺飞章烦躁的打断他,“我是说我爸,之前我也没和他说过是吗?”

周放点头:“你坚持不告诉他。”

贺飞章默然。

周放:“没问题了的话,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他起身将所有碗筷收进厨房,贺飞章趁他洗碗的时候回屋整理东西,他不知道要在别人家住多久,于是胡乱挑了好些衣服一股脑全塞进包里,收拾好就背起背包,靠在走廊上等周放。

周放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神游。

还是眼镜口罩鸭舌帽,宽松休闲的运动服松松套在身上,脚上一双有些磨损的运动鞋。他手指微微摆动着,指尖一把蝴蝶刀正在上下飞舞,犹如真正的蝴蝶翩然翻飞。

这是一个在周放看来非常熟悉的动作,代表贺飞章正在进行思考,或者陷入了难题。

不过贺飞章肯定没发现他现在的动作,不然估计又是一顿惊吓——他以前可不会这种高难度动作。

周放走过去,一指准确弹在刀柄上,在小刀被弹飞前闪电般抓住了它。接着他握住贺飞章那只手腕,低声说:“走吧。”

“恩。”贺飞章并没看见,心不在焉被拉着走出家门。

如果他看见了,说不定会重新评估此人的身手,然后控制自己的麒麟臂不到人家跟前随意招惹,免得找抽。

然而他错过这次机会,成功给了周放无数理由,把他抽得死去活来。

生活就是这么跌宕起伏,恩。

第5章

周放的家在Z市市中心,二环以内,商业繁华,高楼林立,简直是黄金住宅区。因此,他们的车毫无悬念的被堵在了路上,以龟速缓缓向前挪动。

没错,这家伙是开着一辆路虎去接他的。

贺飞章现在还有点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一个开着路虎穿西装看起来就是白领小资的人,怎么就想不开,跑来给他当护工呢。

特级护理人员那是说着好听,本质不还是医院里给病人把屎把尿的护工吗,区别也只在普通护工和高级护工之间嘛。

想了想曾经在医院住院部见过的那些大妈,再看看单手扶着方向盘,降下车窗查看堵车情况的周放,贺飞章觉得此人如果不是怀有巨大阴谋,那就是对这个职业怀有深沉的爱。

对此,贺飞章表示:不是很懂你们城里人。

车流缓缓移动,周放看他实在无聊,于是说:“无聊的话,不如我们随便聊聊天?”

贺飞章犹豫着问:“你……你的工作就是当护工吗?”

“并不是。”周放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贺飞章,说:“我有正经工作,特护只是兴趣爱好。不过不用质疑我的特护能力,我有专门考核过。”

贺飞章接过那张名片,只见纯黑底的卡片上,凹刻着银色的“周放”,下面是某个出版社的名字。贺飞章看了看头衔:“你是个主编?”

周放点点头。

估计还是既清闲又赚钱的那种主编。贺飞章在内心嫉妒:万恶的有钱人,还当什么护工,果然是闲得蛋疼了。

贺飞章不可思议的问:“所以我们到底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医院。”周放看了他一眼,“我认识几个大医院的医生,在那边都挂了名,如果有什么奇特的病人需要特护,他们有时候会通知我。”

哦,奇特的病人。他冷冷的想,又有妄想症又想干翻别人的精神病很奇特吗?呵呵,杀了你哦。

周放边开车边冷静的说:“不过我们主要是合眼缘,并不是因为我对你的病有兴趣。所以,你可以把刀收回去了吗,大马路上,影响不太好。”

贺飞章呵呵冷笑:“哦,可是我是病人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

周放看了他一眼。

贺飞章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

没来由的,周放这个长年坐办公室的文职工作者,只是转头一瞥,贺飞章却被看得寒毛炸立,背生冷汗。

周特护幽幽的说:“没关系,我会当一个称职的特护的。”

然后他对着贺飞章伸出右手。

贺飞章察觉危险逼近,警惕的绷紧身体道:“你……”话还没说完,周放手已经伸了过来,贺飞章身体本能的动了。

他整个人从座椅上弹了起来,然而还没做更多动作,那只手已经来到他颈后轻轻一捏,他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刀也掉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