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1 / 1)

可能和赵涛一样不太想回去,方彤彤从中午吃完东西就显得意兴阑珊。老城根说是个景点,其实也就是一大圈古代留下来的破城墙,估计修葺了一下不至于摔死人,就收门票拿来敛财了。

满打满算从半晌午起逛了不到仨小时,整个老城就没有任何可去的地方了。

吃过饭又逛了阵子,在一家店里买了点当地土特产后,方彤彤考虑了一下,提议回旅馆休息。

“怎么?累了吗?”赵涛担心她是怕自己无聊,连忙说,“我没事,我还有劲儿呢。”

“不累,就是觉得没意思了。”她抿了抿嘴,“下次奔远点玩,不来这破地方了。”

“可回去也没啥意思啊。”他挠了挠头,方彤彤以怕丢为借口特意没拿手机,他担心她不高兴没带掌机,“总不能窝床上看电视吧?那旅馆里也没几个台啊……”

“可我也不知道逛哪儿啦。”她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扯了扯他衣角。

他愣了一下,顺着她使的眼色扭头看了过去。

一对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情侣正在抢同一个蛋卷冰淇淋,那俩一点也不在乎旁边来来往往全是人,舔着舔着就亲一口。

“赵涛,这儿没人认识咱,你……敢亲我吗?”方彤彤迈了半步,站得很近,小声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要求在山顶和她做爱的情景。

脸上有点热,但她那时候连裤衩都脱了,自己亲个嘴有什么好怂的?他一扭头,抬手把她发热的脸颊捧住,用力吻了上去。

柔软唇瓣被他吮住的同时,周围的目光几乎齐刷刷投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差点把头缩回来。

但方彤彤的手臂搂了上来,充满喜悦地抱紧了他。

来吧,看吧,就让你们见证一下,我们的恋情有多炽烈!他索性也抱紧了她,闭上眼睛,就像周围的世界并不存在一样,把卖土产的店门口,当场变成了言情剧拍摄现场。

大约七八分钟后,方彤彤娇喘吁吁地偏开了嘴,踮脚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声说:“咱跑回旅馆吧好不好?”

“好!”他没多废话,一把拽住她的手,撒丫子奔跑起来。

也许在旁边人的眼睛里,他们俩现在就是一对儿神经病,但赵涛已经不在乎了。

他听见了方彤彤清脆的笑声在风里飘,那就是他此刻唯一关心的事。

旅馆离得并不算近,可他们还是一口气跑了回去,等到上楼的时候,真是实打实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彤彤抓着楼梯扶手,一边大口喘,还一边咯咯的笑,开心得像个小疯婆子。

走到房间前头,赵涛才刚摸出门卡,方彤彤就从后面搂住了他,腻着声音说:“老公,还想亲人家吗?”

“想,想得不行。”

其实他们距离上次做爱连四十八小时都没到,可赵涛一听她那声调,回答的口气就忍不住变得好像饥渴了好几个月。

可能是在外面那场当众亲吻触到了方彤彤心上的阴蒂,她刚一进门,就抬脚把门踢上,一把把赵涛拽转了身,抱住他就吻了上来。

“窗帘,彤彤……窗帘还没拉呢。”他尝了会儿她嫩嫩的小舌头,依依不舍的撒开嘴,看着她已经绯红的脸颊提醒说。

“亲着去。”她简短地说了三个字,跟着再次吻住了他。

这火热的吻转眼就让他全身都燃烧起来,本来满身大汗还想着先冲个澡再说,现在他连过去拉窗帘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对面就是个家属院,他总不能让女友的光屁股被哪家的闲汉看走占了便宜。

抱着她又啃又舔,费了半天劲还在床角撞了一下,他总算刷拉扯上了帘子。

没有开灯的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唔……呜呜……”她又不舍得放开赵涛的唇,又想说话,最后将就着缩回舌头贴着嘴片子,含含糊糊地说,“脱,老公,帮我脱……”

说着,她的手就扯起了他的上衣。

这上面他可不肯输,立刻针锋相对,抓着她的背心就往上拽。

短暂的分开两秒,两人一起把衣服丢开,急匆匆再次吻到一起。

方彤彤一边解开胸罩背扣,一边舔着他的牙齿哼唧:“空调,忘开……空调了。”

拿起遥控器滴滴摁一下的功夫,她热烘烘涨鼓鼓的乳房就已经赤裸裸贴上了他的胸膛,小葡萄一样的奶头压在他身上,蹭出一串串电火花似的酥痒。

他们身上都是汗,刚一半裸,彼此的体味就浓密的纠缠在一起,刺激着他们的鼻腔。

一大一小两条短裤扣子被扯开,一大一小两件裤衩也先后脱离阵地,顺着四条不停彼此磨蹭的腿往下掉去,落在地上。

一丝不挂,交叉的双腿之间,卷曲的阴毛都已经刺激到了对方的皮肤。

阴茎早已翘起,压在两人急促起伏的小腹中间,有点寂寞的用独眼盯着上方难分难舍的四片嘴唇。

她摸索着找到电视的遥控器,背对着打开,把音量一口气开到足以掩盖任何声音的地步,接着靠在桌边,舔着他的汗液飞快向下,用手胡乱擦了一下龟头沟中的污垢,抬眼看着他的下巴,一口将整条鸡巴含进嘴里,充满渴望地吸吮,吞吐,舔舐。

“彤彤,嗯……你……这是怎么了?”他有点惊讶,双手撑着桌子看向下面,小声问。

她把头探入他的胯下,侧脸哼哼着舔他的阴囊,接着一口气舔回肉棒顶端,吞进去套了七八下,猛地吐出来,站起来抱住他一顿激吻,推着他往床上倒去,直到变成骑在他身上的姿势,才水汪汪地盯着他,直率地说,“没怎么,就是……就是好想让你干我。一想到回去又要被我妈管着,偷偷摸摸憋着,我心里就跟有针扎着一样。老公,狠狠插我吧,把我插得死去活来,满脑子都是你,就不会再想那些讨厌的事儿了。”

“非常……乐意效劳。”他发现她胯下似乎滴落了什么液体,粘粘的落在他肚子上,升腾的欲火顿时消灭了所有理智。

现在是下午三点不到,体力还多得是。

晚饭什么的,去他妈的吧。

他现在恨不得一口气把她操到明天天亮去车站前。

第一次高潮的时候,方彤彤都还没完全躺到床上。她双腿高高举起,一只小凉鞋还在脚上没脱,半拉屁股悬着空,就那么被赵涛抓着脚脖子站在床边呼哧呼哧干了十几分钟,在地方台电视购物的掩护下,尖叫着去了。

之后她想爬上床,结果翻身过来后伸手正要脱那只鞋,赵涛就爬上来捏住了她的屁股,从后面噗叽捅了进来,一直在她汁水淋漓的花蕊中搅拌到射精,那股洪流冲击进来的同时,她舒展了脊背,好像伸懒腰的野猫,充满愉悦地攥紧了他抽动的阴茎,一起步入极乐的殿堂。

喘了几分钟后,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觉得身上黏得有点不像话,笑着吻了一会儿,懒洋洋走进了卫生间。

那小小的浴室勉强刚够他们一起冲澡。于是,第二次肉搏就在方彤彤一个劲儿盯着鸡鸡打香皂后开始。

很节约用水地关掉了花洒,两人连身上的水都没擦,就一个扶着洗手台翘起屁股,一个从后面送了进去。

抬起的脸正对着镜子,这让他们都感到了额外的刺激,动作更加激情澎湃,快感也洪水一样滚滚而来。

不到十分钟,方彤彤就泄得双腿发软,索性转身坐到了洗手台边。靠着镜子的裸背仿佛投出了一个属于异世界的美丽虚像,随着她愉悦地颤动而做出同样的反应。

这次射精的时候,赵涛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仿佛很痛苦,很紧绷,眉头紧锁,嘴唇半张,但仅仅是那迷蒙的眼神,就足以表明他实际上正在享受多么巨大的欢愉。

匆匆擦干身体,他们回到床上,把对方赤裸的躯干当作了值得一寸寸研究的艺术品,点亮所有的灯,动用所有的感官,去嗅,去听,去抚摸,去亲吻,去品尝,仿佛要把彼此的每一个细胞,都沉入记忆的海洋中。

激情得到了足够的宣泄,这场温柔的体验,持续了漫长的时间。背后红肿的毛囊,指甲旁干裂的肉刺,耳廓后难以发觉的黑痣,阴毛丛中从没注意到的疙瘩,睾丸外的褶皱,阴唇上的细纹……这世上,恐怕再没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精神上的巨大满足填饱了不算饥饿的胃,差不多晚饭时间前后,慵懒的抚摸终于渐渐被醒转的情欲支配。

他们把最羞耻的器官坦诚地交到对方的唇边,毫无顾忌的舌头灵活地扛起取悦对方的责任。唾液布满了耸立的尖塔,情潮润湿了敞开的山泉。

合二为一,从内到外,从肉体,到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