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妍摇头道:“这我不知,他们这个门派早就不知道剩了多少人,也不知道现在在哪了。”
钟止离道:“那么,霍平生是何人?”
听闻这话,柳清妍眸中闪过阴狠之色,语气沉道:“他一出来,搞得本派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洛介宁猜测她应该是在说那两个魔女之事,道:“那两个女人已经死了。”
柳清妍厉声道:“该死!居然动起了学邪术的念头!”
洛介宁心道那邪术都封在清阁的密室里了,这两个魔女也不知是怎么能拿到邪术秘籍的,就连他,也只是50多年前听闻过,从未见过那秘籍真身。
柳清妍给一行人准备了午饭,饭后洛介宁拉上钟止离道:“我们出去走走吧!”说罢还给那几个碧云府的门生使了眼色。
那几个门生立马也要出去转转的,洛介宁道:“今生还是第一次进清阁呢,以前想进也进不来。”
好一会儿,他终于请动了钟止离这尊大佛,几个人便出去转转了。洛介宁在前头带路,倒是颇熟,一个碧云府门生问道:“洛公子对此地很熟悉?”
洛介宁哈哈:“那可不是,在墙上见过多少回了!”
刚说完,他便去看钟止离的神色,谁知他只是看着那假山不语,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
那门生又道:“洛公子爬过清阁的墙?”
又一个门生道:“那爬上去恐怕得残废吧?”
洛介宁看着现在那墙上一片刺毒荆棘,抹了抹冷汗道:“以前来的时候没有那片荆棘的,我就爬过四回,每次都被抓到,就被她们清阁一个叫段婉的女人打得半死。”
说罢,洛介宁又不由自主去看钟止离的脸色,却见他无半分他想象中应该有的神色,只不过是淡然地往前走,不由得心里暗道:“这钟止离,看来是真的把自己前世喜欢的人都忘干净了。”
那门生一听,来了兴趣,道:“洛公子跟清阁的女子很熟吗?”
洛介宁心里暗道:那可不是,他跟段婉可是一起长大的,只不过这两人是相看两厌,从来就没有看对眼的时候,洛介宁可没少在她那里吃苦头,每次吃完了苦头之后就跑到钟止离那边去寻求安慰,之前还以为钟止离不理他是冷漠,现在想想,应该是吃醋才对。只可惜,现在的钟止离却一点不记得,他故意提起这事,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他不语,那门生又道:“洛公子这般年纪才进了玄天楼,是否是之前是散人?”
洛介宁想着必定这门生是没见过钟止离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猜想一定是刚进来的门生,这才问了,洛介宁笑哈哈:“那可不是,你说是不是啊,止离兄?”
钟止离被点名,只嗯了一声,再无话。洛介宁道:“是吧,就是这样。”
那门生哦哦两声,见钟止离无意跟他说话,这才不说话了。
他们已经走过了假山,到了那边一处坡上,洛介宁凑到钟止离身边道:“清阁的女子夜里的时候就会有人在这里跳舞,跳的可好看了。”
钟止离看了他一眼,道:“你夜里也过来?”
洛介宁哈哈哈:“那可不是,爬墙只能夜里过来,不然太容易被发现了,不过我就算是夜里来,那段婉还是一眼就能看到我,我就没跑过她。”
那边一个门生笑:“洛公子竟跑不过一个女子?”
洛介宁辩解:“那是因为她使针!被扎到就立马倒地的!”
几个门生又在找他乐子,洛介宁干脆去跟钟止离说话,笑嘻嘻一张脸道:“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是白天,你也来了。”
钟止离终于听到关于自己的事,不免侧头看他。洛介宁道:“那时候好像是你跟段婉说什么,我就爬墙的时候看到你了,当时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能比段婉一个女子还好看,就情不自禁掉在墙下面了。”
“然后呢?”
洛介宁笑得诡谲:“然后?然后嘛,那泼妇又要来打我,你就一把把我护在身后,说要对我好一点。”
果然,看见钟止离微微皱了眉,洛介宁没等他问,他就道:“我每次被那婆娘欺负了,都是去找你的,然后你就安慰我,不要跟女孩子一般见识,还把我抱在怀里说……”
“够了。”
钟止离清冷的声音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后边的门生听得正起劲,哪肯放过他,上来拉他道:“说什么了?”
洛介宁无视钟止离冷漠的神色,回头笑道:“他说啊,以后他就去跟那泼妇说,不许欺负我啊!!!”
最后一声又被他延长成了惨叫,这回,钟止离把刚从树上摘的桃子塞他嘴里了。
那几个门生笑得栽起,洛介宁回头拿下那桃,哀怨道:“就不能不这么粗鲁吗?!”
上回是塞药膏,这回是塞桃,他还真以为能堵住他的嘴!
说罢,他用袖子擦了擦那桃,没骨气地咯噔咯噔啃了起来,退后几步,要继续跟那门生说话的,钟止离一把把他拽上了前。
“你很霸道啊止离兄。”洛介宁笑着看他,伸手把那桃凑到他嘴边。
钟止离当然没肯赏脸给他吃一口,洛介宁厚着脸皮缩回来,手指着前边一清澈见底的水塘道:“那就是他们清阁女子沐浴的地方!”
后边门生不怀好意道:“哟,洛公子这都知道啊?没少看吧?”
洛介宁哈哈:“还真不是,那段婉跟我说的,那处绝对不可以看,看了要被她用针扎眼的!”
那池子,当年洛介宁本无心想去看,结果被段婉这么一说,就是想跟她反着来,第三次来的时候就偷偷带着几个人爬到那处前边的墙去,结果果真被段婉发现,差点就瞎了。
钟止离却幽幽飘过一句:“你怎么没瞎?”
洛介宁心道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这钟笑居然都会开他玩笑了,这怎么行,忙开口道:“是差点瞎了,但是幸好有你。”
那几个门生又叽叽喳喳:“又怎么了?”
洛介宁笑得诡谲不一般,道:“钟笑那个时候就怕我们出事,跟在我们后边呢,见我一下飞下来,连忙抱住我了,还……”
钟止离一回头,洛介宁看他那眼神连忙住口了,他觉得,要是他再说下去,恐怕就要真的瞎了。
那几个门生也被钟止离的眼神吓得不轻,都纷纷住嘴了,只一个大胆的问道:“你跟钟公子很早就认识吗?”
洛介宁问道:“算是吧,止离兄?”
钟止离对他这种一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接抛给他的行为,采取不为所动的原则,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过了那池子,便是清阁门生练功的地方,这时正值午后,几十个门生列好队已经在练剑了,洛介宁看过去,正兴叹:“好一出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