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止离道:“过几日,掌门知道了我们被抓,必定会拿着令符来换人,不然会引起怀疑。”
“哦?”
洛介宁撑着头一副搔首弄姿的样子,笑:“钟公子可是颇得掌门赏识,就连令符都能拿出来救你?”
他这话说得难听,钟止离也只是皱了皱眉,道:“计划如此。”
洛介宁坐起身,道:“掌门若是真的拿出了令符,那才奇怪!你……”
洛介宁说着说着忽然愣住了,神色奇怪道:“我说,你们的计划,不会是用令符换拂光吧?”
钟止离端坐着,没有话说。
“败计!”
洛介宁一边囔囔着败计,一边把钟止离拉起来,道,“这哪行,无尘轩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们这就是送羊入虎口啊!”
钟止离道:“你道何如?”
洛介宁本想着过几日等他们放松警惕再去偷剑的,谁料这南承书想出个这种法子,还让钟止离跑过来送死!这钟止离怎么就听了他的?!
洛介宁一下子跳上桌案,把佩剑往桌上一放,道:“今晚就去偷!”
钟止离对他这种上蹿下跳的行为见怪不怪,起了身要去睡觉了,洛介宁忙去拉他的腰带,道:“我要是回不来了就别等了。”
钟止离转身看了他一眼,道:“哦。”
洛介宁心道,这人还真是不客气的,跟以前相比,竟然一点两样都没有,真不知到底是忘了些什么东西。
钟止离一躺下,洛介宁便敲门,朗声道:“我要撒尿!”
被子里的钟止离僵了僵,心道,还真是不知如何评价这个人。
良久,钟止离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门被打开了,随即又关上了,之后便听得到洛介宁骂骂咧咧:“真是不知羞耻!”
钟止离起身道:“怎么了?”看他两手空空,便知无功而返。
洛介宁一个骨碌上了床,道:“那人真是不知羞耻,居然看着我撒尿!我哪跑得掉!”
钟止离只是清冷道:“那你怎么没把他杀死在茅房?”
洛介宁一愣,心道这钟止离居然会跟他开玩笑了,真是不一样了,岂知人家根本不是跟他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在询问。
“明日一被发现,你我都别活了。”洛介宁三两下脱了衣服,一把拉过被子道,“睡吧睡吧,明日再说。”
钟止离看他很熟络地还帮他拉起被子,也躺下了,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在日万的道路上前进着!!!!
☆、巧夺(二)
两人被关在明枭城内两日,次次,洛介宁都没有机会脱身,怪只怪那跟在身边的人盯得太紧,洛介宁根本逃不出他的视线内。
两日的时间,南承书肯定要派人过来了,洛介宁望着钟止离喝茶,道:“要么!就把我们送走的时候抢好了!”
钟止离没停手中动作,问道:“那时,你怎么动作?”
洛介宁跳到他对面,直直望着他,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你在装。”
果然,钟止离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抬眼看他,道:“你怎知我是装?”
洛介宁道:“前世,你可是玄天楼的第一门生,连掌门都败在你手下。”
钟止离不语,洛介宁继续道:“若是没了含笑,也不至于差点被人刺中手臂,我看过,那无尘轩的三大门生,皆是庸庸之辈。”
钟止离反问:“那前世,我是怎么死的?”
洛介宁一滞,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他这会儿不语了,钟止离抽出佩剑,指着他道:“试试。”
洛介宁忙跳了下来,摆摆手道:“不行不行,怎么能在别人家的卧室打起来呢,很有失礼节很不体面的,你说是不是?”
钟止离没理他,一剑已经刺了过来,洛介宁赶紧蹲在地上抱头大叫:“哇哇哇你又欺负我!”
钟止离从他腰间的剑鞘中抽出剑,扔在他面前,道:“起来!”
“啊啊啊钟止离杀人啦!”
外边的人听到动静开门一看,钟止离立马收了剑,道:“私事。”
那人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锁上门。门一锁,剑出鞘,又要刺来,洛介宁从这边滚到那边,素色的练功服上边全是灰尘,钟止离停住了,道:“今晚不许跟我一起睡。”
洛介宁的眼神显出了无可奈何,道:“我也没办法,你干嘛要杀我。”
钟止离看他无心跟自己比剑,收了剑,道:“我前世怎么死的?”
洛介宁这才敢起身,这回规规矩矩坐在他对面,道:“当然是气绝而亡。”
钟止离作势又要拔剑,洛介宁连忙按住他,道:“别急别急,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急躁。”
钟止离本是谦谦君子,谁知一面对他,脾气都收不住了。
洛介宁坐好了道:“其实吧,你知道白知秋这个人吧。”
钟止离点点头,他便继续道:“当年不是白知秋跟舞入年打起来了吗,你就死在了那之后。”
“为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