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直面真爱(1 / 1)

慕容俊此时已经是面无人色了,他彻底的愤怒了,他已经顾不得什么了,聚集十二成功力提掌向凌峰头上拍来,他要亲手杀了这个奸夫。

沈玉君知道慕容俊的功力几何,她知道这一掌劈下来不但凌峰没命,自己也会一起命丧黄泉,想到慕容俊之前的种种不是,她心里也没有什么放不开的。反正自己已经做了天地不容的丑事,命该此绝,只是连累了凌峰,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于是沈玉君闭上眼睛,紧紧的抱着凌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也要跟凌峰一起。

凌峰面对着慕容俊,一阵冷笑,几乎在慕容俊一掌拍到自己脑门的时候,凌峰的手法有如鬼魅,慕容俊大吃一惊,尽管他看不到,但是他完全感受到穿透心脏骨髓的寒冷和气劲。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凌峰有如此功力,慕容俊想要回掌自保却已经晚了。

凌峰一掌印在了他的胸口,几乎没有丝毫的声响,但慕容俊竟然被打出了两丈开外,撞到了大树上才落地。当他落地时,从他眼睛鼻子等七窍中流出了暗红的血来。他双眼睁得浑圆,似乎有着多少的不甘,但却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凌峰见慕容俊死了还瞪着自己,想到自己于沈玉君所做之事,的确有点对不起他,心中掠过一丝歉疚,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玉君,没事了。”

凌峰轻轻的拍了拍闭着眼睛的沈玉君说道。

没事了!沈玉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顿时大惊!“啊!俊……夫君!”

沈玉君扑上慕容俊的尸体,不由哭喊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他怎么了?”

凌峰道:“他提掌向我打来,我已经避无可避,准备受死的时候,不料他突然全身暴涨,一个飞身便撞到了树上……我想他是气急败坏,内力倒行逆施,结果全身内力不受控制暴毙身亡!”

“啊!”

沈玉君显然已经接受了凌峰的说法,因为她相信无论如何,凌峰现在的状况都不可能杀得了慕容俊,而且还是一眨眼的时间之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走火入魔。可彼此毕竟夫妻一场,眼见慕容俊身亡,她不禁的伤心欲绝起来。

凌峰走过去,将她抱起,道:“玉君,现在不是你我伤心的时候,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必须要为将来做出打算。”

“不,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沈玉君说着,就要举手拍天灵盖自绝。

凌峰一把抓住她的玉手,道:“为什么,难道说我在你心里就比不上他吗?是,他是你的夫君。难道我就不可以做你的夫君吗?你嫁给她三年,幸福快乐过吗?你难道自己说的,跟我在一起是最快的吗?我说过要保护你一生一世的,现在不用等下辈子了,这辈子我就要保护你一生一世,永生永世!”

“可、可我嫁的人是慕容俊。”沈玉君哭泣的说道。

凌峰道:“他死了,不关你也不关我的事。你现在是寡妇,你有权力再嫁,难道不是吗?玉君,我爱你,也愿意娶你,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都不在乎,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慕容俊的死我们怎么解释?”

沈玉君心里惊慌的说道,显然已经没有了自杀的念头。

凌峰道:“这个简单,就说我们被段一道围困,慕容俊前来营救,结果打斗中真气逆行,暴毙身亡。事实也是如此……”

沈玉君有点担心的说道,“这真的可以吗?”

凌峰看着她哭泣的眼睛,吻着她的额头说道:“当然,只要我们坚定,只要你想跟我一起,我刚才所说的就是真实发生的一切。”

沈玉君当初嫁给慕容俊完全是父母之命,政治联姻,因此并无凤求凰般的憧憬浪漫。而且成亲之后,她发现慕容俊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喜欢练武,不解风情,生活一直未能如意。三年来都没有所出,更是遭受家里人的质疑,在江湖名门做媳妇,她承受太多的压力,一直郁郁不欢。如今凌峰相貌俊美,体贴温柔;诙谐风趣,黏腻缠人;她心中没来由的,竟产生一种甜蜜温馨的异样感觉。当她想到两人缠绵时的羞人情景,俏脸不禁蓦地飞红,如果凌峰真心对待自己,或许给慕容俊守寡三年之后,自己真的可以改嫁于他,哪怕到时候做不了正室,做个偏房她也是心甘情愿的。但是豪门深似海,慕容世家和南宫世家都是江湖上威名显赫的家族,自然是容不得沈玉君改嫁的。可是慕容俊已死既成事实,自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退一万步讲,到时候嫁不成南宫宇,做他的地下情人也算是完美一生了。

“希望宇郎你不要辜负了玉君的一片心意……”

沈玉君说着,声泪俱下。

凌峰抱着沈玉君,坚定的说道:“如果我南宫宇有为今天的诺言,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不要说了,我相信你!”

沈玉君将玉手捂住凌峰的嘴唇,让他感受一阵芬芳和温柔。

凌峰有种冲动,但是沈玉君拒绝了,毕竟眼前这里还躺着自己夫君的尸体。

凌峰将慕容俊的尸首放上马背,自己牵着马,沈玉君则是骑另一匹马回燕子坞。

在距离苏州城十里之外,四大世家的人终于找到了沈玉君和凌峰,慕容俊被段一道杀死的消失顿时在四大世家人群中炸开了锅,群雄俱愤!

四大世家里也有高兴的,那就是南宫世家,当南宫轩和秦淑芬看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活着回来,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如果不是慕容世家出了丧事,南宫轩真的会好好的庆祝一番。其实在昨天西门啸上门提亲的时候,南宫轩当时真要跟他干起来,他认为西门啸是在讽刺自己。但当时西门婷婷一口咬定救自己的人就是南宫宇,而且还发生了关系,这让南宫轩不禁又有点怀疑,自己的儿子或许真的活着,就跟西门婷婷所说那样只不过失去了记忆。当今天看见凌峰出现,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凌峰面对如此场面,自己明知不能应付,只能在迎接自己的人群中晕倒在地。

“宇儿,你怎么了?”

南宫轩见自己儿子坠地,当即上前扶住,焦急的喊道。

“南宫少爷……”

沈玉君也失惊的叫了起来,这个时候秦淑芬也围了上来,抱着凌峰,一阵温香软玉,让凌峰差点忍不住要醒来。

“这是怎么回事?玉君。”

秦淑芬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沈玉君问道。

沈玉君道:“南宫少爷他出现在快活林救我,被段一道所伤,逃亡的路上,俊郎来救。皆因寡不敌众,俊郎力拼出一条血路让我和南宫少爷得以逃出……”

她说道这里,已经是泪流满面,现场所有的人都对段一道恨之入骨。

凌峰被接回养伤,因为慕容俊的死,四大世家的人并没有离开燕子坞,而是为他举行葬礼,再一起声讨黑道,为死去的四大世家弟子血仇。

不知过了多久,凌峰苏醒了,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世间罕有的白玉牙床上,身上盖着续罗锦被,转头望去,房内四壁山水字画、剑、箫乐器挂得琳琅满目,样样皆是当世精品。靠墙处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柜,藏书不下近千册。凌峰突然觉得口干舌躁,不禁喊了一声:“水……”

听到床上的凌峰发出了声音、房间门口、门外走廊顿时人影晃动,欢声笑语窸窸窣窣地透过窗棂:“三少爷醒了!”

“三少爷说话啦!”

一个人纤细的身影猛地跳起来,接着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出现在凌峰眼前,嘴唇颤抖,极力忍住就要迸出的泪,说道:“三弟,你醒了,你可见好了!……”

又一张丫环面孔出现在凌峰眼前,笑着说道:“三少爷,二小姐已经在你床边守了七天七夜了!”

这时凌峰猛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丧失了记忆的“南宫宇”于是凌峰目光呆滞的望着她们,怔怔的一语不发。二小姐!莫非她就是武林第三美女,南宫宇同父同母的姐姐南宫芸!

与南宫芸目光相触,让凌峰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南宫芸长得非常贵气,婀娜娉婷,魔鬼般的身材,骨肉匀亭,姿态优雅,相比起自己的师姐覃畹凤有着别样的风情,如果覃畹凤是傲立寒冬的洁白雪梅,那么南宫芸就像是一朵室内珍贵的水仙,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见到任何人都露出美丽的微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向他殷勤问好。南宫芸使凌峰眼睛放光的原因,是她不像他心中所想的妩媚多姿,只见她气朗神清,有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和天下第二的覃畹凤相比,同样是美艳不可方物,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当南宫芸发觉凌峰目不转睛打量着她,俏脸一红,低垂絷首,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隐传鼻内,凌峰忍不住大力嗦了一下。

见到凌峰一副呆样,二小姐南宫芸与丫环模样的人惊疑不定的对望一眼,丫环服侍凌峰喝下水后,正要开口说话,门外一阵脚步乱响,一条人影冲了进来,正是秦淑芬,她一把抱住凌峰大哭到:“宇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知道娘为你快急死了……”

凌峰强忍着被温香软玉抱着的冲动,继续装出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华服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房,一见到凌峰,他急步走上前来,握着凌峰的手,抚着凌峰的头,动情的说道:“宇儿你醒了,爹就放心了……”

其它人也都含笑望着凌峰,一时间房内尽是欢声笑语。

他就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南宫世家家主南宫轩?南宫宇的父亲。

这一瞬间凌峰真切的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但凌峰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表示,他现在只能继续装傻,但是这一刻的温情,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妻子,如果时间能扭转,或许自己真应该在白驼山之上做凌峰,而不是在南宫世家里做南宫宇。

凌峰怔怔的望着秦淑芬与南宫轩说道:“你们是谁?……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听到凌峰的话,喧闹的房间内一下子寂静无声。

秦淑芬像是好一会才清醒过来般,失声说道:“宇儿,我是你娘,他是你爹啊,怎么,你……不认得我们了吗?”

凌峰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南宫轩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对凌峰说道:“宇儿,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那你看看你床边的人,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啊!你快看看他们!”

凌峰缓缓的将房里的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最后摇头说道:“你们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的头好乱啊……”

说着凌峰开始疯狂的用力敲头,再次晕了过去,当然这也是装的。

房间里的人一下子乱作一团,南宫芸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秦淑芬也不失时机的晕了过去,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南宫宇的父亲南宫轩这时反而镇定下来,厉声喝道:“大家不要乱!”

家主的威严果然有用,房间里一下子鸦雀无声,下人们急忙将秦淑芬与南宫芸救醒。

南宫轩沉痛说道:“看来宇儿是脑部受创,失去记忆了。等慕容世家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回杭州,你们现在就去请神医赛华佗,不管花多大代价,一定要让宇儿恢复记忆!”

“我要去见沈姑娘和慕容大哥……”

凌峰在昏迷之中,不时的说出一两迷糊的句话来!

“宇儿……”

秦淑芬又是一阵激动的抱住凌峰的头,差点没让他喘不过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