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玻璃门踏进公司的时候,舒姐正和余淼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谈笑风生。
「不是说有事吗?」我迷惑不解地问舒姐。
「那点事,早做完了!」舒姐咯咯地笑了,她的笑让我很放心,至少说明她并没有在生我的气。
「她骗你呢!她是看都十一点了,叫你回来睡觉。」余淼似笑非笑说,递给我一支烟。
「骚货,你要死啦!」舒姐脸早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嗔怒地按着余淼使劲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余淼痛得「哎哟,哎哟」尖叫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要小宇和你一起睡的嘛!」余淼边在沙发上打着滚躲闪着一边说。
「哪个说的嘛?我看你是麻批痒了!」舒姐紫涨了脸挠余淼的痒痒,余淼笑得花枝乱颤,就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你的……才痒哩!」余淼吃吃笑着,断断续续地说。
「好啦,还有啤酒吗?」我看她们闹得没天没地的,就插话说,「给我一罐!外面天气真热。」我一边拿过余淼推过来的啤酒一边走到空调边去吹凉风。
「刚才打电话搅扰你们没有?」舒姐一本正经地说,她们终于不闹了。
「没有!」我老老实实地说。
「肯定没有啦!都那么久了,人家早就办完事了。」余淼凑过来说。
「我们真的在跑步……」我说着脸就烫起来。
「谁信呢?」舒姐摇摇头,朝余淼挤挤眼,「是不是?」
「你看,我衣服裤子都是汗水打湿的,整整跑了五圈啊!」我一边把T恤穿上,一边转着身子给她们看我身上的汗迹。
「得了吧,干的时候要出汗的嘛!」余淼老练地说,说完把烟从嘴里吐出来,烟雾翻滚着落到了沙发前的矮木桌上,扑散开来。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只好摸出打火机想把余淼递给我的点燃来抽,这该死的的打火机是真的坏了,我一怒之下把它扔到垃圾桶里,求助地看着余淼,我知道她有打火机。
「别看我,没有!」余淼摇摇头,「要火自己来点。」她把烟放到嘴里叼着,把头伸过来。
「你看你那骚样!」舒姐「啐」了一声,厌恶地把身子挪开。
「快点啦!」余淼咬着烟含糊不清地说,烟在洁白的齿缝中一抖一抖地跳动。
我看了看舒姐,舒姐「哎唷」地朝着我晃晃头。我又看了看余淼,余淼一直伸着头渴盼地看着我,我把烟放在嘴唇里,慢慢地低下头凑过去,把烟头抵在那一闪一闪的火星上,抽吸起来,一股唇香混合在刺鼻的烟味中,夹裹着烟杆穿过流到我的口中来。
「懂不懂?喝酒有」交杯酒「,我们这个叫' 交——嘴——烟'.」余淼把头缩回去,朝着一脸惊愕的舒姐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新词儿,估计也是她胡编乱造的,我抓起啤酒咕嘟嘟地灌了下去。
「就你会玩!」舒姐鄙夷地说。
「还有更好玩的呢!」余淼说,像我眨了眨眼,用她那惯有的可笑而天真的表情向我暗度秋波。我想她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和舒姐喝了很多酒,有点醉了。
「不就是芽儿日在你的麻批里面嘛?」舒姐不相信地说,看来舒姐也是个醉人。
「三——秋——狗」余淼一字一顿一点头地说,「没玩过吧?我猜你就没玩过,小宇,给她科普一下。」
「什么骚狗母狗的,我才不想听!」邓姐被她揶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她却不要听了。
「我好累啊。跑了整整五圈呢!」我伸了一个懒腰,酒精我是一沾口就醉的——酒劲正在往上涌,这样淫荡地说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正准备开溜了。
「这么快就睡了?」舒姐好奇地说。
「就是嘛,肯定和那个什么来着,方小馨,两个回去加油干了一回。」余淼附和着说,色眯眯地眯着大眼睛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真的很累了!」我突地站起来,大腿上的肉酸溜溜地快要掉了下来,一甩手走到办公里——「我的卧室」的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倒头就睡。
余淼还在客厅里和舒姐说我是不是生气了,舒姐说:「我了解他,他气量大着哩!可能是真的累了吧,人家又不是你的,是方小馨的,你一刻也不放过?」
「那里嘛,我又不是没尝过,我是看你饥渴……」余淼狡辩着说,后面说什么我就听得不大清楚了。我想起余淼说的「三秋狗」,那得回到多年以前,我在《玄女经》上看见过这样的记载:「三秋狗。男女相背。以两手两脚俱据床。两尻相拄。男即低头。以一手推阳物。内于玉门之中。」说得那么深奥,其实就是要人学着秋天的狗,屁股抵着屁股做爱,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秋天」而不是「春天」或者「夏天」,难道狗都是在秋天交配的?
我就这样胡思乱响着,睡意朦朦胧胧地爬上了我的眼帘,半醒半梦之间听到舒姐拉下卷帘门「哗啦啦」的声音和余淼叫着邓姐「宝钵儿」咚咚地上楼去的声音……
这一觉睡得可真舒畅,我像块石头一样连个身都没有翻,连个梦都没有做,搞清洁的阿姨「嘭嘭嘭」的敲门声我都没有听见,电话在前台响了又响,我听见了,我就是醒不过来,我知道阿姨见敲门声不应,就会打前台的电话。电话被老板娘设成那刺耳的铃声,几乎每一次都成功地将我闹醒,可是这次却不能。我听到舒姐一边埋怨一边下楼梯的声音和给打开卷帘门的哗啦声,还有阿姨也在抱怨的声音……直到阿姨到办公室里擦桌子拖地,我才醒过来。
「小宇,你怎么听不到哩!这么大的声音。」阿姨见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边擦杯子一边问我。
「昨晚去足球场锻炼了一下,累坏了!」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我蹭下沙发走到前台去看有没有什么客户发信息来,一个也没有,我的QQ上倒是有几条信息,都是馨儿发来的。说她回到家里了,问我在干什么,还说她今晚好开心——我知道她说的是昨天她帮助了小兰的事情,最后见我没有回,就生气地睡觉了。我对着她的信息笑了笑,发了一条信息给她。
阿姨打扫完清洁就出去了,我走出来去把玻璃门锁上,卷帘门一般都不用关的,因为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大腿的肉紧梆梆地比昨晚上更加酸痛了,用手拍在上面有点想笑的感觉,身上的汗液被空调冷却了,像一层薄薄的尘土覆在全身上下,如同硬生生给罩上了一层塑料薄膜那么难受,也许洗个澡会舒服些吧。我朝洗手间走去,洗手间没有安装淋浴的喷头也没有热水,我只能用面盆接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还好不像想象的那么冰凉,甚至还有点温温热,不过第一盆冷水浇下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哼叫出来。身上打湿之后,却发现没有沐浴露了,只好用洗手的香皂打在身上搓洗起来……
头顶上的阁楼里还有说话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刚开始我以为是谁在说梦话,直到有咯咯的笑声发出来,我才知道舒姐和余淼都没有睡,不知道是刚才我洗澡把她们吵醒了,还是从舒姐起来开门的时候就没有睡着,不管是什么情况,我都感到很抱歉。洗到腿间的小骏马的时候,可能是早上的晨勃,本来就有点硬硬的,再加上用手抹着滑腻的香皂在上面搓洗,越发显得壮大了,红红亮亮地往上翘起来,这让我很是难为情,当头就给了它一盆冷水,它顽强地在水流的冲击下嘲笑地颤动……
这是个无休无止的恶魔,常常独立于我的身体之外!全身冲洗干净之后,它还丝毫不见退缩。内裤一股刺鼻的汗液味道,不能穿了,我只好洗了一下扭干放在卫生间里晾着,穿着短裤就出来了,小骏马在里面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还好没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