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清萧和秦啸虎从聚贤楼里离开的时候,两个人很明显的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那个人,那个在岁节时几首诗就轻易的让人惊艳的人,居然是个超级财迷!
一想到楚云墨侃侃而谈的那些悲惨的赔偿费用,付清萧和秦啸虎两人都是手脚发颤,额头冰凉。
因为算来算去,要赔出来的银子说是天价也不为过。
居然有近万两!
怎麽可能啊,他们不就是打个架麽?怎麽就快把这一辈子的收入都赔进去了?
什麽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护理费,别说看了,听都没听过的词儿。
可是人家说得头头是道,让他们两个辩无可辩,只能自认倒霉。
更悲惨的,是他们赔不起。
秦啸虎就不说了。
他付清萧从七岁被接入了付府,每个月的月份银子不过是半两银子,这还是有一个月没一个月的给,自从成人後这两年倒是涨了银子,那也不过是十两八两的,说句难听的,付府看门的小厮都比他的收入高。
而他又是庶出,根本不可能进入仕途,这收入就更是没有了。
近万两,恐怕他把自己卖了都不够。
两个人都傻了,可是又不得不赔,楚云墨冷笑着说了,如果不赔就到凤王面前好好的评评理,看看是他们砸人家东西打了人不赔钱对还是他们要求赔偿的对。
别说楚家圣眷正隆,就是一般的普通的人家,如果事情闹到凤王那里,恐怕也不是那麽好收场的。
当然了,两个人也直接和楚云墨说了恐怕赔不起,楚云墨二话不说,直接挥手让萧驭寒写了份契约书,他和秦啸虎把所有的钱(包括了今後岁节的红包等等一系列的钱,月份银子从此以後想都不要想了。)都给了对方还要在聚贤楼免费做工五年,才算还了钱,而且这还是人家施恩一样的不算零头不计较太多才订的。
江新义偷偷的告诉他,如果楚云墨认真的算的话,他就是做一辈子的活也赔不起。
还有一份帐单是让他转交给付青鸿的,并且让他转告付青鸿,不赔可以,凤王面前见。
付清萧看看秦啸虎,秦啸虎看看付清萧,从心里冒出了同一句话: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楚云墨一直在聚贤楼看着那两个人走远了,才转身回来。
“到底怎麽回事?”
楚云墨皱着眉看着床上的陶君含,原本装死的人一下子来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哪里有一点点受到重伤的样子?
“这样不是很好?”
陶君含狡猾的一笑。
“你就这麽不想当官?不惜犯上欺君之罪?”
楚云墨皱皱眉。
“也不是,”陶君含摇摇头,“再过段时间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过几个月就去上任。”
“你呢?”
陶君含好奇的看了一眼楚云墨,“你不是应该去打扫偏殿?”
“不去了,我奉旨和三皇子还有我父亲出城去迎接各国使者,至於扫偏殿要回来再说。”
楚云墨撇撇嘴,不屑之极。
“你终於可以出去玩玩了,你再在飞羽城呆下去,就真的成了财迷了。”
陶君含想到刚才楚云墨列出的古怪刁钻的各种赔款条例就想狂笑,太有趣了。
“银子嘛,当然是越多越好。”楚云墨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两个那麽呆,不拐来怎麽行。
“那个付青鸿会付?”陶君含有点皱眉,想到了昨夜殿上的一幕,“你和他有什麽过节?”
“是有点。”楚云墨点头。
“那种卑鄙小人,啧。”陶君含摇摇头。
“萧驭寒,你易容的易容粉再给我点,这种不错,用手擦擦不掉呢。”陶君含擦擦脸上,发现手上居然没有一点颜色。
“给。”
萧驭寒把一小包易容粉扔过去。
“光玉,你找几个人,然後你一起和我回我家去,就说我受了重伤。”
陶君含指使的很开心。
柴光玉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深吸了口气,他认识这些人,真是不幸到了极点。
楚云墨给萧驭寒使了个眼色,萧驭寒点点头。
“那我和萧驭寒先走了,我打算让他给我弄几个防身的东西,毕竟要出城嘛。”楚云墨抬头说。
“去吧去吧。”
柴光玉没好气。
“对了,颜宁呢。”
楚云墨想起了他的玉如意。
“对了。”柴光玉一拍脑袋,从怀里拿出个红色的小锦袋递给了楚云墨。
“这是颜宁让我交给你的,说上次你来时掉到地上的。他捡起来喊你你没听到。他们兄弟两个被我安排到城外去了,马上就会开始翻案的一些事情,我怕他们的安全有问题。”
“哦。”
楚云墨点点头,接过了锦袋,果然,里面是他的玉如意,碧绿的颜色让他欣喜了一下。
“云墨,你什麽时候回来?”
江新义看着楚云墨,有一丝担心。
“和那个三皇子出城你一切要小心啊,你那个爹又不关心你,你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放心吧,没事的。”
楚云墨笑着挥挥手,和萧驭寒一同出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