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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等到手机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我把手机接了起来,毕竟是我把可心叫到学校门口的,不管怎麽样,至少有个交代。

“你在哪儿?我已经回学校了……”

可心接通后,似乎是因为心情很差,说话的语气有些愠怒,不过她已经似乎很压制了,毕竟我挂了她那麽多的电话,但是她电话的第一句却没有问我挂电话的原因。

“不是说好五十分钟吗?”

察觉到可心的愠怒,我的心中伤痛反而更深了一些,在你生气的时候,可曾有过对我的一丝愧疚?

“哪能说多少分钟就是多少分钟?而且下班高峰期还堵车,我打电话给你告诉你不要等,可是你就是不接电话。今天到底怎麽了?”

可心站在门口咬著嘴唇说道,不过她虽然有些生气,但语气仍然压的很低,语气中没有透露出她生气的情绪。

“你知道吗?如果你五十分钟内能够赶回来,一切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但是,可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哪怕你过来晚了,有那麽一丝愧疚或者道歉,我也不会……我不想再说什麽了。可心……”

此时我的手已经颤抖,电话因为颤抖不断触碰著我的耳朵,我说话的声音也已经颤抖了。

“老公,你怎麽了?怎麽感觉你这麽奇怪啊?你再说什麽”

可心毕竟做贼心虚,虽然她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是不免得有些心虚,说话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而且终于喊我老公了。

“你刚刚没有去买东西,你去和别人约会了对不对?”

我没有和可心大吼大叫,或许伤心到极致,就是返璞归真,在这一刻,我终于和可心摊牌了,突然心里舒坦了好多,而那边,可心陷入了沉静,我透过车窗,看到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眼睛和嘴巴睁得大大的,显得十分的惊恐。

“老公,你在开玩笑吗?今天怎麽了?”

可心笑了一下,说话虽然没有磕磕巴巴,但是显得十分的没有底气。

“可心,为什麽?我做得不够好吗?已经有过一次,我原谅了你,为什麽要伤害我第二次?”

我透过车窗看著可心的身影,她离我不到100米的距离,但是此时感觉我俩已经是咫尺天涯,中间仿佛隔了一道银河,她的身影已经变成了海市蜃楼,能够看到,却永远摸不到。

“老公,你…………你是不是听说了什麽?”

可心此时无法再淡定,她在电话里说道,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知道我的身体差,如果你出轨另人,我至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麽又是思建?你爱上他了?呵呵……”

我头部枕在坐垫靠背上,眼泪已经顺著眼角流淌而出。

我一直不愿意和可心摊牌,就是不想再失去她,毕竟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我已经失去过可心一次,所以心里特别的珍惜,我也知道一旦摊牌意味著什麽,这也是我到现在才摊牌的原因。

如果可心真的能够在五十分钟内赶回来,我或许还不会摊牌,我会和她单独的谈一谈,至少有机会挽回这段感情,但是现在随著摊牌,一切都成为了泡影,既然摊牌,不如直接都说开了。

“老公,你在哪儿?”

听这些话语后,可心终于无法淡定了,既然我能够说出思建的名字,她就知道我肯定捕捉到了什麽,她也无法再否认,她的脑袋四处张望著,声音中颤抖著,她穿著高跟鞋来回走著,在学校门口张望著。

但是她的眼睛只是扫过了面包车,她绝对想不到我会在这个面包车里,毕竟这个车不是我的,而且玻璃上贴了膜,外面根本看不到。

“你不用寻找我在哪儿?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你为什麽又和思建在一起?如果你爱他,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和平的和你离婚,我还会祝福你,但是你这样对我真的很不公平。被你瞒著带上一顶顶绿帽子,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当猴子一样耍,自己真的可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我自问也没有做过什麽亏心事,为什麽你竟然这样对我?”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自己仿佛没有了力气,自己或许只想寻找一个答案。

“老公,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在哪儿?咱俩当面说,老公,求求你,你在哪儿?”

此时可心拿著手机在学校门口来回的张望,最后穿著高跟鞋小跑进了学校里,或许她认为我在学校办公楼里,她的脸上带著慌张,显得十分的害怕?而另一边,那辆黑色雅阁车在驾驶室的车玻璃降了下来,思建的头部从里面伸出来向著可心的方向张望著,他一直通过倒车镜观察著可心的反应,虽然他听不到可心说什麽,但是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似乎出事了。

只是他却只有著急的份,不敢下车,万一下车碰到了我,那麽他就百口莫辩了。

只见他拿出手机,似乎想给可心打电话,只是试了几次后他放弃了,可心的电话此时肯定占线,而可心也绝对不会切线。

“我只想知道答案,如果你还有那麽一丁点在意咱俩的感情,你就告诉我答案,为什麽?”

可心的身影消失在校园里,我在电话中能够听到她跑步的鞋跟哒哒声,也能够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老公,你告诉我在哪儿?你千万别做傻事,你也千万不要离开,我们当面说,只有看到你我才会放心。”

可心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一直没有停止过,她说话已经带著哭音。

“我再问最后一遍,为什麽?”

我在电话中给可心下了最后的通牒。

“老公,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全部都告诉你……好不好?”

可心还是那段话语,但是我已经没有了耐心,我直接反电话挂断了。

可心的电话立马就打了过来,我只好把手机关机了。

我结束了和可心的通话,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看著车外,不一会,可心的身影从学校里显现出来。

只见可心此时双手拎著高跟鞋,竟然光脚从学校里跑了出来,而且是一边跑一边哭泣著。

此时学校门口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但是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门口的门卫也是目瞪口呆,谁都不知道这位学校里出名的最美教师为什麽这麽狼狈的样子,竟然拎著鞋子光著脚从学校里跑出来,而且不顾及一丝的形象。

可心直接跑向了思建的雅阁车,打开副驾驶直接钻了进去,不到一分钟后,雅阁车启动了,而且直接压实线转变,直接闯红灯闯过了十字道口,看方向应该是向著我家里赶去。

想到刚刚的情景,可心情急之下脱掉高跟鞋赶时间奔跑,毕竟穿著高跟鞋跑起来很不方便,最后时刻,她终于不在乎其他的,事情已暴露,直接做著思建的车子向家里赶去。

人在情急之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我此时在家里。

不过此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启动了面包车,向著公司赶去,此时我的精神恍惚,手脚发麻,在路上车子开的七扭八歪,有几次甚至压了实线。

赶到公司后,公司的人已经下班了,甚至连门卫和我打招呼,我都没有理会。

我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从保险柜里拿出了那个袋子,这个里面放著是冷冰霜给我的东西,那个犹如U盘的东西,还有我一些私密的个人物品,我全部整理了出来,在离开办公室之前,我把办公室的钥匙放在了办公桌上,之后让办公定的房门自动反锁。

走出了公司后,我才发现自己心目中还有一个羁绊,那就是我父母的灵位还在家里,这个场景是多麽的相像,上次自己在桥头被混混殴打的那一次,自己就带著父母的灵位,这一次,自己也不能够放弃它们,只是可心和思建此时在不在家里?不管在不在,我必须要回去了趟,自己此时还有什麽可在乎和害怕的呢?我启动车子,向著家里再次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