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不知过了多久,裂语嫣打破了这种美妙的氛围,幽幽的问道,声线低沉柔婉,如春天里飘舞的柳絮,温柔而缠绵。
「什么?」裂祭爱抚着她柔顺的长发。
「就是…就是…你说我比林月雪好呀…」裂语嫣扬起小脸,望着他,水灵的眸子充满了希翼。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唯一,希望自己比别的女人优秀,她又如何能够例外?
当那次看见美艳动人的林月雪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情敌出现了,心里有着强烈的危机感。她怕,怕自己比不上她,怕哥哥的心里已经有了她的位置。尽管哥哥说只是为自己的这段恋情打掩护,可谁又能够保证不会日久生情?
裂祭完全没想到做爱时说的话会让妹妹记在心里,一阵难以言说的感动涌上心头,如波浪在心间荡漾开去。
当你的话每一句都被人记在心里,那毫无疑问,这个人肯定是爱你的!可…可我又如何配去拥有这两份沉重的爱?
林月雪对自己的痴迷完全超过了想象,那一次在迷幻真境之下,在林母与她姐姐的调教面前,林月雪对自己说她愿意抛下亲人,放下羞耻,这是多么难得的沉重?我又如何能够抛下这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女孩?
「语嫣,你…你真的很好。」裂祭真挚的看着她,诚恳的道:「而且我也很爱你…」
「嗯,嗯,嗯!」
听着哥哥肯定的回到,裂语嫣开心的点着小脑袋,月牙般的大眼立即眯在了一起,薄润的红唇绽开一抹动人的笑容,如雪峰间的水仙,美丽而纯情。
「可…可我…我也喜欢林月雪…」
看着裂语嫣顿时凝固的笑颜,眼里浓浓的哀伤与失望,裂祭的心如同被无数钢针刺穿,痛的快要窒息。他从未想过只是一个表情,就已让他心口碎裂,痛彻心扉。
「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裂语嫣强忍着心中的哀痛,颤抖的泣声带着令人心碎的委屈。
「语嫣,别这样,别这样…」
裂祭爱怜的将她搂在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受伤的心灵,去传递他灼热的爱恋,可却是如此的苍白。妹妹那娇小的躯体仍不停颤抖着,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感觉是如此的令人心疼。
他多么想告诉妹妹自己不爱林月雪,维持住这个美丽而纯净的谎言,但他却无法忍心再继续欺骗下去。她的温柔,她的活泼,她的体贴,她的单纯,每一点都像是无瑕的水晶,纯净而透明,令人不忍触碰。
「对不起,对不起…」
心疼的泪花在眼眶聚集,哀戚的情绪在胸腔弥漫,裂祭发现除了这苍白无力的语句之外,竟找不到可以安慰人的词汇,他第一次痛恨起了自己的花心与无能为力。
「哥哥,你和她分开好不好…语嫣以后会…会好好侍候你的…」裂语嫣抬着朦胧的泪眼,抓着他的胳膊,一脸哀求与希翼。
煞那间,裂祭似乎又看见了童年时的小语嫣,同样的一脸伤感,同样的泪花弥漫,只为心爱的水晶在地面上无数的碎片。她伤心的看着自己,抓着自己的手臂,含着稚嫩的童音叫着哥哥,哥哥……
往昔的画面在脑中闪现,心中的情感越沉越重,疼惜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裂祭紧紧的搂住妹妹,呜咽着不停的点头。
「嗯…嗯…哥哥只要语嫣…只要你…只要你…」
一瞬间的思考,裂祭就已作出了抉择。这个单纯可爱、纯净无比的妹妹,这个让自己爱怜心疼、不可自己的妹妹,她是如此的重要,如此的独一无二。
她与自己生活了十七年,她在子宫里就与自己相识,更与自己有着相同的血液,有着同一个生命频率的脉搏。裂祭相信,她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天使,一辈子注定纠缠在一起的女人。
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凝眸对望,才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而这个女人又与自己经历了多少个岁月,多少个轮回?
他除了满足,怎敢还有哪怕一丝的贪念?
「哥哥!?你…你说的是真的!?」裂语嫣抬起朦胧的泪眼,满脸不可置信。可刚才发自肺腑的言语又是如此真切,如一簇炽热的火焰让人动容。
「是的,哥哥最爱的还是语嫣,如果…如果只能二选一,我当然会选择你…」
裂祭深吸了一口气,无神的仰望着天花板,只觉心里顿时一松。不管是浓烈的亲情,还是此时情绪的渲染,既然十七年的情感无法舍弃,那还有什么可以牵绊!?
「啊!太好了,嘻嘻…」
裂语嫣表情错愕,随即破涕为笑,欢呼一声,美丽的脸庞绽出一抹灿烂的笑颜,但下一秒又如夏花凋逝。
「哥哥…」裂语嫣喃喃一语,如针刺心口。
漆黑的眸子里,她可以看到哥哥眼中深处的苦涩和无奈,尽管他掩藏的很好,但十几年的日夜相处,又如何看不出来?她知道哥哥还放不下林月雪,也许他早已喜欢上了她,但爱情是自私的,她不可以退让,也不能退让…
「对不起,对不起…」裂语嫣扑进裂祭怀里,紧紧的抱住他,愧疚的垂下头。
「好啦,好啦!」察觉到语嫣情绪的变化,裂祭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会处理好的,但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裂语嫣垂下眼帘,幽幽的点了点头。那温柔的安慰并没有让她感到多少欣喜,内心中反而更加愧疚,对哥哥,也对只有一面之缘的林月雪。
「好了好了,快去上课吧,已经旷课两节了,小心妈妈回来打你屁股!我会向妈妈告状的!」裂祭恶狠狠的说着,故作轻松的调笑道。
「哼,我也要向妈妈告状!」说起明天就要回来的妈妈,裂语嫣又兴奋起来,撅起嫩红的小嘴气势汹汹的说道。
「呵,你向妈妈告什么状?」裂祭眨了眨眼,调侃道。
「哼,我就说你欺负我!」裂语嫣不甘示弱的瞪着杏眼,脸颊鼓起一个可爱的包子。
「我欺负你什么了?」裂祭不解的问道,一脸茫然。
「欺负我让我买菜做家务、做饭、洗衣服、上超市买生活品,电费水费也是我交的,而你身为哥哥却像个大老爷,没有尽到一点照顾妹妹的责任,整天把我当丫鬟使,这不是欺负是什么?」裂语嫣板着手指,一一数落着他的条条罪状。
不说不知道,一说原来妹妹做过那么多事,自己这个哥哥却好像什么都没做。裂祭不禁老脸一红,可是却继续瞪着眼睛,直呼委屈:「我哪有强迫你,是你自己要做的好不好!」
「我不管,我要向妈妈告状!看妈妈听谁的!」裂语嫣狡猾的眯着月牙眼,一脸贼贼的笑容。
「我冤枉啊…」裂祭满脸心酸,无可奈何的大声喊冤,对自己挑起的战争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嘻嘻,知道怕了吧,还想告我的状,看妈妈回来怎么收拾你!哼!」裂语嫣得理不饶人,气势汹汹的「教育」着裂祭。
裂祭知道再不反击就没有机会了,恶狠狠的说道:「小丫头翅膀长硬了啊,连我都敢出卖,看来现在不把你给收拾了,以后肯定上房揭瓦了!」说着裂祭嬉笑着伸手袭击了裂语嫣的腋下,使劲的搔动起来。
怕痒是她的唯一弱点,裂祭再清楚不过了。
「啊!快放开我…哈…哈哈…痒…痒死我了…哈哈…」裂语嫣猛然被袭,毫无防备,想要挣扎时却已浑身无力,被裂祭弄的哈哈大笑,满脸通红。
「知道错没有?」裂祭恶狠狠的问道。
「我…哈…我错了…哥哥…我错了…」裂语嫣不住的呼喊着,双眸眯成了一条缝,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随后,两人在病床上又嬉闹了一会,直到裂语嫣哀声求饶才作罢。
目送裂语嫣离开的背影,裂祭灿烂的笑颜顿时凝固下来,神色沉重,双眉紧皱,无尽的担忧在心头泛起,怎么也无法平静。
妈妈明天就要回来了,怎么办?
对妹妹,他只是故作轻松罢了。同样的,他也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件事,她已经为自己兄妹付出了太多,何况这事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摆平的。
妈妈从商多年,虽然认识一些权贵人物,但自己得罪的人却是张国栋,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在H市属于只手遮天的人物,他不相信有谁敢出面帮忙,就算帮忙,张国栋也未必答应,因为这次打伤的是他的儿子。
从干妈苏芮婉的口中也已经证实,这个男人极为护短。且事发第二天,自己就被警察冤枉藏毒,严刑逼供,要不是干妈出面,自己必定有牢狱之灾。
同时,昨天邪狐的话语也历历在耳,令他忧心不已。张国栋就算不再追究,张路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个二世祖自小骄横跋扈,到时也许就不是报复自己那么简单了,语嫣,妈妈,月雪,只要是身边的人,恐怕都会受到他的威胁!而自己却因为他老爸的权势而投鼠忌器,无可奈何!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裂祭的眉头纠结成了一团,心中惴惴不安,越想越不是滋味,如果因为自己而让最亲的人受到伤害,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邪狐!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六神无主之下,裂祭忍不住想听听邪狐的意见。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在不知不觉下他对这个善恶难辨的妖怪有了一些依赖。
「哼,嘿嘿,还能怎么办?」
下一秒,阴冷干枯的声音骤然出现,整个病房似乎都冷了几十度,「就像你那个情人干妈说的,只有张国栋倒台,你才无所畏惧。」
「倒台?呵,说的简单!」裂祭苦笑一声,「昨天干妈的话你也听到了,张国栋老奸巨猾,行事滴水不漏,要想扳倒他,可能性微乎其微。」
邪逆辰冷笑一声,讥讽道:「我倒觉得那娘们说的很有道理,他和青虎帮帮主陈月华的关系绝不简单,此人一定掌握着张国栋致命的证据!」
「哦?」裂祭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怎么连你也这么笃定?」
邪逆辰不答反问道:「一个从政的人最惧怕的是什么?」
裂祭仔细想了想,开口道:「被人抓住犯罪把柄,乌纱帽不保!」
「对,也不对!」邪逆辰沉默了一会,不置可否。
裂祭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一个小人物想要上位,他可以不顾一切的为自己创造条件,流血拼命,违法乱纪,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他本身就一无所有,没什么可失去的!可当他达到一定地位时,他的思维方式必定会发生转变,这是无需置疑的。」
「怎么说?」裂祭皱了皱眉。
邪逆辰冷笑道:「张国栋以前是个小警察,为了政绩,他当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和陈月华合作,让他提供情报,破获案件,积攒政绩。可现在的张国栋已经位列H市的权力中枢,陈月华对他的价值已经微不足道,决定他仕途命运的是省委常委会,省委领导。现在的他反而要担心有人知晓他和陈月华的往事,发现他们之间的龌蹉交易。」
「在这种情况下,张国栋恐怕与之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可为什么他还和陈月华暗中往来,难道他不知其中的风险?」说到最后,邪逆辰的声线再次转冷,实际情况却已经呼之欲出了。
裂祭顿时心中一惊,恍然大悟!就像邪狐说的,到了张国栋这个层次,陈月华已经对其没有利用价值了,决定他升官发财的是省委常委,而张国栋却还在和他来往,这只能说明陈月华掌握着什么东西,让张国栋不敢就范!
想明白之后,裂祭不由对邪狐佩服不已,三言两语就抽丝剥茧般道出了其中利害关系,以及人物在不同时间、不同地位的内心转变,这绝不是随便一个人可以了解通透的。不得不说,活了千万年的妖精对人性的洞察果然十分透彻!
邪逆辰继续道:「精明的张国栋绝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只因陈月华黑道的身份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所以陈月华一定掌握着张国栋致命的东西,让他投鼠忌器,欲罢不能。这种情况老子几千年来看的太多了。」邪逆辰冷哼一声,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裂祭点了点头,「听你的分析我也认为极有可能,可是…我该怎么办?打入陈月华的内部,取得证据,搬倒赵国栋?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吧?」
裂祭哭笑不得的说着,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难道真的要去混社会?这他妈又不是拍电影!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有,在逼不得已之下他也不想,只因这是条不归路,一旦上路,就不能回头!
「恐怕由不得你了!你也知道张国栋处事谨慎,他既然敢犯罪,就一定有万全准备。就算有纰漏,你也没有这个能力去接触那个层面!」
裂祭没有理会邪逆辰的嘲笑,问道:「你不是有法术吗?教我,我直接杀了他!」
邪逆辰嗤嗤冷笑:「你才运了几天气,就敢大言不惭?如果不是我的妖气影响你十几年,你以为你一个人类能够修习妖术?虽然你很快炼出了妖丹,但攻击性的妖术不是现阶段的你能施展的。记住,人永远不要寄希望于别人,命运,要靠自己掌握!」
「小子,你好好考虑吧!」
说完,邪逆辰冷哼一声便没有了声息。他知道此时的裂祭还心存幻想,幻想着事情会有转机,这是人类自古以来遗留的劣根性,不到最后关头,永远不会认清事实的残酷。邪逆辰几千年来看过的太多了,他相信裂祭很快就会后悔,因为罪恶一直是人的另一半,永远也不会改变!
张国栋,亦或者张路的报复!
裂祭静静的趟在床上,双目无神,邪逆辰的话确实十分有道理,但他并没有什么更深的体会,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的事情。他知道张路会报复他,但…也许…苏芮婉的身份会让张路有一丝忌惮,不敢真的乱来,可能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咚咚咚…」
就在裂祭胡思乱想时,一阵高跟鞋特有的叮咚声在走廊响起,紧接着,一个成熟美艳的身影火急火燎的出现在了门外。
裂祭抬头望去,只见女人身着一套职业装。上身一件白色格纹半透明衬衣,印出里面黑色半罩杯蕾丝胸罩,丰满的双乳高高耸立,将衬衣撑的圆润无痕,极致的肉感似要挣脱布料的束缚裂衣而出。同时,女人胸前纽扣间的缝隙也被撑的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那被黑色胸罩包裹的白皙乳肉,以及那深不见底的诱人乳沟。
女人的下身则是一条普通的灰色包臀紧身直筒裙,肉色的丝袜美腿纤细笔直,脚底踩着一双8公分的漆皮高跟,裙摆随着主人的莲步轻摇,在侧腰的开叉处偶尔露出一截丰腴的大腿,惊鸿一瞥,分外性感,让人想要顺着那道开口处探索里面漆黑的神秘。
是李老师!
「李老师?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裂祭立马坐起了身子,望着李媛媛艳丽的脸庞有些惊讶,现在还是十点,并未到放学的时间。
「上了两节课,忍不住就来了。」李媛媛快走几步,在床前站定,白皙娇媚的脸庞带着一丝红润,胸口也微微起伏着,显然十分匆忙。
「这…这样好吗?」裂祭有些迟疑的说道。学校的制度十分严厉,在经过了被诬陷的事后,他对什么都比较敏感。
「没事的,我给年级主任请了假。」
一阵香风袭来,李媛媛已坐在了床沿,水灵的眸子仔细的打量着裂祭,漂亮的柳眉皱成了一团,「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伤势严重不?」
看着李媛媛关心的神色,裂祭心中苦涩,随即展颜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哪有什么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和对裂语嫣一样,他也不想让女人担心,就算告诉了他们又能如何?只是徒增担忧罢了。
「少来!你们男人最喜欢逞强了!」
李媛媛不放心的检查着他的身体,发现除了一些淤痕外,并没有伤口流血的情况,这才舒了一口气,随机瞪着杏眼责怪道:「你知不知道早上接到你电话时我有多担心,恨不能立刻飞过来,你都这么大了,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李媛媛板着脸,数落着他的不是,不知不觉就带上了教训小孩的口吻。
裂祭心中一暖,凑上前眯着眼,坏笑道:「怎么啦,老师前几天还说我是强奸犯,无恶不作,色胆包天,现在怎么那么关心我了?」
「你这个混蛋!」
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模样,李媛媛杏眼圆瞪,被气的俏脸通红,呵斥道:「你就不能正经点,都住到医院来了还满口胡言,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裂祭盯着李媛媛羞怒的娇颜,眼光顺着白皙修长的脖子下滑,移到了胸前波澜起伏的山峦上,惬意的笑道:「有没有良心老师可是最清楚不过了,那天我可是将老师喂得饱饱的才离开呢,人都快累死了,修养了好几天才回过劲来,下次呀,一定得节制,呵呵。」
「你…」听着裂祭无耻的言论,李媛媛俏脸羞红,心中却幽幽一荡,不由想到了那天在车上和别墅里的激情,自己犹如荡妇一般极力迎合,顿时羞的无地自容,生气的撇过脸不再理他。
裂祭看着女人美艳的羞态,眼神渐渐有些恍惚起来。雪白的颈脖,曲线优美,一缕柔顺的发丝垂下,微微遮住白嫩的耳珠。白皙的脸颊上泛着一层动人嫣红,犹如雪地里凋零的花瓣,密长的睫毛不时微微抖动,更添几分柔美。
在他的印象里,李老师绝对是属于典型的良家妇女型女人,雍容淡雅,举止端庄。尽管明里暗里有无数的男人想要得到她,但她始终不冷不热,维持着基本的社交礼节,从未听说有什么负面新闻。若不是自己以不耻的手段无数次的占有她,恐怕现在和她还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无法跨越那道深渊般的鸿沟。
人生就是如此奇妙,一次次的转折构建了一道曲折的人生轨迹,好的、坏的,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李媛媛等了半晌,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微微侧头看去,只见其神色恍惚,双目无神,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当下不禁有些恼怒,暗骂道,这个混蛋,难道没有看到我在生气吗!?
可下一秒,一双有力的臂膀便搂住了她,如一个牢笼,被禁锢在了温暖厚实的胸膛。
李媛媛抬起头,只见一对漆黑的双眼正柔柔的凝视着她,就像那天在学校车库时抱着她的情景,温柔如水,柔波荡漾,仿佛要将人融化。
「怎么了?」李媛媛很想骂他两句,可话到嘴边,却软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裂祭摇了摇头,轻声细语。
李媛媛默然,静静的看了他两秒,随后将头埋入他的颈间,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兰草气息,心中一片平静。
这种久违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就像趟在绿色的草地上,迎风拂面,舒适惬意。人都是会变的吧,随着时间的变迁,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现在已经渐行渐远。而这个她憎恨的少年,却出现在了身边,逐渐取代了那个男人的位置。
「刚才你在想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李媛媛搂着他结实的背脊,红唇微启,幽幽问道。
「想什么?」
裂祭淡淡一笑,看着天花板轻声道:「只是突然间感觉人生很奇妙,两个月前你还对我又怕又恨,可现在却躺在我的怀里,我住院时又火急火燎的赶来看我,以前真的不敢想象。」
「那你是不是很得意?」李媛媛依旧静静的,微微侧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裂祭闻着鼻间散发的芬芳,柔声道:「确实很得意,学校的女神教师,被多少男人所仰慕,结果却被我这个混蛋得到了。而那些男人只能在深夜里一边幻想,一边意淫,而我,却可以对你肆意妄为,深入交流,这还不够得意的?」
裂祭伸手抬起她圆润如玉的颔首,神色暧昧,似笑非笑。
李媛媛心中一甜,见他坏坏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又羞又急的嗔道:「谁跟你深入交流了,不要脸!」
裂祭嘴角泛起一丝邪笑,眼睛眯都成了一条缝,「难道我们还不够深入?老师还想要我怎么深入?」
「你要死啦!」
裂祭故意强调「深入」二字,惹来李媛媛一阵羞涩,狠狠的打了他一下,粉脸却是嫣红若霞,娇艳妩媚,啐道:「你这人就是说不到两句正经话,坏透了!好好的气氛被你打乱了!」
裂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坏笑道:「对,对!我就是坏,如果不坏老师还不喜欢呢!」
「裂祭!」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李媛媛又羞又气,真想一巴掌打死他。这家伙似乎永远都不在意女人的羞耻心,老用言语调戏自己,可自己却怎么也不会真的生气,恼死人了!
裂祭却恍若未觉,继续调戏道:「啊呀,这称呼怎么又变了?前几天某人一口一个老公叫的那叫一个亲热,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女人啊,就是善变,书上写的一点没错!」
「我…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李媛媛纵然能言善辩,口齿伶俐,可遇见这种有文化的流氓也无可奈何,只能欲哭无泪,无语望苍天。再也受不了的李老师终于爆发,化身愤怒的母狮张牙舞爪的向裂祭扑去。裂祭东躲西藏,躲避着攻击,狼狈不堪,两人一时在床上闹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咔擦一声,门开了,一道火红的倩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可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焦急的神情骤然凝固。
裂祭眼角扫到红色的影子,凝神看去,只见一袭红色连衣短裙的女孩呆立在门口,正满脸惊愕的看着自己,不是林月雪是谁!?
裂祭顿时心里一突,如坠冰窟,心中哀嚎不止,尼玛,这是个神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