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强劲的海风不断地卷起地上的沙土又重重地落下。翌日中午,一个安静祥和的居民社区里,迎来了两位穿着时尚身材姣好的女人。两人正有目的地向某一住宅单元走去,还不时地注意着巷道两旁整齐停靠的轿车,一扇扇黑色的车窗印出两人的缩影。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这儿等我。”杨立望了望前方的第10住宅单元的入口,小声地对蕊可说道,还揉了揉被太阳光晃得酸疼的双眼。
“你今天精神看起来很差,我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去。”蕊可关怀之余,还用手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杨立浓重的黑眼圈,“你看你这段时间太焦虑了,现在整个人都没什麽精神,皮肤也比前几天差多了。”
杨立听到蕊可这麽说,不自觉地把头向後缩了缩,试图在躲避蕊可地观察,“我不知道楼上会有什麽人在等着我们,万一有危险怎麽办?”
“如果你在上面出事了,你觉得我一个人在楼下会安全吗?咱们一起上去吧。”蕊可听到杨立不让自己上楼,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杨立默默地点了点头,拉着蕊可的小手往自己原本的家走去。每个家庭都会有留钥匙的习惯,以防遇到特殊情况没有钥匙进门。杨立熟悉地走到自己的家门前,他也并不急着敲门或者打探里面的情况,而是打开了家门旁的木制信箱,拨开信箱顶部的暗格,一把铜质的钥匙掉落到杨立的手中。
“这个暗格是你自己做的吗?不担心别人拿走钥匙麽?”蕊可瞪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信箱的内部。
“现在有快递了,信箱都很少用了。再说了,谁会给我们两口子写信。”杨立刚说到“两口子”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略带一丝失落的蕊可。杨立心里十分地清楚,眼前的女人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在她的内心中,肯定无比渴望着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蕊可,这件事完了以後,别走了,留下来好吗?”杨立看到女人失落的模样,虽然现在身体是女体,但是他内心深处男人的怜悯之情油然而发。
“那,那思琪怎麽办?”听到杨立挽留的话语,蕊可失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她...她...”不管思琪现在变成什麽样,她终究是杨立的爱人,有着割舍不断的夫妻之情,可是对于患难见真情的旧爱,杨立又不知道该如何取舍。思索了一会儿之後,杨立捋了捋自己黑色的秀发,轻叹了一口气,“等我们都变回原来的身体,再说这个事情吧。”
杨立不敢再思考太多儿女情长,他拿出钥匙,耳朵紧紧地贴着铁门,仔细地倾听着屋内的任何声响,虽然现在是干燥烦热的秋季,但这一刻空气都几乎凝固到了冰点。只听“哐当”一声,杨立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杨立透过半开的门缝,往屋子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房子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皮制家具的味道和四处飘荡的细微灰尘,屋内的东西都乱作一团,仿佛被人洗劫了一番,所有柜子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地面上到处是纸屑、衣物等杂物。
“进来吧,屋子里没人,就是有点乱,你进来的时候小心一点,别刮到自己了”杨立一边往主卧室走去,一边收拾着地上被翻出来的杂物。
蕊可慢慢踱步走入屋内,第一个进入她视线的就是杨立与思琪的结婚照,大大方方地摆在客厅的正墙上,“哟,小日子还过得挺甜蜜的嘛。”女人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醋意,画着黑色眼线的眼睛迸发出情敌的怒火。
无可奈何的杨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好假装收拾屋子,当做没听到蕊可的话语。可是,当杨立看到卧室内的保险箱被打开时,他本来稚嫩的眉心却微微锁紧了起来,“看来赵富元在找那个东西。”
“他在找什麽东西?龙舌兰液吗?”蕊可不太理解杨立所提到的“那个东西”。“立,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杨立没有多说,他也不想让蕊可陷入到他与赵富元的纠葛中。这几年在危险中摸爬滚过来的侦探生涯,让他十分清楚地明白,身边的人知道得越多反而情况越危险。想到这儿,杨立走到卧室的写字台前,随便从地上捡起一支黑笔和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名字、一个奇怪的短语和电话号码,然後脸色阴沉地把纸片递给了蕊可,“蕊可,你现在听我说,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我或者你遇到任何危及生命的情况,用这个电话去找这个人。”
蕊可疑惑地接过纸片,琢磨了半天又瞅了瞅杨立严肃的眼神。杨立又补充说道,“这个人我们可以信赖,记得说上面我写给你的暗号,快点记下这些信息,然後把纸片毁掉。”在确认蕊可记下信息之後,杨立立即用打火机烧毁了那张纸片。
“这个人是谁啊?还有那个短语是什麽意思?”蕊可看到杨立低着头只顾着整理保险箱内掉落的物品,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只好蹲到杨立的旁边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这个人手上有赵富元想要的东西,确切的说应该算是赵富元的罪证,那件东西可以保我们所有人的性命。”杨立咬了咬涂着淡色唇彩的嘴唇,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到那件东西。”杨立说完之後,心情异常沉重,整个人的情绪也随着慢慢挖掘出来的往事起伏不定,似乎预示着一些不好的兆头。
正当杨立还在犹豫之时,忽然传来屋子开门的声音,警惕的杨立第一时间冲到卧室门前,发现两个陌生的男人打开大门闯了进来。“他们怎麽会有我家的钥匙?不好!”惊恐的情绪即刻笼罩着密闭的房间,杨立看到那两个高大的男人一步步逼近,他立刻反锁上主卧的房门,用自己羸弱纤细的女体死死地顶住木制的房门。
蕊可还在收拾着杂乱的房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情,只是杨立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让她吓得有些发懵,“怎麽啦?!”
“蕊可,快走!把高跟鞋脱了,窗户边上有排水管道,顺着那爬下去,下楼去叫小区的保安上来!”杨立对着呆住的蕊可大喊道,他用自己的身体顶住门外的撞击力,可是木制的门锁结构再加上现在这副女体,外面的陌生男人进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蕊可听到杨立地警告声,她迅速脱掉自己脚上的恨天高,往窗外望了望,还好杨立的家是在三楼不是特别高。人往往在迫于无奈的时候,自己内在的潜力才会爆发出来。在外面看来蕊可只是个身材娇小让人怜悯的漂亮女性,可是迫于这种紧急情况之下,蕊可毫无选择,只能悬空探出窗外,一手抓住窗沿边,另一只手勾住排水管道,她张开穿着裙子的腿试图去攀上排水管道的壁沿,若是从楼下看,蕊可裙底的风光将展露无疑,她好不容易把整个身体挪到了排水管道上,小心翼翼地顺着管道一节一节往下爬。虽说楼层不高,可是从三楼的高度摔下去,即便不死也会多处骨折。
看到蕊可顺着管道下去了,杨立稍微松了口气,可是就在这时,他自己本人连带着房门都被一块撞翻,两个陌生的男人像得胜的土匪一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里。
杨立起身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後背,才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两人,“你们是谁?怎麽会有我家的钥匙?”杨立企图去吓唬眼前的两个壮汉,却没有考虑到自己现在是女性的身份,他依旧用着他那奇怪的偏男性的嗓音冲着两人喊道,“你们再不离开,一会儿保安来了,你们都别想走!”
两名壮汉依旧不爲所动,眼神却猥琐地盯着杨立那从长袖白色T恤里半露出来的丰满乳房和紫色内衣,由于前面被撞倒,稍微宽大款的T恤领子滑落到了一旁的香肩上,领口的风光展露无疑,再加上杨立半躺着的样子整个就是一副勾引男性的画面。杨立看到两人贪婪的眼神,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也不着急起身,等着让两人一步一步向前。就在他想着故技重施,用对付收垃圾大叔那般先踢下体再取喉部,正当杨立想动脚袭击其中一人时,却不料被那男人一手擒住了细腿,那力量之大足够让杨立的柔软的细腿感到疼痛,可是他也无暇顾及,立刻伸出右手画作穿刺状向男人刺去,男人也不着急去挡,整个身体向後一仰,顺带着拉扯着杨立的小腿,让杨立整个人重心一乱无法发力。还没等杨立缓过神来,一个火辣辣的耳光打在他精致打扮的小脸上,脑袋也跟着有点发懵,随後两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和脑门上,让他整个人痛不堪言,完全失去了还击能力。
“妈的,这妞儿还真够辣啊,还想着袭击本大爷,不过这对奶子倒是真的又圆又大,真想在这里狠狠地把她给干了。”前面与杨立激斗的壮男,一只手肆无忌惮地伸到杨立的内衣中,不断地揉捏着圆润挺拔的乳房,似乎在刺激眼前这位失败者。
“那女的跑了,估计叫人去了,咱们先把她弄回去,要不然一会儿有人来就麻烦了。”另一名在窗边观察的男子对着还沉浸在杨立曼妙身材的壮汉说道,“快走,别玩了。我先下楼打个电话跟老板汇报一下,你把她抗上车去。”说完之後,一男人扛起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杨立跟随着另一人匆匆忙忙地往楼下赶。
半昏半醒之中,杨立看到自己离开那熟悉的家门,恍恍惚惚间行进在幽暗的楼梯道内,从光线暗淡的环境中又被抽离到光线强劲足以让人觉得刺眼的环境里,最後被人一把扔进密闭黑暗的车子後备箱里,只透过细长的缝隙透露出几丝光线。他企图敲打车壁大声求救,可是连日来的精神疲惫和前面所遭受的身体重创,让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在晃荡且缺氧的後备箱中迷迷糊糊地昏迷过去。
车子晃晃悠悠地开了很长时间,杨立也是半昏半醒地躺在黑暗密闭的环境里,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只是随着汽车轰鸣的引擎声一路前行,他心里非常清楚地明白,现在自己的命运完全是被掌握在别人手里。
一个突然地急转弯,让杨立整个人重重地撞倒了後备箱的一侧,猛烈地撞击力让半昏迷的杨立如梦初醒。他开始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人用麻绳捆着,嘴上还塞着自己原来男性的内裤,估计是当时那男人在家里绑走他时随手捡来堵住他的嘴。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逃不出去,只能够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安排,“也不知道蕊可怎样了,不知道她逃出去没?”只是在担心自己之余,他还顾及起了蕊可的安危。这时,顺着一阵急促地刹车声,车子停了下来,四周悄然无声,如同死寂一般。杨立紧张地情绪几乎是到了极点,他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手心冒出的汗液,整个狭窄死寂的空间内只剩下自己急促地喘气声。
这时,从汽车的远处传来一些脚步声,听起来像皮鞋踩在光滑水泥地上的声音,车子也微微晃动,似乎车上的两人也下了车,正随着脚步声逼近车子的後备箱。随着“哗啦”的一声,後备箱被人给打开,明亮的灯光让在黑暗中呆久了的杨立觉得格外的刺眼,还等他回过神,两双强有力的大手就把他整个人从後备箱中抽了出来。杨立使劲地眨了眨眼,让自己的眼睛重新适应光亮的环境,他四处查看了一会,发现这空间原本应该是一个小型的仓库,尤其是这空间的内高度超出了一般正常房屋的高度,可是远处精装修的房间和各种设施又让杨立感到疑惑。
“哟,我们杨大侦探终于来啦。”一个熟悉的浑厚的男声从远处传来。杨立离得还比较远,而且中年男人靠着老板椅背对着杨立的方向。
杨立被那两个陌生男人架着,顺着声音的方向拖着过去,这时他才发现,那声音的来源处旁边还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面露凶光的男人。背对着杨立的男人转了过来,一只手夹着支烧了一半的香烟,粗大的鼻头下还缓缓地喷出徐徐的烟雾。
杨立被两个保镖放到了一张桌椅上,隔着一张宽大的写字桌,与中年男人面对面地坐着。看到中年男人轻蔑的面庞,杨立收起了前面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显得异常镇定,语气也变得老沉而平缓,“赵富元,别来无恙啊。”
“首先有两点我要声明一下。”中年男人狡猾地笑了笑,放下了手中还剩一半的香烟,“第一,我现在已经不叫赵富元了,他们虽然都叫我赵总,不过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赵富元了,是现在这家投资集团的执行董事赵福源,得福而思源。”
“切,少来这套,还不是这麽俗气的名字。”杨立故意侧过脸,装作一副不屑的样子,嘴角还留有少许的血迹,应该是前面搏斗的时候被击打留下的。刚说完话,身旁一名穿黑衣服的保镖立刻冲上来拽住了杨立黑色的长发,感觉到疼痛的杨立只好顺着力量的方向倾斜过去。
“诶诶诶,放手放手,我看起来像是这麽喜欢使用武力的人吗?”赵福源摆摆手示意他的手下松开杨立,“再说了,杨大侦探怎麽说也是客人,你们赶紧给人松绑。”说罢之後,他轻轻地挥了挥手,让他的身旁保镖松开杨立的手脚,还让穿黑衣服的保镖们退下,只留下自己的心腹二人,似乎他也不担心杨立会在他的地盘上造次。
杨立用手缓了缓被勒出血印的细嫩手腕,看到赵福源这个中年男人正一脸淫笑地打量着自己的衣冠不整半露着的乳房,他急忙整理了一下的穿着,摆出之前那一副高傲的模样,“既然大家都还是朋友,我也就摊开了说吧。我来这里很简单,我要带走我的老婆,其他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
听到杨立说完之後,赵福源忽然哈哈大笑,整个拱起的啤酒肚都在颤抖,“杨立啊杨立啊,你现在凭什麽跟我做交易?!当年若不是你摆我一道,你还能坐在这儿!”收起了笑容的赵福源忽然变得凶狠起来,眼睛瞪大睁圆,颧骨上的肥肉也在颤抖,“我现在要是说个不字,你能把我怎样!”
“当年你不杀我灭口,我能够活到现在,还不是因爲我留有一手,把我们交易的对话给偷偷录音了。”镇定自如的杨立丝毫不受赵福源的威胁,反而感觉占了上风,“如果你今天不把思琪交给我,大不了当年的事情我就捅出来,大家两败俱伤。我一个小小的侦探,无所谓,贱命一条,你赵总可不一样,权高身贵,那段录音要是经我朋友的手传到网上或者发给刑侦大队,估计赵总难下得了台啊。”
“哼,杨立,难道你就没想过我怎麽知道你现在在这副女人身体里,我还知道你的身份吗?”赵福源狡诈地笑了笑,手指还轻轻地敲了敲红木制的办公桌。“下面是我想跟你说的第二点,把那个人带出来!”
“那个人?”杨立没想到自己的计谋没有威慑到赵福源,心里也是显露出一丝捉急,手指微微地相互摩擦以消除自己的紧张情绪。
不一会儿,一个上身衣服布满斑点血迹,满脸淤青的男人被从一个小房间里拖了出来,虽然男人被严刑拷打过,但是杨立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身体---正是自己的男体杨立,不过他不敢确定,自己的男体里是否还是那个诡计多端的陈琳峰。
“怎样,杨大侦探,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他时,还真以爲是你,结果发现他的各种行爲举止都不像你的作风,还处处调查我跟踪我。想必你们是见过面了的吧?”赵福源看到杨立惊讶又带着心疼的表情,更得意的说,“不过抓到他可是很容易,他那会儿,正忙着跟你老婆在海堤边上车震呢,哈哈哈,话说你老婆身材真是火爆啊。”
“王八蛋!”听了赵福源的描述,杨立起身想抽赵福源一耳光,可是刚站起来,就把前面的火气给收了回去,他清楚地知道在这里跟他动粗,只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杨立再转头看向自己原本的男体,正眨着淤青的眼睛望着自己,试图想说些什麽,又不敢发出声。
“杨大侦探,别太激动,虽然他有你的身体,但是他倒是没有你那麽倔强,多给他吃点苦头,他就什麽都招了。陈琳峰,想报仇你也得估量估量自己的实力啊。”赵福源用手指剔了剔牙,似乎在告诉眼前这两人谁才是强硬的老大。
杨立沉默了一阵,继续说到,“既然你的仇家都抓到了,我想也正好可以了结那件事。我们也可以省得清净不少,对于你如何处理陈琳峰,我没有任何意见,我只要找回我老婆。”杨立双手插在胸前,更加衬托出自己胸围的双峰。而一旁的陈琳峰听到杨立的这一番话,只是往一旁吐了口血水,还带着轻蔑的一笑。这一举动显然是招来了旁边两个壮男的不满,两人不由分说立即上前去一顿拳脚相加,直到陈琳峰倒地失去知觉。看到自己原本的身体被打成这样,杨立的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可是另一方面他又爲陈琳峰的自负和所作所爲感到罪有应得。
“话说陈家的这个事情,也是萦绕我心头多年,每次我都很担心有一天我会从自己办公室里被警察带走。不过...”赵福源从办公桌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了那布袋装好的龙舌兰液,“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有另一种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杨立再次看到那袋龙舌兰液,又想到自己过去的种种,以及赵福源前面的一番话,他突然似哭似笑起来,“愚蠢至极,实在是愚蠢,你以爲你换个身份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吗?啊?你变成另一个人,意味着你将失去你曾经拥有的一切!你的家人,你的事业,你的朋友!再说了,你知道怎麽使用这玩意儿吗,弄不好会死人的!你还是省省吧!”
也许是杨立的话语刺到了赵福源的痛楚,赵福源猛地一下站起身来,走到杨立面前,恶狠狠地掐住杨立粉嫩的脖子说道,“你知道些什麽!除了帮我拿枪杀人,那天晚上那个局还是我安排好的!你懂些什麽!!我的家人,我的事业,都无所谓!有了这些龙舌兰液,我又可以重新开始我的人生!”看到杨立几乎喘不上气来,赵福源才松开了他有力的大手,“老实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家人早就离我而去,远赴国外定居去了,至于我的事业嘛,虽然是我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可是我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不过有了这些墨绿色的液体,也就给了我新的希望!哈哈哈,至于用法,那小子在严刑拷打之下,早就招了,只不过还没有亲身试验过。话说你这副女体,还真的是很诱人啊,除了声音是唯一的瑕疵,这乳房这皮肤真是光滑。”赵福源顺着杨立粉嫩的脖子,一直摸到内衣里面,还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挑逗杨立的乳头。
杨立感觉受到了性刺激,立刻使劲用手推开赵福源粗糙的大手,“都是你的所作所爲让你到这般地步!”
“嘿,都变成女人了,性格还跟爷们似的,还挺倔强,老子玩的女人不少,还真少见你这麽漂亮还有这麽有个性的。今天我还真是要尝试一下!”说罢,赵福源使上蛮劲,一只手卡主杨立的尖下巴,一只手伸到双乳之间,不断地揉搓游走,还时不时地挑逗敏感的乳头。自己曾经作爲男人,当然不肯受到自己的羞辱,可是性事丰富的赵福源的每一次挑逗都恰到好处,让杨立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爲了避免自己被羞辱,杨立使出了女人常用的武器,他一口咬在了赵福源手掌的虎口上,痛得赵福源急忙抽手回来,还忍不住扇了杨立一耳光,忿忿不平地骂道,“妈的,真是个贱货,还咬人,把他老婆带出去。”赵福源的心腹二人把昏迷过去的陈琳峰关回小屋内,带出了杨立许久未见的思琪。
思琪穿得非常的单薄,一头亚麻色的微卷发顺着肩膀披落到胸前,前凸後翘的身材更是展露无遗,除了黑色的内衣内裤外,只有一件像睡袍一样的男性衣服披在身上,或许正如赵福源所说,抓到陈琳峰的时候,两人正在海堤边上车震。虽然这些事情让杨立很生气,可是当他看到红肿着双眼的思琪时,他的内心又柔软了下来,“老婆...”
“立,真的是你麽?”思琪想多上前一步,立刻被身旁的两人给按住肩膀。
杨立也多日未见到自己的老婆,这段时间还发生了这麽多事情,眼圈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他哽咽着想说些什麽,又担心现在自己的声音让思琪感到陌生,他只能够默默地点点头。
“真是温馨的重逢啊,哈哈。”赵福源看到这一幕不禁得意得笑了出来,他向两个保镖挥挥手,做出一个抓的手势,两个心腹立刻心领神会,一个人把持着思琪,另一个人抓住思琪的头发,“杨大侦探,这下如何...”
“赵福源,你!!”杨立立即反射性地起身,美目瞪得睁圆,就像多把利剑要刺穿眼前这位身材微微发胖的中年男人。
“前面你不是很有个性吗?现在我命令你来服侍我,要不然我两位弟兄就有口福了,上演一出现场3P美少妇。”赵福源得意地看着杨立,还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嚣张地等待着杨立的答复。杨立看着思琪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挟持着,很难想象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被强暴,但是自己在自己老婆面前服侍别的男人,这又如何是好。焦急的杨立攥紧了拳头,几乎想冲上去跟眼前嚣张的赵福源拼命,可是他明白自己女体的弱势,基本没有任何赢的胜算。
“赵福源,你欺人太甚!”杨立怒红了双眼,还带着委屈的泪花。他望了望不断挣紮地思琪,最後还是妥协了。
“来吧,杨大侦探,哦不对,现在应该叫杨大美女了,让我看看做了一段时间的女人,你都学会了些什麽。”赵福源用手指挑逗着杨立的尖下巴,“快点给我跪下,好好服侍我,要是想伤害我或者耍花样,一会儿就把保镖们叫进来轮奸你和你老婆!”赵福源高高在上就像个得胜的大将军,他强行按住杨立的性感的锁骨,把他整个身体往下压,跪在地上,让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还处于瘫软状态的阴茎。
情绪不安的杨立刚凑近赵福源的阴茎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腥臭味和尿骚味,几乎想要呕吐出来,虽然之前他有过帮蕊可口交的经历,可是那也是在蕊可清洁之後。赵福源看眼前的美女不肯就范,就用大手掐开他的小嘴,强行把自己的男根放入到那温柔的樱桃中。他两只手把持住杨立的头,开始一前一後地扭动他那略肥胖的啤酒肚。而杨立只能够闭着眼睛,被动地接受着自己的小嘴被男根强奸着。
在一旁观看的思琪则捂着嘴偷偷地哭泣,可能她不能够接受眼前残酷的现实。而站在两旁的壮男正当青壮之年,看到这刺激的场面,自然本能地支起了帐篷。杨立心中只是祈祷着这一切快点过去,不会持续太长,赵福源似乎也很久没享受到这样的服务,原本软软的下体开始变得粗硬起来,虽然长度和硬度都没法跟之前蕊可那根相比,但是在他这个年纪能够保持这样的活力也实属难得,估计平时也没少去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你这个小贱货,嘴巴真舒服啊,前面不是还很高傲嘛!现在感觉如何?”赵福源一边加快抽插速度,一边用言语羞辱着杨立,“快点用舌头帮我舔!你现在比你老婆还要有女人味!”说完之後,赵福源还一把扯开杨立紫色的胸罩,让这对挺拔圆润的双峰随着抽插在T恤里前後摆动,从上往下俯视,只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女抹着淡淡地红唇,正卖力地吞吐着黑色带着褶皱的阳具,一对娇嫩的玉乳还如同水珠一般在空气中颤动。
“贱货,贱货!!啊啊啊,要射,要射你!啊!”赵福源可能是心里刺激太大,一下子没控制住,就把自己的老迈混浊的精液射进了杨立的嘴里,“不许吐出来,全部喝下去!”赵福源本来就是个控制欲比较强的人,他看到杨立觉得恶心想吐,立刻命令他吞下去。
觉得恶心的杨立,哪里吞得下,一恶心,精液从那淡红的唇彩顺着嘴角滴落到地板上和自己白嫩的乳房上,混浊的精液与杨立白嫩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此刻,半跪着的杨立和靠在办公桌上享受余温的赵福源,就如同一年轻漂亮的女秘书,刚刚爲年过半百的董事长服侍过後,美丽与丑陋,圣洁与淫秽。
“想不到你变成女人後,连身体反应都像女人了。我做了几十年的男人,经常出力不讨好,受过各种男人所承受过的苦,也享受过帝王式的待遇。我今天还真想尝试一下,做女人被人照顾,不出力就能得到享受的生活。”说完之後,赵福源挥一挥让保镖把思琪带到自己跟前,并排让她跟杨立跪着,他自己则开始摆弄龙舌兰液,按照从陈琳峰那得到的配方开始调配。
“赵福源,你想干嘛!”杨立吐了几个唾沫,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口腔,看到赵福源开始调配龙舌兰液,这一举动让他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不是说我现在的生活是我自己造成的嘛,我现在就要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我要尝试着去做女人,去尝试不同的生活。”赵福源近乎变态的面庞显露出贪婪与狡诈的表情,“对于你嘛,现在给你一个选择。”赵福源调试了两杯全量的龙舌兰液,跟上次杨立跟陈琳峰换身的液体应该是一样的,他望向衣冠不整的杨立,又望向杨立身旁美艳的思琪,“这一杯当然是给我的,另一杯嘛,如果不是你喝,就是你老婆,你来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