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说,有时候人必须接受生命里注定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要接受那些被禁忌的不能见到光明的东西。在这个世间,注定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就像我和薇还有林黛西的感情一样,残缺破损的让我已经无法修复。
和林黛西应该是彻底没有戏了,现在我只希望她不要记恨我。而薇她只是在气头上,毕竟我们有两年的感情在这儿,过一阵气消了应该就没什麽事了。
两周後,我们的关系多少得到了些缓和,周五晚上我给她打电话问她明天回来吗?她说她现在在加班,要我晚点再打。
可我等到十点给她打没人接,十点半再打还是没人接,十一点再打还是很长的嘟嘟声,真不知她在忙什麽?当第六遍打过去的时候终于通了,但却是一个男的接的,而且里面乱糟糟的。
我问他「你是谁?」他也问我是谁?
莫名的不安和气愤,我说「我是陈薇薇的男朋友,陈薇薇人呢?你是谁?」
对方说他是薇的同事,薇去厕所了,他说今天他们公司聚会薇喝了不少酒,还问我要不要来接薇,因爲薇喝多了,一直在吐。
问清了他们聚会的地址,我立马就出门打车往高新区赶,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一路上我一直焦急的催促司机快点。
一方面是担心一方面是莫名的愤恨。自从和我确定关系以後薇已经很少喝酒了,醉酒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很清楚她这样做是演给我看的,只是她这种报复性的自暴自弃着实令人气愤。但气愤的同时心里又无比的担心,毕竟是自己的心头肉,喝多了自己难受不说,身边还围着一群三十四十的色狼同事,保不准会被哪个不要脸的色狼趁着酒醉沾点便宜。
越这样想心里越着急,催着司机再开快点,在经十路上出租车开到了一百迈。
在车上的这段时间我又给薇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没人接第二次就已经是暂时无法接通了。
半个小时後杀到瞬泰广场,找到那家叫喵公馆的Ktv,直奔三搂306房间,结果除了满地狼藉的酒瓶一个人也没有。
瞬间感觉整个人都崩溃了,那是一种叫人绝望的情绪,电话打不通,人又见不到,还醉酒,还被一群色狼围着,几乎能想到的所有可怕的事情像车轮一样开始在脑袋里转动,把我一步步带进无底的深渊。
就在我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正好有个小服务生进来打扫酒瓶,我随口问了句,「这屋的人呢?」他说,「刚结完账出去……」
听他这麽说我瞬间又看到了希望,立马就冲了出去,这时候看到马路上有几个人影,两个男的搀着一个女的,一个中年胖子正在路边招手拦车,当我走进时,光从背影看就能确认眼前的人就是我要找的薇。
他们一共四个,一旁拦车的是个中年胖子看年纪四十多岁,很面善,在右边扶着薇的是个三十多的高个,很瘦,样子有几分猥琐。左边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感觉和我差不多年纪,戴眼镜斯斯文文的,见到我时,薇的一只手搭正在他的肩上和他半搂着,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听说话的声音应该是他接的电话。
这时候的薇已经喝的站不稳了,但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只是嘴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我的突然出现让她出乎意料,「你……怎麽来了?你不上课吗?都快考试了还出来疯。」
我没有理会她,而是对戴眼镜的青年说,「把人交给我吧,我带她回家。」
这时候戴眼镜的同事才想起把薇搭载他身上的手拿开,送到我跟前,我扶着薇和她的几个同事道过别後转身上了来时的出租车。
此刻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安稳的回到的心房。
薇在出租车里一直说着酒话,还时不时的哼唱几句,她的衣服前摆湿哒哒的应该是吐过,她身上散发的酒气很快充满了整个车厢,司机不得已把车窗打开了一条小缝。深夜的晚风吹了进来,冷飕飕的,我把还在兴奋中薇揽在怀里紧紧的抱住,生怕她被风吹到。这时候她也安静了许多,乖巧的像只小猫,蜷缩着身子合上了双眼……
到家後,哄她去洗澡,薇撒娇不去,没办法强脱了她的衣服连拉带抱的才把她弄到浴室,水多少有点凉,洒到她的身上,她像杀猪一般的尖叫,来回躲了几下没有躲开,後来干脆抱着头蜷缩在角落里任水往身上淋。
当我想拉她起来给她清洗身上时,她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一直骂我混蛋,说我欺负她。
看她的可怜样又是一阵心疼,我说,「你才是混蛋,只有混蛋才会自己作践自己。如果你要报复我你做到了,但希望下次不再是这种自己糟践自己的方式。」
PS:原谅我无法写出那种心痛的感受,也是不敢写,原来文字一样可以戳到心底最痛的那块地方,只是我不愿再这麽自己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