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听到了她嘴里冒出这个粗鲁的「日」字,刚开始我还很讨厌她说这个粗鄙的字眼,听多了也就习惯了,而且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带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像个魔咒那样能催发欲望的蛇。那条蛇听到这句咒语,蠢蠢欲动地苏醒过来,慢慢地慢慢地伸展着身子,终於直撅撅地挺长了身子,隔着我的内裤,隔着我的裤子,清晰地抵在她双胯间的鼓蓬蓬的肉团上。
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条顽强的蛇的苏醒,她四下张望了一下,问我:「什麽在动?」
我有点难为情地说:「还能有谁,你的蘑菇呗!」她好像听不懂这是个比喻,迷惑地问我:「我的蘑菇?」
我无奈地说:「你不说过她像蘑菇吗?噢,它更像一把猎枪。」
她尖叫着松开手臂,要从我的身上跳下来。我双臂紧搂着她的脖子,阻止了她这麽做,我想吻她的唇。她呢,哆嗦着说:「枪?为什麽是枪而不是别的?」
我辩解着说:「它看见了兔子,它就会动起来?」
她更加茫然了:「兔子?在哪里?」
我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我把手顺着她的大腿,在她的短裙里面绕过她的臀部,从後面弯曲了指头戳了她那里一下,告诉她:「兔子在这里!」
我的笨女孩终於领悟了这个比方,尖叫起来:「呀,这才多久呀?你又要日,都会被你日肿了呀!」
我试探着问她:「你现在不想要?」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膛里,嘟咙着:「噢,这倒不是,你都不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我当然巴不得你时时刻刻日着那里呢!」
我放心了,也放肆起来,直截了当地请求她:「那……我们开始打猎吧?」
她嘤声说:「就这样?你在下面?」
我觉得这应该是可以的,就说:「恩,就这样,你在上面,试试吧,如果不行,你再到下面来不迟。」
她说:「你可真会开玩笑,还猎枪还兔子呢!真不害臊。」
我抬起她的下巴,诚恳地说:「别害怕,我的兔子。我爱你。」
她学着我的声调,听起来怪怪的:「我不怕,我的猎枪。我爱你。」
我不喜欢她这样学我说话的声调和节奏,故意沉着脸说:「现在开始吻我吧,我要吻。」
她拨开我抬着她下巴的手指,俯下身来紧紧抱起我头,我不得不支起上半身来。她的嘴唇满脸满鼻子狂热地舔吻着,寻找着我的嘴唇,接着她找到了。她把嘴唇轻轻地送到送到我的嘴上,她的唇微微开启,流转而出让人心醉的气味,像淡淡的玉兰花的香味。
我哑着嗓子从喉咙里发出声响,像只狗那样乞求她:「把舌头给我。」
香软柔滑的舌头像蛇信子那般吐了出来,越过她的牙齿,越过我的牙齿,找到了另一条熟悉的蛇,两条蛇缠在一起拨动、翻滚。
我试图寻找甘甜芳香的源头,我要找到它们的所在,而她脸上背上的热气把我包围起来,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朦胧,我什麽也不知道了,她把全身力量都用在我的唇上,紧紧地抱着我的头,她的唇严密,柔软,滑腻,带着热烈得发烫的凉爽,往下按着;我的唇,贪婪,热烈,有力,往上凑合,仿佛两个人要化合成一个人。
她不安地蠕动着屁股,扭动着腰肢,那热乎乎鼓蓬蓬的兔子放肆地抵在压迫着坚硬的猎枪的枪口,有意无意逗弄试探着猎枪的温度。
我的血液像烧开的热水沸腾起来,我的指尖慢慢往下移动,急切地在两人压迫着的身体之间寻找着,固执地推进。
她把身子微微抬起来放纵了它,我的中指触着了潮湿柔软的进口,终于到达了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她触电般地颤抖了一下,惊叫了一声。
我的手指就像一条小鱼,游弋在她如水的身体之中。滑腻的液体渗透了出来,她扭动屁股拼命挣扎,她终於抬起头,不再吻我了,半眯着双眼,半开着嘴唇,发出摄人心魄的动人的吟哦声。
她的臀部向下退去,我的手指从中滑落出来,鱼儿带着湿漉漉的身体离开了它的水。她直起身来,坐在我的小腿骨上,把我的皮带解开,把我的拉链拉开,把裤子和内裤一并拉到膝盖处。
晚风和着月光吹在我的大腿上,带来丝丝微微的凉意。那不是一把猎枪,那是一尊打炮,昂扬大气,直指天穹,威风凛凛。她柔嫩的手指缠绕上来,把那最後的柔软的屏障剥离。
她轻轻咽着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咕」的清响,梦呓般地说:「我喜欢它,好大噢!」
我的嗓子眼里像许多虫子在爬行,痒得人难受,痒得人燥热难耐,我的手无措的摊开在身下的苜蓿上,无助地抓紧苜蓿的根。她低着头细细地,惊惶而胡乱地把玩着它,爱不释手,我知道她只是想再一次看清楚它,眼睛里满是纯净的光亮,不带一点邪念。那猎枪的枪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我哼着说:「不是那样!」
她回答说:「要怎样?」
我说:「轻点,上下套弄。」我拨开她的手指,做了个示范。
她的手温柔地活动起来,轻盈得如同一只蝴蝶,在花丛中扇动着美丽的翅膀,上下翻飞。我闭上眼睛,看见了我的身体像一叶轻舟,在浓的化不开的阳光下,在蔚蓝的海面上,随着起伏的波浪荡漾。
我感觉得到她胸前那对圆圆的、隆起的、坚实的乳房在颤抖。我体内的火山在酝酿在燃烧,冒着「噝噝」的热气。我的身体像是米粥一样,在锅里的混混沌沌地沸腾起来。不知道为什麽,我更偏爱她的那里包覆着,而不是她的手,总觉得缺少了什麽。
我问她:「你那里怎麽样了?」
她如此沉迷於玩弄猎枪,仿佛如梦初醒地说:「早湿了,仿佛有蚂蚁在里面爬。」
我嘘了一口气说:「来吧,兔子!我可爱的小兔子!」
她直起身来,要脱掉内裤,我打着手势制止了她:「别脱,脱衣服就好了啦。」
她就把短裙从头上取下来,扔在我的脚跟上。她再也没有昨日的羞羞怯怯,笨拙地坐上来,我伸手把她的内裤扒在一边,让那鼓蓬蓬的馒头暴露出来。
她低头看着那湿润的洞穴,用手把内裤再往边上理了理,用手拉住。我扶扶着猎枪,对准了我可爱的兔子。
她慢慢坐了上来,猎枪准确地命中兔子了,或者说兔子准确地撞到了猎枪的枪口上,她闭着眼仰起头来把秀发甩在後边,嘴里拖着长长的满足的调:「噢……」紧闭了双眼,仿佛完全陶醉在被充满的快感中。
我握住她的白玉似的大腿,试图努力抽动,可是被她直立着的身子压得死死地,动弹不得。软软湿湿温温的肉蕾紧紧地包覆着,我迫不及待地向她涌动,我急切地说:「我动不了,你动一动呀!」
她生疏地扭动腰部,动作那麽慢,不过还好,这样好多了。她仿佛第一次驾着小木船出海,生怕翻船了似的,那麽小心翼翼地摇着橹。小兔子中枪後却不安分,扑扑地紧缩抽搐,报复似的撕咬着发烫的枪管,它已生命垂危,就要死去,却不甘心地挣扎,等待着最後一刻的回光返照。
我几乎是在哀求她:「亲,快点摇,再快点啊!」
她快快地摇了几下,感觉也没什麽大碍,才放心大胆地摇动起来,我的女人终於摆动起来,快乐地唱起歌来,快感如同海浪冲击拍打着堤岸,她的呻吟的歌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沉迷。
月光流泻在她的发上,流过她玉脂般的背脊,使她的轮廓边缘发散着一圈亮亮的光晕,月亮给我的女人披上了银色的外衣了。此刻我的女人,像是开足了马力拖拉机,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酣畅淋漓地颠簸着。她胸前的雪白的肉团欢快的蹦着,挺起或下落,秀发在月光的微风中轻舞飞扬。
我的女人突然轻声叫道:「我不行了!」我知道她是想和她的男人一起高潮。
她紧接着挺起上身,紧紧地夹紧胯骨,伸直了脖颈,脸使劲地向後伸向天空,大声朝着月亮叫喊:「快来呀……快点啊!」
叫唤声犹如困兽落入陷阱时绝望的惨叫,穴内所有的黏膜紧紧地纠缠住吸附住男人,微微急促的痉挛颤动,我知道她要来了,她终於倾泻了出来。
她如同暴风过後被掀翻了跟的河边的垂柳,软软的伏倒下来,趴在我的身上喘着粗气。我把她拉上前来,猎枪在熔炉的滚汤里,马上就要走火了,子弹「啪啪」地打在兔子後面的圆圆的山峰上,放了兔子一条生路。
恢复平静的田野里,只有月光静静地流泻,寂静得可怕。两个人叠躺着,胸部紧紧地贴在一起,大汗淋漓的,滑不溜秋的。
月亮慢慢地向天幕的中央移动,我问她:「今晚不回去了吧?」
她说:「怎麽可能不回去呢?半夜田里凉哩。」我知道我的本意不知是这样问的。
我又说:「你妈妈会等你回家吧?」
她说:「哎呀……怎麽把这给忘了?快快起来,送我回去啦!」她赶忙爬起来找衣服穿上,我哭笑不得,这算什麽事呢?
纳闷归纳闷,我还是爬起来了,把裤子拉上,把衬衫扣上。
她「噗嗤」笑了:「笨蛋,上当了吧?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我妈妈等我,我会跟你在这里鬼混这麽久?那是找死哩。」
我一头雾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她笑得更欢了:「你不愿意让我去你那里?」
我懵懵地说:「这……求都求不来呢,当然愿意啦。」
她解释说:「我都给燕子打好招呼了,她可是我的死党呢!」
我还是感觉有些不踏实:「怎麽说的呢?」
她说:「这都不会啊,我放学和燕子回了我家的,出门的时候我和妈妈说今晚在燕子家复习,不回来了。妈妈每次都同意的。」
我对她说:「改天也叫燕子一起来吧?」
她警觉地说:「为什麽要她一起来?她会爱上你的。」
我不知道怎麽说才好:「我……你是最漂亮的啦。」
她不安地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可是我怕别人打你主意啊!」
我很肯定地说:「不会的,我有什麽好的,那麽无趣,那麽枯燥。」
她说:「我就不信了,没有女孩追过你。」
我说:「没有,我不怎麽注意!」
她调皮地说:「你长得人模狗样的,那麽挺拔结实,还伪装得纯纯的,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错觉,成绩又好。我不信你们班那些女生都瞎了眼了?」
是有那麽几个女孩子,下课经常过来搭讪,只是我笨嘴拙舌的,也觉得没什麽好说的,总是搭不上话茬子。其中有一个姓张的高二的,我还对她印象蛮好的,清清秀秀的,身材很苗条,瓜子型的脸庞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
她有时候来找他哥哥,她哥哥是我们班的,很多次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低着头极轻快地瞟我一眼,然後像只小鸟快步走掉,估计他哥哥是知道的,他哥哥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好,甚至让我感到要把我吃掉的企图。
她见我没有说话,就问我:「你在想什麽呢?」
我说:「累了,我们回去吧,明儿还要上课呢?」
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说:「噢,不过你得背我。」
我背着她穿过田野,进了院子,在梨树的树影里把她放下来,绕到後面去看房东睡了没有,房东房间的窗户一片漆黑,大我就躺倒床上概还没有回来吧。
我又绕回来,大门一般是不插门栓的,我轻手轻脚地推开大门,一前一後进了门,把大门重又轻轻地合上。
上了阁楼,她突然憋不住笑了:「瞧你那出息,你是在偷别人的老婆麽?这个模样。」
洗漱完,就躺倒床上动不得了,连续做了三次,现在才感觉有点胯骨有点酸痛,全身上下就像快散架了似的。我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看着她还坐在床沿不动,我听见她在床前窸窸窣窣就嘟咙着叫她:「怎麽啦?还不睡啊?」
她说:「我会认床,第一次和你睡觉,感觉好奇怪的。」
我说:「那好吧,你就不用睡了!不过把灯关了,我可困死了。」
她就把灯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关了灯突然让我更加清醒了,我听见她在床前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紧接着她就转到被子里来了,我伸手去拨她说:「你不认床了?」
她在黑暗中悄悄地回答我:「关了灯害怕嘛?」
我说:「到床上就不怕了?」
她说:「有你我就不怕了呀!」
我说:「睡过来,不要离那麽远,我要抱着你。」
她很听话的躺过来了,把头搭在我的臂弯里,伸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摸索着我的轮廓,温软的躯体蜷曲着紧紧地贴着我。
阁楼上的黑暗浓浓厚厚地,黏稠得化不开似的包围着我和她。睁开双眼看那黑暗,原来黑暗也是有颜色的,漂浮着瞬生瞬灭的光线和光球,一层一层地落在我的脸上。
过了一会儿许久,房间里的黑色开始像黑暗的角落慢慢消隐,周围物什的轮廓渐渐分明起来。敏均匀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嘴里时不时时传来含含糊糊地梦呓,被窝里有一种淡淡的少女的体香散发出来,弥漫在我的四面八方,弥漫了整个阁楼。
一阵睡意袭来,我终於进入了梦乡,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整个梦只有一个故事,却没有她,在梦里我到过一些地方,似曾相识,让我莫名地惊惧,我常常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