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1 / 1)

锦堂春 九月轻歌 1835 字 1个月前

炤宁依偎到他怀里,“明日上不上大早朝?”

“嗯。”

炤宁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师庭逸语带笑意,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

“你累了好几日,今日本就该好好儿歇息,何况明日还要起大早。”炤宁拍拍他的背,“睡吧,今日我哄着你入睡。”

师庭逸低低地笑起来,“我怎么没听明白呢?你这是体谅我,还是觉得我会体力不支呢?”

“我体力不支。”她低声咕哝,想了想补一句,“我腰疼行不行?”这几日虽然嗜睡的情形不那么严重了,却是真的腰酸腿疼。

“谁叫你那么懒,整日里也就这时候活动活动筋骨。”

“……”炤宁掐了他一把。

“明日你带着常洛、章钦去什刹海的宅子看看——我在那儿的宅子建好了,过几日,我们去那儿住一段日子。”他说着话,手慢慢的游转着,“你去看看,指挥着他们布置一番。夏日里少不得去那边消夏散心。”

炤宁一面跟他的手做着争斗,一面不解地询问:“父皇夏日不是要去行宫么?母后说的,今年赶早去,凉快了才回来。你不随行么?”她记得,以前皇帝都要他随行的。

“早就安排好了,让皇后、嫔妃随行,我们不去。”他抓住她捣乱的手,背到她背后,“在家多好,吉祥又不愿意去陌生的地方。”

“那,随你吧。”他说的事,他要忙的事,都随他。炤宁身形软下来,往他怀里拱了拱,“来吧,我跟你大战三百回合,累趴下你这个混账算了。”

室内立刻响起他清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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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去什刹海看过,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炤宁下午又去了宫里,看望昭华公主。转过天来,上午去晋王府赴宴,下午又去找昭华公主。

连续几日都如此,大多是独自前去,有时候会与太子妃一起。

炤宁自然是故意地频繁前去,昭华公主也不是迟钝的人。

这一日,昭华公主遣了服侍在侧的宫女,笑盈盈地问炤宁:“四嫂是不是受人之托,才频繁前来的?”

“不算是受人之托,是我为了一个人而来看你的。”炤宁调皮的笑了笑,“你猜猜是谁?”

“是——韩统领?”昭华问道。

第081章 放话

第081章放话

“正是。”炤宁笑着颔首,凝眸看住昭华公主。片刻间,对方的眼中,分明是喜悦与痛楚变幻不定。

昭华公主垂了眼睑,语声很轻:“他……”迟疑片刻,自嘲地笑了笑,“为何如此?”

“我不知道。”炤宁继续睁着大眼睛扯瞎话,“他只是要我得空就来陪你说说话。”她与韩越霖的兄妹情分,谁都知道,所以一点儿都不担心昭华公主不相信。她比较担心的是,韩越霖知道后会赏她几个凿栗。

“……”昭华公主抿了抿唇,给了炤宁一个歉意的笑容,“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炤宁可舍不得难为眼前人,忙道:“那就不要勉强。只是闲话家常,何需为难自己。”

昭华公主端起茶盏,又缓缓放回去。她转头望了望门外的阳光、树影,“我们去后面的小花园坐坐,好么?”

“好啊。”炤宁站起身来,对昭华公主伸出手。

昭华公主立时微笑着站起来,握住炤宁的手。

后面的小花园里,有个碧波澄澈的水池,金鱼在水中恣意地游来游去,沿着池边的彩石小路往前去,是红花绿树、芳草地和各色盆景。

昭华公主低头瞥一眼炤宁的手,“四嫂,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其实早就发现炤宁左手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了,只是先前没问过。

“是在外面时受的伤。”炤宁照实说了,不夸大事态,也不轻描淡写。

昭华公主听得神色一滞,“好险。”

炤宁却笑道,“这个不算什么。曾经挨过一刀,伤疤在后心的位置,那一刀才是真的要命,险些活不过来。”见昭华公主脸色都有些发白了,语声温缓地补了一句,“幸好父皇的心腹一直随行,越霖哥也尽快找到了我,好生修养了一阵子,现在算是痊愈了。”

“那还叫尽快?”昭华公主道,“过了好几个月他才找到你。也不知他那时是怎么了,做事定是毫无章法,不然怎么可能浪费那么多时日,叫你吃了那么多苦?”

炤宁有片刻的讶然,之后的心绪是有点儿悲喜交加。她之所以把在外的凶险如实告知昭华公主,是有着一份担忧:算算时间,昭华那时是中毒后情形最严重的阶段,而韩越霖没有守护在她身边,却跑出京城找寻异姓妹妹,做不到不介意的人到底是太少——我正要死要活的煎熬着,可是在你韩越霖的心里,还比不得你的异姓妹妹——有这种心思可不是狭隘,再正常不过;若是不介意,甚至于是昭华这种态度,意味的便是太了解韩越霖,并且极为坚强。

而通过这个细节,炤宁可以断定:昭华公主与韩越霖的缘分,少说也有三四年了。

炤宁歉疚地看着昭华公主:“那时候,我真不该隐瞒越霖哥,应该始终与他互通消息——我始终不知道你与他……更不知道你病痛的原委。我那时知道,他一定会寻找我的下落,可我自身难保,是真的害怕连累他。”

昭华公主唇角上扬,梨涡浅显,“他就是知道你是这种心思,才发疯似的找你。”

“可是,你呢?”炤宁看着她,“自己留在宫里,很孤单吧?”

昭华公主笑意更浓,不答反问:“四嫂,你是近日才知道我与韩越霖缘分匪浅,但是并不知晓何时起何时成陌路的,是么?”

“是。”这是炤宁没办法撒谎的。

昭华公主目光流转,有些困惑,“是谁告诉你的呢?不会是他,但是,别人也不会知情,现在我身边这些人……”

炤宁笑道:“放心,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告诉我的,不是你熟识的,是我的朋友。”

“那还好一些。”昭华公主轻轻叹息,“我已经过了好几年每日防贼的日子,要是再出岔子,实在是沮丧。”随即又笑,“不是怕你知道什么,从来就没把你当外人。”

过了好几年每日防贼的日子——这句话很有些听头,表明的是昭华公主早就对某些人起了疑心,并且长期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