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主任之死(1 / 1)

晚上的舞蹈课是为艺院家属中老年活动中心的爱好者培训。学校要我们像正式课程那样教学,所以我还是穿上练功服。交给她们的动作很简单。被金主任折腾得精疲力竭的我可以偷懒。

中间休息时副院长的夫人,一位慈祥老大妈模样关心的对我说:「林老师快要孩子了吧?」

「?」我不解的看着她。

老大妈和蔼的笑了:「林老师虽然很年轻,可也到要孩子的时候啦,我看你可能快了吧?」

「伯母,您……您说什麽呢?」

「看你的腰身,看你快怀上啦。我有经验的。」

我一怔,难道下午的做爱这麽快就怀孕,我是在安全期呀,再说哪有这麽立竿见影的事儿。

「林老师。」老大妈笑着凑到我耳边:「夫妻感情不错呀,看你的屁股,比几天前大了。我看有门儿。」

「谢谢伯母的关心……」我脸红了。

老大妈会议的笑笑,没再言语。

晚上洗澡时,对着镜子边看边摸自己屁股。哎呀,确实有些变化,显得肥了,最明显的是屁股沟开得大了,两瓣肉峰微微掰向两侧。

这是和金主任无休无止疯狂做爱的结果!

羞涩之余觉得自己更像个女人了。毋庸置疑是金主任强力开发了我的肉体,醉生梦死的那两个小时,高潮潮水般接踵而来,有时的间隔竟只有几秒十几秒。我在他攻击下不时啜泣,是对肉体快乐的感恩,也是对性生活索然无味两三年自己的怜爱。我永远不会後悔今天的红杏出墙,过去的我在某种意义上是白活了。我竟不知道作为女人还能够享受如此轰轰烈烈的性爱,令人死去活来刻骨铭心。

谢谢你,我的金主任,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做牛做马,情愿让你把我撕作碎片!

八点钟给他打电话,好久他才接。

「家里有人吧?」我问。

「不,没人。我有点儿累,睡了。」他的声音很无力。

「您没事儿吧?」我想起那伟哥,有些担心。

「没关系,雪萍,我歇歇就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您可别伤病啊。」

「我很想你,雪萍。」他带着哭腔。

「我也是。金主任,多保重啊,等你歇过来,我们,我们……」

他在那边笑了:「我知道你,感谢你给我的一切。千言万语一句话,这辈子值了……」

「明天张幕涵回来,等方便时我去看您。」

「歇歇亲爱的雪萍,先忙你的。我没事儿.....」

我对金主任无怨,对自己的行为无悔了。

这两天无课,张幕涵也一直在家里,同我一起大扫除。我们这个家好久没收拾了。平常我总要到学校去看看,这次没去,怕人家想老大妈一样发现我身体的变化。虽然多半是做贼心虚。自然更不能去看金主任,也不能打电话。

第二天下午昏昏睡过午觉後去胡汉清那里洗头。这家伙自然高兴得很,把手上的活交给手下人,将我带到雅间。

雅间是个装修精致的洗发按摩间,客人可以躺在按摩床上洗头加按摩。

「林老师,今天用什麽洗发水?这里新来了法国进口的,试一试好吗?」

我点头称是,仰卧在床上。

「林老师,往上点。」胡汉清说着一手揽我的脖子,另一手抱住腿窝,不由分说将我向上沿拖动一尺左右。

在他拖抱我的瞬间,我不由自主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也微微颤抖一下。我蓦地想起金主任把握结结实实捆好後这样的拖抱。

「您没事儿吧,林老师……」胡汉清小心翼翼的问。

「哦,没事……你洗吧……」我仰起头闭上眼,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时出现金主任的粗短的手指,勒进身躯的绳索,还有那个……

我的乳头被较重的蹭了一下..但我出来时没穿乳罩,只穿了一件棉麻T恤,虽然是隔着衣服,还是很敏感刺激。胡汉清故意的,这家伙总要吃点我的豆腐,每次被他「非礼」,我总要抗议似地抱怨,然後他就嬉皮笑脸解释赔罪。今天他这麽使劲的给了我一下,我竟没有表示。似乎我容易接受侵犯了。

他翻动T恤的领子,不时触到我的脖颈甚至带点乳房上方。我无话可说,这是为了套上罩衫。

这个坏家伙,套罩衫是又在我乳头上重重碰了一下。我一哆嗦,还是没出声。

「混小子,今天老娘的豆腐让你随便吃吧,惊涛骇浪都过来了,还在乎你这点儿雕虫小技。」

我把胸部挺得更高。期望而略带害羞,自己也觉得奇怪,我是在干什麽?追求被吃豆腐吗?是的,可必须保持面子,希望他来些,但绝不能表示丝毫。

胡汉清用温暖的热水,香雅的润丝,肥厚的大手在我的秀发,脸庞拂来揉去,真是舒服惬意并带有一丝淫靡,因为高挺的胸部不时被他(显然是有意的)碰触。

舒适迷茫中不知不觉睡去……

觉得肚皮有些凉意,慢慢睁开眼,看见胡汉清将我T恤下摆慌忙掩下。这家伙,趁我瞌睡在偷看我的乳房。不知看了多久,也不知他摸了没有。

「啊,我睡着了……洗好了?」我装作不知,想起睡中被他翻出双乳,小腹一阵发热。

「林老师,翻过身揉揉後背吧。」他用松软的毛巾包住我的湿发。「按摩後再吹理。」

我顺从的趴在床上,把脸放进洞里。

胡汉清将我两腕抓住,拉向背後,力量很大,上身都抬起来。以前按摩未有过的,看来我的默然默许启发了他,这是我内心想要的。

「唔……」两臂似乎要脱臼,被金主任反绑时就是这种感觉,小腹再次热起。如果此时胡汉清将我绑起来,我会怎样?

在我几乎叫喊出来之际,两臂一下被松开,失落至於两肩顿觉松弛轻快。

「啊……好舒服……」

胡汉清受到鼓励,抓住我两肩捎带脖颈有力的抓捏揉搓,酸疼不已。我咬牙忍着,并在酸疼中体味一丝近乎快感。

隔着薄薄的衣衫,两只有力的大手抓捏後背,还是酸痛,不过从中吸取快感的我已经能够承受了,此刻我想起金主任,是他的虐待激发出我的转化能力,这肥胖不起眼的家伙竟然让我在那时顺从地成为他的性奴。男人和女人之间哪,真是微妙得不可言。

双手移到腰部,预感他将揉我的屁股,我决定接受,只是想是否做些反应却不会令其终止。

这时胡汉清说话了,这是他的发言中断了对我们双方都期望的事。

「林老师今天去学校了吧?」

「今天我休息……」

「是吗?金主任出事了。」

「什麽!」我立即侧起身:「你说什麽?」我担心金主任的麻烦或许牵连到自己。我和他的事可谓重大丑闻。

「金主任死了。」

「什麽,金……金主任他死了……」

「我也是听说,早上他刚到办公室不久突然晕倒,送到医院不一会儿就没气了。」

「不行,我得去学校!」我一下坐起,不顾湿漉漉的头发,穿上鞋快步走出。方才那有点荒唐的慾念顿时荡然无存。怎麽会这样?金主任死了,不可能,不应该呀,那解放了我肉体和心灵的人会突然撒手离去?我心如刀割。是和我的疯狂行为害了他,我有责任哪,我害了他!

路上有同事向我打招呼。我敷衍回应,膜的想起。同金主任几个小时的疯狂厮混很可能留下蛛丝马迹,比如长发丝,阴毛,甚至我的体味,或许金主任还私藏了我的淫荡写真……对他的突然死亡虽然震惊痛心,可恐慌袭来。此时我确实很自私,可我必须自私。

金主任死於突发大面积心肌梗死,从他以往的病案看心脏一直很健康,很难找到发病原因。他的爱人一度怀疑过有人暗算,可是从金主任的社会关系与他的为人分析完全不可能。

直到一周後他的追悼会,家属和学校都很平静,我才逐渐安下心。有信用的金主任确实把他那天拍照的东西都给了我,想来细心的他也消除了同我的风流韵事的痕迹。学校还通知我,为了不使死者家属误会,金主任那份给我们七个女老师女学生的写真集已经被档案室收回。

终於我七上八下的心绪平静了。

我躺在家里发起高烧,张幕涵请校医到家里给我输液。

金主任的追悼会是在一个阴雨天进行的。身体极度虚弱的我身着黑衣裙,走到他遗体旁时,毕恭毕敬献了一束白花。他静静的躺在鲜花中,并无消瘦,好像入睡,随时可能醒来。我睁大眼睛,深情地送上最後一瞥。

从殡仪馆回来的路上,心绪纷乱儿沉重。再次谴责自己。金主任的死与我有关,肯定与我有关。他食用了过多的伟哥,有些医务常识的我知道伟哥对人,特别是对一位五十岁的男人心血管的破坏作用。是我妖艳的人体深深刺激了他,而伟哥激起的慾望更增加了他对我肉体的疯狂占有慾念,超出常态的数次射精有需要进一步食用伟哥;天哪,这种慾望叠加的恶性循环导致他的疯狂,使他捆绑蹂躏我,我原始的固有的强烈性慾被他步步激发,迎合加剧他的狂野,最终导致死亡!

是我杀了他吗?不是吧?使他引诱我,带有一些暴力的占有我,尤其是作为性奴被他折磨时,我赤身裸体五花大绑,完全失去自由,任他奸淫凌辱(当然我顺从并得到享受),是他将自己引到死亡之路的。

金主任:对你的死我非常震惊和遗憾,也为你深感悲伤。我也在内心深处对你满怀揪心的怀念,是你使我知道并切身体会到女人在性生活上竟会有如此波澜壮阔死去活来的享受,我怀念你胆大妄为的性骚扰,诱奸,捆绑,鞭笞,羞辱,经过你惊心动魄的调教,让我有了暴风雨过後晴空万里的至高感受。我曾期待着同你再次相会,期待你更加出人意外更为肆无忌惮的羞耻折磨。可是这一切都结束了。可以告慰你在天之灵的是你生前彻底的占有了我这样美轮美奂性感艳丽的女人,可谓做鬼也风流了……

我昏倒在路上…………

住院五天後回家休息了一周。

我仔细回想那天的事,临别时金主任把相机存储卡和佛洛依德衣物都给了我,可能他纵慾过度的身体传某有种预感,觉得身体可能崩溃,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我,所以预先做了防范。这都是为我着想啊!

对了,他电话里说「这辈子值了」,含带一种诀别的人生绝唱。

躲着张幕涵,我不断的哭泣,在被窝里,在卫生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

我痊癒的很慢,张幕涵要出差,很为难。我对他讲没关系,把他送走。

张铁麟,李永利和胡汉清几乎每天都来看望我。每次带来鲜花,水果,营养品,问寒问暖的令人感动。在我这个文化人看来他们略显粗俗,可这三人的热心直爽实在确实在我的同事中少见的。他们讲话不掩饰,不绕弯子,例如他们看我的人体照片时讲的那些直来直去的言语,虽令我害羞(也很刺激),确实真话。不像学校的那些人,看着照片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得比他们淫荡。这三个男人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寂寞和愁苦。

一天夜里,金主任给我托了个梦,他的面孔在乳白色的雾霾中时隐时现。

「亲爱的雪萍,那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足够我在这里回忆品味一生……有两句话请牢记:一是你一定要到国外去发展,那是你的广阔天地。二是别冤屈自己,放开去生活,随心之所爱,所求。只要你快乐幸福,就没这麽可忌讳的,希望你找到新的朋友,我会欣慰不已。」说罢他随着烟尘飘逸而去。

我从梦中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