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纤:“我跟应夫人说了一些应远堂不太想让她知道的事,还让她帮忙留心应远堂是不是藏了什么录像带。如果应远堂是那种在会客室装摄像头掌握家里访客信息的多疑之人,这样正好打草惊蛇。否则藏了十几年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冒头呢?当然是要看他紧张些什么,是藏在家里,还是藏在外面。”
景宥:“博士侦探电影看多了吗?”
陆纤:“你这是在鄙视我的推理?”
景宥:“我早就知道应远堂跟那件事有关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陆纤:“我是靠我的聪明才智调查出来的。”
景宥:“应远堂已经把录像带取走了,现在应该就在家里。”
景宥雇佣的侦探跟踪到应远堂从金海银行的保险箱里取走一个东西,不出意外,就是当年的关键证据。
案发地点的监控录像坏了这样的巧合,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以应远堂的奸猾程度,精心做个局,只陷害一个市长未免太亏,那卷录像带是他更大的杀手锏,靠这个把柄可以将那个叫海大强的官员拿捏在手里。
那个人升得越高,为应远堂带来的利益就越大。
此前,谁都不能肯定应远堂手里就一定有当年的录像带。
但天公作美。
或许是因为如今海大强落马,这卷录像带已经失去原本意义,没有必要再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又或许他想销毁;再或许,他会再开发些其他用途。
比如来向景藤换些好处。
毕竟景宥和姜笙言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
陆纤沉思片刻:“早知道我就不冒着生命危险夜闯敌营了,我以为我是英雄,没想到只是炮灰。”
顿了顿,感叹道:“有钱真好!不像我只能靠超越常人的智商。”
景宥看向陆纤,眼神很是嫌弃。
陆纤与景宥对视片刻。
景宥:“我请的私家侦探已经派助理去应家偷……不是,去寻找正义之路了。你这个草打得也算及时,说不定应远堂会特别关注藏东西的地方,贾侦探的助理会好下手一点。”
与陆纤认识这么多年,景宥百分百信任陆纤,甚至没有问陆纤为什么插手这件事。
“你找个侦探不能找个真的吗?”陆纤这句话对应的是“贾侦探”这个称呼。
景宥:“我没钱。”
陆纤:“……”好冷。
陆纤冲景宥勾唇一笑:“既然这样有默契,我承认你是我朋友了。”
景宥:“那你也得离我未婚妻远一点。”
陆纤淡淡看了景宥一眼:“……我看你脑子有点问题。别忘了我的保镖,我走了。”
一个简单的一居室里。
眉宇间透着浩然正气的男人手捧书卷,虽两鬓泛白,眼眸却依旧清明亮堂。
姜栋手上捧着一本《明代书商》,一本逗闷子的消遣闲书。
以往常常忙于公务,没那么多时间看些杂书。
在狱里的十几年,他倒是多了许多时间读书,小狱警也是个好人,会给他带各种各样的书。
姜栋不仅读了一箩筐书,还以“言溪”作为笔名发表了几本书。
笙言,秋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这笔名乍一听,大都以为会是女作家了。
这么多年姜栋不让女儿和妻子去探望自己,并非是无颜见人,而是怕她们受到连累。
也因此,他还不知道妻子在轮椅上坐了十几年的事。